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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芳洲卻有些擔憂：「十七，他會不會告訴你爹啊？你爹要是知道我假扮女人勾引他兒子，他會不會把我大卸八塊啊……」

「沒關係，」林芳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要氣餒，我們多試幾次。」

他強壓住把她摟進懷裡繼續親的衝動，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沒、沒什麼感覺。」

林芳洲開口了，唱詞不太對，調子也不對，幸好無人伴奏，她想怎麼唱怎麼唱。

然後十七就嚇醒了。

兩人走遠了，隱隱傳來十七的抱怨聲：「你既然瞎了，就不要追得那麼准。」

直到雲微明掃了他一眼。

「唉，」林芳洲嘆了口氣，「早知道會這樣的，看來是不行。」

次日，林芳洲帶著韓牛牛和花里嬌去買了許多衣服首飾。之所以帶上花里嬌，是因為花里嬌最會打扮。梳什麼髻https://www.hetubook.com.com兒，簪什麼花，什麼衣裳配什麼首飾，什麼樣的繡鞋顯腳小……他肚子里裝了許多好貨。林芳洲給自己買了幾件，又給韓牛牛和花里嬌買了，三人都很高興。

韓牛牛見狀，連忙追上去，「十七等等我，我也瞎了……」

他眯著眼睛，舔了舔嘴唇，沒有說話。

雲微明垂著眼睛不敢看林芳洲，他輕聲說道，「繼續啊。」

站在旁邊的十七看到這一幕，驚得下巴差點掉下去，獃獃地看著他們。

「不會，說了對他沒好處。」他答道，心想：你這哪裡是勾引，分明是調戲。

「那就好，」她高興地一拍巴掌，「我往常，也是勾引過女人的。」

唱完一段，她勾了勾手指。

「哦。」

他心想，誰要與你hｅtｕｂｏｏｋ•cｏm•cｏm做姐弟。

韓牛牛把一個大腦袋搖的彷彿鼓捶：「我不知道，我沒勾引過誰，」頓了一會兒，又小聲說：「也，也沒有被人勾引過……」

雲微明以為她叫他，他正要起身，卻見穿著一身假龍袍的韓牛牛跑了上去。

「算了。」

「繼續。」他又催她。

「公子能對殿下做什麼呀？」

「臭流氓，你繼續。」

林芳洲問道：「什麼感覺？」

林芳洲問韓牛牛：「要怎麼樣勾引一個人呢？」

她突然一腳踩在那椅子的橫欄上，微微彎著腰，伸手把他的下巴一抬，嘿嘿笑道，「小美人！」

調戲就調戲吧，被她調戲，他竟也是甘之如飴的，真是沒救了啊……他有些自嘲地想。

韓牛牛是單純的姑娘，十七不能跟她討論某些話題，憋在心裏有些難受。日有所思https://www.hetubook.com.com夜有所夢，到了晚上他就夢到公子了。公子打扮成嫦娥，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美艷不可方物，跳了一會兒舞，突然把裙子一撩，露出一個大雞雞來。

一聲「姐姐」，把林芳洲叫得心裏酥酥的很受用。她忍不住摸了一把他的頭，「我要是真有一個你這樣的弟弟就好啦！」

「……」頭一次遇到這樣饑渴的小美人，林芳洲有點騎虎難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過了兩天，林芳洲在自家院子里弄了個小戲檯子。戲檯子很簡單，擺一個木製的月亮門做隔斷，月亮門裡面唱戲，外面看戲，看戲的地方擺著桌椅。小元寶被她邀請來，坐在觀眾席上。

「該你了，」林芳洲勾著他的下巴，說，「這個時候你該罵我臭流氓。」

韓牛牛假扮唐明皇，在https://m.hetubook.com.com夢裡與那廣寒宮裡的嫦娥仙子幽會，端的是風流快活。雲微明看著十分礙眼，很想一腳把韓牛牛踢到月亮上去。

她親得太快了，蜻蜓點水一般，令他連回味的餘地都沒有。

素衣如雪，美人如月。

他端坐在椅子上，也不知她要做什麼，也不看她。

殿下不愧是殿下，雖然被人壓在椅子上抬著下巴，但看人時那眼神也是十分地具有震懾力。十七心頭一凜，結結巴巴道，「我我，我……瞎了！我什麼都看不到……」說著，轉身，一邊往空氣里胡亂摸著，一邊跑遠了。

林芳洲唱完了，走下台去，緩緩地靠近雲微明。

林芳洲摸了摸下巴，「你說，男人和女人有什麼區別呢？除了撒尿的姿勢，其實沒什麼不同，對吧？」

雲微明只覺自己心臟砰砰砰彷彿一隻迷途的小鹿在狂奔，她看他一眼，他便和_圖_書覺小鹿盪起了鞦韆，有些歡快，又戰戰兢兢的，不敢擅動。

他點了下頭，小聲說，「好，都聽姐姐的。」

雲微明離開之後，一直低頭牽著嘴角笑，表情要多蕩漾有多蕩漾，十七看到了，感覺十分的不忍直視。他問韓牛牛：「你說，公子對殿下做了什麼？」

林芳洲打扮停當，緩緩地跳到戲台上。別人唱戲，是蓮步款款地出現，她至今為止還沒學會這樣走路，只好邁著小步子一跳一跳的，像個兔子一般。她今日要唱的是「唐明皇夢遊廣寒宮」的曲子，她扮作嫦娥，一襲白衣，如煙籠寒沙一般，半透明的繡花絲綢披帛，梳個朝天髻，簪兩朵紗制的假花，插一把白玉做的步搖，一走路，那步搖參差垂下的珠子搖搖晃晃，十分俏皮。

「嗯。」他也低下頭，語調有些低落。

末了，她狠了狠心，低頭飛快地在他唇上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