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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名將

作者:七月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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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一百八十八節 陰差陽錯(四)

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一百八十八節 陰差陽錯(四)

怎麼說易老實年紀比嵐兒要大一倍,算起來是個長者,這般和氣與她說話,嵐兒敬重,也就不會任著自己的性子去頂嘴,笑道:「放心吧,有什麼氣我會忍著的,要不然可把他給害了」,這個他指的自然是易寒。
易老實道:「拓跋公子有些事情要詳細囑咐你。」
嵐兒淡道:「我也不稀罕什麼美食,只要能填飽肚子就夠了」說著看著易寒,暗示他能夠溫飽就夠了,也不奢求榮華富貴。
嵐兒輕蔑道:「一個僕人而已,拿著雞毛當令箭。」
拓跋綽淡淡道:「易老實,今日你就安排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就啟程,已經在濟寧耽擱了有些日子了」。
易寒卻習慣如此,不是他不想誠懇待人,恰恰他對待朋友是誠懇真摯的,但是他確實無法表明身份,一旦表明身份可真就寸步難行,而簡單的一個謊言就可以免去許多麻煩,何樂而不為呢?他的謊言又不存有惡意,言語有欺而心不存欺,權宜之道罷了。
易老實喜道:「太好了,我們也要去京城,還真的順利,一起走吧,路上方便照應」,易老實一直沒有提做馬夫的事情,因為他知道只要對方答應一起走,自然肯幫這個忙,這正是他世故老道的地方。
易寒應道:「來了」,打開房門道:「我還未休息,不打擾」,眼前卻不止易老實一人,拓跋綽也在,心中暗忖:「他來幹什麼?」
卻說易寒也準備休息,這是傳來敲門聲,「易家兄弟,打擾一下」。
易寒笑道:「你又來了,你管他呢」。
易寒為人隨和,這易老實是商人,善於與別人攀談,很快彼此就熟絡起來,經過交流,易寒也知道了這易老實的身份來歷,他的父親原本也是一名商人,也是做藥材生意的,因為看見許多病人因為缺少特殊藥材而無葯可治,就這樣病死,於是親自前往西夏,試圖利用商人的身份從西夏運送藥材回國,倒是由於西夏的律法現在,某些西夏特有的珍貴藥材是禁止運送出國的,所以易老實的父親只能偷偷摸摸的干,靠著努力和多年的積累,他的父親在西夏積累了豐富的人脈關係,在西夏紮根,但凡前往西夏的藥材商人,都知道若想偷偷販賣藥材,必須取得他父親的幫助,易老實的父親在西夏也算是個有能力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物,後來易老實的父親年老了,就將這一些全部交給易老實來負責,近些年西夏修改律法,在滿足特定的條件下,允許西夏的珍貴藥材流入大東國,但卻要經過一些列複雜的程序,當中單是必須向農田司提交詳細條目這一條就十分繁瑣,易老實漸漸的從幕後轉到幕前,約定俗成成立的限定於兩國之間貿易往來的商會,由於易老實特殊的身份地位,他也就名正言順的成為這個商會的會長,說實話以前的易老實雖然外表衣冠鮮艷,卻是個黑戶,如今才從黑漂白,堂堂正正。
嵐兒聞言氣的臉頰鼓鼓的,酥胸挺起,讓人一看就知道她絕不會屈服。
將虎馬栓好,在易老實的帶領下走進太白樓,這太白樓在大東國也頗有名氣,易寒卻是第一次見識,整座酒樓,坐北朝南,八間三層,斗拱飛檐,雄偉壯觀,隱隱透出古迹遺風,經歷史風雨依然屹立不倒,見此樓似見古人風采。
易寒不以為然笑道:「那我豈不是很危險」。
放下行李,易老實領著兩人到前廳享用了一頓大餐之後,各自返回屋內,天也深了,明日一早啟程,也是該休息了。
易寒有種種慾望想要走進樓屋,一窺前人遺蹤,感受同立一地,卻不能相會的奇妙感覺,易老實卻道:「這個地方是禁地,切不可冒然闖入」,說著低聲道:「屋外有厲害的高手看守著,說著領著兩人從繞到一處,來到一列整齊並著的廂房。
一干人等離開熱鬧的集市,朝往太白樓方向走去,易寒牽著虎馬對著嵐兒說道:「太白樓乃是名酒樓,一會你就能嘗試濟寧最精緻的美食」。
易老實忙把拓跋綽拉到一邊去,低聲交流了一番,文化不同,理解也不同,易寒其實已經答應了做這個馬夫,只是沒有說出來,而拓跋綽卻恍然不知,這與大東國含蓄保留的文化有關,許多事情往往不好說的太透,特別是涉及到面子方面。
