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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弗蘭神色平靜，一如既往：「我之所以會選擇斯塔克工業，並不是因為我認為你們可以給出更高的價格，你們既不是市值最高的企業，也不是現金最多的企業。」

對於安東·萬科的質問，杜弗蘭不置可否：「斯塔克先生，如果我把這東西賣給你，你打算出什麼價格？」

「上樓時我用清算之眼看了那個蘇聯人，一個血色的惡棍。」杜弗蘭說，「他說他是俄羅斯人，我看他多半是蘇聯的叛徒。」

老斯塔克沉默良久，還是搖頭：「這個價格太高了。作為一個工程師，也許我願意冒這樣的風險，但對斯塔克工業的絕大多數股東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利潤。」

老斯塔克沉吟半晌，試探著說道：「三千萬美元，你覺得怎麼樣？」

安東·萬科點頭：「這確實是最大的可能。那個叫杜弗蘭的傢伙，恐怕就是一個幸運兒，撿到了外星人的裝置然後來敲詐我們。」

老斯塔克不語。

杜弗蘭頓了頓和圖書：「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完全可以將這個能源裝置賣給實力更強的企業，以剛剛我說的價格。你們應當把握好這個機會。」

「什麼？」辛奇魯布一時沒反應過來。

杜弗蘭拎著公文包走在他前面，兩人穿行繁華的街道上：「大領主說過，要善用清算之眼。」

「一億美元現金。」杜弗蘭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老斯塔克幾乎想要答應，但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連忙放棄了這個念頭，「外加斯塔克工業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票。」

杜弗蘭卻毫不鬆口：「百分之二十的股票以及一億美元現金，必須是這個價格。」

老斯塔克怔了一下，看著安東·萬科的眼神才反應過來，不禁連連搖頭：「不行，這太下作了。一旦被人曝光，斯塔克工業可就遺臭萬年了。」

「公司董事會不可能同意這個方案。」老斯塔克最後補充了一句。

接著他話鋒一轉：「但這並非技術，而只ｈtｔps://m•ｈｅｔuｂoｏｋ•ｃoｍ.coｍ是一個產品，我們還需要投入很大的精力對它展開逆向工程，說不定還會失敗。」

「你瘋了嗎，斯塔克。」安東·萬科睜大眼睛看著他，「那可是五分之一個斯塔克工業，還有一億美元現金。」

「杜弗蘭，你為什麼不談下去，斯塔克已經答應了百分之五的股票和五千萬現金。」辛奇魯布問。

杜弗蘭：「當然知道，意味著十幾億美元的市值，意味著美國一年生產總值的千分之二，但我想請問你知不知道這塊能源石意味著什麼？」

「五千萬美元。」老斯塔克很快給出了更高的價格，「這筆錢足以讓你成為世界前五百的富翁。」

「……」老斯塔克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過了一會問道，「那麼你認為多少錢合適？」

「百分之二十？」

老斯塔克和安東·萬科都沉默了一會。

「所以我們可能有機會幹掉一些流氓、黑幫或者殺手。」杜弗蘭笑了下，「斯塔克www.hetubook.com.com工業用不了多久就能確認，我們不過是兩個籍籍無名、毫無還手之力的臭屌絲。」

「即使成功，我們也只能得到它一部分的技術，而非全部，這些技術最後能帶來多少利潤尚未可知。讓斯塔克工業為此投入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還有一億美元現金，這太冒險了。」

「而是因為在我看來，斯塔克是一家望向未來的企業，你們的每一屆科技博覽會我都會去看，我親眼目睹你們如何改變這個世界。」

安東·萬科則有些憤怒，站起來說道：「你簡直是個貪得無厭的敲詐犯！斯塔克工業不會接受敲詐，你可以離開了，看看整個紐約有誰會出這個價格買你的石頭！」

「斯塔克，你認為他的東西是哪來的？」安東·萬科說。

安東·萬科則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目光閃爍，半晌彷彿下了什麼決心，暗自握了握拳……

老斯塔克也嘆了口氣：「杜弗蘭博士，如果你還是堅持原來的價格，那我只能說一和-圖-書聲遺憾了。」

「如果是百分之五的股票和五千萬美元的話，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

老斯塔克說：「但我們有方舟反應堆計劃，這東西幾乎肯定可以讓我們的計劃前進一大步，甚至是飛躍。」

杜弗蘭微笑：「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世界前五百的富翁？」

房間里再次只有安東·萬科和老斯塔克兩人。

杜弗蘭點點頭，沒說什麼，將能源石放回公文包就起身離開，辛奇魯布緊隨其後。

杜弗蘭接著說道：「毫無疑問，如果你們能掌握這個裝置的技術，斯塔克工業絕對會成為世界第一的企業，AT＆T、通用電氣、IBM這些企業都會被斯塔克踩在腳下。」

安東·萬科：「他們一看就是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沒人會為他們撐腰。難道你想被這樣的小嘍啰敲詐十幾億？」

老斯塔克依舊搖頭：「我還是先和董事會商量商量吧。」

「所以？」

「你說的沒錯，如果你拿出的是完整的技術圖紙，斯塔克工業就算用百分hetｕｂooｋ•ｃom.cｏm之九十九的股票換也沒問題。」老斯塔克說。

老斯塔克禮貌地微笑了一下：「謝謝。」

「那也太昂貴了。」安東·萬科猶豫了一下，「事實上我們還有其它選擇，可以零成本地拿到裝置。」

老斯塔克兩手搭在桌子上，眉頭緊鎖，過了一會說道：「或許他的價格並不算高，我們可以再談一次。」

其實杜弗蘭並不是很清楚能源石的價值，但他知道這個價格肯定太低，便一言不發地搖了搖頭。

安東·萬科瞪大眼睛：「你知不知道斯塔克工業的兩成股份意味著什麼？」

老斯塔克思索片刻：「如你所說，我也認為他的裝置來自地球以外，我猜也許是墜毀的外星飛船？」

安東·萬科則說，他的俄國口音彷彿給人一種要決鬥的緊迫感：「更重要的是，這東西來路不明，你也無法證明你手裡的這個是唯一一塊，如果其他人也有，我們的錢豈不是白白浪費。」

說著他就將盒子關上，推回杜弗蘭身前。

說罷他就先離開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