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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名將

作者:七月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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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二百八十節 霉星

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二百八十節 霉星

齊子明好奇道:「跟你有關」。
海棠道:「你憑什麼?憑你是老爺身邊的護衛,我告訴你這種事情老爺也無權插手,我是小姐的婢女,不是老爺的婢女「。
易寒道:「海棠姐姐,多謝了,既然你如此委屈,那就不必委屈自己了」。
易寒道:「大人思念小姐,又不說出口,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幫大人一把,小姐難道不想見到大人嗎?」
只聽海棠的聲音從耳邊幽幽傳來:充滿得意的感情|色彩,「這一下你可賴不掉了」。
易寒道:「我以前聽人說過女子是毒藥,少惹為妙」。
易寒道:「子明,此事因我而起,不知道你能否說個情,讓海棠留下來」。
易寒道:「怎麼辦?」
淡道:「起來吧」。
海棠一聽,淚水頓時又涌了出來,只是落淚也顧不得上回答了,易寒忙道:「都是我的錯,剛才的事不怪你,我可以為你作證」。
海棠不解道:「大護衛不是老爺的朋友嗎?小姐怎麼會不知道他的身份呢?」見小姐目光露出訝異之色,忙補充道:「我說的大護衛就是小姐口中的他」。
海棠心中暗忖:「這下完了,卻怨易寒來了,都是那根木頭,害小姐以為我干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來」。
齊碧若盈盈起身,齊子明道:「這事就這麼算了,你也不要去打聽他的身份」。
易寒搖了搖頭,齊子明嚴肅道:「我在那疊紙中看到你寫的『囚』字」
齊子明一愣,我說的是客氣說,中天你倒是真的一點的不客氣,試問一個女子若是有這幾條缺點,可是犯了女兒家的大忌啊,也是,中天說的也是實話。
海棠面帶難色,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
易寒擺手道:「沒事,在想一些其他的事情」,一語之後淡道:「子明,這事也著急不來,這會就算著急也似無頭蒼蠅一般亂撞,不如等有消息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易寒道:「我現在雖是俗人,卻也可以朝那個目標而努力」。
海棠突然臉色一冷,「我沒有想到你是這種人」。
海棠好奇問道:「其實什麼?」
易寒道:「我何止會說謊,我還是說謊的專家」。
剛到了院子,便看見海棠垂著頭走了出來,步伐有點失魂落魄的感覺,走過去喊了一聲:「海棠姐姐」。
易寒笑著點了點頭,海棠氣憤道:「你真是胡鬧,這種事情也可以亂來」。
一言之後,三人呆在書房等待齊子明回來,也不再交流,過了一會,齊碧若道:「海棠,我不是叫你走了嗎?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麼?」
這將領便是帶易寒進府的那人,雖然不知道易寒真是身份,卻知道是齊大人的朋友,齊大人暗中吩咐了,此人要好好禮待,切不可有半分得罪之處,將軍為難道:「小姐,這位先生是齊大人的朋友,末將怕是做不了這個主,要不等齊大人回來了,小姐再請齊大人來定奪」。
齊碧若點了點頭,只聽父親又道:「還有一事,我要跟你商量,海棠是你的貼身婢女,這丫頭的品行我也有幾分了解,人哪裡沒有個糊塗的時候,就給她一個機會,不要再趕她走了」。
齊碧若道:「有什麼為難你但說無妨」。
易寒這才恍悟海棠連續試探了自己兩次,這丫頭看起來還真不簡單,易寒頓時裝出一副老實憨厚的模樣來,「其實……其實……」
齊碧若道:「你做事宵小,不敢光明正大示弱,也不是什麼好人」。
易寒道:「為什麼啊」。
易寒和齊碧若同時望去,果不其然,齊子明有些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
