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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名將

作者:七月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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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一百九十節 陰差陽錯(五)

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一百九十節 陰差陽錯(五)

易老實前來知會一聲,他們先行,拓跋綽用手勢示意易寒驅馬尾隨其後,兩撥人一前一後,朝同一方向前進。
易寒搖了搖頭表示不解,他感覺馬車很平穩啊,沒有太大的顛簸啊,或者說他就從來沒有駕駛過一輛走在山路卻如此平穩的馬車,對於拓跋綽的責問,他感覺莫名其妙。
拓跋綽淡道:「這臉罩在西夏,是用來遮擋風沙入鼻口,臉上肌膚免於暴晒!」
易寒苦笑道:「易大哥,我這馬已經駕馭的很平穩了,你的僱主也太嬌弱了,我都快把她扶上天了」。
拓跋綽邊騎著馬,手裡邊拿著地圖研究,拿不定注意,快馬騎到易老實的身邊,兩人商量著什麼。
拓跋綽一點想吃的慾望都沒有,主人吃不下東西,再這麼下去,身子如何熬的住,那個可惡的人,今天還讓主人受盡了顛簸之苦,易寒若是知道拓跋綽心中這麼想,估計眼淚都要哭出來,辛辛苦苦,功勞沒有半點,反而惹得別人背後嫉恨。
嵐兒笑道:「你先弄來魚再說吧。」
拓跋綽嗅了嗅,好像真的有股香味,肚子立即被這股香味勾引得飢腸轆轆,食慾大開。
易寒立即起身,「你等著,我立即去弄幾條來」,捉魚還不容易,這本來就是他最擅長的。
一會之後,炊食熟了,不過只是些普通的粥食,荒山野嶺的,也不能要求太多,大家也就應付一餐,能填飽肚子就好。
易老實道:「嬌弱倒不嬌弱,只不過她水土不服,身體有些虛弱,所以才不堪顛簸,這些日子她也沒有吃上什麼東西,整個身子都是空的」。
拓跋綽那邊在搭建帳篷,易老實這邊卻有些隨意,燃火野炊,席地而坐休息起來。
拓跋綽見易寒吞下,連水壺也不拿,轉身就走,二十丈遠的地方,有些人影,看來那裡就是他們落腳的地方,本來是一起的,卻搞得似沒有干係的兩幫人。
拓跋綽威脅寫著:「你敢不幹,我就立即殺了你的女人!」
易寒還想爭辯什麼,他實在不願意戴這個臉罩,突然拓跋綽厲聲道;「我家主人來了,快閉上眼睛,閉上嘴巴」。
易寒坐上馬車隱約和-圖-書聞到馬車內傳來若有若有的幽幽芳香,這樣就足夠了,當然他想知道車簾內的人長著什麼模樣,但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否則會惹來大麻煩,拓跋綽連讓自己聽到聲音都不可以,若是自己去窺視,可以想象他會有多大的反應。
易寒與嵐兒交談了一會,詢問她累不累,嵐兒說了些貼心話,讓易寒感到寬慰,若沒有旁人在場,真的想好好親親這個貼心的小可愛,暗暗朝嵐兒投去幾個曖昧的眼神,惹的嵐兒反而不欲搭理他了。
很快就離開濟寧城區,行走在山道之上,耳不聽為清,易寒倒也難得享受到不受俗音騷擾的恬靜,目光所及就好似一幅幅鮮活無聲的畫卷,這種感覺十分奇妙,他現在反而感謝拓跋綽給自己吃了那什麼川烏草,否則那裡會有此奇妙之感。
兩人返回,藍衣男子遠遠的,目光就冷冷鎖定易寒,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易寒卻懶的鳥他,把他當做透明的。
拓跋綽臉色陰沉,主人自然踏入大東國境內就生病了,主人說是因為水土不服,可是她卻沒有藉助任何藥物,她說要慢慢習慣這裏的水土。
易寒暗暗暴了句粗口,拓跋綽突然又拿出一個臉罩,罩在易寒的頭上,將他整個臉給蒙住,只露出兩隻眼睛來,易寒氣的罵道:「簡直豈有此理!」
他雖然聽不見,但是他感覺自己的世界並不是安靜的,憑著嗅到的幽幽芳香,他的腦海就勾勒出一幅動人的景象,她姿態優雅,她出塵若仙,她高貴優雅,她高高在上……
