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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不明所以。她迷茫地看著他從懷裡掏了掏，掏出一根暗黃色泛著光亮的東西來。待她看到那東西的形狀，立刻紅了臉，「你怎麼……帶這種東西……」

紀衡：「……」

這世上再也沒有比心上人投懷送抱更美妙的事情了。紀衡摟著田七親吻她，越親越激動。他突然鬆開她，「等一下。」

箭在弦上被人扒拉下床，這比生離死別都痛苦。紀衡捨不得走，而且，他現在突然翻窗出去，萬一外面有人路過，不還是會敗露么。

田七十分心虛，彎腰把如意抱起來，慢吞吞地走進房間。房間內窗戶打開，方才那些淡淡的味道早就被冬天的寒風衝散。

紀衡看著那麼多罪名，認為雖然不少是隔靴搔癢，或者沒有證據，但總有那麼一兩條是有用的，於是下旨把孫從瑞關進了刑部，命人好好審問。

如意：「……」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愚弄。

孫從瑞便給他講了一個「田七和唐若齡合夥陷害忠臣」的故事。

皇宮裡就這麼一個寶貝，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田七隻好推了推紀衡，「你……快走吧！」

盛安懷：「……」

養了兩天病，孫從瑞想若無其事地回內閣工作，然後找機會去皇上面前喊冤。

紀衡翻身把它接住，「別扔，這是洗乾淨的，不能沾塵土。」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桌旁，試了試茶壺裡的水溫，熱度剛剛好。於是他把手中的小黃棍一擰，蛋蛋和JJ就分離開來。

他在床下跪成一個梯形，一臉便秘狀，滿腦子想的都是回頭怎麼教訓如意那小混蛋。

新帝登基之後，季青雲更有人撐腰了，只要他活著回到京城，他孫從瑞必然萬劫不復。幸好幸好，過了好幾年，都沒有聽說季青雲的消息，可見他是真的死了。

田七：「……」

知道你是如意！

於是守在外面的盛安懷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皇上叼著根假陽|具出來了。

如意被田七的故事迷住了，聽完一個，又要聽另一個。

她https://ｗｗw.hｅtｕboｏk•ｃｏm.ｃｏｍ試圖反抗，當然了反抗無效。紀衡在討好女人這方面的技巧還是比較高超的，他很快把她扒個精光，在她身上又摸又蹭。田七幾乎化成了一汪春|水。

田七：「……」

田七紅著臉點了點頭。

紀衡看到盛安懷裂了一樣的表情，覺得他大概是想多了。他故作淡定地把那銅棒拿下來，在衣服上胡亂蹭了蹭，一不小心脫口而出道，「不是給我用的。」說完臉一黑，他為什麼要解釋這些……

紀衡舉著它，淫笑著走向田七。

田七看了紀衡拿給她的口供，冷笑道，「無恥！」

田七把頭靠在他肩上，「對不起，我之前沒和你說實話。我怕……你不相信。」畢竟此事非同小可，她又拿不出證據。

紀衡阻止了她。他一手按著她的雙手，另一手握著它抵在春|水幽徑之前，聲音暗啞，「想要嗎？」

趴床底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尤其當這個人身形比較高大、且下邊兒還支棱著一條硬邦邦的東西。紀衡在床底下只能跪著，不能趴著，否則他的小兄弟會被壓到……他腿又長，不能跪直，否則他大概會把床板托起來……

田七顧不得管他，開始穿衣服。她把大氅推到他懷裡，他抱著大氅站在地上，突然蹲下來爬到床下。

「你怎麼又說這些，」紀衡微微皺眉，他不愛聽田七這些客氣話，「你我之間需要如此嗎？」

孫從瑞又氣得心口疼。

紀衡及其小兄弟的情緒都冷靜下來了。如意還不願走。紀衡忍無可忍，綳了一下大腿，後背往上一抬，頂得床板一陣輕微的搖動。

紀衡握著她的手，笑，「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他發現他現在真有當昏君的潛質，幸好田七人品靠得住，不是禍國殃民的人。不過話說回來，她若是空有美貌，他也不會那麼喜歡她。

紀衡怕她凍得太久生病，很快用自己的大氅把她裹起來，手下不忘一推一送。她m.hetubook.com.com裹在他的衣服里，被他玩弄著，整個人無力地癱在他懷中，任他為所欲為。紀衡下身早已硬脹難忍，他也並未脫衣，只解開腰帶，稍微褪下褲子，露出小兄弟來，「田七，親一親它。」

