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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血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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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集 第三章 聖級之下第一人

第三十集

第三章 聖級之下第一人

之前他們之所以想放棄卡奧尼,並不是因為卡奧尼已經失去價值,而是因為腓特烈公爵太不知趣,以君主的名義徵用伊斯特,讓他做御用建築師。現在問題解決了,尼斯根本不考慮歸還卡奧尼。
梅特洛沒問為什麼。
為了裝下所有的俘虜,他們不得不騰出六艘沙船。
這個高個子掃了碼頭上巡邏的女神戰士一眼,那張算得上英俊的臉頓時有些扭曲。
尼斯輕嘆了一聲。
馬狂奔了起來,眨眼間消失在一片山崗的後面。
要不是魔法師前期修鍊速度很慢,成為大魔法師的時候大多已經四、五十歲,剩下的時日無多,恐怕聖級人物里魔法師的數量會佔據絕大多數。
尼斯朝著身後的艾米麗命令道。艾米麗馬上跑了出去,很快她領著其他的女神戰士回到這裏。
「讓他們割出土地,我幫他們代管。」
但是缺點也很明顯,在戰爭中指揮不靈,大家都試圖保存實力,一旦失敗,特別是敗得很慘的時候,就算表面上仍就維持原本的聯盟,私底下肯定已經分裂,而且各方勢力肯定會追究戰敗的責任。
至於現在索要的這些代管領,他根本不擔心舊事重演。
高個子很清楚自己必須把人弄回去,所以再多的屈辱也得忍受。
俘虜里沒有超階強者,所有的超階強者都已經被尼斯殺了。
「你們做事,我去看望一下我的父親。」
高個子儘可能保持沉穩的姿態,他走到關押俘虜的那幾艘沙船旁邊。
墓地非常安靜,躺在這裏的全都是不會說話的人。
尼斯隱約感覺賽門老人給他上的這一課已經遠遠超出聖級的範疇,恐怕已經涉及神的領域。
就算到達聖級,他也不可能活到一百多歲,更別說賽門老人自己也不清楚要沉睡多久,百年只是一個虛數。
玫瑰十字團五大巨頭裡,尼斯的地位不用多說,路克是首領,這個位置無可動搖,伊斯特馬上就是斯洛佛哥王國的親王,帕爾姆則掌管著玫瑰十字團的武力,只有他名義上管著阿薩科斯,實際上卻只是一個大管事。
和錢比起來,土地顯然更有誘惑力,不過轉念梅特洛又沒那麼興奮了。
梅特洛從內側口袋裡取出一張摺疊起來的紙,他將紙遞給尼斯。
梅特洛幸災樂禍地說道。
魔法最容易理解,魔法師進入聖級之後,領悟了世界本源的規則,可以直接借用大自然的力量。
「你兒子還好嗎?」
這樣是為了震懾。
「幻音術」幻化出的聲音,完全是由心而發,可以改變音調,可以改變所有的特徵,但是無法掩飾真假。
「你想要土地?」
離得最近的一個女神戰士用調侃的口吻說道。
尼斯隱約記得,當初最幸災樂禍的人里就有這兩個傢伙。對於這種人,他連搭理的意思都沒有,更別說被他們纏上了。尼斯對於不要臉的人還是有點了解。
那個女人苦笑著問道:「你會把情書交給另一個男人保管嗎?」
