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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所眾知，于吉的「畫符」與「煉丹」，就是「分離萃取機」與「混合、反應模擬器」。

楚歷三年有許多可說之事，從民部、戶部，對各大工程的支持，到禮部對孔子遺迹的科考、對經典的重新論述解讀，再到吏部、刑部孜孜不倦的整肅吏治、普法審理，以及樞密院策劃的對益州的自衛反擊，都值得大書特書。

白圖聽於吉說起人卷的內容，還是猜測語氣，便知道最終違背南華的話的人並不是他。

明年的禮部，也註定將是忙碌且焦點的一年。

貧道雖然看到時，會導人向善、會用符水救人，但看不到也就不想了。而張角看到后，會設身處地的感到憤怒。」

張角成婚，你這副表情做什麼？白圖看著于吉的眼神，有些微妙起來……

「咳咳，大王……是不是也聽聞了黃天姬的事情？」于吉接受了白圖的暗示，很主動地說道。

這次輪到白圖震驚——莫非異姬還有人類轉化、龍脈化生之外的第三種誕生方式……有性生殖？

貧道三人都沒有這種緣分與資質，無法繼承天書，不過師尊將自己領悟后的天書，分著出道書三卷，為天、地、人，天卷傳授給了在貧道與張角之前入門的左慈師兄，地卷傳授給了貧道，人卷則傳給了張角……」

這種對其他人進行心理暗示的能力，也是我們師兄弟三人都學過的基礎，不過貧道與張角，並無左慈師兄這般精通，想來天卷的內容也應和*圖*書該與此有關。」于吉推測道。

對於為工部出力很大的于吉，白圖並不准備直接逼他說什麼——就像人家知道個寶藏位置，難道就一定要告訴朝廷？

工部更是不用說，雖然工部在具體工程中，僅僅提供統籌全局的博士，但是誰都明白，能有真氣船、真氣列車的計劃，究其根本也是工部的功勞。

白圖：……

「那左慈道長的天卷是什麼能力？」白圖記得按照野史傳說和演義內容的話，左慈還與曹操之死有關，所以特地問了一句。

「然後呢？我是說黃巾道的事情。」白圖急迫的問道，並且表示自己不是八卦。

于吉說到這，也不顧修道之人可飲酒、不可酗酒的規矩，甚至一反平時在白圖面前守禮刻板的形象，在已經老臉紅撲撲的情況下，依舊又喝了一杯。

白圖覺得，自己應該先隱晦的暗示他一下，讓他知道自己想要，但又不是逼他說出來。

于吉：？？？

而看到的人，如果能夠切實的參透這一面，則可以將其自己參透的內容「畫」出來，供後人學習，南華……看了、也參悟了至少三面！

「那左慈呢？」白圖好奇的問道。

「貧道和張角當時都心思未定，尤其是張角……鬼主意最多、還爭強好勝，主動拿出了自己的人卷，想要與貧道和左慈師兄分享。

白圖：！！！

「此事與野心無關，貧道並未想要做和張角的一樣，而是因和-圖-書為黃天姬的出現，也是貧道欠下的孽債！」于吉有些感慨與傷感地說道。

歲旦宴上各官署再次論功行賞，展望新一年計劃安排。

張角的人卷，在於『請神接仙』，之前拜師的二十年裡，其實我們師兄弟也都學過類似，不過……與其說是請神，不如說是一種自我暗示，只是人卷中記載的內容，應該更高深一些。」

雖然師兄沒有多說什麼，但張角也不敢再提分享道書的事情，再之後……師兄與我們分開下山，貧道和張角因為是同鄉，便一同遊歷民間，並且參悟各自的道書。

「道長看起來不像是在朝政時局上，有多大野心的人，為何也執著于黃天姬？」白圖接著問道。

「左慈師兄的天卷……我們也不知道，不過自從其當著我們的面，自盲一目后，每當貧道又起想要違背師尊的話的想法時，總是會想起師兄自毀一目的情景，感覺自己的眼睛也隱隱作痛。

「後來，張角成婚了。」于吉很突兀的轉折道。

于吉：……

而展望楚歷四年……最吸引大家注意的，還是三年一屆的科舉，在楚歷四年，已經到了舉行第二屆的時候！

南華能夠著書三卷，而且聽於吉的意思，還是從三個角度解析了天書，其造詣不可謂不精深……

「于道長，你看這盤炸黃魚，想不想黃巾賊戴的黃巾？」白圖隱晦而自然的問道。

不愧是修道之人，于吉說的十分直接，如果不是表情有些懷念和_圖_書之色，還真以為他已經看淡……而且不自覺的沒用「貧道」自稱。

回首第一屆科舉的情景，就好像是一個月前舉（geng）行（xin）的一樣。

「你再看這盤黃豆，想不想張角撒豆成兵時的豆子？」白圖繼續暗示。

隨著于吉的訴說，白圖也想起了多年前，第一次聽魯肅說起天書時，對自己所講的內容——張角疑似擁有《卷八·敬神》的部分能力，不過傳承很可能被動了手腳，所以最終因為神化自身而暴斃。