「那我晚上再來。」

倆人都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田七驚得臉色發白，紀衡則十分暴躁，這會兒他也沒了理智，張口想讓外面的所有人都滾。

田七一陣感動。她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臉側輕輕吻了一下，接著嘴唇沿著臉頰向前擦移，挪到他的唇上，含著他的嘴唇輕輕舔吻。

田七目前正在被軟禁。本來她該被押往宮正司，可是宮正司條件比較艱苦，這大冬天的，又陰又冷，紀衡捨不得她去那裡受苦，便下令把她關在乾清宮。反正她本來就是乾清宮的人，這樣的舉動雖有護短之嫌，旁人也不好說什麼。

田七看著紀衡的側臉，突然兩眼發熱，「謝謝你。」

田七：「……」

「……熱。」說多錯多，於是她只答了一個字。

他把它輕輕推了進去，換來田七一陣嬌喘。全身都是冷的，唯有那一處是熱的、充實無比的。這滋味實在新奇，又有些銷魂，田七咬著自己的手背，把喉嚨里的呻|吟都堵了回去。

田七更心虛了，她把如意抱在懷裡，給他講故事分散他的注意力。

如意終於等到了田七開門，他照例要張開雙手求抱抱。

負責審問的官員是個新調來的，為人有些愣，聽到孫從瑞這樣說，立刻回嘴道，「可是皇上不想見你。」

可惜他出不了家門了。

他知道，現在田七的劣勢是沒有證據。一個養在深閨里的小女孩兒，幾乎沒幾個人見過，要怎麼證明自己的身份？季青雲當年落罪，家中仆婢死得死賣的賣，早就難以尋找。就算找到又怎樣？小孩兒從小到大變化那麼大，他們怎麼可能認出來。

田七見他狼狽如此，不禁失笑，「你先走吧，快回去換身衣服。」堂堂天子，和圖書竟然成了這副模樣。

是唄，經歷了「兒子要成斷袖」這種恐慌，她的底線已經一降再降了。

那官員還在刺|激他，「說實話，我也不想見你。所以你早些招供，我也好交差。」

田七卻捂住了他的嘴。他本來就是偷偷來的，現在突然發聲，怕別人不知道嗎？

唐黨彈劾孫從瑞的罪名五花八門，什麼結黨營私、誹謗朝廷、縱容門生貪污舞弊、工作失察、逛花樓（生活作風問題）、穿錯衣服（違反規定）、賄賂官員、以權謀私，等等。有些是他做過的，有些是他沒做過的。有一個當年跟季青雲交情不錯的官員，參了孫從瑞一本，指責他勾結宦官、陷害朝廷命官。前面幾條罪名都是虛的，但最後一條，一旦坐實，孫從瑞這官就做到頭了。

紀衡在床下聽到這稱呼，一陣憤恨，「田田」？他怎麼沒想到這樣的愛稱……

沒有證據的話都是妄言，是胡說八道。孫從瑞決定死咬住口不松，看田七能怎麼辦。

紀衡的穿戴都還整齊。他握著銅棒在她身上一陣蜿蜒。田七的渾身都是冷的，唯有那根銅棒所到之處一陣熱燙，她便本能地嚮往它，不自覺地挨近它、迎合它。待理智提醒她那是個什麼東西時，她又覺羞憤，伸手想拉過被子來蓋住身體。

「好。」紀衡含笑應道。

這大概就是報應吧。

孫從瑞在刑部還在擺譜，無論對方問什麼他都不回答，只一遍遍地說「我要見皇上」。

紀衡往那段銅管里注滿了溫熱的茶水，復又擰好。

後來他好幾次回憶自己這個腦殘的舉動，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毫無心理壓力地把那東西叼在嘴裏。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經歷了那樣慘痛的折磨，智力暫時下降，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可是萬萬沒想到，他死了，他女兒卻回來了。

小孩子遇到古怪事時不會去想它是否合常理，而是會去想為什麼。為什麼田七又熱又冷，如意擰著眉頭，急得直咬手指，卻也想不明白。

咚和*圖*書的一聲悶響，紀衡面前多出一個物件兒。是田七把那裝滿水的情趣物品丟到床下。

外面的人鍥而不捨地敲門，「田七，快開門吶，我是如意！」

孫從瑞回想著田七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刻毒眼神，莫名其妙的，雖然田七無憑無據，但孫從瑞就是相信她真的是季青雲的女兒。這世上除了季青雲之女，還有誰會那樣恨他呢？

