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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笑令

作者:酒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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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鄭少封叫來幾個衙役,讓他們給朱大聰鬆綁,然後把人扔進牢房先關起來。至於怎麼處理這個人,那就要看唐天遠的心情了。
唐天遠毫不留情地一個耳光扇過去,把朱大聰扇得腦子一懵,兩眼冒金星。
譚能文夫婦跪了半天,兩腿又麻又軟,鄭少封費好半天勁才把他們扶起來。
不過這不是什麼秘密,只要下力氣打聽,也能打聽得到。想到這裏,朱大聰再次冷眼看他,「還不趕緊放開我?你不過一個小小七品縣令,膽敢隨意綁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鄭少封十分默契,把手中一個物事扔過去。
唐天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走吧,我還有事情同你們商量。」
撲通!兩口子又跪下了。
唐天遠正色,「我就是唐天遠。」
現在又剩下譚鈴音跟唐天遠兩個人了。譚鈴音想到方才縣令大人為她做的犧牲,又是感動又是擔憂,「大人,你假扮唐天遠的事……」
朱大聰定睛一看,那是一方印。啊不,不算一方印,因為印不是正方的,而是長方形的,印泥也不是紅的,而是紫的……
譚鈴音在長福客棧找到了清辰,他被人綁了手腳之後又綁在床上。譚鈴音給他鬆了綁,心疼地摟著他,「好了清辰,沒事了。」她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唐天遠丟開朱大聰,對鄭少封說,「這裏先交給你了。」說完跑出去追譚鈴音。
「……」譚鈴音很佩服他睜眼說瞎話的勇氣。
那物事很重,挾著風聲,唐天遠頭也不回地接住。
「你身為命https://www•hetubook•com.com官之子,恃強凌弱,逼娶良家女子,劫持普通百姓,罪不容恕。」他說一句,敲朱大聰一下,一番話下來,朱大聰的頭上又多了好幾個口子。血液爭先恐後地流出來,把朱大聰的臉染成了一個血葫蘆。
譚鈴音:「……」她才知道原來他可以在謙謙公子、地痞流氓、多情種子這些角色之間自由切換毫無壓力。
「長福客棧地字三號房。」
譚鈴音身體一松,「我去找清辰!」說著拉開門往外跑。
譚鈴音看得快醉了。唐飛龍在假扮唐天遠!雖然這樣很過癮,可實在太不安全了!萬一被人告一狀……啊不不不,真正的唐天遠就在眼前,假扮行為應該是經過正主同意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沒事」?
譚鈴音扶起清辰,「清辰,是縣令大人救了你,快道謝。」
朱大聰緩了一下,找回神智。他依然不信,故意嗤笑,「唐若……」看到唐飛龍又抬手要扇人,他立刻改口,好漢不吃眼前虧。朱大聰說道,「唐天遠是御筆欽點的探花,供職在翰林院,又怎麼會跑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當縣令?你連這些都不知道,還想冒充唐天遠?」
他以為自己因為剛才被扇的兩巴掌,出現幻覺了。
譚清辰朝唐天遠比劃了一個表達感謝的手勢。
譚能文夫婦看得目瞪口呆,忘記反應。譚鈴音剛哭過,此刻紅著眼睛要上前阻止。朱大聰是知府的兒子,唐飛龍這樣打他,怕要遭人報復。
朱大聰和*圖*書還要起來,但他上身剛抬起一點,唐天遠已經上前一腳踩在他胸口上,狠狠壓下去,使他動彈不得。
「知道你還敢如此放肆?」
朱大聰很是惱火。一看這架勢也知道對方為什麼綁他,不過,竟然敢綁他?膽子也著實夠大。他從地上爬起來,沉聲道,「你有種。」
「說吧,到底在哪裡。」
「我沒有假扮唐天遠。」
果然有些燙。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唐天遠說著,突然向上一攤手。
朱大聰不發一言。
又一個耳光扇過來。朱大聰腦子一懵,眼前的星星變多了。
彷彿是為了證明自己多有種,唐天遠突然一抬腳,正中朱大聰的胸口。後者還彎著腰尚未完全站起,此刻再受襲擊,「嘭」地一下又摔回到地上。
他說得雲淡風輕,朱大聰心中突然籠罩了一絲不安的情緒。
朱大聰睜開眼睛,冷冷地看著他,「有本事打死我。」
鄭少封聽說唐天遠要綁人,非要主動幫忙,三下五除二把朱大聰給綁來了,扔在退思堂。
唐天遠挪了個位置,又用印體敲朱大聰的頭,這回力道加重了些,「老子是奉旨前來此地查辦要案,既然當了此地的父母官,就得管此地的太平。」
眼看著朱大聰被拖走,鄭少封又補了一句,「今天的事膽敢泄露半句,你就等著進宮伺候皇上吧!」
唐天遠把譚能文夫婦請到退思堂,然後大門一關,黃瓜守在外面,閑人免進。
唐天遠換了個襯手的姿勢抓著印把子,在朱大聰眼前晃了晃,「https://m.hetubook.com.com看好了,這是老子的欽差印。」說著,攥著印把子在朱大聰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尖而硬的一角磕破朱大聰額上的皮膚,傷口很快滲出血來。
