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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也成功地讓暗物之海停止了擴張，歸於沉寂。

沈雲埋聽破繭者們說過朝天大陸的事，仔細看過井九的小說，知道域外天魔的意思。

殺死那個母巢讓他都耗盡了仙氣，如果出現的頻率太高，他只能想辦法去造個超光速飛船離開。

「暗物質造就的怪物、孢子的二次浸染……你可以理解為彼此吞噬融合產生的新怪物，按照現在的分析，血拇在這個過程里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還有一些很少見的怪物，甚至有可能與修道者的神念有關，如果你遇到后要小心一些。」

根據星河聯盟法律，禁止人工智慧領域的一切開發。

井九看著她的眼睛問道：「那你是什麼想法？」

井九想著離開朝天大陸之後遇著的那些域外天魔，心想被雪姬殺死的那些算不上強，但最後遇著的那個確實有些麻煩。

因為某種暫時沒有答案的原因又或者是造物主的惡意，人類發現的所有扭率空洞都在本星系群里。

歷史證明，死守派真的死守到底，全軍覆沒。

本星系群里有數萬億顆恆星，橫跨著超越千萬光年的距離，那為何遠古文明以及現在的星河聯盟人類可以抵達本星系群的絕大多數地方？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遠古文明以及現m.ｈetuｂoｏｋ.com.cｏm在的人類掌握了本星系群的星圖。

井九也做過簡單的幾次推算，發現那些逃亡派的結局確實不好。

「如果你是人類的領袖，十幾萬年前遇到暗物之海時會怎麼選擇？」

井九也沒有穿越星系群的方法，不再討論這個話題，問道：「本星系群沒有別的智慧生命，那域外天魔是什麼？」

或者說，這件事情本來就沒有什麼好壞。

沈雲埋看著他微微皺眉，似乎想不明白像他這樣的人，為何也會像那些優秀礦工一樣說出如此無謂的話語來。

人與貓都還保留著當初的形狀，表面覆著一層極薄的黑色，仔細望去是由無數粒極微小的黑色晶粒組成。

宇宙的邊界難以抵達，別的星系群同樣難以抵達，就像神話里的彼岸。

聽到他的問題，花溪再次望向窗外的荒原，小臉上不再有笑意，眼神不再天真，平靜的令人心悸。

那篇文章最後一段是這樣寫的。

井九從絕密資料上知道很多遠古文明逃亡派的信息，也看過那篇浴衣少女寫的文章，但他還是認為人類應該去更遙遠的地方看看。

這裏說的星圖不是星域分佈、相對位置之類的信息，而是星辰間那些看不到的和-圖-書扭率空洞。

花溪想了想，說道：「應該是希望你看到問題，然後幫著解決問題？」

人類的飛行器想要去往更遙遠的宇宙，便只能依靠常規動力前行。

花溪聽到腳步聲，轉身對井九問道：「你看到了些什麼？」

這種假說曾經盛行過數十年時間，直到花家按照那位女祭司意思發表了一篇極短的文章。

所以前一條法律基本上就是幾段廢話。

那些資料以及這顆星球已經告訴了他很多事情，與沈雲埋的談話又讓他確定了另一些事實。

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的神情很平靜，語氣很淡然，就像在說，天亮了該起床了。

無法逾越光速，星系群之間的距離便成了一個難以想象的時間概念。不管那些飛行器攜帶多少晶石與能源供給，與無比廣闊的真正宇宙相比都遠遠不夠，最終只能因為耗盡能源而死去，就像我們這個宇宙本身的命運一樣。

