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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請自重

作者:酒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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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自宮問題

第六十三章 自宮問題

对方虽然太过唐突,但好歹是关心他,纪衡也就安慰道,“没关系,朕下手很准的。”
田七連忙把他拉到角落裡,扯著他的衣領道,「季青雲?」
紀衡:「……」
什麼抓,根本就是殺,而且是殺人全家!
盛安怀:“!!!”
方俊点了点头,又问道,“我……到底做过什么?”
盛安怀连忙把匕首拾起来,对皇上的关心赋予了他无限的勇气,有些事情就算会死,他也要做。于是盛安怀指了指皇上的佩剑,“不如这个也让奴才帮您收着吧?”
到了营地,纪衡表示要先找个空营房休息一下,不许旁人跟来。众人当然会积极满足。
再次,他还必须头一天晚上在床上得到满足,这样他第二天很可能不会出现晨勃,而且这一点也要看运气,没那么绝对。事实证明他运气真的不好……同理,他前一天晚上不能喝水,这样第二天早上很可能不会出恭,这依然是看运气,他依然是运气不好……
紀衡便有些不解,蛋蛋切了,可以理解,可是小JJ切了,他要怎麼撒尿呢?難道像女人一樣?那和女人區別也不大了吧……
纪衡全程面瘫着一张脸旁观了他们的商议,当然了,在商量出结果之前便打断。我们仁慈又宽厚的君主表示不计较此事,几人继续行走。纪衡故意把步调跟大家迈得一致,这样就没人发现声音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了……
看吧,他多机智。
田七盯着他,“你真的想不起来了?”
她歇了一会儿,突然又把方俊叫到了隔壁的会客厅。方俊头上伤口血液凝固,便不再流,脸上那道血痕十分明显,看起来有些可怕。他虽忘记往事,但不代表真的变傻,看到田七这样反应,他已经猜出了大概,“我……是不是做过什么错事?”
於是田七走進乾清宮,在書房找到了皇上。
雖這樣說,已經讓盛安懷十分激動了。
小太監們照例恭維了一陣田七,說著說著就開始挖起寶和店的光輝歷史來,然後就說到了陳無庸。陳無庸雖然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官方定評),但是倒賣古董確實有一手,眼睛很毒辣,大家雖然對他的人品嗤之以鼻,但說到這一點,都不得不心悅誠服地豎起大拇指hetubook.com.com。陳無庸的豐功偉績很有聊頭,幾人圍在一處吧啦吧啦地說著,田七不想搭茬,便只低頭喝茶。
田七攥著他衣領的手突然握得更緊,她直直地盯著他,沉聲問道,「是陳無庸,讓你找季青雲?」
在一片重甲上鐵片的嘩啦啦摩擦撞擊聲中,紀衡敏銳地聽到了一陣細微的鈴聲。
「你急死算了!」幾個人便要把他打出去。
首先,必须有个变态前一天晚上在他JJ上拴个铃铛。不能拴得太松也不能拴得太紧,太松了容易掉下来,太紧了容易不舒服。好吧其实不管是松是紧他都不舒服;
进了营房,纪衡连忙想要解开衣服,好把那劳什子取下来。可惜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儿这衣服都跟他过不去,腰带扣成一个麻花,怎么解都解不开,而且,越是着急越是解不开。从来镇定自若的皇帝陛下急出一脑门汗,最后干脆一咬牙,抽出腰间的匕首。
“!!!”
田七没好气道,“你自己去想。”
方俊點了點頭,「季……季……」
到了三大營外,有頭有臉的將領們出來迎接,君臣見禮畢,紀衡下得馬來,由人引導著走向三大營。
一個小太監便推他道,「內急就去茅房,你在這裏說一說就不急了?」
紀衡氣得胸口疼,卯足了勁兒一腳踢開他,「滾!」
腰带不能砍,砍了他无法解释为什么要砍腰带……于是他决定在裤子上开个小口,隔着裤子把系铃铛的丝线割开,再抖一抖,铃铛就能顺着裤腿掉下去了。
別人沒搭理他,他又重複了一遍,「著急……」用的還是河南口音。
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亂轉悠,盛安懷一抬頭,正巧,田七回來了。他趕緊招手把田七叫過來。
于是纪衡扯着裤子,举起了匕首。
盛安懷也有點病急亂投醫了,這會兒竟然有些信,「那怎麼辦?」
田七有點為難,但還是點了點頭,「成,我先試試,但不保證管用。」
方俊蹲在地上,没人理会他。他抬起头,额上被打破了,滑下血来,血液流过他的脸侧,滴到地上。他没有理会伤口,而是两眼茫然地看着田七,看到田七恨恨地瞪他,他虽不知为什么,心中却突然涌起一阵难过。www.hetubook•com•com

