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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繇見法正如此「務實」，也不見氣惱，只是微微一笑，之後說起了同樣務實的話。

「哦？我若是楚王，現在應當更在意西川吧？這是給蜀郡太守許靖的信，楚國若是有意，可以用此策反許靖。」鍾繇說著拿出了自己的籌碼，或者說是釣餌！

鍾繇聞言眉頭微動道：「華大人在當日鄭侯入城之前，便不告而別，許是……路上耽擱了？之後我也會代為尋覓。」

相反如果有人這時候動華歆，卻要面對楚國實際損失無數倍的報復！

即便已經小心應對，一旦趕上惡劣氣候，楚軍也只能做到「有序的撤回」。

說法正為人「義烈」，顯然不是真的說他重義輕生，而是說他處事並不圓滑——這點數法正自己心裏還是有的。

相反如果西川能取，則漢中、巴蜀之地也盡歸楚國，不僅天下半入，並且漢中、襄樊、淮南三地皆在楚國，足呈擒龍之勢！

然而漢軍現在全無戰意，非但沒有太大阻礙，反而被法正收降了不少，之後繼續推進，初六的時候，發現前ｈｔｔｐs://ｍ•hetｕbｏｏｋ.cｏm•cｏm方已經有鄭軍的營寨！

法正未做聲，依舊盯著眼前的鍾繇。

不過冬天長安、漢中降水本就不多，最終在初四，楚軍與小股的漢軍交戰。

得知這消息之後，劉備一夜未眠，第二日與華歆一番懇談……

並且現在未出正月，法正心裏也有些忐忑——若是來場倒春寒、大暴雪，這次就算是栽了！

劉協，並沒有禪讓，自然沒輪到「獻」字，鄭侯在司馬懿的建議下，為其擬定謚號孝哀，同時在長安之中，奉伏皇后之子為帝……

魏延則是興緻勃勃，想要領兵出戰，不過趙雲特地與他約法三章，令他聽從法正指揮。

及下午之後，華歆施施然的來到皇宮，正大光明的遞出了辭呈——彷彿前幾天失蹤的人，並不是他，自己只是宿醉到今日才醒一樣！

見法正不接茬，鍾繇也不覺尷尬的繼續說道：「我是誰的使者都不要緊，楚王若是有意，之後我可以做楚王的使者回長安……只是此番楚國出兵，是為何？」https://m.hetubook.com.com

「鄭侯張燕，為人殘暴，又被司馬懿所蠱惑，弒殺漢帝、劫掠長安百姓，我大楚豈會袖手旁觀？」法正冷笑道。

得知楚軍進軍之後，司馬懿特地安排徐晃，領兵一萬，力求堵住子午口……

蜀郡是西川的核心，無論是城都還是廣漢，都在蜀郡之中。

為了避免隴右偷襲——雖說劉備情況不明，關羽應該無心為戰，但馬超可不好說……故而趙雲依舊坐鎮漢中。

「鍾先生這次，是要做誰的使者？」法正雖不故意怠慢，但在營中，也不弄那麼多虛的，茶水都沒有備下，一見面便直言問道。

既然鍾繇問這種蠢問題，法正自然只有「蠢」的回答。

而法正聞言，則是打開了本來就沒封口的信件。

「我大楚的殿閣大學士華歆，在長安被鄭侯扣押，一日不見華學士，楚軍一日不會收兵！」法正索性透露了一些。

當然，也正是因為如此，許靖在蜀郡遠遠算不上說一不二，反而因為蜀侯府的存在，而權力比一般太守更加受限。

和_圖_書法正也不擔心司馬懿敢在這時候，故意扣押華歆，畢竟……華歆從務實角度看，對於楚國來說並沒有多大用處。

至於劉備？

法正對鍾繇自然以禮相待，先將人請進了營中——法正本身是關中扶風人，鍾繇大他二十多歲，早年就在「朝中」做官，董卓脅帝西遷長安的時候，鍾繇也在朝中，自然法正是認得鍾繇的。

與此同時，長安城中，劉協駕崩的消息，被正式宣布了出來！

歷史上曹真伐蜀的時候，異想天開的要走子午谷，結果一場暴雨之後，在谷中盤桓月余，最終連蜀軍的邊兒都沒摸到，就自己先彈盡糧絕、只能匆匆退兵。

只是董貴妃與她所出的皇子，雖然沒有被處死，但也被廢為庶人，軟禁了起來。

作為「罪魁禍首」的，自然是多次進讒言、迷惑劉協的董承，在劉協駕崩之後，也被主持公道、營救齊侯的正義使者鄭侯張燕給滿門抄斬。

劉協或許會意氣用事，司馬懿卻沒理由會意氣用事。

當然，如果拖下去的話，法正有把握在半個月後，強行殺ｍ•ｈeｔubｏｏk.cｏm•cｏm齣子午口。

然而交戰僅僅兩日之後，鍾繇便作為使者，來到了楚軍陣前……

算起來鍾繇本身是朝官，不過卻又是曹操的「代言人」，同時這次又是在與鄭侯合作，究竟是誰的使者，還真的不好說！

的確現在對於已經據有漢中的楚國來說，純戰略角度考慮，西川才應該是第一目標。

狹窄的地形，令楚軍的優勢受到了很大限制，尤其是崎嶇的地貌，使得攻堅利器的火炮運輸極慢。

事實也的確如此，只是法正的不圓滑，和歷史上魏延的招人恨、現在禰衡的拉仇恨，完全是兩碼事，只能說法正並不是那麼全能，遠遠沒到有缺陷的程度。

雖然道路崎嶇，火炮還在運輸中，但有真氣彈弩之利，依舊令楚軍優勢盡顯。

法正現在根本不知道劉備的事情……

楚歷九年，魏延領兵，在法正的指揮下，兵齣子午谷！

楚軍與漢軍在這裏都多有斥候，而且地形也不適合奔襲，並不是一兩日光景就能通過的，其實並沒有太多奇兵的效果。

不過……

歷史上伏皇后的兩子，和_圖_書都被曹操所殺，不過在白兔效應下，曹操還沒動手，漢帝就已經東遷，皇子自然也得全。

只見其中多是尋常問候、拉攏之言，單看這信件，卻是瞧不出什麼，然而法正並不認為，鄭侯……或者說是司馬懿，天真到使這種「空城計」！

楚國為什麼出兵？

甚至……哪怕放著隴右的齊軍，與鄭軍在關中死磕，藉機收復青徐、隴右也都是極好的。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如果有許靖協助，蜀郡將更加容易攻入，甚至考慮到鄧艾在南中的進展，完全可以今年就嘗試入蜀！

子午谷不是那麼容易通過的，哪怕一路平安，哪怕是精銳軍隊、輕裝簡行的要通過也要六七日……

「許久不見，孝直還是這般義烈，這般快言快語。」已經五十多的鍾繇，對不甚客氣的法正笑了笑。

否則手握漢中卻還要提防西川，完全發揮不出漢中的地利優勢。

使得楚軍雖然在交戰中屢屢佔優，卻難以將優勢轉變為足以一錘定音的勝勢！

廢話，長安亂了，楚國為什麼不出兵？難道現在還是進攻漢室都城需要理由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