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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自己沒能擊殺布魯諾，黑暗中的弗蘭克頓時有些懊惱。

電話另一邊傳來金並低沉的嗓音：「什麼事？」

「現在能放了我嗎？」暴徒小心道。

羅維對夜魔俠不太了解，只知道他是個瞎子，其它外形特徵並不清楚，便說道：「我想你應該先介紹一下自己。」

「我……」馬特有點慌張。

從反射聲波的特徵來看，對方的身軀可能比鋼鐵還要沉重、堅固，他從未見過這種情況。

很快他就注意到，這個人並沒有用眼睛看他，似乎是個盲人。

他看著手裡的電話，頓時滿臉憂鬱，半晌嘆了口氣，將電話放下。

相比于夜魔俠的「文明執法」，懲罰者的手段就要激烈得多，殺伐果斷。

馬特緊接著卻說：「你應該讓法律審判、制裁他，私自殺人是在違背正義的原則。」

「嘖。」回味著美酒的滋味，他的心情稍稍舒緩，然後前往衛生間，準備稍作洗漱。

但這懊惱的情緒瞬間https://www.hetubook.com.com煙消雲散。

他是海軍陸戰隊的精銳，對人體的弱點非常清楚，也知道攻擊哪裡造成的痛感更強烈。

懲罰者聽完，沉默片刻。

「……布魯諾在佛羅里達，佛羅里達州的潘塔伯德城堡。」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然後只道：「我知道了。」

羅維沒有回答，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面具男。

寂靜的夜晚，布魯諾獨自站在陽台，有些焦慮地望著城堡外的夜幕。

直覺告訴他，在那黑暗中隱藏著一雙嗜血的眼睛，而這雙餓狼一般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著自己。

懲罰者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記重拳。

布魯諾咽了口唾沫：「斯科利已經死了，肯定是弗蘭克·卡斯特乾的，他現在正四處屠殺我的手下，我感覺他馬上就要找到我了。」

「你殺人了？」馬特這時注意到暴徒的屍體，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懲罰m.hetubook.com.com者看著他：「我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壞消息是我剛剛說的是真的，你確實需要儘快摘除受損眼球，否則另一個眼球也會失明。」

「救——」布魯諾驚恐萬狀，試圖求救。

紐約市的另一角，幽閉腌臢的半廢棄公共廁所里。

懲罰者將一個遍體鱗傷的黑幫暴徒扔在馬桶上，用槍指著他，一字一頓地問道：「布魯諾·科斯塔，那個混蛋躲到哪去了？」

正好，就讓你多吃點苦頭！

數日之後，佛羅里達州，潘塔伯德城堡。

解決掉此人之後，懲罰者便帶著武器離開，穿著印有骷髏標誌的戰衣，繼續他的復讎之路。

「他有幾個人？」

因此他的每一刀都沒有立刻殺死布魯諾，但卻都讓其痛不欲生。

莫非是夜魔俠？

羅維點頭。

金並的聲音顯然有些不悅：「一個人你對付不了？」

「布魯諾在哪？」懲罰者再次逼問道。

「你說的……是真的？」暴徒不和圖書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還是變得更加驚恐了，一邊痛苦地呻|吟，一邊縮在馬桶上瑟瑟發抖。

懲罰者拽著他的領帶：「我在海軍陸戰隊服役的時候，教官告訴我，當人的一顆眼球破損，玻璃體流出，免疫系統就會產生相應的抗體，這種抗體會攻擊另一隻健康的眼睛。」

弗蘭克動作迅捷，反手再次刺出匕首，鋒利的刀刃當即從布魯諾下顎刺入，旋即釘穿了他的舌頭！

羅維隨口說道：「當然，他剛剛差點送你去見馬克思。」

他愈發地感到不安，來回踱著步，最終撥通了電話。

布魯諾下意識地一抬手，隨即便是利刃刺入血肉的聲音：「啊啊啊——」

然而，就在他打開衛生間房門的一瞬間，尚未開燈，強烈的危機感忽然湧上心頭，彷彿黑暗中有一頭餓狼向他猛然撲來。

「我說我說！」暴徒終於崩潰，嚎啕大哭，一股腦地將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眼看時間不早了，布魯諾便倒了一和-圖-書杯紅酒，睡前喝一杯紅酒，這是他多年的習慣。

「你叫什麼名字？」羅維又問。

「啊！」暴徒慘叫一聲，撕心裂肺。

他的聽覺可以像聲納一樣掃描周圍的景象，隨著傾聽的進行，他很快發現，面前這個救了自己的人竟似乎不是血肉之軀。

「呃呃呃……」布魯諾恐懼地捂住自己的下顎，鮮血從指縫與齒縫間不斷湧出。

「因此，如果沒有及時摘除受損的眼球，你的另一個眼球也會失明，這是人類的缺陷……要我來幫你摘除眼球嗎？」

一開口就知道老程序正義了，羅維懶得與他爭辯，便說了句：「有一說一，確實。」

「好消息是你不必這樣麻煩了。」懲罰者說道，隨即扣動扳機。

「……你能放過我嗎？」暴徒畏畏縮縮地說了句。

「老大，是我……」讓布魯諾稱老大的人自然就是金並，威爾遜·菲斯克。

「我叫馬——」心緒混亂之中，馬特脫口而出，說出了自己的半個名字，隨即打住，和圖書「抱歉，我不希望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布魯諾說：「他曾是海軍陸戰隊的精銳，參加過阿富汗戰爭，精通戰鬥、潛入和刺殺，是個非常危險的傢伙。這樣的人潛伏在暗處襲擊我們，我們根本沒有辦法。」

「……」馬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布魯諾遲疑道：「嗯……應該是一個。」

看來應該是夜魔俠沒錯。

「有緣再會吧。」羅維說道，隨即轉身離開，回到住處，繼續自己的事情了。

「老大——」布魯諾想再說什麼，然而金並已經掛了電話，讓他的話戛然而止。

「說！」懲罰者將槍抵在他的太陽穴，咆哮道。

「那……好消息呢？」

「我……我不知道。」黑幫暴徒哭哭啼啼地說道。

「砰！」子彈從眼窩射入暴徒的大腦，終結了他的性命。

「我說過，布魯諾，我會用自己的方式，讓你得到應有的懲罰！」弗蘭克又給了他一刀，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

一把鋒利的匕首刺穿了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