神秘女子目光直視馬車,並沒有在易寒身上停留片刻,也許此刻易寒普通的如其他閉上眼睛的人一樣,以一辨百,何須多此一舉,又或許她習慣如此,她走到馬車邊,藍衣男子單腿跪地,彎下腰來,神秘女子用她那雙白玉雕成般的手拉起裙擺,纖腳踏在藍衣男子後背上,輕而有力的登上馬車,繡花鞋稍顯即逝,隨著裙擺落下,隱入裙內。
易寒關心嵐兒,笑道:「怎麼可以委屈嵐兒小姐吃這種淡而無味的東西,我給你烤幾條魚怎麼樣」。
再一次易和_圖_書寒必須閉上眼睛,等那神秘女子下馬離開之後,自己才能睜開眼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易寒感覺有人走近,拉了拉自己的衣袖,他睜開眼睛,卻是一臉笑呵呵的易老實。
易寒並聽不見,也並沒有發覺到,拓跋綽和藍衣男子卻立即聽見了,連忙掉轉馬頭,示意易寒停車。
剛才離開的藍衣男子走在前面帶路,走到他後面的是一個身穿鵝黃碎花長裙的女子,她邁著輕輕的步伐,姿態輕盈優美,臉上遮有一副暗紫的面紗,掩住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來,那雙明亮的眼睛充滿神秘,清澈中透著溫柔,端莊中透著妖嬈,淡然中透著黯然,黯然是唯一的不完美,也因為不完美才顯得更真實。
這種感覺是那麼的奇妙,原來聽不到看不見比聽見了看到了,還要讓人喜悅,因為未知,因為神秘而讓他內心蠢蠢欲動,易寒喜歡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一個美好的事物就在他的周圍,他無法真真切切捕捉,反而落在心頭,所有的所有都可以自由幻想,隨著那幽幽芳香飄遠變淡,他的思緒卻變得更綿長。
一頭猶如絲緞般的長發並沒結鬟,黝黑長發自然的披落背後,僅僅用一根發繩束起來,在修長曼妙的身段,纖細的腰身,修長玉項上潔白的肌膚,映出一個儀態出塵,高貴清雅的神女來。
易寒突然嗅到一縷若有若無的幽幽芳香,那麼溫柔的撩撥他的神經,讓他立即感覺被花海所包裹,同時深深的陶醉其中,他不由自主的豎起耳朵,想用敏銳的聽覺來感受周圍環境的細微變化,可是他發現什麼聲音都聽不到,雙耳有些暈鳴,似被堵住了一樣,這個時候他才恍悟,自己吃了暫時性喪失聽覺的藥物。
聞著山林氣息,感受著明朗的陽光,易寒整個身心放鬆下來,手裡的鞭子輕輕的拂過馬背,虎馬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愉悅,馬蹄不知不覺也變得輕快起來,悠哉自得,不是在幹了苦力活,卻似漫步山道,感受自然魅力。
這些不是易寒關心的問題,問道:「我的耳朵怎麼辦」。
拓跋綽這麼說,易寒還真記起來,在西https://www.hetubook.com.com夏的時候就看見許多騎馬的人戴著這中臉罩,在當時的環境下,沒有感覺半點奇怪,可這會卻讓他無法接受,光天化日矇著張臉,別人還以為他是強盜呢。
拓跋綽與藍衣男子低聲交流些什麼,一會之後,兩人達成共識,騎上馬繼續前面帶路。
在場中,除了拓跋綽,藍衣男子,還有尾隨神秘女子後面的四個勁裝男子,其他人都閉上眼睛,雖然神秘女子已經蒙上面紗,但是他們還是必須閉上眼睛,似乎看上一眼就是對她褻瀆。
這一次易寒不敢再太隨意了,讓馬車保持平穩勻速,主要他感覺,這馬車內的人實在是個麻煩,本來就麻煩了,他不想因為自己的隨意變得更麻煩,就似剛才一般,自己馬速稍稍加速就不可以,矯情,實在矯情。
易寒「哦」的一聲,卻沒有問出來,只聽易老實道:「易家兄弟,聽老哥一句勸,可千萬不要任性而為,你可知道你中間讓難受的嘔吐了」。
易老實朝拓跋綽看了一眼,嘆息道;「好了,不說了,說再多,易兄弟你也不會明白,請看在老哥的面子上多遷就一些,等到了京城,我定有厚報。」
拓跋綽看見主人從帳篷里走了出來,忙疾步走去,「主人,有什麼吩咐?」
神秘女子突然掩嘴輕輕咳嗽了幾聲,拓跋綽等人臉色突變,一臉緊張,拓跋綽還未出聲詢問,神秘女子微微舉起手臂,示意不必慌張,揭簾走進馬車,倩影無蹤,只有慣性微微擺動的車簾,才讓感覺到她剛剛進入車內。
易寒苦笑,卻不想惹麻煩,也不爭辯了,同時閉上眼睛,在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突然感覺周圍安靜了,就好似時間突然間靜止了一樣,心中猜測,大概是關鍵人物出現,別人也和他一樣吧必須表現出恭敬的姿態來。
易寒自然好奇,好端端的停車幹什麼,兩人下馬,藍衣男子上前恭敬的詢問一番,拓跋綽卻乾脆一把將易寒從馬車上揪了下來,扯著他的衣袖到幾丈遠的地方。