對於尼斯來說,代管領的價值不比領地差,這次攻擊他的人所屬的家族,大多在南方各個城邦,他如果能夠在每個城邦都擁有一、兩塊土地,就算當貨棧,對他、對玫瑰十字商行、對阿薩科斯都有著無窮的益處。
女孩的好奇心大多很重,擁有啟示錄的艾米麗更是如此,可惜信被尼斯收起來了,只要是與之有關的一切,都被強行封閉住了,所有後來的那些事她一點都不知道,這越發令她心癢難熬。
「你有那麼多女人,應該對女人非常了解才對。」
他忙不迭地把門打開。
只是片刻功夫,一個原本醜陋的像個魔鬼附身的駝子,就變成身材高大的漢子,他的骨架很大,看上去有些瘦骨嶙峋,但是比原來要好的多了,他的皮膚粗糙而又黝黑,比起正常人仍舊差了些,但是和原來一比,絕對要好的太多了。
鎮上的人全都跑到窗口探頭探腦,這裏的人過著一種平凡而寧靜的生活,很少看到這樣的排場,所以他們充滿好奇,不過也沒人跑出來看熱鬧,因為他們不知道這會不會惹來麻煩。
對於這個可憐人他還是挺有好感。他的親戚們搶奪遺產時,駝子沒有幫他,不過也沒惡意,當他來找神父的時候,駝子還勸過他兩句,那時候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憐憫和感嘆。
尼斯也有些幸災樂禍。
尼斯看著那兩口池子,裏面乾乾淨淨,還堆了一些東西,顯然被改造成倉庫。作坊里的其他東西也都不見了,那口被捅漏的蒸鍋肯定被拿去賣錢了。角落裡成排的木桶也能夠換錢,以芳汀那時候的拮据,那些木桶一定也賣掉了。
他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看了看那因為恢復正常而顯m.hetubook.com.com得短小的衣服,看了看自己的兩隻手。然後大吼了一聲跪在地上,朝著尼斯就拜。
那句話絕對是真的。
他們本來以為只要手腳做得乾淨一些、不露出任何痕迹,那位陛下就算怒火衝天也找不到發泄的對象,哪裡想到結果居然會這樣。
神術或者魔法的最終境界恐怕不止一個。
碼頭上仍舊忙忙碌碌,停著十幾艘殘破的戰船,有些是中型戰船,有些是大型戰船,不過港口的守衛對於這些戰船並不在意,剛剛結束的那場戰鬥讓他們對這些戰船的性能嗤之以鼻,他們更喜歡自己的戰艦,雖然噸位小得多,弩炮也少,但是在速度和靈活性上都佔據優勢。
武者想進入聖級就沒那麼容易,他們領悟的是戰爭元力,也就是正義、守護、殺戮、毀滅之類的屬性。
轉瞬間,無數影像從尼斯的眼前閃過。
老頭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立刻指了指後邊說道:「小主人,自從您走了之後,後面的釀酒作坊一直關著,那裡夠大。」聽到這話,尼斯眼睛一亮,不過他在意的並不是老頭的建議,而是父親留給他的那封信。
幾分鐘后尼斯看到了馬蹄印,馬蹄印消失了一片樹林之外,騎馬的人刻意找了這麼一條難走的路,而不是沿著大道而行,可惜仍就逃不過啟示錄的追蹤。
兩艘快船的到來打破了巴爾瀉湖的寂靜。
以前父親經常帶著他進入那個秘密酒窖,好幾次父親指著酒窖說,這是他們家的財富源泉,是他們家的藏寶庫,將來會傳給他,他再傳給他的兒子,孫子。
尼斯不停的吩咐著。
高個子不敢發作,他這次前來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贖回俘虜。