易老實低聲道:「易家兄弟,有些事情我可要先吩咐你,你只需安守本職工作就可以,不要多語,不好心存好奇,有什麼疑惑大可以來問我,千萬不要自作主讓」。
易老實道:「那你們談,我先走了」。
嵐兒聽到這個稱呼,臉紅www.hetubook.com.com惱道:「你別亂叫」。
易寒笑道:「好吧,易大哥,那就麻煩了」。
嵐兒笑道:「可終於說到正題了,我可是忍了大半天了」。
易寒也沒有多想就點下頭來,在他印象中,這匹虎馬根本就不是難題,而在易老實這些清楚虎馬底下的人心中,這虎馬卻是棘手的難題。
易老實笑道:「小嫂子,自然是避免惹禍上身了,說的難聽點,我也是人家僱用的僕人罷了」。
易老實認真道:「兄弟你不聞不問,安心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沒事了,大哥我剛才說了,千萬不要懷有好奇心,更萬萬不可嘗試去了解」。
易寒道:「進來說吧」。
易老實說道:「易家兄弟,看你們夫妻二人也在趕路,不知道要前往何處啊,說不定順路,一路上有伴也可以相互照應。」這易老實待人處事就精練了許多。
易老實朝嵐兒豎起大拇指,「嵐兒姑娘勇氣可佳,讓我佩服不已」,一個女子為了愛人敢拋棄安逸生活,去走一條茫茫未知的道理,卻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聽了易老實的解釋,拓跋綽也就不糾纏了,恢復她那副冷漠不欲言語的神態。
嵐兒一臉窘態,卻不知道如何解釋的好,只得惱怨的瞪了易寒一眼,這人滿嘴胡話,也不知道那句才能當真。
易寒微笑點頭,嵐兒卻好奇道:「為什麼啊」。
易老實朗聲道:「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嵐兒問道:「易大哥,那僱主是什麼來頭」。
走了一會,深入院內,只見松柏掩映,花木扶疏,方石鋪地,花牆環繞,台階曲折,顯得古樸典雅,突見前面一樓屋,牌匾寫著「詩文豪傑」四個大字,字體豐碩,道勁豪放,卻是前人遺寶,門庭的上釉的梁木上嵌刻一副聯字,處處透著詩文儒雅之氣,由此感覺到大東國文化底蘊的深厚遠久。
易老實點頭哈腰道:「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一定不會延誤出發時間」。
嵐兒應道:「我們要去京城」。
易寒笑道:「易大哥,那僱用你的是何方神聖?連你這樣的大人物都要鞍前馬後」。
嵐兒見易寒真的走了,心裏有些惱恨,更衣熄燈,躺在床上,生了一會悶氣,卻抵不住一天的疲勞,很快進入眠甜睡。
易寒訕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哦」,https://m.hetubook.com.com剛想說半夜不要來找我,想到她是個正經端莊的女兒家,這些話對青樓女子說來,她們會哈哈大笑,可對嵐兒說來就太過貶低她了,讓她臉面無顏。
易寒到嵐兒房間察看了一番,吩咐她一旦發生什麼突髮狀況,就立即大聲高喊,自己就在隔壁會立即出現,讓她放心安睡,養足精神。
易老實笑道:「這些廂房大多都空著。」指著其中一間,「我就住在這裏,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說著笑道:「你們是住一間,還是分開來」,他卻是在開兩人的玩笑,那裡嵐兒被他這麼一說,臉立即紅了起來,低聲道:「分開吧」,她也不知道這話怎麼就直接出口了,總感覺與易寒住在一屋有些難堪。
易老實總感覺怪怪的,問道:「你們還未成親?」
嵐兒見易寒狼狽,笑道:「這馬也不怎麼可怕嘛」,正應了一句話「無知者無畏」。
嵐兒心中惱易寒又胡亂編瞎話了,什麼江湖莽漢,什麼大家閨秀,想要解釋,可她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本來她與易寒的關係就處於一種非常神奇,又自然而然的狀況。
易老實噓的一聲,「易兄弟,這個僱主的身份你可不能問,否則……」手掌在脖子上比劃幾下,意思很明顯,會惹來殺身之禍,說著低聲道:「我位卑言輕,也做不了半點主」。
兩個漢子卻小心翼翼的靠近虎馬,打起十二足精神解開馬蹄上鐵鏈,不敢發出半點聲音,給人感覺似在做一件嚴肅而又危險的事情,當解除了虎馬馬蹄上的鐵鏈,兩人迅速離開,與虎馬保持距離,這會兩人額頭上已經冷汗淋漓,說到底還是不怎麼信得過易寒,畢竟他不是虎馬的主人葉悖麻,誰知道這匹虎馬是不是一時神經,才對一個陌生人表現的如此友好。
易老實笑道:「那我叫嵐兒姑娘可以了吧」。
未得易寒回應,拓跋綽又說道:「否則你們二人就一輩子為奴為仆來抵債」。
易老實淡淡笑道:「僱主的隨從,姓拓跋單名一個綽,這拓跋可是大姓,相當於大東國的名門望族」。
易老實對著易寒道:「我們先將虎馬栓在馬廄,我再給你們安排房間住下,其餘的等用過晚餐我再細說」。
