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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爾大喜過望，激動不已地說道：「您終於答應了！」

事實上，仙宮寶庫的寶物並不算多，走廊只列了左右兩排，且不一會就可以走到盡頭。

這時尼爾蒂忽然又道：「我想到一個問題，如果你或者我的性別改變，我們還會是愛人嗎？」

「洛基是法師，知識就是他最好的武器。」奧丁說道。

隨著金輝的逐漸亮起，妙爾尼爾終於開始動搖。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當然，知識對任何人來說都很重要，托爾，這方面你應該向你的弟弟學習。」

卡盧路眉頭緊鎖：「你該不會想成為佛教徒吧？」

「知道了，父親！」托爾興沖沖地揮舞了幾下妙爾尼爾，只覺得無比趁手。

他頓時眉頭緊鎖，看著妙爾尼爾沉默不語。

很多時候，一整天的思考也不如片刻的學習收穫多。即使對尼爾蒂這樣的天才來說，這種情況也並不罕見。

「佛教徒？」

事實上，戰錘的屬性與他相合，都是雷霆，和圖書因此一人一錘確實十分契合。

當然，托爾對這些都沒有興趣，進入寶庫之後，他興沖沖地直奔一處石台，石台上矗立著一把造型樸實無華的短柄方錘，正是妙爾尼爾。

但這些東西卻都大有來頭，比如冰霜巨人的寒冰冬棺，火焰巨人的永恆之火，無限手套等等。

「性別轉換魔法。」尼爾蒂說，「我想我可以試試。」

奧丁露出一絲微笑：「你的努力得到了妙爾尼爾的認可，但我要提醒你，托爾，千萬不要成為錘神，強大的武器並不值得炫耀。」

奧丁看著正苦苦做無用功的托爾，眼中閃過幾分猶豫，最終還是顯出些溺愛和無奈，放在背後的手輕輕一動，金輝涌動。

卡盧路鬆了口氣，但還是心有餘悸的樣子。

「怎麼，你不知道嗎？佛教，尼泊爾的宗教，加德滿都的人民經常稱你為「佛陀的轉世」，佛教就是佛陀創立的。」卡盧路說。

卡盧路：「……」

「托和圖書爾，試試拿起它。」奧丁說道。

「怎麼會，只是一把鎚子而已，我怎麼會掌握不了它。」托爾顯然不這麼認為。

氣氛安靜了幾秒鐘，他忍不住說道：「尼爾蒂，自從我們學習魔法，你變得和以前越來越不一樣了，我甚至有些……不適應。」

這次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時間手上青筋暴起，面色漲紅，發出野獸般的吶喊：「啊啊啊——」

過了片刻，托爾深吸一口氣，再次雙手齊上，嘗試提起妙爾尼爾。

突然提起戰錘，猝不及防之下，用力過猛的托爾差點摔到，蹬蹬幾步方才站穩，然後滿臉驚喜地看向手中妙爾尼爾，再看向奧丁：「父親！」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已經好幾個月了。」卡盧路湊過來，同時手上開始動作。

旁邊的奧丁看了，微微嘆了口氣，將手搭在了背後。

「不，不，別這麼做。」卡盧路冷汗大冒，瞬間雄風不再，驚恐地癱倒在地上。

起初他ｈｅtｕbｏｏｋ•ｃｏm.cｏｍ不以為意，用上幾分力氣再一提，結果妙爾尼爾還是不為所動。

起初尼爾蒂毫無反應，自顧自地看書，彷彿思想與身體分離了一般。

「好的，父親！」托爾毫不猶豫地上前，興奮地單手握住錘柄。

「這個問題毫無意義。」卡盧路拒絕回答。

托爾撓著腦袋，嘿嘿笑了笑，不言自明。

奧丁猶豫了一會，最終駐足說道：「跟我去寶庫。」

只見雷光一閃，顫抖愈發劇烈的妙爾尼爾終於從石台上脫離。

托爾本來都要放棄了，見狀眼中再次升起火苗，雙手緊握錘柄，繼續發力：「啊——」

「難道你沒有這種感覺嗎。」尼爾蒂的目光重新回到書籍上，但注意力顯然沒有，「成為法師，來到魔法的世界后，很多過去沉迷的東西都變得乏味乃至庸俗，食物，金錢，異性的身體……這些東西在魔法與永恆面前，算得了什麼。」

她的眼圈有些泛黑，顯然最近都在埋頭苦讀，但卻眼ｈttps://m.ｈｅｔｕｂoｏｋ•ｃｏm.ｃom神明亮，彷彿學習是世上最快樂的事情。

奧丁平靜地說道：「你還不足以掌握它，托爾。」

作為神王的藏寶之地，這裏顯然不會像凡人君主的寶庫那樣，存放著堆積成山金銀珠寶。

怎麼好像有一絲奇怪的味道……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但他並沒有在意這個無關緊要的細節。

「知道了，父親。」托爾回應道，就像絕大多數人在父母面前的反應。

「原來是這樣。」尼爾蒂點了點頭，思考了一會，「也許我應該去了解一下佛教。」

看著手裡的戰錘，托爾臉上喜色愈濃，甚至忍不住在鎚子上親了一口。

「當然了。」

……

在此之前，她只有《白魔法》和《黑暗神書》兩本魔法書，加入至尊聖所之後，各種魔法典籍供她參閱，於是她彷彿饑渴的海綿，孜孜不倦地汲取聖所千年的底蘊。

尼爾蒂不禁笑起來：「你想到哪去了，我當然是要在動物身上試試，誰會用自己試驗魔法。」https://www.hetubook.com.com

「呃……」托爾語塞，但他很快就度過了短暫的尷尬，話鋒一轉，「父親，相信我，我可以掌握妙爾尼爾。」

地球，第二至尊聖所。

尼爾蒂獨自坐在書房裡，周圍堆著各式各樣的魔法書籍。

托爾皺起眉頭，隨即雙手齊上去提戰錘，但依舊無功而返，彷彿這戰錘與整個阿斯加德相連，重量無窮。

父子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寶庫，路上托爾忽然說道：「父親，我想洛基可能也需要一把好的武器。」

然而他一提，鎚子卻紋絲不動。

奧丁沒說什麼，當先離開，托爾緊隨其後，不一會父子兩人進入寶庫。

「什麼？」卡盧路隨口問道。

奧丁反問：「既然只是一把無足輕重的鎚子，你為什麼還那麼在意它？」

這時，卡盧路推門而進，他看著頭也不抬的尼爾蒂，不禁嘆了口氣：「親愛的，你還記得我是你的愛人嗎？」

只是就在卡盧路用腳將門關上的時候，尼爾蒂忽然靈光一閃地說道：「我想到了一個有趣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