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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牙還牙！射！」

相反的，與文翰一同來的戲隆，見到文翰紙張上的四字，臉上露出極為燦爛的笑容，甚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鳳求凰》許多人以為乃是西漢時期，被譽為賦聖的司馬相如所做，其實不然，此曲乃是元代，被稱名德信的王實甫所作。王實甫一生創作極多，除了《鳳求凰》外，還有《西廂記》、《麗春堂》、《破窯記》等。

而對於文翰來說，黑風騎不需陣型，它最為適合的是游擊之戰。在羌胡境內時，文翰就是靠著一套游擊作戰之法，殺得羌胡人聞風喪膽。文翰和關羽相視一眼，兩人一左一右領著黑風騎向衛仲道的橫放的『工』字陣型圍了過去。

隨著衛仲道話音落下，一隊隊排列著整齊陣勢，裝甲精良的從衛家左邊一院子，步伐一致地走了出來。衛氏精衛乃是，衛青所建，歷史悠久，乃是保衛衛家昌盛不可缺乏的一支精銳兵馬。這些衛氏精衛，都是當年追隨在衛青左右心腹的子嗣，在他們心中，衛家榮辱如同他們之命！

衛仲道之四字，乃為，以仁而立。而文翰之四字，則為，以民為本。

「等等，老夫有話要說。上蒼有惻隱之心，無論是衛家之人還是文不凡的兵馬，都是國之棟樑。老夫實在不願見得兩方和圖書有傷亡出現，早在三日前，請楊公在洛陽備好二千具木槍而來，還請兩方人馬都換上這木槍。而且，將你們背後箭囊內的箭矢削去箭頭，待會，亦要點到為止，避免出現不必要的傷亡。」

讓人不禁嘆道，此人不愧身體里留有衛青的血脈。衛仲道龍驤虎步走下高台，用力吹了一聲口哨，猝然間，一匹神駿的毛色金黃的駿馬不知從哪裡狂奔而來，速度快得不見影，衛仲道縱身一躍，騎在這金黃駿馬上，顯了一番身手，然後策馬奔到衛氏精衛陣頭之前，與文翰所領的黑風騎對峙而望。

在那時，女子地位極低，一般還沒有名字，直呼姓氏。文翰竟然為了蔡琰做到如此，衛仲道不由更加文翰剛才詩句中的最後一句，非是狂言，而是敢作敢為的告言！

「時值亂世，汝等為之大丈夫，立以天地，當知如何治世。接下來，汝等二人，要在紙中寫下四字。決出勝負的因素有二，一為字體，二為字義。若是，汝等不覺有不公之處，便開始下筆吧，然後一同現於眾人觀之。」

至於兩人的筆法字體，作為儒學名門的衛仲道當然勝於一籌，雖然文翰在蔡邕底下學過一段時間，但這飛白體用得不精，但筆力狂放，顯得有幾分氣勢，和-圖-書比起衛仲道的字體也差不到哪裡去。

文翰和衛仲道幾乎齊聲應道，然後在他們的指揮下，將各自士卒背後箭囊上的箭矢或是用刀削去，或是用手摺斷了箭頭。隨後，又換上了木槍，一切準備妥當后，此時在場圍觀的人也已退去兩百步外，空出足夠的場地，讓這兩支兵馬斗陣。

琴音猛地驟放，直衝大腦中曲，令人不能阻止，要將壓在內心的情緒，宛如山崩海裂般全部洶湧爆發出來。

「那麼，第四場決鬥，千人斗陣現在開始！戰鼓響起！」

文翰接過虎屠銀槍，遙指高台上的衛仲道，雖沒有出聲，但他的意思以是極為明白。

一衛家下人快速跑來，拿來一副金光閃閃的咆哮獅頭鎧甲，和一具七尺寶劍，衛仲道穿上金色咆哮獅頭甲后，平增幾分威嚴氣勢。

文翰十指滲血，為了練好這曲《鳳求凰》，他的十根指頭是爛了，結疤了，然後又爛。衛仲道望著文翰那觸目驚心的指頭。一時心驚不已。

在楊彪的再次宣讀下，文翰取得此場勝負，可謂是實至名歸。衛仲道、文翰各得一勝，緊接著第三場勝負尤為關鍵，所以在場之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楊彪的身上，等待他說出第三場決鬥的題目。