他沒有發覺與拓跋綽之間的距離已經從三四丈到了一丈左右,這表明了,馬速加快了,易寒是和-圖-書個粗人,對於馬車抖動不甚敏感,但是馬車內,水土不服身體虛弱的佳人可就敏感許多,她發出咳咳咳的聲音,聲調中有些難受。
神秘女子道:「我好像聞到一股香味,是什麼東西?」說著巡視了周圍一圈,卻沒有任何發現。
拓跋綽也沒有說話,他用手指撐開易寒的眼皮,易寒看著眼前這張冷冰冰的臉,所有的好心情頓時消失了一半,真是好夢難長,剛才他感覺就似做夢一樣,虛虛幻幻。
易寒忙舉手道:「好好好,我聽話還不行嗎?不要衝動,一切好商量」,卻是一副嬉笑不羈的態度,感覺就在遊戲人生一般。
易老實眨了眨眼睛,隱蔽的朝他身後指了指,易寒猛的回頭,卻看見拓跋綽朝這邊走了過來,拿出一物和水壺遞給易寒,易寒知道這是解藥,也沒多問吞下喝了口水,其實這也不是什麼解藥,只不過是麝邊,有利竅通耳之奇效。
大概過了一會,易寒就感覺塞住的耳朵開始有些通暢,久違的聲音又回來了。
易寒能看見拓跋綽臉上的陰沉和他眼神中透出來的憤怒,他在地上寫著,「誰讓你將馬車駕的太快的」。
前面是拓跋綽和藍衣男子騎馬并行,距離三四丈左右,不遠也不遠,看動作,時不時在交談著些什麼,而身後四蹄卻保持有四五丈的距離,讓人感覺自己所駕馭的馬車是不能太過靠近的,這讓易寒有種優越感,我離馬車的人卻不到半丈距離,假如我縮短了這半丈距離,那我與她不就緊貼肌膚了,那馬車內的人不就在我的懷抱之中了,易寒駕著馬車,卻將自己置身於馬車之中,與佳人貼肌而坐,這種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人的思想真的是廣闊而神奇的東西。
這個景象非常的奇怪,若不是她是活動著的,還真的以為時間靜止了。
易寒笑道:「看在老哥你如此熱情的份上,我就多委屈也無妨。」
易寒頓時恍悟,原來是馬車裡的人吃不消啊,這車內的人有這麼嬌弱嗎?他做馬夫也不是頭一回,就沒有一次似這一次平穩過,這樣都吃不消,那可真的服侍不了了。
拓跋綽似乎也習慣了他就是這個德行,https://www•hetubook.com.com要讓他正正經經幾乎是沒有可能,他肯讓步,不頂撞你,反駁你已經難得了,寫著:「記住,不要再出差錯了」。
其實不然,這臉罩有別的強盜蒙臉的黑布,別人一看就知道是異邦的裝扮,自然也不會把他當做強盜來看待。
「香味是從那邊傳過來的,主人你先入帳內休息,我去看一看」。
一路上也平靜無事,不過眼看夕陽將近,卻連個城鎮的影子都沒看見,看來晚上要在山裡露宿了。
趁著炊食還沒有熟的這功夫,易老實和易寒坐在一起交談起來,易老實誠懇道:「易家兄弟,說句真心話,你今天算表現的不錯,卻還不夠慎言慎行。」
兩人確定趁天還沒黑,找個有水源的地方落腳。
易寒望了望周圍,才發現拓跋綽無影無蹤,都不知道到哪裡了,易老實嘴邊嚅了嚅,易寒卻沒有回應,這才恍然他吃了川烏草,在地上寫著:「我們今晚就在這裏露宿,今日委屈你了,不過有時候吃虧也有吃虧的好處,說不定就因為吃虧而福至」。
其他人都聽到吩咐睜開眼睛,只有暫時失去聽覺的易寒還閉著眼睛,他露出微笑,似乎沉浸在幸福快樂之中,這個表情與剛剛主人目光的黯然形成鮮明的對比,拓跋綽心中不悅,他不能開心,他也不應該開心,他走到易寒跟前,易寒感覺到拂面而來的氣息,這是不一樣的氣息味道,他知道是拓跋綽。
易寒無奈道:「易大哥,我只是答應你來當這個馬夫,其他的事情我管不了,別人也不讓我管,不是嗎?」
拓跋綽淡淡道:「驅馬立即起程」。
倒是看見七八丈遠的易老實,似要過來跟他說些什麼,又不敢靠近,易寒舉手朝他揮了揮,打了個招呼,易老實卻立即轉身,連回應一下都沒有。
易寒攤手道:「我已經儘力了,倘若你還不滿意,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見他愣頭愣腦,恍然不知的樣子,拓跋綽真想就地把他給宰了,但是他卻不動拿這個人出氣,因為只有他能駕馭的了虎馬,宰了他,誰來駕馭虎馬,他克制住自己的怒氣,在地上寫著:「從現在開始,保持平穩勻速,不要太快也不要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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