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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竹進門時，小女孩分了心，揚起頭往這裏望一眼，笑嘻嘻地叫了一聲：「哎呀，姐姐，你好。」

紀如風笑道：「放心，兩份工作都有薪水。實在是廣告公司收費不菲，所以我們決定自主招聘。而且我們相信會有能力卓著的同學出現。」

方竹撫額：「這可真是一職多用了。」

何之軒正望著她，眼裡有笑意。

周圍很吵鬧，年輕的大學生們為了一份新鮮的兼職工作，正熱火朝天地討論和*圖*書爭論著。她站在人群里，面對著他，如是想，如果爭取到這份工作，那麼就和他有了共事的理由，不用再在人群里尋他尋得那麼辛苦。

何之軒答：「派發促銷品。」

何之軒說：「我要畢業了，所以這份工作要移交出去。」

方竹的臉不經意地就紅起來，她問他：「這也是你的兼職嗎？」

那同學講：「聽說那公司想正式聘用何師兄，奈何何師兄一心想干新聞啊！」https://www.hetubook.com.com

作為自信能力應該會卓著的方竹，把胸膛挺了挺。

其實，她還費了點周折向新聞社裡的高年級同學打聽了何之軒和「孔雀」牙膏之間的故事。何之軒大二的時候在一家廣告公司打工，正好該公司給「孔雀」代理報紙廣告的業務，「孔雀」的報刊宣傳軟文全部由何之軒負責，就此同他們公司取得了些聯繫。也許是成本原因，「孔雀」就乾脆把何之軒請過m.ｈｅｔｕbｏｏk•com•ｃom去自用了。

紀如風在過了一星期後，電話通知方竹到「孔雀」的工廠去面試。她把地址詳詳細細地告訴了方竹，甚至還等在廠門口領著她進去。

真是巧，竟然是小學生李曉。

方竹說：「念新聞系的當然都是想干新聞的，天天寫廣告文案，多沒腔調。」

方竹為了這次的面試題目很是鉚足了些精力，花了三四天才寫完一篇一千來字的廣告軟文，答完了全部的消費者調研問題，又花和-圖-書了四五天額外做了一篇關於牙膏在校園促銷的企劃方案。

想罷，她把問卷接了過來：「我會爭取到這個職位的。」

工廠在北區尚未成形的工業園，堪堪五十畝的佔地，三座兩層高的黑頂白牆的普通廠房，一部麵包車。太簡陋了。更簡陋的是紀如風的辦公室，就設在第二座廠房的二樓一角，不過五十來平方米的毛坯房，而且沒有窗，光線很不好。

也許審核問卷的是何之軒，她想。

招聘一個素昧平生的新人，用足hetubook.com.com心思做足周到，這個姐姐一定很熱愛這份工作，方竹想。

她本來並不懂方案應該怎麼寫，上圖書館里查了不少資料，還請教了經管系的老師，自己又動足腦子想了好幾個點子，費了很大工夫才寫完。

「拭目以待。」他說。

嘴上這麼說，但是她自己卻努力地想應聘上這份「沒腔調」的工作。

但是方竹走進去，第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的何之軒。他手上翻著書，正同一個小女孩說著話。她聽得出來他是在給小女孩講解應用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