尼斯問道。他喜歡現在的感覺,他在其他人眼裡是聖級以下第一強者,但在這裏他永遠都是這棟房子的小主人,他從老頭眼裡看到的是親切,而不是敬畏。
艾米麗和女神戰士們心領神會,她們完全能夠猜到這要幹什麼。覆蓋油綢,再把水注入窖池裡,這就成了一口大浴池,足夠讓幾十個人在裏面嬉戲玩鬧,四周鋪上軟墊,怎麼玩都可以。
「那是當然,這次的聯軍是臨時組建,根本沒有一個絕對的掌控者,現在敗得這麼慘,肯定要有人扛下所有的責任,而且扛的人必須讓所有人滿意,找個替罪羊可不行。問題是現在沒人願意扛這個責任。」
影像越來越凌亂。
「你家的管家婆是個大嘴巴,她說了很多有關你父親的事,包括你父親讓她保管一箱信件,她也提到她最後把箱子給了你。我還發現你在偷偷收集很多人的筆跡。」
這兩個人一陣迷糊,緊接著無盡的恐懼從心頭升起,再也顧不得向尼斯獻殷勤,其中一個人轉身就逃,另一個因為腳軟,所以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尼斯好像什麼都沒看見似的從他的身邊經過,路過教堂的時候,他看了教堂門口一眼,那個駝子還在那裡掃地。
讓尼斯感到慶幸的是,地下的暗門居然沒露出來。
這就是老人給他上的最後一課——聖級的真諦就是借用力量。
這就是地位不同造成的差距。
一看到那三個女神戰士的臉,梅特洛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造次,那三個女人髮鬢微微有些散亂,兩腮還帶著一絲嫣紅,下巴到脖頸的地方也微微有些發紅,絕對是高潮的餘韻還沒退去。她們奔跑的姿勢也給人一絲彆扭的感覺。
他這樣說,大部分是為了刺|激那個不敢出來的神甫,正是因為有駝子這塊活招牌,小鎮上的居民才把那個偽善的神甫看作是聖徒,他也曾經是被騙的一員。
墓地在鎮外教堂的旁邊,離得並不遠,他信步而行,一路上就看到鎮上的人一個個朝著他點頭哈腰。
「你們怎麼能這樣虐待俘虜?」
尼斯不太清楚賽門老人是否會因此而成神,可惜,他肯定看不到那一幕。
尼斯立刻找了個理由。
對帕爾姆,尼斯無話可說,從阿薩科斯、哥倫安特再到夏馬恩一步步走過來,他從來沒有背棄過這個團體。梅特洛就不同了,雖然這個傢伙沒有公然背棄,但是有那麼一段日子,這個傢伙游移在邊緣地帶,所以在尼斯的心目中,梅特洛已經邊緣化了。
不過這話說出來之後,他又有些心動了。
現在謎底就在眼前,她哪裡忍耐的住?
兩邊只是互相利用罷了,他以後也要在教會裡發展,和杜埃茲紅衣主教所屬的派系遲早會發生紛爭。
說完話,她猛地一抽那匹馬。
此刻尼斯已經算是站在權力頂峰的人之一,他很清楚對方或許會在別的地方妥協,但是事關教皇選舉,絕對沒有絲毫退讓的可能。
https://www.hetubook.com.com尼斯拍了拍梅特洛的肩膀。
馬車的車門開了,尼斯從車上下來,他看了那棟房子一眼。艾米麗緊跟在尼斯後面下車,她對這棟房子同樣不陌生,當初尼斯回到這裏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跟著。
梅特洛眉開眼笑地說著,言下之意,把這些勢力捏合在一起的那位連法羅迪家族都不如。
