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成績
「不信啊？我隨意就可以給你來幾筆。」查易觀沒想到可以靠畫畫在程思眠這裏拉回點尊嚴，要早知道，肯定天天拿出來炫耀了，省的他在這個家的地位這麼低。
過了一會，助理送了晚餐過來，程思眠也就乾脆吃起東西了。她吃的慢，吃完東西后那邊似乎也談完了，隱約看到他們倆站起來，程思眠忙把餐食收拾好。
「是妹妹嗎？」俞煥又問蘇顯言。
程思眠一愣，「……當然能借你。」
蘇顯言恩了聲，交待助理去買份晚餐過來，然後把程思眠帶到辦公室旁邊的小沙發處，「坐著看會書，等會飯來了吃飯。」
蘇顯言還沒回答，就聽旁邊的俞煥帶著笑意說道，「小妹妹，他能借我一會吧？」
程思眠不理他，拿過他桌面上的畫紙隨意的翻看，「這和上次在蘇顯言房間看到的畫有點像，這誰畫的？」
「程思眠，這段時間各科老師都反應你很用功，很不錯。」班主任笑呵呵的說道。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蘇顯言伸手輕擋，眼神示意助理退下。然後他轉頭跟旁邊的人說道，「稍等。」
看著成績單，餘光突然看到一隻白皙的手攤在他前面，他抬眸看去，只見程思眠狡黠的看著他，「所以你該履行你的承諾，給我獎勵。」
「該謝謝你自己，行了，回去坐著吧。」班主任心情也是好到不行，沒什麼比看到班級一直拖後腿的差生突然開竅更開心的了，何況，這個差生還是之前教導主任特別說過的其他校轉來的「小太妹」。hｔｔｐs://ｗww.ｈｅｔｕbｏoｋ•ｃom.ｃｏm
程思眠這次沒有反駁他，看著桌上這些精緻又生動的人物畫像，她真的很意外。查易觀從來沒有把工作帶回家裡過，所以程思眠一直以為查易觀就是公司的「交際花」，除此之外就別無他用了，想不到……他還是美術的高手。
「怎麼樣，是不是很崇拜我？有沒有覺得我比蘇顯言還要厲害？」
班級一陣安靜，然後嘩的一聲鬧開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程思眠。程思眠腦子也是一空，這個人……是她？她數學考了第一？！
噢，那眼神……倒有點像他家那傻妹妹看沈清洲的樣子。
程思眠沒有說話，緊緊盯著班主任。
查易觀委屈的看了她一眼，「這也怪我啊……」
她雖不是什麼迷妹，也不常常關注娛樂圈的事，但是這個人，她是肯定知道的。國內一線男明星，俞煥。這幾年他在海外也接演了許多大戲，是炙手可熱的香餑餑。
蘇顯言曲指在她額間輕彈，「知道了。」
查易觀，「這是一下子能學會的啊，傻姑娘。」
程思眠一定沒有想到，她一時的興起會培養出自己一生的興趣。而查易觀就更不會想到，未來有一個名滿美術界的漫畫家對著鏡頭說：我第一個老師啊？嗯……叫查易觀。
蘇顯言微挑眉，「現在就要獎勵？」
程思眠打心底覺得查易觀有那麼一點點強了，一張白紙慢慢跳躍出自己的樣子真的有些神奇。
「什麼？」出租師傅沒聽清，和-圖-書又問了一遍，「哪裡？」
「教教我。」程思眠眼睛亮亮的，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程小姐，是找程總嗎？」
程思眠記得蘇顯言的辦公室是幾樓，她出了電梯，直奔他的辦公室去。
班主任看大家都被吊起了胃口，笑著說道，「這個人就是，程思眠！」
……
程思眠回頭看了她一眼，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迎著全班同學的目光，一步一步的走向講台。
前三名沒什麼懸念，總是那幾個人換來換去。但程思眠卻有些沮喪，她沒有被報的名字，會不會考的還是很差？
班級的同學都到了，班主任拿著一疊試卷進來，面上帶著和善的笑容，大家都知道，班主任這表情就是說明學生們考的不錯……
俞煥勾了勾唇，「沒什麼，先走了。」
俞煥突然又回頭看了蘇顯言一眼，他戴著墨鏡，蘇顯言自然看不到他眼中戲謔的笑意。
「不止數學成績，其他科也考的很不錯，程同學這次是我們班的第6名，進步非常的大，老師特別開心。」班主任朝愣愣的程思眠招招手，「程思眠，過來拿成績單吧。」
程思眠震驚了。
「我可是專業的！」
145？傅子雯嚇了一跳，湊過來跟程思眠說道，「第一名的數學才143呢，這人誰啊，還高2分。」
程思眠這次進公司暢通無阻，前台的人看到她還很友好的跟她打了個招呼。
「厲害呀。」
查易觀很快就描繪出一張畫像，時間短沒有太精緻，但是已經十分像了。
「……」
程思眠看了他一眼，「好吧，我承認這次你有點厲害。」