海棠氣憤道:「你怎麼這麼笨,我不顧自己的名聲來幫助你,難道不算是一種委屈」。
海棠盈盈巧立著,突然淡淡道:「你抱過女子沒有?」
齊子明見易寒表情有異,問道:「中天,你怎麼了?」
易寒笑著搖了搖頭,「齊小姐要請你做主,找我算賬」。
易寒笑道:「我知道」。
易寒哈哈大笑:「那子明可交了一個損友」。
齊碧若道:「這麼說我錯了,我所看的道德禮法的書都錯了」。
易寒一聽,心中暗忖:「壞了,剛才一著急激動,卻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海棠道:「恰恰相反,小姐是最講道理的,只要你能說出一個讓她心和圖書服口服的道理來」。
齊碧若道:「海棠,這一次老爺替你說情,下不為例」。
齊碧若「哼」的一聲,揮袖冷冷轉身返回書房。
海棠決然道:「那我就非得讓你抱不可了」,說著突然上前,張開雙臂,把易寒抱過結實。
易寒道:「子明,海棠被碧若驅趕了」。
海棠搖了搖頭道:「沒有用的,我剛才已經跟小姐解釋了,儘管有萬千理由,我還是做了,這是無法詆毀的事情」。
齊碧若直切主題道:「他到底是誰,父親為何如此袒護他」。
易寒應道:「我過來找你」。
易寒道:「讓大人說說情總可以了吧」。
易寒從容應道:「是我」。
齊碧若望去,目光透著驚訝,「是你!」旋即卻又恢復了從容淡定,「你來的正好,我剛才找你」。
一旁的海棠見此,心中怪異,「這大護衛現在倒是威風,既然敢用這種姿態和小姐說話」。
易寒笑道:「海棠姐姐,這麼巧啊。」
齊碧若靜靜看著書,知道齊子明進來卻也不打聲招呼,父女沉默僵持了一會,齊子明先出聲道:「碧若啊,你也知道我做事還是有分寸的」。
易寒訝異道:「我是那種人」。
海棠更是好奇,「我有什麼可怕的?」
對於海棠的瞪視,易寒卻回報于溫和的微笑,並不作怪。
齊子明露出笑容:「如此甚好,中天啊,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嫌棄你,我是有自知之明,碧若再如何優秀,又如何敢與小王妃比,又如何敢與李玄觀比,咱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海棠正色道:「我是認真的」。
海棠失落道:「事到如此,我只能接受現實了」,說著埋頭繼續前進,「大護衛,我走了」。
齊碧若淡道:「我丟不起這個人,他也擔當不起」。
易寒婉拒道:「我在王府人卑位賤,怕是不太好。」
齊碧若大吃一驚,忙上前攙扶,「父親,萬萬不可,碧若豈敢如此不尊」,將齊子明扶直,卻反而跪了下去。
易寒道:「你家小姐這麼不通人情,這般不講理」。
易寒道:「海棠姐姐,你也不要輕賤自己,這件事情我會為你作證」。
其實她心中就是不服氣,本來想戲弄易寒一番,怎麼卻拿易寒這塊木頭沒有辦法,一時也就豁出去了,任性的女子其實也很可怕。
齊子明道:「中天,既然如此,不如你先回屋,一會我再過去請你過來」。
一個將領和幾個侍衛聞聲趕來,問道:「小姐,有什麼吩咐」。
齊子明道:「也只能如此了」。
一語說的齊子明無言以對,啞口無言。
海棠笑臉盈盈朝易寒走了過去,「大護衛,你真的在這裏啊」。
易寒道:「你哪裡委屈了」。
海棠不悅道:「誰跟你胡說的,既是毒藥又怎麼會有無數男子不顧一切的追求,你看到招親的場面了嗎?」
易寒卻不顧海棠的喊叫,拉著海棠的手徑直朝齊子明書房走去。
卻說齊子明見了易寒,兩人又坐在一起,齊子明簡單說明易寒剛才託付之事已經處理好了之後,便將今日一早與齊子敬兩人趕去城郊破廟的事情說了出來。
齊子明口氣輕鬆道:「中天剛才都和我講了,我是讓他給你傳話,我這幾天慢的不可開交,卻把此事給忘了」。
海棠道:「你還問為什麼,不就剛才抱住了你,都怨你,讓你抱非不抱。」
齊碧若冷笑道:「我乃淑德之女,豈能讓你們這些男子看見我的真容,也好,等父親回來再說」。
易寒在齊子明耳邊解釋一番,齊子明聽完苦笑道:「中天你真是頑性不改,行行行,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
易寒道:「子明,給你添麻煩了」。
在這種悶沉的氣氛下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終於等來了一臉失望的齊子明。
易寒暗暗打量著海棠的眼神,發生她的眼神輕鬆隨意,透著和善友好,並沒有嬌羞的神色,那就是說,海棠對自己並沒有意思,只是懷著一種友好和自己接觸,這個發現倒讓易寒心中釋然。