梅特洛早已經換上一艘小船,這種船又細又長形如豆莢,重量很輕,所以速度快、吃水淺,不過載重可不少,可以乘坐五、六個人。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那匹馬不時打上一個響鼻。
教會的神術分成三大體系,其中治療和預言兩大體系脈絡分明,「治療術」或是治療一系的根基,後面那些神術都可以看做治療術的強化。
尼斯一邊追,一邊用啟示錄觀察那個掃墓的人。
尼斯看得很快,看完之後不無嘲諷地說到:「從這張清單來看,他們還是挺有誠意的嘛!」
尼斯問道。
梅特洛越發起勁了,就算不成功,也可以作為討價還價的籌碼,讓對方不得不讓出更多好處。
裏面簡直就是澡堂,整個船艙放滿了水,俘虜的數量眾多,全都赤身裸體擠成一團,下半身浸泡在水裡。
他對尼斯很了解,那個傢伙生活非常規律,除了在外面行軍打仗的時候,平時他大多做兩件事,一件事修鍊,這包括閱讀、學習和做實驗,另外一件就是和女人做|愛。反正都不喜歡別人打擾。
「我也一起去,艾米麗搶著說道,她的身份和那些女神戰士不同,女神戰士們自古以來就沒有嫁人的傳統,對於她們來說,尼斯是能夠滿足她們性|欲並且讓她們懷孕的男人,艾米麗就不同了,她一向把自己定位在學生兼情婦的位置,對於尼斯的父親,她當然要表現出足夠的敬重。
以前尼斯一直以為「治療術」的最高境界,應該是瞬間讓一個生命體恢復所有的生機,效果類似於「上帝的垂憐」,可以瞬間治愈一個重傷垂死的人。
兩路人馬都沒能逃跑,超階強者全都被殺了個乾乾淨淨,活下來的有一千多人,這裏面有六百多名高階騎士、牧師和魔法師,除了牧師,其他人全都成了俘虜,他們背後涉及幾千個家族,一旦處理不好,這些家族一起發難的話,兩位紅衣主教可承受不起這樣的壓力。
你沒必要在這裏掃地,如果想要感謝上帝的話,那就當個牧師吧。尼斯面無表情地說道。
梅特洛等的時間不長,片刻功夫后,幾道人影飛掠而至,為首的正是尼斯,跟在他身後的是三個女神戰士。
這好像都是信。艾米麗的眼珠子嘰里咕嚕亂轉,當初她剛剛得到啟示錄的時候,尼斯對她來說根本沒有秘密,所以她也知道尼斯的父親留下了一箱信,裏面隱藏著尼斯的母親的秘密。
賽門老人顯露出的是智慧和對神術的理解,天使降臨是靠尼斯自己的力量,用聖力凝結治療術和驅散術的符印,借用的天使的力量,最後把聖力符印當暗器打出去是武者之魂的手段。
「我那幾個小子一個比一個笨,不會做事,我那婆娘讓他們先讀書。」老頭連忙回道,他那張老臉上笑開了花。「管家婆的頭腦很清楚,讓他們好好學,到了來年,我帶他們去夏馬恩。」尼斯說道。他對管家婆一家很了解,知道這家人的品行,上一次來這裏,他就打算給這個忠厚之家一些補償。「小主人,您……您真是太好了。」老頭子的手都哆嗦了。尼斯在他眼裡永遠都是原來那個小主人,卻不意味著他對尼斯一無所知,他當然能夠猜到尼斯帶他幾個兒子去夏馬恩幹什麼。「我要在這裏住幾天。」尼斯看了看房子,他有些頭痛。雖然他把一百多個女神戰士留在了巴爾瀉,身邊只帶了不到百人,但是這裏肯定住不下。
「我以為你不可能這麼早過來。」
尼斯感覺的出來,不過他也沒在意。
聯軍的優勢就是實力很強,各方勢力只要派出精銳,就可以湊出一直非常強悍的軍隊。
不說別的,就拿卡奧尼舉例,這座小鎮地理位置不好,也沒什麼出產,更沒什麼資源,但是憑著離阿德蒙特近的優勢,現在成了培養人才的搖籃。
既然現在這樣有誠意,當初為什麼和他過不去?