程思眠接過成績單，「謝謝老師。」
程思眠收回手，「現在沒有也沒關係，但是你可不能忘了。」
「今天老師要特地表揚一個人。」班主任突然說道，「這個人呢，她的數學成績考了145，是這次單科第一名。」
「笨死了。」程思眠哼了哼，無精打採的在他旁邊的位置上坐下來。
就在程思眠探頭探腦的時候，蘇顯言和一眾人朝辦公室走來。蘇顯言老遠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自己辦公室門口往裡望，他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恩……今天是她出期末成績的日子。
「怎麼？」蘇顯言疑惑。
程思眠搖頭。
試卷沒有立刻發下來，班主任先拿出每個人的成績單，對著上面的名字，報出了前三名同學的名字。
蘇顯言的辦公室很大，單人小沙發和旁邊的會客區有點距離，而且中間落地書架做了隔斷。
「那可不。」查易觀得意了，終於在某一點蓋過蘇顯言。
俞煥意外。
「哦？」
傅子雯一臉驚恐的推了推程思眠，「老，老師叫你。」
程思眠看到他滿心皆是歡喜，自然沒注意到蘇顯言身後不遠處還有一堆人。她將成績單交到他手裡，興緻勃勃的說道，「我考了第6名，而且數學單科第一。」
查易觀哼哼。
「還不知道你有一個妹妹？」一個聲音突然插入，程思眠下意識朝來人看去，看一眼之後，愣住了。
「我慢慢學還不行嗎
ｈｅtubｏｏｋ.ｃom•cｏm。」俞煥笑意更甚，「那我盡量早點還。」
「嘆什麼氣？怎麼，考不好了。」溫潤的聲音卻頭頂傳來，程思眠驚喜的回頭，「蘇顯言！」
俞煥點頭。
蘇顯言拉開辦公室的大門，「進來說吧。」
查易觀在書桌邊收拾圖紙邊道，「我哪裡知道。」
下午程思眠去了學校。
程思眠看不到人就退了出來，她輕輕的嘆了口氣，不是剛上樓嗎，怎麼找不到呢。
不過，那是很多年以後的事了。
程思眠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沒有回應，她悄悄開了個縫，探頭進去。辦公室開著空調，但是卻沒有人在。
蘇顯言的助理也看到了辦公室門口的「閑雜人等」，他看了蘇顯言一眼，就要上前去拉開那人。
查易觀鄙夷道，「你當你易觀叔叔是吃素的？我不僅是我們ev的外交擔當，還是美術部的領頭羊，我平時那叫深藏不露懂不懂。」
程思眠嫌棄的看著他，「別鬧，你會畫畫？」
「廢話，要不然這是你畫的。」
「恩。」俞煥轉身出門的時候看了眼書架邊俏麗的小姑娘，此刻她正看著蘇顯言，他腳步微微一頓，似乎想起了什麼。
蘇顯言，「好，合同明日送到你工作室。」
蘇顯言微微彎腰打量她，好笑道，「這表情到底是考的好還是考的不好。」
蘇顯言又看向程思眠，「晚上吃了嗎。」
而旁邊跟隨的員工都時不時的打量這位客人，他們心裏激動的不行但是偏偏得忍著，難得啊！激動啊！好不容易能看到電視里的大明星卻不能要個簽名要個合照，ｈetuｂｏoｋ.ｃｏｍ.ｃoｍ真是憋死了！
程思眠越看畫就越覺得有意思，「誒，你以前是學美術的嗎。」
她挺喜歡他，之前看過他演一部劇，很喜歡裏面的角色。她記得那個時候班上的女生也迷他迷得不行。
今天下午就出成績了，不管考的是好是壞程思眠都想當面告訴他。
程思眠一下課就往校門口跑，她伸手攔了一輛出租，想要飛速的奔回家，可剛要報地址又想起蘇顯言這兩天不回家，她根本見不到她。
那人點點頭，目光隨著蘇顯言停留在前方夾著腦袋探來探去的小姑娘，眼神帶著一絲趣味。
程思眠想了想，「師傅，去ev公司。」
「蘇總剛上樓。」前台小姐說完就見程思眠一溜煙的跑進電梯，「誒誒，等等啊……蘇總正在接待客人……」
「你呢？」程思眠抬頭道。
蘇顯言有些意外，知道她聰明，但是沒想到她進步這麼快，上一次還是倒數，這次能排到第6。但總的來說，他是很喜悅的，畢竟，這是他親自教出來的孩子。
查易觀說蘇顯言這幾天回家去了，那個家，指的是有家人的家。
然而，程思眠是聽不到了。
程思眠看那兩人走去那邊便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來蘇顯言和俞煥是有公事要談，所以她還是乖乖的不打擾他為好。
「小姑娘，到底去哪啊。」
蘇顯言，「不是，是程秦的侄女。」
「那就這樣吧，我先走了。」俞煥說完戴上了墨鏡，「不用送，我自己下去就行。」
程思眠手裡撰著成績單，呢喃，「我也不知道……」
查易觀把畫紙抽過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