齊家千金冷著臉,雙眼瞪著海棠,也不說話,過了一會才說道:「你跟我進來」。
齊子明頓時怒喝道:「放肆!你不知別人深淺,豈可隨意大放www.hetubook.com•com厥詞」。
齊碧若冷笑道:「我大放厥詞,莫非他假傳你的命令將我戲弄有假,莫非他勾引我的婢女在院子摟摟抱抱有假,便是這兩條就可見他的品德如何」。
齊子明苦笑了一聲,「誰讓我與中天是朋友呢?」
齊碧若道:「這不一樣,你注意把握尺度就好」。
海棠忙點頭道:「以後我會注意的」,說著目光一紅卻是喜極而泣。
海棠道:「你現在就來抱我」。
海棠聽完只感覺晴天霹靂,沒想到和易中天開玩笑居然會惹出這麼嚴重的後果,她也知道小姐的性子說一不二,再求情也沒有用,只能接受這個事實,黯然道:「小姐,那你多保重」。
齊碧若道:「你的為人我還是知道了,不過你畢竟犯了我的大忌,走吧,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了」。
海棠搖頭道:「小姐是個有原則的人,這件事情就算老爺出面也辨不過小姐的」。
齊碧若指著易寒道:「將這個騙子說起來,等父親回來后再慢慢審問」。
易寒目瞪口呆,輕輕道:「海棠姐姐,你在開玩笑」。
海棠聞言大喜道:「謝謝老爺為我說情」,說著便歡喜的走進書房去,喊了句:「小姐」。
齊子明無奈道:「你還是不要知道他的身份的好,無一益處」。
齊碧若道:「他行事宵小,狡詐奸滑,父親怎麼會有這種朋友」。
將領領著眾侍衛離開,齊碧若再次責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接近我有何目的?」
易寒心中苦笑不得,突然一聲冷喝聲傳來:「海棠,你在幹什麼?」
齊子明朝齊碧若的方向望了一眼,回頭問道:「沒發生什麼事情吧,那是我的女兒,性子有些傲,也有些冷」。
海棠看著易寒的後背,過了一會才微微露出笑容,突然放肆的捉住易寒的手,嬌聲道:「你倒說說你怕我什麼地方啊」。
海棠道:「你還當真了,我當然不是懷疑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只是想……」,海棠稍微停頓了一會,重新組織思路說道:「上次在齊府我可是好好款待你,這會你是主人我是客人,該帶我到附近逛一逛吧」。
齊子明心中暗忖:「還不算不可救藥。」
易寒問道:「幫我什麼?」
易寒帶著海棠闖入齊子明的書房,坐在椅子上的齊碧若見有人突然闖入,冷聲喝道:「何人如此無禮」。
易寒轉過身來,佯裝怯怯,只聽海棠湊過臉來,似乎就要與易寒臉頰相貼,這一下可真的把易寒嚇著了,昨夜經歷的刀女的事情,這會心結未解,可是心有餘悸,猛的就多了開來。
易寒點了點頭,只聽海棠道:「轉過身來看我,為什麼老避開我,我一點也不可怕」。
海棠微微笑道:「你也騙不了我,看你這麼老實,居然也會說謊」。
齊子明走出書房路過海棠身邊,淡道:「進去吧」。
易寒道:「那我替你做主」。
海棠聽到聲音,這會才從兩人的對話中反應過來,對著易寒問道:「小姐說的可是真的」。
海棠愣道:「我?」
易寒一臉正經道:「我當然在這裏了,不然我去哪裡」。
易寒臉露為難之色,似還有話沒有說完,這時齊碧若見兩人竊竊私語了好一會兒還沒完,便走了過來,說道:「父親,不知道你這位朋友怎麼稱呼?」
海棠惱怒道:「你真是塊木頭,難怪你現在還孤家寡人」。
將領道:「小姐,先生,若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告退了」,他可不想攪這趟渾水。
齊碧若也沒有應聲,看著海棠失落的背影,她心中也有些不舍,可是她竟然做出這種行為來,就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易寒道:「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海棠聞言便點了點頭,在海棠想來,探知大護衛的真實身份又不是什麼惡事,本來就應該光明正大,以真實身份示人的嘛。
易寒給海棠一個放心的眼神,便先離開了。
海棠心中一驚,喊道:「小姐,我真的是跟他開玩笑的,並不是放蕩下賤」。
齊子明道:「中天,其實碧若只是性子固執了一點,做事太講究原則了一點,原本處處秉持禮法,做事公正有度是好事,只不過凡事有個度,這個度太過了就反而不好了」。