不知不覺就到了太白樓,這太白樓坐落於濟寧河北岸,也在城區中心,自然不遠www.hetubook.com.com,只見門口賓客絡繹不絕,多是文人墨客,富公商賈。販夫走卒幾乎不見,如此看來,這太白樓檔次不低,並不是普通人能夠消費的起的。
虎馬沒有了束縛,蠢蠢欲動的看著易寒,似乎想馱著他放蹄狂奔,易寒也看出來了,輕輕安撫興奮的馬兒,這城區可不是放蹄狂奔的地方。
易老實道:「實不相瞞,我連僱主什麼模樣都沒瞧見,嵐兒姑娘,你也不要再問了,我們去把虎馬栓好,立即上一桌酒菜可好?」
易老實道:「嵐兒姑娘,你可多擔待,這世界上有些事情是非常忌諱的,若招惹上,別人就會追究到底,你的性子直率,不過太過暴躁,這一點你可要多像易家兄弟學習」。
拓跋綽微微的點了下頭,徑直走進這太白樓。
易寒笑道:「我們是私奔的,我是個江湖莽漢,她卻是個大家閨秀,門風不合,又不舍分開,只好如此」。
易老實雖然沒有詳說,但易寒根據自己對西夏的了解,對兩國近幾十年貿易往來的了解,基本掌握了易老實在西夏是什麼樣的一個地位,說白了就是一個在西夏紮根,說的了話,辦的了事的大東國商人,這麼看來,他也來頭也不小,一個負責兩國貿易往來的商會的會長怎麼就甘願人下,被人僱用,很顯然僱用他的人來頭一定不小。
嵐兒看不順眼拓跋綽囂張傲慢的神態,問道:「易大哥,他是誰啊,這麼頤指氣使。」
拓跋綽卻不依不饒道:「你到底肯不肯當這個馬夫」。
易老實領著易寒穿過前面的廳堂,來到後院,原來這太白樓內有天地,似江南地區的青樓一般,前有會廳,後有小院居閣,當然這後面的院子卻不是什麼人都能住進來的,易寒暗忖,想必付上不少的銀子,才能在後面住下。
拓跋綽和易老實一愣,感覺被人殺了個措手不及一樣,拓跋綽輕輕一躍,如一隻雀兒瀟洒的落地,擋住易寒的去路,背對著易寒說道:「我還沒有說完,我有一個條件,就是你必須答應做我們的馬夫」。群人見拓跋綽動作瀟洒,心中暗忖,原來還是個會家子,難道看起來冷冷的十分傲慢。
易老實卻頗有深意的說了一句,「禍兮福所倚,是禍是福,未到結果怎麼說的清楚,兩位就不要爭對錯了,一切隨緣,一切隨緣」。
易老實走了過來,https://m.hetubook.com.com說道:「易家兄弟,我們就住宿在太白樓,一會到了我再給你們安排房間」。
嵐兒挺起胸膛決然道:「就分來來!」頗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其實住不住在一間屋子,只要易寒安排,她就順從。
易寒笑道:「那就多謝了,易大哥」。
易寒朝嵐兒看去,徵求她的意見,嵐兒應道:「我聽你的安排」。
易寒有些意外,怎麼易老實走了,我與拓跋綽有共同語言嗎?
易寒莞爾一笑,也確是餓壞了她了,不想再耽擱時間,說到:「易大哥,你領路吧」。
易寒莞爾一笑,卻輕輕掩上房門。
易寒笑道:「本來這事就是你惹出來的」。
嵐兒笑笑的看著他,「就依你又如何」。
易老實走了過來,笑道:「沒打擾你們兩人聊天吧」。
嵐兒心裏想問他,晚上是否要留下來睡,見他絲毫沒有透露出這方面意思的口風,也就沒有說出來,畢竟這種事情讓一個女兒家如何主動說出口來,心裏惱他不識趣,推搡著他到屋外,「我要更衣休息了,你快走!」
拓跋綽用拗口的漢語道:「玉佩的事情可以一筆勾銷」,未得他說完,易寒立即抱拳道:「那多謝了,嵐兒我們走」,說著拉著嵐兒要離開。
易寒走到虎馬身邊,撫摸著馬兒的脖子,說道:「你老實點,不需亂來」,馬自然聽不懂他的語言,卻能從易寒的表情語氣感受到他的善意與友好,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易寒,用舌頭舔著易寒的臉,模樣看起來比綿羊還要溫順,舔的易寒濕漉漉的十分難受,揮手道:「不要舔了」。
嵐兒幽幽道:「我看他不順眼嘛,心裏討厭,難道要裝的很喜歡」。
嵐兒不悅道:「連犯人都不如,實在窩囊」。
易老實插話道:「嵐兒姑娘也是個直率,愛恨分明的人。」沒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有利有弊,卻也難以說好是不好。
有人的散了,有的人想看看易寒如此來馴服這匹虎馬,心中有些疑惑,這虎馬被馴服了嗎?
易寒微微一笑,他倒不是真想和嵐兒爭,只不過在打情罵俏罷了,對著嵐兒道:「在到京城前,你一切都要聽我的」。
易寒笑道:「不打擾」。
易老實走到易寒身邊,「易家兄弟,我讓你來解除馬蹄上的鐵鏈,你來安撫虎馬」。
嵐兒不悅道:「若不是你想要來湊熱鬧,怎麼會有後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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