朝天大陸的飛升者除了人類修行者還有遠古的神獸、海里的巨人，還有雪姬，這些強大的生命去了哪裡？

這幕畫面讓他想到聚魂谷底的遠古戰場，那些巨獸骸骨被風吹成沙的場景。

最主流的兩個派別自然就是死守派以及逃亡派。

按照星河聯盟法律，像他這樣的生化和_圖_書人，因為沒有人工智慧所以沒有基本人權。

十幾萬年前，遠古文明面臨滅頂之災的時候，就像很多小說里曾經描寫過的那樣分成了幾個派別。

花溪坐在窗前，看著基地另一面的廣闊沙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又有人提出一種科幻小說里常見的假說——乘坐巨型飛船離開的逃亡派人類，有可能在漫長的太空航行里建立起完全不同的社會模式，生成不同的道德法律，激發更多的生命潛質，進化成更強大的新人類，從而有希望能夠抵達彼岸。

井九反問道：「你覺得李將軍要我看這些是為了什麼？」

井九走了過去，蹲下伸手輕輕摸了摸那隻死去的貓，沒有感知到什麼氣息殘留，但不知道為什麼卻有一種熟悉而親近的感覺從指尖傳來。

不管是在烈陽號戰艦還是這裏，這名少年軍官都沒有任何存在感。

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殺過一隻母巢？井九想到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星門實驗室的經歷，越發覺得古怪，心想那些老傢伙真是把這個孩子當寶寶一樣在照顧著，只讓他知道一些需要知道的事，真正可能帶來危險的那些秘密什麼都沒有告訴他。

那名少年軍官靜靜站在角落裡，唇角慢慢平斂，好像剛剛說了一句話。

就算引力場和*圖*書裝置越來越發達、曲率飛行早就成為了現實，人類的飛行器依然無法逾越光速。

青山祖師與李將軍真是把解決暗物之海問題的希望放在自己身上了。

就算從本星系群邊緣處直接離開，想去往最近的星系群，那也會是一趟漫長到足以讓文明滅絕的過程。

十幾萬年前，遠古文明究竟用的是什麼武器？

寂滅這種結局只與熵有關，與努力奮鬥沒有任何關係。

「人類即便經過數十萬年的進化，從草原來到星空，也沒有發生根本性的改變，而且就算有了改變又如何？神族也不能超越這個宇宙的物理規則，所有生命的進化本身就是在現有物理規則之下發生的事情，當年離開的那些人早已經死去，對他們的任何期望都是對死者的羞辱以及對自己的不責任。」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

至於那些逃亡派的結局是什麼，有很多種猜想，絕大多數種猜想里他們的結局都很絕望甚至可以說凄慘。

這不是帶著恨意的詛咒，而是通過多種數學模型進行無數次推算后得到的結果。

這片宇宙在十幾萬年後再次迎來新的人類文明，那麼就不能說他們是失敗者。

就算有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未知的兇險，也無法通過扭率空洞離開。

環形基地的代和*圖*書號與這顆行星相同，都是857。基地生活設施相當完備，甚至顯得有些過於豪奢，為他這個軍方首席顧問提供的套房簡直可以與那些度假星球上的豪華別墅相提並論。

他對身體的控制能力強的難以想象，這應該是宇宙里最溫柔的一次觸摸，那隻貓以及抱貓的人還是瞬間崩塌，簌簌而落變成了灰。

扭率空洞就像泥土裡的蚯蚓洞，出入口都在這片原野里，內部無法觀測，只要弄清楚這些信息便能自由穿行。

沈雲埋知道的事情真的很少。

山可以開，海可以平，愛人可以相見，這件事情別想。

那個人類的屍骸分不清男女，懷裡抱著的不是寶寶，是一隻貓。

想著這些事情，他的視線落在街道旁邊的一堆黑色落葉上——他與沈雲埋帶來的那陣微風帶起了很多死去的孢子，也把很多落葉摧毀成了粉末，這堆黑色落葉變得稀疏了些，露出了下面的東西。

沈雲埋接著說道：「那些鬼東西融合的最高階怪物被我們稱為母巢，可以釋放出很多孢子生成器，自體更是強大至極，就算是承夜境強者……也就是你們那邊說的通天大物也不是對手，你雖然很強也不要與它單打獨打，讓艦隊上。」

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井九與花溪說話做事都沒有避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