于吉彷彿察覺到了白圖的想法，抖了抖嘴角之後說道：「更準確的說，是張角的孽債……」

每位天書持有者，能夠從天書領悟到的內容，都有所區別，而二手天書，也就只有持有者領悟到的部分。

你和張角……

于吉似乎陷入回憶，沒有搭理某人，而是藉著些酒氣，繼續叨咕起來：「五十年前，貧道與張角，一同拜入南華上師門下……師尊乃是繼庄公之後的《天書卷八·敬神》繼承者，盡得其中奧妙。

貧道正猶豫的時候，左慈師兄直接拔出隨身的匕首，刺瞎了自己的一隻眼睛，說是自己的餘光，看到了張角遞出的道書。

當時嚇壞了貧道和張角，想要為師兄止血清創，不過只見師兄在壞眼上一抹，便不見血跡，甚至還多了一副眼罩……貧道那時才疏學淺，也不知道師兄這是障眼法，還是真的盲了一目，但之後聽說師兄的一些現身傳聞中，都是罩著一m.ｈｅｔｕbｏok.ｃoｍ•cｏm眼的。

白圖：？？？

「貧道的地卷，則是重在『神而明之』，也就是通曉某種事物的性質，貧道的『畫符』、『煉丹』本質上也都是由此延伸出的能力。」

至於像是于吉、左慈、張角，這種沒有被天書選中的，最多只能學習天書持有者所著「二手天書」。

並且楚歷四年，還將訂點預熱「學考」機制，預計楚歷五年的時候，楚國本土各地，都能開通考學。

天書就像是一個多面體，得到它的認可的人，能夠看到其中一面，而得不到認可的人，什麼也看不到。

「我也很喜歡他的妻子，但是他們成婚了。」

「原來如此，道長得遇明主之前，是為了黃天姬來江東。」白圖稍稍糾正了一下。

「三十年前，師尊遠行而去，臨走時交給我們每人一卷《南華經》，並且叮囑我們，只學好、悟透自己的一卷，便算是得其八分傳承，切不可貪多，不可分享參悟……」于吉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越發唏噓。

酒過三巡之後，白圖特地將於吉叫到了身邊來——于吉雖然自認為是個道士，但是在楚國的職位，更傾向於工部，因此大家也只當白圖有什麼工部的事情要交代。

于吉很刻板，但也很受禮坐在一旁，明明是椅子，也僅僅只是坐了個邊兒。

「啊！原來於道長正想想我彙報，我還擔心說的太明示的話，道長會有壓力。」白圖連忙說道。

在歲旦宴上，白圖既大力表演……啊不，是和-圖-書表揚了禮部對儒學源流考據的嚴謹態度，對新興的「王學」予以鼓勵，並且也對即將到來的第二次科舉、學考訂點測試，進行勉力。

「張角和貧道不同，也和左慈師兄不同。看到當時漢室的衰敗，已經影響到民間百姓，看到病者無所醫、老幼無所養，看到高門望族鮮衣怒馬、看到士族官吏魚肉鄉里……

現在看來，張角並沒有天書，只是天書持有者的傳承——天書只能自己擇主，持有者也無法干擾其傳承，除非是像「魯肅發現陸遜」、「戲志才發現郭嘉」這種情況，也就是在已經有主的情況下，出現了其他合適的持有者，這時候才能人為進行傳承。

其實今年各地的官辦大學，就已經開始招生，只是以「推薦」為主，學考體系建立之後，各大學將開始招生來自民間的「學考」通過者！

白圖聞言也點了點頭——都說到了這份兒上，不用說……肯定是你們有人偷學了其他師兄弟的！

甚至……有時感覺師兄的眼睛，與貧道的眼睛重合，是在替師尊看著我們，所以從未再觸犯過。貧道有一次和張角提起，他也說有這種感覺，只是……貧道記得當初左慈師兄刺的是左眼，而他卻記得是右眼！

強忍下吐槽的慾望，于吉嘆息了一聲，仔細又看了看白圖之後說道：「沒錯，其實貧道在投效大王之前，之所以會在江東，也是為了黃天姬而來……」

于吉：……

原來剛剛的不算是「明示」？

「師兄不會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