留下纪衡垂头丧气地扶着额头,一下一下地扯着腰带。终于,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于是又把盛安怀叫了进来,“朕内急。”
他停下來豎著耳朵仔細聽,那鈴聲便消失;他一走動,鈴聲又響了起來。
这个画面是他这一生见过的最可怕的情景,没有之一。他跌跌撞撞,一步三蹿地冲到纪衡面前,跪下来双手托着纪衡持刀的手,死死地攥住,满含悲痛地呼喊道,“皇!上!”
方俊兩手按著太陽穴,一個勁兒地搖腦袋,「著急、著急、著……急……」還是河南腔。
“你如果真的觉得抱歉,就赶紧想起来吧,我要知道除了你,还有谁。”
「要不……找王猛扎幾針?」田七對王猛有一種盲目的信服。
在場中耳力如他這般好的極少,只三大營總兵宋將軍有些奇怪,「皇上可聽到一陣銀鈴聲?」
方俊眼睛一亮,猛點頭,「找季青雲!」
后来纪衡回忆了今天这场不堪回首的阅兵,仔细分析了一个人要在JJ上挂个铃铛去阅兵的可能性,发现他必须同时满足以下几个条件:
其次,他必须戴着这个小铃铛睡一晚,这样他适应了小铃铛的存在,第二天起床时就不会察觉到。
田七連忙攔住他們,轉而問方俊道,「你想說的是找、季,對不對?」
纪衡虽然恨,却终于没把铃铛扔出去,而是放进了怀里。
盛安懷也學著田七的樣子撓下巴,「要不你先勸勸他,勸不了再想別的辦法?」
方俊抱著頭蹲在角落裡,不敢還手。
终于解决了某个麻烦。纪衡看着那一串铃铛,目露凶光,“个小变态,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手中这小铃铛做工很精致,丝线一时看不出材质来,但色泽鲜亮,质地柔韧,应是上品。银质的铃铛上刻着图案,这图案有些眼熟,他一时半刻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总觉那好像是很遥远的记忆。
他現在是為皇上的命|根|子操碎了心,又不敢聲張,怕把皇上逼急了,一急之下做出終身後悔的事兒。他把寶劍藏好之後,就在乾清宮外的走廊里來回溜達,不知道該怎樣勸一勸皇上。最根本的,他不知道皇上為什麼一心一意地想當太https://m.hetubook.com•com監……
不遠處聊天的人聽到動靜,趕緊過來拉開他們,幾人只以為兩人是因為口角,便把田七按在椅子上好生勸了勸,田七坐在椅子上,誰也沒理,兩眼如刀似的盯著方俊。<
最后,那小铃铛还必须卡在他的亵裤之间——别问他怎么卡他真说不清楚——使得从他起床一直到出门,这小铃铛都不会响……直到他在马上颠簸,小铃铛错了位,下马时魔音唱响。
他越想越好奇,看到盛安懷在一旁,他便問道,「你們太監,都是怎麼凈身的?」
「皇!上!」盛安懷又竄到紀衡面前,跪下來扶著他的膝蓋痛哭道,「您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請為太后想一想吧!她老人家盼星星盼月亮盼著您添些子嗣,您可不能做出自斷根脈的事啊……」
盛安懷拉著田七,哭天抹淚地把皇上想自宮的事兒說了一遍。田七聽罷也嚇了一跳,「皇上他為什麼想自宮?」
早有御馬監的人牽了匹通體雪白的高頭大馬過來,紀衡站在馬旁,回頭望了一眼,視線越過人群在田七身上停了一下,沖她笑了笑,便迅速扭回頭來。他知道田七也在看他,目光很是纏綿,像是妻子在送別離家的丈夫……紀衡一時想得有些遠,跨上馬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也就沒感覺到身體某處的異常狀況。
「他讓你殺季青雲,對不對?」田七說到這裏,聲音已經氣得發顫,竭力克制自己沒有動手揍這傢伙。
今天早上是休沐,不用上早朝,但紀衡還是起了個大早,他今天有別的事要做。
方俊搖頭,皺眉道,「不是殺,是抓。陳公公讓我……抓季青雲。」
方俊又點頭,「是。」
方俊低下头,“对不起。”
盛安懷和侍衛們一樣,等到出了宮,才有資格騎上馬,這一行人馬在京城內不能騎太快,出了城才快馬加鞭地直奔三大營。
他們正聊得興起,一直沉默的方俊突然開口了,「著急……」
紀衡見盛安懷兩眼直愣愣的不回答,便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回答朕,太監到底怎麼凈身?」
以上几件事情,除了第三点,另外三点一件比一件低可能,一件比一件像做梦,但是,他,全部都做到了……
