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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名將

作者:七月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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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世故圓滑,軍政兩道神自閑 第八十二節 富貴險中求

第五卷 世故圓滑,軍政兩道神自閑

第八十二節 富貴險中求

李思先向野利都彥望去,因為野利都彥是個老頭嘛?易老元帥也是個老頭,這是人心理的第一反應,待看人野利都彥的容貌之後,眼神閃過一絲失望,緊接著又朝易寒看去,卻一臉狐疑,入眼是一個滿臉鬍渣頹廢的男子,神色憔悴沒有半點英姿勃勃之氣,莫非這個人就是殿前兵馬都指揮使,怎麼是個這樣德行的人物,與他想象中的天差地別,嚷聲道:「誰是易中天?」
李思恍然大悟,「原來你是疾病纏身,我說你氣色怎麼這麼差,毫無半點神采,我去叫大夫來給你看一下」。
易寒心感安慰,將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說了出來。
野利都彥雖然沒有被人這般輕視過,不過他心胸寬廣,倒也只是淡淡一笑,毫不作怒。
「我就是易中天,那個字正是我寫的送給將軍你。」易寒又確定了一次。
李思可惜道:「歲月一去不復返啊,不知道何年何月我們才能有曾經那般精彩的人生」感慨之後盯著易寒說道:「我倒忘記了,你不是小寒,而是麒麟,麒麟之名也是如雷貫耳」,拍了拍易寒的肩膀,笑道:「好小子,長江後浪推前浪,你爺爺也是征戰無數,在四十多歲的時候才成就名將之名,你小子年紀輕輕就有這番作為,說起來你爺爺一生戰役無數,卻也沒有一戰似雁門關這般經典。」
劉年非常客氣的行禮,他只是一個副指揮使,這李思卻是一地霸王,身份差距不言而喻,李思點頭,淡淡道:「我想邀請易大人到大廳一敘」。
李思點頭道:「你說的有理,無真才實學無以居高位,看來你一定有些本事」,李思聞了聞酒,突然皺起眉頭,「這種爛酒也喝的這麼暢快」,說著就將酒瓶子給摔到了地上,「易大人,我請你到大廳品嘗美酒去」。
易寒淡定如斯,應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易寒」。
李思一聽有理,不耐煩道:「你們這些聰明人老是顧忌這,顧忌那的,帶兵打仗我在行,這個分析局勢我一聽頭就疼,這個不行那個不行,你說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的看你被遣送到西夏」。
李思冷道:「那就讓西夏人看看我們鎮北軍的厲害」。
易寒兩個人看著這個嚴肅的中年人突然間變得粗魯無比,兩人哈哈大笑起來,沒有絲毫藐視卻是隨意而發。
「喝和*圖*書酒的事一會再說,先談正事,我來問你,你到底是誰,受何人所託來找本將軍」。
李思哈哈大笑,似模似樣的道:「當初我一聽到你戰死的消息就知道不對勁,這樣一個英明神武的人物怎麼可能就樣死翹翹,果真不如我所料,你真的還活在世上,小寒是不是易元帥讓你來找我,易元帥是不是想出山,召集我們兄弟干一番大事業」。
易寒知道李思將寧雪當做一個普通的女子看待,卻絲毫沒有往野心家方面去想,寧雪此舉到底是想幫自己還是逼迫自己,他也很難看清楚,但是她就是想讓易寒這麼做,不知以前誰將寧雪列為亂世妖姬,她已經顯示了這方面的潛質,一個女子掀起數十萬人的生死搏鬥,而她就像陳圓圓,有人來當李自成,有人來當吳三桂。
李思冷道:「正主沒說話,你有什麼資格出口」。
李思打算與易中天單獨敘話,豈能容忍別人在場,大手一揮:「老頭滾一邊去,沒你好事」。
說完又迅速拉上褲子,按住易寒雙肩,認真的打量著他,這四十多歲的漢子真情流露,眼眶紅潤,「可憐的孩子,你怎麼變得如此德行,要是讓那幫傢伙看見了,還不得心疼死了」,手掌似一個持重的長者摩挲著易寒憔悴的臉龐。
劉年本來以為易中天與李思攀好,聽李思這語氣卻有點弄巧成拙的意味,心理卻反而替易中天擔心起來,他知道易中天為人高傲,打算替易寒說情,「李將軍,易大人若有什麼得罪之處,下官這裏給將軍賠不是」。
很少人能用這種居高臨下的語氣對著李思說話,李思頓時不悅,一個廢人在他面前也敢如此傲慢隨意,在他眼中這個毫無神採的男子就是個廢物,那裡知道誰跟易寒一般受了這種奇毒的折磨,別說坐在這裏喝酒了,能像個活死人一般躺在床上已經了不起了,「你就是易中天」,李思指著易寒傲慢的問道。
李思訝異道:「要完婚就完婚,這件事情人盡皆知,又不是什麼秘密,有何可打聽的」。