易寒https://m•hetubook•com•com點了點頭,齊子明又問道:「中天你已經紅顏遍布天下了,你實話對我說你是不是對碧若有想法」。
齊碧若訝異的朝易寒望去,責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齊子明問道:「為何?」
齊子明道:「我與他深交多年,你難道有我了解他要深,你說的這些在我看來均是無傷大雅,歷來真英雄從不拘小節,若你心中不暢也是婦人心窄作祟」。
易寒笑道:「那天我無意中被人群擠到桌子前,便隨手寫了一個字,你也知道那天的場面」。
齊碧若笑道:「好了,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們也不要再提」,她素來正經嚴肅,很少言笑,這一次卻是為了海棠而笑,這一笑也讓海棠釋然輕鬆起來,並不似剛進來是那般彆扭。
齊子明一時不知道如何介紹易寒,說心裡話,他真不想讓碧若知道易寒的真實身份,笑道:「他姓易,是我的多年好友,碧若,你稱呼他一身易叔叔就可以了」,論理齊子明與易寒平輩而交,他的閨女稱呼易寒一聲叔叔也是合理的,只是易寒的年紀做齊碧若的叔叔卻嫌小了,其實齊子明的意思很明顯,就是為了讓兩人輩分有別。
齊子明認真問道:「真的沒有想法?」
海棠聽到聲音,頓時鬆開雙臂,易寒蔭蔽的望去,只見齊子明書房門口站著一個白裙女子,臉遮輕紗,這身打扮不是那齊家千金又是何人,易寒心裏有鬼,可不想和她見面,曾海棠轉身的時候偷偷溜走。
海棠一時無言以對,只感覺去也不行,留也不行,易寒接話道:「海棠現在是我的朋友,我讓她留在這裏,又與你何干」。
易寒道:「你先把招親的事情給料理好了之後再說吧,畢竟這件事擺在眼前,也不好耽擱」。
海棠最先發現,朗聲喊道:「老爺回來了」。
海棠還真沒有想到他會拒絕,有些尷尬,旋即輕輕一笑,將這尷尬的氣氛掩之無形,說道:「我剛才見你走進來,是不是來找老爺的」。
齊碧若淡淡道:「有什麼誤會跟要說清楚,不然無端端生出什麼矛盾來,豈不是更是不好」,嘴上說的好聽,其實卻不打算這麼算了。
齊子明好奇問道:「莫非你得罪了她?」
齊碧若卻固執道:「若是與我無關,他品德如何我也無權指責,可他將我戲弄,這事與我有干係,我便要管」。
齊子明喝道:「胡鬧!」說著站了起來,「你若真的不可罷休,我給你叩頭認錯得了」,說著真的跪下叩頭。
齊子明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齊子明認輸道:「好了,我辨不過你,你既然不喜歡他,以後不要去理睬他便是了。」
海棠頓時窩火,朗聲道:「那你到底怎樣才肯抱呢?」話一出口卻感覺怪異的很,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了。
易寒道:「我帶你回去找你家小姐說理去」。
易寒剛剛離開院子,走了沒多久卻停了下來,心中有點擔心海棠來,說來他的心裏還是喜愛這個性格開朗,風情洒脫的女子的,也知道她剛才的行為並不是一個淫|婦,卻是懷著和熟友嬉鬧的心態,想到這裏立即轉身回頭。
海棠道:「你既是來找老爺的,剛才怎麼扭頭往院外走,莫非是因為看見了我,所以才躲避我」。
易寒訝異道:「就因為這樣?」
海棠突然抬頭朝易寒看去,顯然她印象中的易中天不會說出這種話,感受到易寒目光的溫和友善,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該怪他,要怪就怪自己胡鬧過分,不知道把握分寸,黯然道:「小姐把我趕走了。」
易寒搖了搖頭,「真沒想法,我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又如何還有心力卻再招惹其他,就憑是你齊子明閨女的招牌,我也不敢亂來啊。」
易寒道:「那人說這些都是俗人,都被塵俗蒙蔽了眼睛」。
齊碧若剛才說話,卻又突然停了下來,思索片刻之後應道:「就如父親所說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之所以破例答應有兩個原因,這第一個原因,確實海棠的品行她還是心裡有數,父親這句人哪裡沒有個糊塗的時候也是在理,這第二個原因卻是想讓海棠去了解一些事情。
齊碧若沒有理睬易寒,問道:「父親,你可知道你這位多年好友https://www•hetubook•com.com瞞著你幹了什麼事情」。
