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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駒、駑馬，指得是實實在在的「馬」，而公孫度將來更想要交易訓練后的「戰馬」，倒不是為了抽取馬力后的民用馬，這點蠅頭小利，而是不希望泄露馬種，以免白圖自己開始牧馬！

雖說也算不上擔心，但卻比安東津要敏感得多！

歷史上涼茂也在公孫康將投靠他的袁氏兄弟斬首、投靠曹操之後，被曹操「索要」到朝中任職，公孫康也沒有強留。

……

昨天名義上是接風洗塵，今日才是談正事的時候。

「那涼太守就要先留待有用之身，等將軍府在遼東站穩跟腳，會找時機直接向公孫度索要涼太守的家眷的。」

公孫度一邊心中著惱，一邊倒是打消了疑慮——看來涼茂與甘寧，應該並沒有私下聯繫……

「涼太守放心，你是朝廷所封的正職太守，朝廷雖然顧不上你，但白公不會忘了你的，若是涼太守有心，之後就可以隨我返回金陵，面見我主。」甘寧迅速變臉的安慰道。

沓津相當於後世的旅順口、安東津相當於後世的東港，而遼東的大本營襄平，則是後世的遼陽。

也正是因為涼和*圖*書茂只是一個普通人，會顧忌家人，公孫度才對其放心，甚至平時涼茂就在沓津任職，所以甘寧才能提前先見到他！

廢話！就是你個不要臉的在開價，你還什麼價？

公孫度先是避開了安東津的話題，直接談起了交易事宜，不過……談了沒有三五句，甘寧直接說道：「這次的貨物已經帶來，公孫將軍開價便是，至於以後……嘿！誰知道今後在遼東，糧食、兵器還有馬匹，能夠作價幾何？我們現在商量得再多，下次的價碼，不也要下次再談？」

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再次來到沓津府衙的中堂，見到公孫父子，以及陽儀、柳毅等遼東重臣。

「甘都督莫非要獅子大開口嗎？」公孫度冷聲道。

「他是這麼說的，不過……公孫氏也並非真的信任我，只怕還有其他主意，當時公孫康的神色，我覺得有些兇相。」涼茂並不確信地說道。

「不錯。」公孫度的表情已經有些抽搐。

不過哪怕是談正事，甘寧也依舊袒胸露懷，畢竟他在將軍府的中堂，也是都是這麼穿。

m.hetubook.com.com無險可守、無路可退，輸了只能乘船往千里之外跑，這種「駐軍」又有什麼可怕的？

等安東津建的差不多了，便找他姐夫抄上一抄，帶走財物，自己再帶兵馳援。

不過涼茂現在，也只能選擇相信，同時將之前甘寧離開后，公孫度和公孫康的反應，仔仔細細的和甘寧複述了一遍。

「哦？這麼說公孫度已經想要同意安東津的事情，『底價』是這次我帶來的全部貨物？」甘寧微微挑了挑眉道。

他「姐夫」自然就是指現在百濟的國主，扶余南下貴族中的首領。

「這價未免就高了吧？而且……馬匹運輸不易，到時海上怕是要死傷大半，我看不如直接交易戰馬，我們遼東的戰馬訓練技術，肯定比揚州要高得多的。」公孫度不動聲色地說道。

至於大將軍府的水軍，在安東津停靠，是否會威脅遼東的安全？

「不可，公孫度不會輕易放我離開，如果我悄悄離去的話，我在襄平的家人，只怕要遭其毒手！」涼茂馬上說道。

「恩？公孫將軍剛剛說安東津？我昨天說的是安和*圖*書東津嗎？」甘寧搶先一步問道。

「不，只是覺得直接在沓津交易，更方便一些而已。『與人方便、與己方便』一向是我的宗旨，我這人……很隨和的！」甘寧嘴角又噙上了邪魅狂狷的微笑。

何況還牽扯到城姬的「科技樹」的問題，幽州的城姬，戰馬訓練技術遠比揚州城姬要強，哪怕有是呂布等人提升后的揚州城姬，在這方面依舊薄弱，就是因為訓練戰馬的機會太少。

甘寧這話倒是好話，但是……嘴角總是噙著邪魅狂狷的微笑的樣子，總是令人看得不爽，甚至先天便降低其可信度！

公孫度：……

「兇相？呵，好……那明日看看，誰更凶一些！」甘寧的眼睛微眯，流淌著凶光。

「哈哈哈，那看來是遼東的酒烈，我想說的其實是沓津。」甘寧搖頭失笑道。

「哦，沓津啊！將軍想好了？」甘寧說完，自己露出了一個「好像有哪裡不對」的表情，十分逼真。

公孫度：……

「第一次做生意，大家都大氣些，我也不還價……良駒五千、駑馬五千！」甘寧大手一揮道。

但是……在東漢行軍的話和*圖*書，只能繞開，也就是繞著長白山余脈到沓津一帶再北上。

不能一次就令大將軍府放棄安東津，但也要多收割幾次，讓他們知道遼東是姓公孫的！

這點公孫度、公孫康根本沒想過，畢竟只是一些水軍，而且……孤懸在外，除了安東津之外，最近的補給點在遙遠的州胡。

你怎麼不去死？你哪只耳朵聽出我是「怕你吃虧」？

涼茂聽著甘寧的語氣，有些不安的想要勸說，但是因為不熟，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三者就像是一個三角，直線距離來說，其實反而安東津距離襄平更近，坐高鐵的話，兩者時間倒是差不多……

「呵呵，甘都督說笑了……戰馬還是良駒且不說，安東津的事情……」公孫度心裏氣得突突跳，將話題轉回到關鍵處。

涼茂顯然沒有什麼梟雄氣質，也沒有賈詡的狠勁兒，這也是最正常的反應。

海軍停靠在安東津的話，公孫度沒什麼擔心的，但是在沓津……

至於甘寧話里對朝廷的貶低，以及隱隱將白圖置於朝廷之上的說辭，涼茂只當沒聽見。

公孫度聞言眼光一閃，接著試探地問道：「不ｍ•ｈｅtubｏoｋ•cｏｍ•cｏｍ知將軍府準備換取多少馬匹？」

「無妨，公孫將軍怕我吃虧的話，多給我些、留出傷亡的空間，不就好了？哈哈哈。」甘寧一副問題很容易解決的語氣。

公孫度：……

一夜過去。

然而在東漢末年，這「距離」不能這麼算，安東津和襄平之間，是隔著長白山余脈的，雖說已經是余脈，遠不算連貫陡峭，最高也就幾百米海拔，而且願意走山坳坳的話也不是繞不開，用近現代手段炸山開路，並不屬於難修的地段。

的確，公孫康之前表面上附和了父親，不過……心裏卻想著，之後找他姐夫「唱雙簧」！

多些馬種，怕是白圖能將訓練技術也點上去。

雖說在公孫度的印象里，哪怕他沒有去過揚州，也知道揚州不利於牧馬——不是農業密集區、就是山地或水脈複雜之處……但是依舊本能的要防一手。

大氣些？不還價？

這也是為什麼，甘寧一開始想要在沓津登陸，而且沒有在安東津等公孫度。

人人都像賈詡那樣，那質子也沒必要存在了……

不過公孫度顯然不覺得好笑……

遼東，沓津深夜，甘寧又秘密來到涼茂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