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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名將

作者:七月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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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兵刃縱橫,名將風流八鳳嬌 第六十九節 南宮婉兒

第三卷 兵刃縱橫,名將風流八鳳嬌

第六十九節 南宮婉兒

南宮婉兒正咬著老虎脖子飲著還熱呼呼的鮮血,突然轉頭朝易寒望來,一臉恍若不解世事的表情,「謝我幹什麼」。
易寒心中不忍再欺騙她一次,終因看到她眼眶紅紅的,似在強忍著淚水涌眶而出,欺騙道:「我不會離開你」。
易寒不以為意,有點冷是冷到什麼程度,望舒此刻還穿著棉襖呢,騰出一手輕觸石面,頓覺一股冰冷腐蝕到他的骨頭裡,猛的收回手,手掌已經僵麻,甩了甩手,怨道:「千年寒冰都沒這麼冷」。
南宮婉兒冷道:「我都跟你說有點冷了,凍死你才好,千年寒玉豈能你的身體能夠承受的」。
南宮婉兒見他帶著詭異的微笑,朝自己輕眨著眼,忍不住「撲哧」一笑,拖著香腮似個少女一般痴痴的看著。
望舒一臉嚴肅清冷,「站住!不是無關緊要的,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先」。
易寒呵呵笑道:「我的眼睛銳利的很,剛看到的東西我半點都不會遺漏」。
易寒只是看了一眼,便準備先將熟睡中的望舒安置好,剛好一塊似床的大石映入眼中,石面竟平坦無凸,似經過人工削平,走了過去,欲將望舒放下,便聽南宮婉兒說道:「那是我的床」。
易寒沒有回答望舒的問題,她是一個天真單純的女子,對人生的悲歡離合hetubook.com.com不甚諳練,他也不想玷污了她那美好純潔的心,默默無語望著天際,吟道:「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不知覺想起遠在天邊的蘇洛,莫名的傷愁湧上心頭。
易寒不以為意道:「望舒,我們不要談論這些無關緊要的事」,說完就朝她走去。
易寒打斷了她的思緒,南宮婉兒不悅朝他望來,見他臉上隱隱有擔憂之色,嗔道:「你放心,我已到六塵不染之境,哪有這麼容易走火入魔,好回憶都被你給壞了」,話畢,輕舞霓裳,那老虎瞬間被骨肉分屍。
南宮婉兒罵道:「俗子,小情人就重要,師傅便不重要嗎?」
不遠之處,一間山洞散發出火光來,走了進去,便看見南宮婉兒,手上提著一隻幾百斤重的老虎,老虎的喉嚨已經被割斷,鮮血從喉嚨流出,一塊石頭上之上放有三個用竹子所作的盛器,鮮血一滴不漏滴入盛器之中。
天色已黑,今夜無月,點點繁星,兩人出浴,由於漆黑一片,望舒也不是很害羞,卻也趁易寒在擰乾衣衫的時候,迅速穿上衣衫,易寒穿好衣服轉身,看見望舒已經穿好衣衫,頰邊含有笑意正望著他看,訝異問道:「你動作這麼快」。
易寒暗嘆,果不愧有百變魔女和_圖_書之稱,這等風采,如山如河,氣勢磅礴;如圭如璧,朗潤清越;艷艷獨絕,世無其二。
望舒聽出他語氣中的傷感,抬頭望著易寒認真問道:「你不會離開我,對嗎?」
南宮婉兒站了起來,笑道:「我改變主意了」。
易寒哦的一聲,就欲伸手,卻發動自己的手臂動彈不得,心中暗罵道:「靠,又使妖術」,耳中飄來南宮婉兒那充滿野性的聲音,「用嘴擦」。
繼續唱道:「借來晚風讓你柔柔笑,吹走你的纏怨,吹走你的冷硬,你的笑容那麼美喲,悠悠愛意在風中輕輕送到心中」。
來到南宮婉兒身邊,那隻僵硬的手被她握住,一股溫暖熱流傳來,僵冷之意頓消,分手之時已恢復如初,「婉兒師傅,謝謝你」。
便在這時聽南宮婉兒說道:「俗子,你也來飲一杯」,一杯虎血朝他飛來,穩穩落在手中,沒有溢出半滴。
望舒朝他走來,嫣然一笑,「不對,你的眼睛很溫柔,就跟天上的星兒一樣」。