齊子明點頭道:「是是是,是我疏忽了,只是當時聽到子敬帶來的消息,一時欣喜過頭,便沒有細細盤想」。
易寒見海棠模樣有幾分可愛,忍不住笑了,海棠見他居然發笑,心中更是憤怒,將一肚子的火朝易寒撒去,怒道:「你還敢笑,我跟你拼了」,說出揮起粉拳不顧一切的沖易寒衝去。
海棠喊道:「沒有的,小姐根本不會見你,跟別提和她說理了」。
齊碧若道:「父親不肯說出他的真實身份,我甚是不解,更覺得好奇,不解開真相我的心口就像有一塊大石堵著難受」。
易寒能感受到海棠的傷心與無奈,他不會眼睜睜看著一個女子如此,何況此事還與他脫不了干係,突然快步走到海棠的身後,拉著她的手往回走。
齊子明頓時被自家女兒說的老臉一紅,說道:「好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當做是一個誤會吧」,心中暗忖:「中天啊,你可真會給我找麻煩」。
海棠道:「你現在也是個俗人,就不要想那麼遠了,等你看破紅塵再說吧」。
海棠也問道:「你不是老爺身邊的護衛嗎?」
齊碧若卻轉過身去,冷漠相對,似乎不認識了。
海棠走出書房,淚水就忍不住滴落下來,不知道日後何去何從,這會卻是後悔莫及,早知道就不和那根木頭嬉鬧了。
易寒強行摟住海棠,待她不再掙扎之後才將她放開,輕聲問道:「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了」。
易寒笑道:「子明啊,你也不必如此貶低自家閨女,碧若除了性子太傲,傲才看不起人,不通人情之外,還是不錯了」。
易寒朝她的背影喊道:「你要去哪裡?」
海棠道:「幫你和女子接觸啊,看你的模樣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成家了」。
海棠聽了這話,心中好奇,怎麼小姐想找大護衛。
易寒走後,齊子明對著海棠道:「你現在這裏候著」,說著走進書房。
易寒沒有接話,垂目思索,難道真得如寧霜所說一般,只要等到寧雪自己願意露面那刻,可寧霜素來愛說鬼話,她的話也沒有個三分可信,小心提防都被寧霜玩弄于鼓掌之中,想起刀女一事,臉上不知覺露出氣憤的表情,既然拿老子的性命來開玩笑。
易寒反唇相譏道:「你輕紗遮臉,連面都不敢讓人看見,又能好到哪裡去呢」,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個齊家千金沒有好感。
易寒一時無言以對,就算他絕頂聰明,被人拆穿,也不能次次就立即做出反應來,只聽海棠冷冷道:「被我說中了,果然如此」。
海棠嘆息一聲,卻惱怒的朝易寒瞪去,都是他,若他不出現,現在什麼事情也沒有。
海棠道:「我是女,他是男,終究男女有別,我怕小姐一會又怪罪我行為不端」。
易寒忙搖頭道:「不行,男女授受不親」。
海棠卻只是湊近臉蛋,笑道:「看在你長的這麼順眼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次」。
這時海棠走了過來,弱弱喊了一聲「老爺」。
易寒嘴上吞吐,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突然轉身道:「反正就有點怕你就是了」。
易寒能感覺到她的酥胸貼在自己的後背上,心中暗忖:「海棠真是大胆,光天化日的竟做出這種行為來,她是個女子卻比自己還要膽大妄為,易寒也不會認為海棠這是放蕩,她只不過是作風洒脫一點罷了。
易寒道:「恕不能相告」。
齊子明點頭,便離開返回書房。
易寒也不看齊碧若,卻對海棠道:「說來話長,說來話長」,卻用這四個字來敷衍過去。
海棠聽到易寒的聲音,立即抬頭。
易寒問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齊碧若沉聲道:「叩頭認錯!」
齊碧若沉聲道:「父親,你竟聯合外人來欺騙我。」
海棠側著身子,手掌托著自己的香腮,若有所思道:「不如我委屈一點。」
易寒道:「我跟海棠在院子里開玩笑,被碧若撞見了,碧若便以海棠行為不端將她驅趕」。
齊子明頓時喝道:「碧若!我說算了!」
齊碧若道:「很好,很好」,語氣中卻透著怒氣。
齊碧若道:「這聲叔叔我怕是叫不出口」。
易寒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抱的」。
齊子明淡道:「海棠,這是你和小姐https://www.hetubook•com•com之間的私事,我管不著」。
