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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派非常自在：如果關山千重真的長這樣，我不介意舔一舔啊；如果關山千重真的是弱水，那……就站關山和弱水的水仙CP吧……

只要涉及弱水的地方，就不可能是太平的地方。

「不起早你不又跑了嗎？」他有些陰沉地說。

這三天，白翡麗沒有給她發過任何信息，也沒有打過電話。她想，那就冷一段時間吧。感情這種事情，又豈能強求？

「又要去哪？」

但這不妨礙他們將所有這些事聯繫起來，然後細思極恐，不妨礙他們提出陰謀論，但陰謀論本身也成其為一種娛樂。但這一道風波，終於在兩三天中淡下去了。

底下的評論非常明顯地分了三派：

關九的微博下也淪陷了。

恰好這幾天繕燈艇有一個處得很好的師姐要去寧夏男方老家辦婚禮，邀請她做伴娘，她問清了倪麟不會去，便買了張火車票過去了。這幾天全國都在下雨，連寧夏這麼乾燥的地方，天都陰沉沉的。

他卻握得更緊，角力間，余飛的眼角更紅了。他不放手，她便對他拳打腳踢。他把她逼到牆邊，壓制住她，拿著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衣領的扣子上。

「別裝傻了！」余飛尖銳地說，「那天晚上我看得清清楚楚，你當時還睜著眼睛，關九用手給你擦汗，給你脫衣服。我不管她直的彎的，我就是不許任何人碰你！」她情緒激動，眼圈都和_圖_書有些發紅。

白翡麗看著她，沉沉地道：「是不是我不主動找你，你就不會找我了？」

她有些後悔當時沒有問個清楚。可是或許就是那麼一種屬於女人的直覺，她總覺得關九對白翡麗的感情不同尋常。那一聲「阿翡」，那種毫不避諱的肌膚之親，讓她覺得無法忍受。

而言佩珊所在的那片墓地也被沖毀了。

所以她沒有再回去問白翡麗。

你們見過自己給自己戴綠帽的嗎？關山千重做到了。

言佩玲的工廠這段時間特別忙，姨父和兒子所在的水電站忙著泄洪排解險情，日夜緊盯，小芾蝶又恰逢期末考試，言佩玲希望余飛能回來幫忙處理一下這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也都只有你一個人能碰。」

她可以接受綾酒的存在，卻無法容忍關九和白翡麗這樣的關係。

第三天晚上回北京的火車上，余飛接到了姨媽言佩玲的電話。

這條微博一出來，圈中群眾們是懵的，然後，爆了，吵爆的。

或許是她的胡亂揣測，但她胸口裡有一道鬱結之氣。她手拄著箱子的拉杆，忍著氣平靜道： 「你今天起很早啊。」

老房子沒有電梯，一層兩戶，樓道狹窄。他往那裡一站，就堵住了余飛的去路。

很快坊間又有一種傳聞甚囂塵上：一個名叫「cos圈的那些事兒」的營銷號發了一張和*圖*書照片，是一張白翡麗靠在排練廳的鏡子上看劇本的照片，旁邊是一張弱水的側顏對比圖，配的文字含沙射影：

關九轉發了這條微博，說：

關九的這條微博一出來，終於基本平復了之前一整天的戰火，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鳩白工作室所遭遇的恐嚇事件上來。

他一怔，說：「我和你之間，和關九有什麼關係？」

這一夜一天所發生的事情，觀九魚為何會向關九邀戰，鳩白工作室中為何會出現神秘的詛咒人偶，弱水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關山千重的照片為什麼會突然在網上傳播開來並和弱水進行對比……所有這些事情，究竟是偶然發生還是幕後有人蓄意為之，圍觀者不得而知。

這張照片不知道是誰在鳩白工作室偷|拍的，拍得很清晰。白翡麗穿著很隨性的白T和破洞牛仔褲，但因為窄腰長腿，身材秀麗挺拔，看著就是格外的清新美好。照片其實就拍到了他的小半張臉，但他站在乾淨透亮的鏡子前，鏡中人低眉沉思，耳畔銀墜如縷，宛如水邊的那喀索斯。

人們已經漸漸明白，他們在社交媒體上所看到的事情，往往有藏在背後的操縱者。

這一場大暴雨在Y市尤其兇猛持久，降水量達到了十年來最高。他們住的那條老巷排水能力太差，在雨水中泡了三天三夜，活生生把他們那棟又老又破的房子泡成了和*圖*書一座危房。