易寒見她躁動的情緒,似一發不可收拾,剛一陣風吹來,連忙唱道:「晚風中,有你我的笑」,見南宮婉兒頓時獃滯,連忙說道:「快笑,快笑,笑一笑十年少」。
南宮婉兒蹁躚起舞,霓裳拂動,舞姿優美動人恍如仙女一般,一雙修長www.hetubook.com.com潤白的美|腿在白紗下若隱若現輕挑羅衣,苒苒素手交錯而動,揚綽約之麗姿,懷婉曼之柔情。
易寒哈哈大笑,「暫時不會」,欲要將她抱起,想藉此敷衍過去。
望舒仰望天際,鬱郁不歡,喃喃問道:「為何一年才見一次面,像我們這樣天天在一起多好啊」。
靜夜之中,聞著懷中美人兒的清幽體香,頓覺溫馨寧洽。
望舒掙脫開來,還是很認真的看著他,「你不會離開我,對嗎?」
易寒一邊烤著老虎肉,一邊欣賞南宮婉兒翩翩起舞,只見她拿著竹器豪飲,氣宇軒昂,奔放不羈道:「勝似美酒」!那嘴角的血跡不再猙獰,英姿勃勃之風更勝世間英傑。
易寒聽著這滌盪心靈的天籟之音,感受著她所帶來的那份幽然寧靜,似幻似真淡雅如蘭的風韻,她的神情再也沒有半點妖媚輕浮,只是那如痴如醉的笑容漸漸被楚楚泠泠的皺眉所取代。
南宮婉兒表情頓時變得清冷,「你對我反感」。
易寒將望舒抱在胸口,心中暗嘆,「能見到她快樂的笑容已是人間美事,又何敢奢望與她終身廝守」,想起以後她若當上狼主,必納夫生子,內心卻隱隱作痛。
易寒笑道:「婉兒師傅,那隻好委屈你一晚了」。
易寒看著她精雕細琢的姿容,嘴角m.hetubook•com.com幾點耀眼的鮮血卻顯得格外的猙獰,那種感覺就好像看到一朵美艷到極點的鮮花,花瓣被撕開一道道血痕,不禁移開目光。
「我的歌聲,是否你心裏的笑,可否借晚風讓我倆心相通,知道甜蜜在你心中」。
易寒輕掃幾下便將她臉上的血跡給擦拭乾凈,離開她的肌膚,見她放蕩大笑的模樣,訝異問道:「我沒有用舌頭啊」。
南宮婉兒驟然變臉:「你敢說我發騷,我要廢了你這張嘴」,聲音中帶著股股寒意,說道最後愈漸冰冷。
低頭望去,望舒正雙手扣在他脖子,螓首枕在他肩膀之上,閉著眼睛,一臉心滿意足,淡淡清香從她身上彌散開來,易寒走著,一會之後這妮子卻發出微弱的鼻息聲,苦笑一聲,「又睡著了」。
易寒越聽越知不妙,南宮婉兒已漸漸融入她自己所營造的悲戚意境中,他略懂佛理,通一竅而知百事,大喝一聲:「婉兒師傅切肉來,我來烤」。
易寒一笑作應,卻用腳清掃了一個乾淨的角落將望舒放下,輕輕扒開她扣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望舒嚶嚀一聲,卻沒有醒來,熟睡的模樣宛如一個初降凡塵的嬰兒。
一語之後,又聽南宮婉兒淡道:「放在地上就好,那張床有點冷,她身子受不了」。
南宮婉兒止住笑意,「那為何我臉上又癢又hetubook•com•com麻,粘糊糊的」。
易寒見她望著天上星星,抬頭望天,耿耿星辰縱橫天際,無月清輝,更顯星星凜凜,此刻已過七月初七,織女牽牛,夾河相對,漸漸分離,卻突然對著望舒說起織女牽牛一年相會一次的故事。
見南宮婉兒嫣然一笑,易寒終如釋重負送了口氣。
易寒話不經大腦,隨口應道:「你自己在發騷的錯覺吧」。
易寒一聽這話頭就大,硬著頭皮朝她看去,一臉誠懇道:「婉兒師傅,我愛死你了」。
望舒擺了擺手,說道:「這麼黑,你能看見我嗎?」
曲調清幽的歌聲傳來:「一簾晚風,羅衣初索,霓裳細剪幽寂,流光過隙,嘆春光輕賤,修道百年,浮生茫茫,好攀瓊樓,清愁似織,恍見少女潔,別去匆匆,韶華一瞬,好夢如雲煙……」
易寒怒道:「請你文明一點好嗎?我不是隨便的人」,話畢立即伸長脖子去吻她嘴角的血跡,豐|滿潮濕的嘴唇剛磨挲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只見南宮婉兒咯咯笑了起來,「你這舌頭撓的我痒痒的,不要啦不要啦」。
在聽到易寒話的一瞬間,望舒綻放如花笑顏,主動張開手臂,「抱吧,抱吧」。
易寒正思索如何讓她相信的時候,又聽南宮婉兒說道:「來,幫我擦掉臉上的血跡」。
南宮婉兒用最清澈、最純真的口吻道:「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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