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努力
「思眠，今天早上來的時候還有人拉著我問你哥叫什麼名字呢，她們不敢問你，我就被問慘了，可是我哪知道啊。」傅子雯搖搖頭，「誒，你哥叫什麼名字。」
「這群小屁孩想幹嘛，蘇顯言是她們指染的到的嗎。」程思眠冷哼。
「還有呢。」
「恩，有人逼著我反思。」程思眠臉上揚起笑容，「還說，我下次要是考的好啊，還有大大的獎勵。」
進來之後才發現，蘇顯言的房間比起她的，或者是比查易觀和程秦的房間都大的不是一星半點……
「有……」程思眠向上舉了舉她的書，猶豫再三還是說道，「你不是說好好學習嘛，我學了，但是，效果不是很理想。」
「你這丫頭，過夜不好吃的！」
程思眠撇了她一眼，「其實他是我小叔的朋友。」
房間整體就是一種低調的色彩，白、灰、黑……很符合蘇顯言。不過最吸引程思眠注意的還是他靠陽台的電腦區域，三台大屏電腦環繞著旋轉椅排開，桌子很大，桌上堆了很多文件。
「不早了，我想睡覺了。」程思眠也猜不透，只好上樓回房間了。
「你房間為什麼要放這麼多台電腦。」她好奇的問道。
程思眠眸子微微瞠大。
「蘇顯言？」傅子雯愣了愣，「不是你哥嗎，你們，不同姓啊。」
「是zha，第一聲。」查易觀無語的糾正。
「小眠眠，你不吃我吃了啊。」
「沒什麼……」只是今天聽他說那些話的時候覺得他的眼神有些不ｍ•ｈeｔｕbook•com•ｃｏｍ一樣，不僅僅像是在教育她，更像是……自己切身的經歷過似的？
剛喝完轉身，突然發現身後站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她嚇得差點把手上的空杯子砸地上，「你，你怎麼走路沒聲音的！」
「沒事。」程思眠沒聽查易觀再說什麼了，直接推門進了房間。查易觀搖搖頭，起身將蛋糕拎進廚房了。
「我不會。」程思眠直視著他，「我認真聽了，沒聽懂。」
「放冰箱吧，我明天吃，謝謝啊。」
「程思眠。」身後傳來他被水分潤澤過的磁性聲音，生生拉住了她的腳步。
「真的，誰啊誰啊，是不是你那個哥哥？」
「噢，好壯觀，網吧似的。」
「誒，蛋糕真不吃了啊。」
蘇顯言道，「明明好好上課，下次考試，別再是倒數第一。」
蘇顯言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曲指敲了敲她的額頭，「先把你學習搞定了再說遊戲。」
蘇顯言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到底是個孩子，「行，有進步就會有獎勵。」
「那好，我聽你的，好好學習，你別忘了答應我的就好。」
「噢。」傅子雯支著下巴，「那那個蘇顯言人可真好啊，連朋友的侄女的事都幫。」
程思眠回頭看了他一眼，「我盡量。」
於是乎，在房間里對著今天的數學作業，程思眠一個下手的點都沒有。原地崩潰了半個小時，她終於下定決心，拿起了作業本走向蘇顯言的房間門口。
「噢，沒事……有，有和-圖-書事。」
「當然是要好好學習了！」程思眠在書包里拿出數學書，「這節課是數學吧。」
蘇顯言勾唇一笑，「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
「噢……」
蘇顯言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玻璃杯，「跟你一樣。」
「……是。」傅子雯狐疑的看著她，「思眠，你是吃錯藥啦？」
「噢。」程思眠目不轉睛的看著圖紙，「真的畫的好好看。」
「啊？」
程思眠……這個孩子讓他看到自己小時候的樣子了吧。蘇顯言嘴邊溢出一絲苦笑，因為太清楚那種被人拋棄的感覺，所以才會動了惻隱之心，才會覺得那樣的孩子讓人有點心疼吧。
「嗯哼。」
「哦~你肯好好聽課那真是太好了。」傅子雯道，「昨天開完家長會後反思了嗎？」
「不是。」蘇顯言拉了拉椅子讓她坐下，「畫師畫的，成品在我這裏而已。」
「恩。」蘇顯言站直，很隨意的拍了拍她的頭，「行了，明天還上課，回去睡吧。」
「還有……以我跟他這幾年相處下來，他這個人啊絕對不是什麼善類。要是真像表面上那麼好說話，那我們這公司也不會這麼順利的走下來。在競爭這麼激烈的商場上，早就被啃得骨頭也不剩了。」
蘇顯言走過去把桌上的東西都收拾起來，邊收拾便說道，「坐這裏寫，不會問我。」
程思眠的心思還在蘇顯言那裡沒有回來，當然沒空吃蛋糕，今天從學校回來時蘇顯言說的話一直在她的腦海里轉悠。