见皇上不理他,盛安怀便自行解https://m.hetubook.com.com下圣上的佩剑,又顺便把他箭筒里的箭都拿走了,检查一遍营房,没有利器了,这才满意离去。
盛安怀是死也不会闪开的,“皇上,您的龙体关乎社稷苍生,请您慎待!”
「我怎麼知道,」盛安懷用一方手帕擦著眼角的淚水,「你要是不知道,就更沒人知道了。你好好想一想,皇上他到底有可能因為什麼想不開?」
隨便吃了點早飯,換好了皇帝專用的盔甲,紀衡背著弓扶著劍出了門。他身姿挺拔,兩腿修長,一朝脫下龍袍,換上鎧甲,倒也很有一種凜然軒昂的正氣,配上那張俊臉,一看就是一個血氣方剛一心為國的少年將軍。連田七都被他這副外表矇騙到了,站在乾清宮門口目送著他離開,一邊在心內嘆道,果然人不可貌相,也千萬不要相信某些人的偽裝……
纪衡:“……”敢情这蠢材是以为他要自宫……
眼下中秋剛過,這秋高氣爽的時節正適合點兵。戍守京畿地區的三大營駐紮在京城郊外五十里處,是整個大齊最精銳的部隊,皇帝陛下每年秋天去三大營點閱已是慣例,平常時候若是心血來潮,也隨時可去。
田七看着方俊茫然而畏怯的目光,她突然就觉得很悲哀。仇人就在面对,对方却忘记一切,独留她自己像个疯子一样。
他突然知道那是什麼了。<
田七本來心事重重的,看到盛安懷叫她,她便走過去,問道,「盛爺爺,您有什麼吩咐?」
武将们心直口快,看到皇上不高兴,便纷纷请罪,他们还以为皇上心情突然变差是因为宋将军的话,因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场商量起来,谁身上有铃铛赶紧摘下来,皇上阅兵你们戴铃铛,像什么话。
盛安怀老泪纵横,“皇上,您若是有什么不高兴的,打人骂人,或是杀人,总归是怎么能出气怎么来,您可不能自戕啊!您要是想斩断龙根,不如先把老奴的头斩下来吧!”
田七屈起食指在下巴尖兒上撓了兩撓,說道,「我跟你說實話吧,皇上他本來就是個神經病,想起一出是一出。」
想著想著,他的思路又有點歪,想起昨晚兩人的親親我我上頭。接著便想到田七那神奇的、切得乾乾淨淨的下三路。
紀衡全力解決小鈴鐺時,田七正在寶和店和圖書跟一群太監侃大山,絲毫沒有接收到來自皇上的怨念。今兒皇上出門了,她也不用在乾清宮候著,便跑了出來。上次那個印章皇上還給了她,今兒剛出了手,賣了八十兩銀子,這麼一倒手就賺了三十兩。她揣著錢很興奮,一時又不知道藏在哪裡好,怕皇上發現了再偷走。
盛安怀很快找来一个崭新的夜壶,纪衡以此为由让盛安怀帮他解开了腰带,立刻又把盛安怀轰了出去。<
田七氣得臉色發白,她扭頭找了找,抄起離她最近的一個條凳,雙手舉著對著方俊一通暴打,邊打邊罵,罵了兩句就開始哭,一邊哭一邊打。
紀衡氣勢洶洶地回到乾清宮時,田七還沒回來。他在書房裡坐立不安,腦子裡演繹著各種懲罰田七的方法,接著又一一排除。不忍心罵,更捨不得打,唯一的管用的辦法大概也只有沒收他的錢,不過小變態現在已經沒幾個錢了,這樣看來只能先扣他月錢了,紀衡心內盤算著。
媽的!蠢蛋!
盛安怀这当口突然走进来——他就是来问问皇上需不需要茶水。然而他刚走进来,就看到皇上正举着匕首对着自己的胯间,两眼冒光。
身为皇帝,纪衡的脸皮其实相当厚,可以厚到令人叹为观止的程度。然而现在,面对这种诡异到不可思议的状况,他难得一见地羞愤了。
纪衡因注意力都在小铃铛上,没有察觉到盛安怀走进来,此刻被他拦住,纪衡便有些不高兴,“闪开。”
雖然現在並無戰事,大家不必把鎧甲全套地穿上,但是皇上閱兵,也要鄭重對待,因此不少人穿了重甲。
他今天去閱兵,本來想帶著田七去,可惜田七不會騎馬,兩人又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共乘一騎。盛安懷會騎馬,因此跟了前來。

盛安懷知道自己又忠言逆耳了,於是很麻溜兒地滾了,滾之前自作主張地順走了書房牆壁上掛著的一雙寶劍。
于是他奇迹般地出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在小兄弟上挂着个铃铛去阅兵了……
挂铃铛阅兵这种事情不比自宫长脸,纪衡真是没办法解释,于是把匕首向地上一扔,“滚。”
盛安懷這時候處於一級戒備狀態,聽到皇上如此說,立刻如臨大敵,警惕起來。原來皇上還惦記著自宮呢……他悲哀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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