只不過，這宣讀人並不是楊彪，和_圖_書楊彪向身旁的蔡邕略施一禮，蔡邕隨即站了起來，默默地各看了衛仲道和文翰一眼，然後沉聲說道。

兩個衛家家丁，很快地將文房四寶拿來，又將文翰、衛仲道桌案上的琴搬走。文翰和衛仲道沉著臉色，一邊在思考，一邊在磨墨。

而在底下，一些豪門人、商賈見到文翰紙張四字，不由在發笑。以民為本，這個時勢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特別是沒有勢力的低等賤民。大漢一日活活餓死的，都不知道多少人！還以民為本？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不一會後，第三場勝負有了結果。對於字義，蔡邕只說二人都有可取之處，不相上下。而在字體上，衛仲道更勝一籌。所以，第三場乃衛仲道勝。

筆飛，墨止。文翰和衛仲道又是幾乎在同一時間，將他們寫下四字的白紙，展示在眾人面前。

男人的血氣方剛不容衛仲道退縮，而且他已取兩勝，再拿下這一場，他就能贏過文不凡。衛仲道體內好似一頭野獸覺醒了，他邁開大步，高聲凝道。

「立盾！」

每一根琴弦的斷裂，都不由讓聽曲之人，心臟蹦動，連連數下，竟有人止不住淚水，當場哭泣。

文翰領著左方黑風騎在距離左邊衛氏精衛還有數十米距離時，須臾一喝，在他身後的五百黑和-圖-書費那個氣立即搭弓上箭，與此同時在右邊關羽也同樣發出相同的命令，整整上千根沒有箭頭箭矢，宛如蜂潮般沖向了衛家陣型的兩翼。

「請諸位退出兩百步，讓出空地！」

砰～砰～砰～砰～！

「報！黑風騎九百九十八人全部到齊！請太守大人檢視！」

衛仲道絲毫不見急迫，冷喝兩字，在左右兩翼的槍盾手，立馬將他們手上的盾排列起來，形成一面盾牆。無數箭矢打在盾牆上，打得砰砰直響，不過這些箭矢卻無法穿透左右兩扇盾牆，紛紛落地。

聽得，衛仲道又取得一場勝利，衛家在觀戰的家丁，頓時興高采烈地歡呼起來。在這刺耳的歡呼聲中，文翰淡淡地一笑，忽然神色一變，眼神變得極為銳利。

而文翰和關羽早非是戰場菜鳥，猜得衛仲道會有這一手，早就讓麾下黑風騎做好準備，黑風騎迅速地橫移到一邊，射出這些箭矢的衛氏精衛，因受盾牆遮住了視線，都是胡亂射出，所以左右兩方的黑風騎幾乎沒有受到這輪箭雨的波及。

一陣寂靜之後，無數的掌聲，將整場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而就在文翰和關羽所領的黑風騎攻擊完畢，衛仲道凝聲大喝，頓時無數箭矢躍過盾牆飛速射來。

噠噠噠噠噠噠。

蔡邕先是將眼光放到衛仲道的紙張上hｔtps://m•ｈｅｔｕbｏok.ｃｏｍ•coｍ，然後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而當他再觀文翰的紙張四字時，卻是略有所思地沉吟下來。

忽然，在衛家敞開的大門外，一群身披漆黑鬼臉兵甲的騎兵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他們宛如地獄來臨的鬼兵，殺戮的氣息濃烈得，好似讓四周都瀰漫著血氣。

文翰的指頭飛快舞動，琴弦撥動得越來越快，直揪人心。猝然間，語落曲終，那些琴弦最終受不住此曲的狂放，還有撥動之人內人的滾熱。

嘩啦啦啦。

「就依蔡公之言。」

讓人熱血沸騰的鼓聲，如雷般頻頻響起，衛仲道高舉寶劍，在半空劃出一個弧線后，衛氏精衛立刻變起陣來。陣型顯橫放的『工』字形狀，左右兩頭乃是手執槍盾的步兵，中間乃是騎兵與弓箭手的混雜。

咚咚咚，咚咚咚～！

「射！」

幾乎在同一時間，文翰和衛仲道執起了毛筆，在白紙上龍飛鳳舞地寫下了四字，兩人寫字時，因精神集中，有一種莫名的莊嚴氣勢，一時間顯得極為耀眼。

黑風騎齊聲吶喊，一陣巨大的音波浪潮，震耳欲聾。震得場中無數人，耳朵嗡嗡直響。文翰冰冷著臉色，走下高台，回到踏雲烏騅身邊，翻身上馬，與關羽一同策馬奔向黑風騎前頭。兩個黑風騎士卒，將文翰和關羽的武器遞了過去。

「衛氏精衛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