「前面
和_圖_書我認同，後面……能不能真實點。」
「我知道你很渣……這不重要。」程思眠認真且嚴肅的看著查易觀，「你只要告訴我蘇顯言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就行了。」
傅子雯，「啊？為什麼啊。」
第二天學校。
「遊戲？」噢，她想起來了，之前她爸還在的時候好像有一次是有說程秦的行業跟遊戲有關係，只是她沒在意，後來也一直沒問。
都是人，都是喝水，蘇顯言一舉一動卻透著萬分的儒雅感，喉嚨因為咽水微微起伏，那個曲線……莫名的誘惑人。
查易觀很認真地想了一下，「謙和禮貌，溫文爾雅，表面上看著是挺無害的，特吸引女人，當然，跟我比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程思眠想，他這樣子估計是願意教教她，於是她屁顛屁顛的跟在蘇顯言後面進門了。說起來，這麼久以來她還是第一次進蘇顯言的房間。
蘇顯言收回在她背影上的目光，看向窗外寧靜的月色。
「蚊子，今天我要是有睡覺的趨勢，你一定要狠狠的拍我。」程思眠一臉肅殺的說道。
「……這麼晚你來廚房幹嘛。」
「好。」程思眠彎了彎眉眼，一蹦一跳的往樓上跑了。
「好啊好啊。」程思眠仰著頭看他，「人物這麼好看，遊戲一定也很好玩，等你遊戲出來了我也要玩。」
蘇顯言嘴角微勾，有些慵懶的靠在琉璃台邊，「不是盡量，是一定。」
「而且，他為什麼來幫你開家長會啊。」
查易觀，「你個小丫頭片子hetubook.com.com懂什麼。」
「等等等等！」程思眠眼尖，從他手中的一堆白紙上抽出幾張圖，「這是什麼，畫的好好看。」
程思眠第一次開始反省，她是不是真的如蘇顯言所說，太放縱自己了。
蘇顯言，「……」
「工作有需要。」
蘇顯言看了她一眼，「可能是你耳朵不太好。」
「怎麼了，說到學習就想打退堂鼓。」蘇顯言放下杯子走近她，俯下身讓兩人的視線可以齊平，「下次考個好成績的話可以向你小叔要獎勵。」
「那你給我獎勵嗎。」程思眠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
「怎麼，做不到？」蘇顯言眉頭輕挑，「是誰說，聽我的話的？」
「這麼喜歡？下次有海報了讓程秦帶一份給你。」蘇顯言道。
程思眠過去落下的課程不是一點半點，所以要一下子就明白老師現在在講的內容實在是很艱難。
程思眠也不知自己怎麼的就臉紅了，一顆心像突然被捏緊了似的，有點呼吸不暢。她深吸了一口氣，慌張的轉移了視線，然後放下杯子快步往廚房外走。
「正在籌備的遊戲裏面的人設。」
「茶一罐，蘇顯言到底是什麼人。」
「怎麼了。」清潤的聲音突然從後上方傳下來，程思眠愣了愣，捧著作業本轉過頭。
曾經她不學無術、為所欲為是因為她心裏怨恨，怨恨爸媽不管她。可那時的她是有揮霍的資本的。
晚上十一點多，程思眠下樓去廚房倒水喝。
走廊的燈光幽暗，他逆著光，細碎的亮點落在他的肩頭，柔和圖書和又溫暖。他走上前來，手上一杯咖啡散發著醇厚的香氣，「有事找我？」
「……」
「……」
可到了房間門口卻又停下來了，她捧著數學作業沉思，猶豫著要不要敲門。蘇顯言工作那麼忙有時間給她講這種東西嗎，而且，她一點都沒聽，萬一講了還聽不懂不是顯得很傻？
傅子雯眨眨眼，有點反應不及，「小叔的朋友，那你不是應該叫叔叔了……」
程思眠站在他身側，看著他微揚著頭喝水。
「小眠眠，怎麼不吃啊。」查易觀下班早，給程思眠帶了一家網紅店的小蛋糕，之前也給她帶過一次，那次程思眠吃的很歡，可今天卻是一口都沒動。
現在也許她還是怨恨爸媽的，可是，她已經失去了那個資本，她再怨再恨也必須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她不能再壞下去，讓看不爽她的人看看笑話，讓曾經不要她的那些人覺得，他們那樣的做法是明智的……
磨蹭了半天，程思眠還是放棄了，算了，還是明天去問問傅子雯好了……
「恩？」
「恩……」這個她贊同，她是從內到外都覺得蘇顯言不簡單。
蘇顯言定定看了她好幾秒，然後繞過她開了房門，「進來吧。」
「這些是你畫的？」
「怎麼說話的呢，我這叫改邪歸正！」
「誒你問這個做什麼。」
「噓，別告訴別人，要不然被班主任知道了他以後就不能給我開家長會了，在班主任那裡，他，就是表哥。」
程思眠一頓，垂著眸子閃過一絲柔色，「恩，他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