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荊楚大地
第三百三十七章 二十七萬換一
上百萬人，而且並不是軍隊，而是遷徙流民，指揮的難度可想而知。
這次被司馬防坑了之後，張燕也是痛定思痛，深感身邊沒有一個智囊，十分不便，於是……不顧司馬懿反抗，強行將他一起帶走，連他現在行動不便的缺陷都忽視了！
然而現在諸侯各自為戰，誰會為了「亂賊」的名分問題，就將現成的青壯白白殺掉？
司馬懿也很難無奈，要麼被綁走，要麼……暴露自己的裝病！
同時也是因為司馬懿暫時說服了「綁匪」，令他們暫時沒有害命的意思，司馬懿也有信心說服張燕，從張燕之前沒有強攻、屠殺旁支族人就知道，這位現在也是想「穿鞋」的。
司馬懿：？？？
相比于曹操屠徐州、袁術屠壽春，黃巾軍的唯一區別，就是他們的目的是不要人命、但是卻要人！
再三猶豫之後，司馬懿還是選擇被綁走，畢竟如果現在暴露他裝病的話，倒霉的是他全家！
張燕也不敢在此糾纏，否則說不定還要更「瘦」兩圈，很大一部分黃巾子民，之所以還和-圖-書在黑山姬之下，並不是因為信念堅定，只是因為還沒有人去勸說他們！
其他人允文允武，不過還有一位風痹在床上躺著不方便活動的……
不過這時司馬氏核心些的族人，基本已經縮到了各個鄔堡中，顯然對張燕的來襲有所防備！
除了廣宗之戰漢室大獲全勝、黃巾軍主力敗亡、張角也已經病死之後，皇甫嵩請求赦免了一批黃巾之外，在黃巾還成氣候的時候，對於從賊之人，俘虜之後也是流放、苦役，也就是將人力透支的乾乾淨淨，而且大部分時候不留俘虜……
雖然很有震懾力，但也令被裹挾的百姓，只有跟著反！
不僅徑直從河內郡經過，而且張燕親率數萬黃巾軍，圍困了河內治所懷城之後，一面以「司馬防無禮、怠慢曹公貴客」的名義，佯攻城池，一面下令其他各部，路過時在野外繼續裹挾百姓……
然而以張燕的性子，顯然也不是打碎牙咽回肚子的人。
至於周邊的各鄉各村，防備力量幾近於無。
當然……真能！和*圖*書
張燕這才明白司馬防是四處躲著自己的主力，而派人或是暗中與各部大小渠帥接觸、或是直接策反黃巾子民反抗渠帥！
因此現在裹挾百姓的效果差了許多——只要有機會，各地諸侯都會重新接納他們！
張燕基本也只是帶著本部，之後委託給其他各部的渠帥，制定一個大致的路線，便一同策應著出發，張燕還自告奮勇的承擔了震懾各地守軍的作用。
於是被人連扛帶抱的送到了張燕面前……
為了強行展現自己「禮賢下士」，還特地將自己的車駕，讓給司馬懿躺著……
幸虧司馬懿的風痹、也就是類似於後世痛風的病症是假的，否則疼也疼死。
張燕一看，你這小嘴這麼能說，不如以後留在我身邊多說幾句！
「哈哈哈，好！司馬老賊坑了我二十七萬黃天子民，我燕大王不與他計較，反正他也還了本大王一個軍師！來人，把司馬小先生抬到本王車上躺著！」
司馬防這隻勸不戰的戰術，雖說令河內的春耕完全耽誤了，但卻令張燕更加吃和_圖_書了農家精華般的難受……
司馬防也是盯准了這一點，不與黑山軍主力較勁兒，通知各城閉門死守，張燕也不敢強攻！
畢竟這種大族，動輒數萬人，張燕現在也自認是「有身份」的人，不像剛剛起事的時候，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同時……司馬防四處派人截留「黃巾」，而且是以勸說為主的「節流」！
現在張燕也穿著鞋，並且沒被逼到要脫鞋的程度。
索性讓大隊伍繼續往南走，自己帶人輕騎簡行，一路奔河內溫縣而去。
張燕見沒有機會，於是表面退走，實則派出幾名心腹，在軍隊離開后暗中潛入……
然而……張燕快從河內離開的時候，還在黑山姬名下中的黃巾子民，已經只有七十來萬！
能生出司馬八達這樣的孩子，司馬防自然也是精明，曹操在逐走張揚之後，便將河內託付給了和他親近的司馬氏。
何況……還有個將軍府的威懾在！
然而也並不順利，司馬八達中已經年長的幾位，各個允文允武，幾個小蟊賊能綁票他們？
也就是只要被和_圖_書裹挾，自己的名字上了黃天姬的單子，而從城姬處消失，之後就會被認為是亂賊。
而且兗州的援軍也快要抵達，如果碰上曹操的主力，到時候就不是「瘦」一些的問題……
雖說各地諸侯也都未必把治下百姓當人，但至少不是沒得選、只能跟著黃巾一條路走到黑。
非但沒有因為裹挾河內百姓而增加，反而減少了許多……
司馬防想要安撫張燕，然而張燕卻不管不顧，給的「甜棗」照單全收，但是讓他停步，卻都當做耳旁風。
溫縣在野王縣南部，與洛陽之間只隔著平縣，這野王縣就是張揚的老家，而溫縣……正是司馬氏的老家！
張燕來到溫縣后，並沒有去有城牆的縣城，哪怕守軍不多，也不是他這點輕騎能打下的，而是直撲司馬氏的族地。
曹操當初為了擴大兵源與治下人口，特地出兵去青州「打野」，不為了攻城略地，就為了擊破黃巾各部的之後，收取其人丁……
不過現在也不是黃巾之亂剛剛爆發的時候，不僅他們的蠱惑效果變差，真正的太平道傳道那
和*圖*書一套已經不吃香，而強行裹挾的百姓，也經常會逃走……導致現在河內姬的戶冊上，反而多了二十多萬人——顯然很多人，都不願意和張燕長途跋涉。
這已經不是斥候的本事，而是匪徒下山綁票的路子——張燕手下就有這種偷雞摸狗的「人才」！
當初黃巾之亂的時候，因為皇甫嵩、朱儁等老將，都還是大一統時期的鐵血平叛思路。
司馬懿到了張燕面前，向他一番慷慨陳詞，講明了道理，勸他要麼投降、要麼讓司馬防來贖自己，萬萬不可一時衝動。
司馬八達中的「叔達」，也就是老三司馬孚，出面向張燕喊話，向其痛陳利害——大體意思就是：再不快走，虎牢關都給你封上、到時你就等著做瓮中之鱉吧！
在戰鬥方面，倒是幾乎沒打什麼硬仗，河內守軍「假裝」自己在堅壁清野——完全沒有收攏城外的百姓，軍隊卻僅僅死守城池。
這是為了最大程度的，震懾大一統時出現的反賊。
當然，張燕也沒有喪心病狂到，要屠族之類的，只是想找司馬防的親近家屬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