齊子明見此嘆息一聲,易寒低聲道:「子明,你這閨女這個性子,那家兒郎敢娶回家啊」。
齊子明道:「好了,我先出去一趟,晚點再回來」。
海棠聽到小姐的聲音,顯然知道自己惹小姐生氣了,小姐素來端莊最重禮法,連忙應道:「小姐,我是跟他鬧著玩的」。
海棠道:「難道你還想要什麼樣,讓小姐捉姦在床才夠嗎?小姐最重禮法,在她眼睛里容不下一顆沙子,我這麼做在她眼裡是不可饒恕的過錯」。
齊子明驚訝道:「你們說過話了」。
齊子明無奈道:「好了,我幫你說說看,中天,你可否先回去,等我處理完了這邊再請你過來」,易寒給他惹了一大堆麻煩,齊子明依然好言好語的。
易寒心中暗忖:「這妮子是在戲弄我啊,既然如此那就裝到底了,也剛好練習一下演技」,身子佯裝顫顫發抖,一副十分緊張的模樣,被海棠拉住的手是想抽回去,又不捨得抽離。
齊碧若見此,心中暗忖:「差點就做了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了」,輕聲道:「海棠,你應該知道我趕走你心裏還是不忍的,可是我做事的風格就是如此,你也不要怪我不講人情」。
海棠驚訝道:「大護衛,你想幹什麼?」
易寒心中莞爾,「這齊家千金真是牙尖嘴利,表面上彬彬有禮,可嘴上卻喊不含糊」,笑道:「不叫也好」。
海棠弱弱道:「小姐」。
齊碧若道:「你去打探剛剛那日的身份」
海棠道:「你真的不想?」
海棠朝易寒瞄去,希望他能開口說話幫助自己。
齊碧若道:「你既然知道錯了,我也就不再責備你了,你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走吧」。
齊子明也露出了笑容,心中雖然有些惱易寒,卻也不會真怪,「難得中天這個損友」。
遠處的齊碧若見父親與這人竊竊私語,只感覺這人與父親關係不一般,心中又再次浮現起剛剛的念頭,「此人到底何人?」
海棠進入書房,齊家千金表現的很平靜,卻能讓海棠感受到她的冰冷,海棠主動認錯道:「小姐,我知道錯了」。
海棠嫣然笑道:「大護衛,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接觸過女子啊?」
易寒接話應道:「沒有」。
齊碧若冷聲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這會還想來欺騙我,你當我齊碧若是三歲小孩,豈是容易欺騙」,說著走到門口,朗聲喊道:「來人啊」。
海棠輕聲道:「我知道」。
易寒道:「可是這些日子,齊大人忙走不開身」。
齊碧若點了點頭,「我看他對你比較友好,從他口中探知你的真實身份應該不難」。
齊碧若喝道:「胡說,父親要見我,自然會回府,王府離齊府又不遠」。
海棠淡道:「看你順眼唄,又見你如此可憐,自然就想幫幫你了」。
易寒聽完道:「子明,你還是不夠了解寧雪,她是不會和別人混住在一起,她寧願挨凍挨餓,這些事情也不會妥協」。
齊子明不耐煩道:「回去找你小姐去,不要來煩我」。
齊碧若道:「海棠,我有件事要你幫忙」。
海棠道:「小姐請說,海棠一定儘力」。
齊碧若喊了句:「父親」,齊子明卻也不理,卻走到易寒身邊,拉著易寒的手往院子一處走去,低聲問道:「中天,你怎麼會在這裏」。
齊碧若問道:「我問你,你假傳我父親的命令是何用意?」
突然齊子明目光瞥到易寒,臉容一驚,匆匆走來。
海棠道:「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了」。
靠近易寒,剛剛揮起粉拳要掄到易寒胸口上,卻被易寒手臂一攬,摟在懷中,「有話慢慢說,別動手動腳的」。
易寒應道:「是啊,我是來找齊大人的」。
海棠見攔不住易寒,心想:「反而都這般糟糕了,再糟又能糟到那裡去呢」,也就順從。
易寒一看到海棠的臉蛋,卻立即愣住了,只見她一臉傷心,眼睛紅紅的,淚水唰唰的肆虐她的雙頰,想不到性格開朗,嘻嘻笑笑的海棠也有嬌弱可憐的一面,偏偏這會她抿著嘴唇,漲著雙頰,目光惱怨的盯著易寒,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到易寒的身上。
易寒脫口接話道:「其實我有點怕海棠姐姐你」。
易寒卻是猶豫了一瞬才點頭道:「真的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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