不怪他發現得晚,主要原因是那兩個人已經跪下了,他低下頭才能看到。
「我抓你是因為你劫持了無辜百姓,」唐天遠說道,「雖然我很討厭把長輩搬出來說事,但是你執意拼爹,我不介意告訴你我爹是誰。」
「鄭少封?」譚能文自言自語道,總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
這是譚師爺的父母,鄭少封對他們客客氣氣的,雙手扶起來,「你們……跪什麼呀……」
處理完朱大聰,鄭少封才發現屋裡還有兩個人。
鄭少封重重一拍桌子,怒吼,「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要眉來眼去了!」
唐天遠便把注意力放回到朱大聰身上。他鬆開腳,一把薅住朱大聰的衣襟,把他提得後背離地,「說,譚清辰到底在哪裡。」
「對,鄭少封,」鄭少封怕他不理解,想了想,解釋道,「那個,我爹也是首輔,不過是前任首輔。」
朱大聰嚇得臉色發白。
唐天遠突然蹲下來,踩著朱大聰的腳並不挪動。因力道的變化,朱大聰被壓得甚是胸悶,幾乎要吐血。唐天遠拍了拍朱大聰的臉,說道,「李從能,淳道十四年進士,二甲第八十九名。現任濟南知府,正四品。」
朱大聰本來還有些驚恐,聽到這裏,他頓感身心放鬆,這人吹牛太過了。他冷笑,像是聽到鬼故事一般,鄙夷地看著唐天遠,「你爹是唐若m.hetubook.com.com齡?」
唐天遠聽出她的擔憂,他心中一暖,扭臉朝譚鈴音笑了一下。本來陰鬱冷冽的俊臉一下子暖起來,像是暖春將融的雪。
譚鈴音在一旁看得毛骨悚然。這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唐飛龍嗎?那個文質彬彬、溫和有禮的唐飛龍?眼前這一個,那神色,那氣質,根本就是一個天天抄傢伙干仗的地痞流氓!這這這……
鄭少封一按譚鈴音的肩膀,笑道,「譚妹子,莫急。」
鄭少封:「……」
「怎麼辦呀,中邪了!」譚鈴音的聲音發抖,因焦急而帶了些哭腔。
朱大聰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目光。知道他爹是濟南知府,這不奇怪,但是把他爹考中進士的年份和名次都說中,這個人對他家很了解嗎?
她有些凌亂。
鄭少封哭笑不得,「您站起來看看,我可不是唐天遠那壞小子。我是鄭少封。」
唐天遠垂著眼睛看他,聲音涼沁沁的,「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你爹是誰。」
朱大聰有些崩潰,這他媽是一群神經病!一群神經病!
鄭少封搖頭打斷她,「莫急,沒事。」
朱大聰何時這樣屈辱和狼狽過,他兇狠地盯著唐天遠,怒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譚鈴音指指朱大聰,「他可是……」
「不說?好,有種!」唐天遠擼袖子,「我幹嘛要打死你,我要把你閹了獻給皇上!」他說著,朝鄭少封一招手,「過來幫忙!」
看著朱大聰一腦袋的血,譚鈴音總感覺他一動不動了。她快嚇死了,小心勸道,「別、別把他打死了呀,萬一償命怎麼辦和*圖*書……」
譚清辰本來也沒多害怕,但他就是不想放開她。她站在床邊,他坐在床上,摟著她的腰,臉埋在她的小腹上。
譚鈴音雖然還覺擔心,但既然唐天遠說沒事,那想必就沒事了。她擰著眉看向唐飛龍。
唐天遠追過來,看到這個畫面。他心裏酸酸的,挺不是個滋味。他走過來打斷他們,「走吧,先回去。」
譚清辰跟著二人回了縣衙,先去見了養父母。
鄭少封歡快地應了一聲,跑過來要解朱大聰的腰帶,一邊解一邊提出自己的建議,「我覺得不用找刀了,直接揪掉就行。」
朱大聰無助地掙扎,「我我我我說!我說!」不就是一個人質嗎,他本來也沒想把譚清辰怎麼樣。
「我爹是淳道十年進士,他也做過知府,不過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唐天遠說著,看到朱大聰臉色一變。他心中暗罵了一句這小子沒種,繼續說道,「他老人家現在是中極殿大學時,吏部尚書,內閣首輔。正一品。」
「敢隨便稱道我爹的名諱?」唐天遠扇完這個耳光,還想扇。
朱大聰的頭上又多了兩個傷口,血流得更凶了,看起來甚是可怖。
譚鈴音深情地摸了摸他的臉。他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神,腦子一熱,低頭想親她,不料她偏頭躲開,軟香小手順著他的臉爬向他的額頭,在額頭上使勁摸了摸。
「唐大人,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譚能文自言自語道。
不行,不能和神經病硬碰硬。他本覺得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不敢把他怎麼樣,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要是真的揪掉他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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