懷疑關山千重就是弱水的。

余飛盯著他的衣領，仍是頂上的領子開一顆扣。就在三天之前，有另外一雙手與他解衣扣。

「我們鳩白工作室一路艱難走到現在，遭受過許多的責難和非議。我們為了生存，接《龍鱗》時，有人指責我們商業化，忘記初心，我們堅持過來了，交出了讓大家滿意的答卷。現在做《幻世燈》，我們只想支持中國優秀的黑白漫，做好中國自己的二次元舞台劇。鳩白的每一個人都是英雄，我們願意戰死沙場，但不希望死於同行的同室操戈！」

堅決不相信弱水是關山千重的。

「做這件事恐嚇我們的，還有在微博上散布謠言帶節奏的，希望你們爺們一點，自己站出來道歉。

余飛聽言佩玲說完，二話沒說，又買了一張第二天一早的火車準備回Y市。

這一晚上的斗歌之後，關山千重的微博賬號下又掀起了刷綠風潮。這一次的來勢更加兇猛，許多吃瓜群眾都把這件事看做一個笑話，一連刷了兩三千條，再加上之前的，都上五千的綠油油的評論了。

她拉開臨時衣櫃的拉鎖，換上了一身許久不|穿的旗袍。鏡子里，她這一年不懈練習，身材只比過去更好，愈發的纖穠得中，腰如約素。為了去做伴娘，她又重新剪了頭髮，打薄，拉直，去了劉海，整個人又朝氣亮堂了起來。

塞了好幾https://m.hｅtubooｋ.ｃｏm•ｃｏm套旗袍到收納袋裡，她收拾好了拉杆箱出門，這老破房子地勢不大平，鎖門時，拉杆箱歪歪滑走。她右手還在鎖著那個不大利索的防盜門，左手一夠沒夠著，只能眼睜睜看著拉杆箱向樓梯滑去。

然後又是一片混戰……

「我知道了，以後我衣服上的任何一個扣子，都只有你一個人能解。

余飛那一晚上從鳩白工作室出來，她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否則面對白翡麗，她會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

一句「散了」，忽的讓余飛湧起滿心滿腹的酸苦，她想，難道這三天他也不理她，就是在試探她嗎？不主動找他？難道她那十幾個電話是白打的嗎？他的工作室，她是白去了嗎？她心中發涼，嗓子里像是梗了塊石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對比的弱水照片雖然帶著濃妝，但從臉型和五官上看，確實是逃不開的相似。

天氣熱了起來，距離去年那一時期的低谷也越來越遠。她有一種四肢蜷縮緊抱起來，現在又緩緩張開的感覺。

這是白翡麗流傳到網上去的第一張照片。之前他太低調，沒多少人注意過他。

余飛萬沒想到他會首先來指責她，氣得渾身發抖，冷笑道：「你冷了，有關九給你添衣服，你熱了，有關九給你解扣子，哪裡有我什麼事兒！」

余飛掙扎：「別碰我！」

她回來后曾反覆地說服自己，那是關九啊，是白和*圖*書翡麗多年的合作夥伴啊，取向是女啊，能和白翡麗怎樣呢？白翡麗那時候是不是病了？關九隻是單純地在照顧他？

余飛摩挲著拉杆，臉淡淡地別向一邊，說：「無非是回老家一趟，我又能跑去哪裡。」

許多隔壁圈的人也過來圍觀，評論就四個字：貴圈真亂。

她回到自己租的小房子里，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下東西。

翌日，鳩白工作室發布了一個正式聲明，詳細敘述了工作室深夜大門遭砸，工作室中被放了一個《幻世燈》詛咒人偶的事情，並公布了現場照片和監控錄像，宣布已經報警立案。

他肌體的熱力穿過薄薄的襯衣透過來，余飛不明所以，有些驚惶地想要掙開，卻聽見他微啞的聲音說：

見她不言語，他說：「過去半年，都是我主動到你這裏來，我每天先給你發信息。如果我不先聯繫你，你是不是就像這三天一樣，半句話都不會問我一下？我生老病死，你根本就毫不在意？」

她心中罵了一聲，眼看那拉杆箱就要滾下樓梯，有人抬足一抵，把那拉杆箱又抵得滾回了她身邊。

他穿了件襯衣，頭髮扎了起來，看似凌亂卻有一種無序的美感。耳上銀絲細縷穿過三枚耳孔，最底下勾一粒細鑽，流光溢彩。

他怔住，定定地望著她，半晌，余飛拿手指揉了揉眼角，他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又補了一句：「我們就這樣散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