「……冷。」

紀衡趴在床下，突然有些欣慰。當然了，他欣慰不是因為如意那熊孩子，而是因為太后。如意來看田七，太后不可能不知道，應是已經默許了。也就是說，至少目前來看，她老人家對田七是接受的態度？

如意坐在田七懷裡，只當是田七的身體在動。田七卻感受到了床下動靜，他趕緊講完這個故事，把如意送走了。

不過他也只能做到這裏了。他表面上扮演的是一個不知道內情、跟田七不是很熟的皇帝，所以也不可能明目張胆地跑來看她。因此這幾天他來找田七，從來都是翻窗戶。盛安懷在窗戶外溜達著散步，看似是曬太陽，實際是幫皇上望風。

紀衡把銅棒往嘴上橫著一叼，雙手推開窗戶，翻身跳了出去。

那是一根情|趣|用|品，黃銅所制，做得十分逼真。紀衡笑眯眯地舉著它，在田七粉紅的臉蛋上輕輕拍了一下，引得後者羞慚低頭，他還想玩兒，她一把搶過來，往地上一扔。

因為唐若齡之黨突然對孫從瑞展開了聲勢浩大的彈劾。根據慣例，官員被彈劾了，就要暫時在家中閉門謝客，等待聖裁。

田七盯著那小兄弟的頭，兩眼迷濛。她吞了一下口水，剛要湊近，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叩門聲，接著是一個稚嫩的童音：「田七，我來看你啦！」

她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皮膚暴露在空氣中，本就白皙的皮膚被凍得一片瓷白，像是皓雪堆就的肌骨。現在正值寒冬，室內雖點著炭盆，也做不到溫暖如春。田七冷得直打顫。

如意指了指炭盆，「那為什麼還點https://www.hetubook.com.com炭盆？」

「是，太無恥。」紀衡附和道。他把口供拿過來，胡亂團了團，扔進一旁的炭盆里。紙張觸到通紅的炭塊，迅速燃燒，炭盆中竄起半尺多高的火苗，過了一下又迅速息下去，只餘一層薄薄的灰燼。

做這東西的工匠真是個天才，密封性相當好，滴水不露。

紀衡看到它就想到方才之香艷，再看看眼前之痛苦，他心中更堅定了要收拾如意的決心。

如意看到窗戶大開，有些奇怪，「田七，窗戶為什麼打開？」

「冷……」她抱著胳膊，委屈地嚶嚀。

「不要。」田七別過臉去。

孫從瑞一口血吐下去，便在家裡躺了兩天。他這輩子執迷於聲名，做過的虧心事其實不算多，背叛季青雲這一件，是最讓他耿耿於懷的。季青雲剛消失那一兩年，孫從瑞過得十分心驚膽戰，生怕季青雲有朝一日回來，與他當面對質。尤其是，孫從瑞沒料到先帝會那麼快駕崩，以至於陳無庸之黨措手不及、最終失敗。

田七：「……」

世界終於清凈了。紀衡灰頭土臉地從床下爬出來，還不忘拎著他那根寶貝。他幽怨地看著田七。

可孫從瑞是打死也不可能承認這種罪名的。不同的人這一輩子追求不同的自我實現，有人愛錢有人愛權有人愛美女，孫從瑞的終極理想就是被當世之人稱道、在青史上留個光輝的形象、為萬世敬仰。現在讓他承認自己賣友求榮，不如直接打死他。

紀衡便搖著它在她那裡嬉戲，不緊不慢、若有若無。田七被那唯一的熱源折磨得幾近失神，她終於緊閉雙眼，咬牙道，「給我……」

紀衡一轉頭就把這口供拿給田七看了。

如意一走進房間就叫田七「田田」，這是他最近新給她取的昵稱，表示兩人的關係與眾不同。

官員把這個故事寫下來呈遞給皇上，算是孫從瑞的第一份口供。

紀衡走到窗前，用銅棒敲了敲窗楞，過了一下，外頭傳來一陣咳嗽聲。這是盛安懷的暗號，意思是現在安全，趕緊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