易寒笑道:「我沒有受任何人所託,是我自己想見將軍」。
易寒倒顯得不好意思,老臉微微一紅,他從來就不是小孩子,而此刻李思卻將他當做小孩子看待,「李叔,我是個成年的男子」。
李思喃喃自語和圖書道:「朝廷怎麼會讓你這種廢物當禁軍一司統帥」,突然之間才發現自己心直口快說錯了話。
「既與你約定終生,又怎麼會嫁給別人呢?小寒你都快把我搞糊塗了」。
易寒笑道:「我倒覺得將軍清醒的很,言語之中沒有半點差錯」。
易寒點頭淡道:「我就是易中天」。
這是一個符號,放在掌心豎起五根手指就成了當年鎮北軍將領之間的秘密聯絡暗號,李考手中的符號,立即讓李思想到了以前一起同甘共苦老戰友,算起來當年所屬鎮北軍的將領,在與北敖一戰之中死傷無數,所剩下的知道這個暗號之人寥寥無幾,他想來想起最有可能的就是易老元帥親臨,心中激動啊,自己可是十來年沒有見到易老元帥了,可是猛的又被澆了一盆冷水,李考剛才所說的人是一個叫易中天的傢伙,任殿前兵馬都指揮使,他可不認識此人,此人也姓易,看來與易老元帥有些關係,也許易老元帥有事找我,又不便親自出面,所有才派人前來,不管如何自己都應該儘力而為。
易寒笑道:「李將軍不是說請我喝酒嗎?這酒還沒上呢?」
眾人沒有說話,只聽李思沉聲道:「易大人,請吧」,語氣頗有點威脅的意味,不去不行。
劉年心中一驚,什麼事情勞李思親自來邀請,生怕出了什麼差錯,卻道:「易大人旅途勞頓,怕是不太方便」。
「我說你狐假虎威一點也沒錯」,說著李思將劉年往一邊推去。
易寒笑道:「家爺年歲以高,已經打算歸隱山林,再說自從當年庸官一戰,他心有愧疚,再沒有雄心壯志了,我們易家一門也被朝廷永不錄用」。
劉年守在門口,遠遠的就看見前方走來兩人,當先一步乃是李考,身後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龍行虎步,隱隱有一軍之將的氣魄,心中暗忖道:「看來此人正是函谷關駐軍統帥李思。」
易寒卻毫不介意,莞爾一笑,「將軍不傻,朝廷也不傻,就算朝廷這麼一二個傻的,也不會全都傻」,這句話卻是用委婉的語氣證明自己的價值能力。
易寒笑道:「將軍不必可惜,將軍說過抱過我,但易寒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李思倒不討厭這種笑聲,他是軍人自然也能聽出這種笑聲所蘊含的涵義。
寒風拂面,李思與李考和*圖*書縱馬賓士,十里的路一會的功夫就到了南關,下了馬,匆匆往大營內走去,突然才發現李考在自己身後,嚷道:「李考快點,前面帶路」。
李思猛拍木案,怒道:「胡扯,世人都知道麒麟已死,再者說了,你這種宵小之輩也膽敢假冒英明神武的麒麟,將本將軍當三歲小孩嗎?」
劉年等人聽到聲音突然就沖了進來,卻看只是摔破了一個酒瓶子而已,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李思不悅道:「大驚小怪的。」
李考「哦」的一聲,走在了李思的前面,朝易中天住宿的房間走去。
易寒忙道:「李叔,今日易寒本來不想見你,只因有要事相詢,這才麻煩你」。
劉年被他諷刺,頓時不悅,拱手道:「李將軍,劉年官職雖微,可是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通關文書中有說明,地方官員全力配合,不得阻攔刁難,若出了什麼差錯,皇上怪罪下來李將軍你也擔當不起」。
李思不悅道:「我說你這人怎麼厚顏無恥」,說著突然拔出佩刀衝到易寒跟前,架在他的脖子上,冷聲道:「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信不信我殺了你,依然逍遙法外,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李思哈哈大笑,「劉大人若是能將我打的服氣,本將軍就體諒你,否則滾一邊去,否則老子連你們禁軍的面子也不給」,說著卻跨步先前,一把推開房間。
劉年領士兵收回兵器,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況且這李思可不是蛇,是活生生的龍,乃是大東國有名的良將,誠懇道:「請將軍體諒下官的難處。」
易寒微笑道:「這位嗓門大如雷公的將軍,怕就是李思將軍吧」。
易寒站了起來拍了拍劉年肩膀,讓劉年寬心,這才淡道:「李將軍,我們走吧」。
李思走前坐著易寒對面,伸長脖子,兩隻虎眼瞪著易寒,嚴肅問道:「你就是易中天,那個字是你托李考送給我的」。
易寒與野利都彥喝的不亦樂乎,突然聽見有人無禮闖入,同時望去,心中猜測此人恐怕就是函谷關駐軍統領李思。
李思點頭道:「我這裏的大夫粗手粗腳的,比不上御醫,也怕給你醫壞了,有御醫隨行是再好不過了」。
「哦」,李思訝異的看著易寒,「那你如何知道鎮北軍的秘密聯絡暗號」。
易寒忙抬手道:「不必了,隨行有御醫hetubook•com•com,慢慢修養一段時日就會恢復了」。
李思淡道:「你當然沒有印象,你當時只是個娃娃,再者說了,老子剛抱一會就給被人搶走了」,突然恍悟,揮揮手道:「本將軍被你說糊塗了。」
劉年身邊的幾個侍衛就要拔刀,李思聽到聲音,突然轉身看著那幾個侍衛,傲慢道:「怎麼,要在我的地方對本將軍動手,可以試一試」。
一語之後,大喜道:「今日喜逢,我們喝個痛快」,就要讓部下端來酒罈子。
易寒拱手道:「不瞞將軍,在下易寒,家爺乃是易天涯」。
李思一訝,「不是脾氣暴躁嗎?不過好色也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突然將刀收回,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易寒,「你真的是易寒」。
「你既然一口咬定你就是易寒,我來問你,易老元帥最大的陋習是什麼?」
「什麼?」李思驚的失聲喊了出來,「小寒,你一定在跟我開玩笑,這種玩笑開不得,很嚴重的。」
易寒與李思兩人來到大廳,李思吩咐部下走遠,任何人都不準靠近,這才一臉嚴肅的看著易寒。
李思決然道:「她確實不是普通的女子,因為她根本就是個瘋子,這樣讓你去送死又有什麼不一樣,西王府兵強馬壯,就是朝廷也只敢守著嚴陣以待,卻不敢輕舉妄動,除非你是皇帝,率領大東國的軍隊向西王宣戰還差不多」,一語之後勸道:「小寒,無論如何這個險冒不得,大丈夫何患無妻,這樣的女子不要也罷,更不值得為她丟掉性命」。
易寒嚴肅道:「李叔,我沒有在開玩笑,這個女子叫寧雪,已經與我約定終生」。
果不其然,只聽李考指著身後那人介紹道:「劉大人,這位就是李思將軍。」
李思聽完,怒道:「這個昏君,跟西夏干一架就是了,怕他個鳥,還向對方妥協,真把我們大東國的臉面給丟盡了,以後戰場相見,我們這些軍人連腰板都挺不起來」,一語之後,決然說道:「小寒,你不必擔心,這件事我替你做主,誰也無法將你遣送到西夏去,朝廷怪罪下來,我李思替你頂著,我們關中四軍一共有六萬多兵馬,他們要來我這裏拿人,就看他們有多少分量。」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李思敢說出這樣的話,正是這個道理。
「不是不像,是沒有一點像,麒麟年和*圖*書青,而你看起來年紀與我差不了多少」,突然陷入回憶,自言自語道:「說起來,這娃我還抱過,想不到如今比我要出名厲害,只可惜啊……」
易寒哈哈大笑,從容不迫道:「李將軍覺得我不像嗎?」
易寒還沒有下定決心,若是單獨為了寧雪一個女子,他絕對不會這麼做,但事情卻不是這麼簡單,大東國要強大統一,西王府這顆毒瘤一定要挖掉,而且寧雪當初說過她會偷走西王府的一半兵力,這是一個天賜良機,而假如自己沒有行動,讓寧雪一人孤軍奮戰,這無疑將自己置身於無情無義的境地,人家說富貴險中求,那成就大事是不是也一樣要險中求,人生本來就不會處處順順利利,總有些艱難的坎要邁過去的,機會與兇險是同等的。
易寒又道:「李叔可以帶領關中四軍與西夏一戰,可是有沒有想過關中四軍一撤,西王府率兵東進再無阻攔,直到皇城生靈塗炭。」
易寒沉聲道:「小王爺要娶的女子是我的女人」。
野利都彥站了起來,笑道:「多我一個不算多吧」。
易寒擦拭嘴邊血跡,淡淡笑道:「生了一點小病」。
易寒淡淡道:「好色!」
易寒笑道:「李叔,這一點你倒不必擔心,我在西夏待過一段時間認識許多朋友,我不會有事的,這一次我見你是想向你打聽西王府小王爺婚事的詳細,別無其他」。
易寒笑道:「李叔就不怕西夏惱羞成怒,藉機攻打大東國」。
易寒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李思突然動手將易寒按在木案之上,扒開他的褲子朝屁股後面看去,口中突然一句非常喜感的話,「真的是耶!」
李思擺手道:「說什麼呢,我跟隨易元帥出生入死,說句粗魯的,就算易元帥打算造反,我二話不說舉兵奔援,你是他的孫子,也就相當於易元帥,我們是自己人,不必客氣」,說著李思睜大眼睛嚴肅道:「自己人,比親人還親明白嗎?」
李思心知肚明,那個暗號明明就是相見的意思,這劉年卻說不方便,「劉大人,你一個小小的都指揮使也敢在本將軍面前狐假虎威」。
易寒無奈道:「寧雪與普通的女子不一樣,她讓我帶著兵馬在她大婚那一日去搶婚」。
易寒被李思這麼一拍,身子虛弱,突然吐出一口鮮血來,李思大吃一驚,「小寒,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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