經此一役,以後如果有人再想和他為敵,想要招募「打手」恐怕不會那麼容易。
不過他們更驕傲的是打了一場大勝仗。
下一瞬間,尼斯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了,他已經追了出去。
「那些東西或許是留給我的。」
尼斯原本還想支付一些租金,不過轉念間他又收回這個念頭,身為一個站在頂峰上的強www.hetubook.com.com者,必須擁有一定的霸氣。
就算他研究透徹,領悟「戰魂復甦」的最高奧義,他也不敢用,武者之魂散發出的那股氣息不是他能夠承受。賽門老人可以壓制武者之魂,他卻做不到。
再說,他也不想讓世人以為他和杜埃茲紅衣主教走得很近。
「那邊已經吵得天翻地覆了。」
連輪廓都很模糊,唯一顯露她位置的是空氣中殘留的花香和焚燒東西之後殘留的焦味。
要知道巴爾瀉湖是法蘭克王國的領地,也是那位陛下封給尼斯的代管領,在這裏殺了尼斯,用的還不是刺殺的手法而是強行突襲,無異於向法蘭克王國宣戰。
賽門老人已經陷入沉睡,再次醒來恐怕要百年之後。
尼斯遠遠地就停住了,他看到父親的墓碑上放著一束花,那束花還很新鮮,應該是剛剛採下來不久,在墓碑前面還有一些灰燼。
所以他的心思全都放在「治療術」和「驅散術」上。
沙船兩舷各有一排窗口,這些窗戶全都很寬寬兩米左右,高半米,就像一條橫著的狹縫,現在天氣炎熱,兩邊的窗戶全都打開,站在碼頭上可以看到裏面。
這座暗門設計的確實很隱秘,多年過去,暗門邊緣堆起了積灰。越發難以察覺。
划船的人沒敢靠近那片河灘,距離還有五、六百米,他就停了下來。
尼斯剛想到這些,意識空間就變得一片混亂,就彷彿天崩地裂一般。
尼斯救駝子並不是因為有私心,他只是對駝子有好感,而且有能力救,所以出手救治。而且他剛才用的是治療術,他剛剛領悟不久,用在駝子身上多少有點試驗的意思,所以不能完全算是好心。駝子好了,裏面有運氣的成分,所以與其感謝他,還不如感謝上帝,這是上帝的神術。
這是一次教學演練。
「現在是夏天,白天船艙里非常悶熱,人少還好說,人多的話會被活活熱死,所以我們才讓他們泡在水裡,至少沒那麼難熬。」
「為什麼你沒有懷疑我是被寄養在這個家庭?」
「地上鋪帆布,窖池四周鋪上軟墊,裏面覆兩層油綢。作坊後有根引水的管子,你們看看還通不通?」
一張蒼老的面孔從一樓大廳的窗口探了出來,緊接著那個老頭大叫起來:「小主人,原來是您回來了!」那個老頭是管家婆的丈夫,芳汀和管家婆現在住在貝尼,管著一大灘子生意,這棟房子空著,老頭怕有小偷進來,所以過來看著房子。
尼斯皺了皺眉頭,他感覺到這個聲音不是從嘴裏發出,而是「幻音術」的效果。
尼斯仍舊靜靜地站在那裡,耳邊迴響最後那句話。
話鋒一轉,梅特洛又道:「再說,他們已經知道你的實力,哪裡還敢惹怒你這位聖級以下無人可敵的人物?你不追著他們猛打已經很幸運了,哪敢不拿出誠意?」
那麼「生命製造術」呢?「生命製造術」是不是也能夠演化成各種不同的形式?最後會不會也變成一種神術體系?
棧橋上,十幾個女神戰士來回巡邏,現在是非常時期,這裏關著那麼多高階俘虜,不可能指望碼頭那些士兵看住他們。
好半天,尼斯終於放棄,他沉聲問道:「你怎麼知道埋在那裡的人就是海因茨·考斯特?」
尼斯問道,這才是他感到意外的地方。
打仗一定會死人,這次尼斯發威,變得強悍無敵,不過在他爆發之前,愛夏為了阻止對方召喚出天使,帶著幾十名女神戰士發起突襲,硬拼之下,愛夏本人受了重傷,還折損了十幾個同伴,其中五個人在戰鬥結束后沒能夠活過來。
有資格成為俘虜至少是高階騎士,差一些的人物都已經被送走,如果有人願意替他們付贖金的話,他們或許還能回家,要不然,下半輩子就只能在礦井裡度過。
艾米麗當然知道尼斯要什麼,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把啟示錄丟了過去。
怎麼借用這些力量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魔法師越到後期越有優勢,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們的聖級之路清晰可見。前人有很多著述,甚至有一套不太完整的理論。
前面那艘是阿隆克斯特有的小型戰艦,梅特洛站在船頭,船一靠上碼頭,還沒等船停穩,這個傢伙就飛身跳下來。
尼斯只是很冷淡的點幾下頭,當年他那些親戚來搶奪遺產的時候,鎮上沒有一個人幫他說句公道話,只有冷眼旁觀和幸災樂禍。他對那些人冷淡,但那些人卻顯得異常熱情,有兩個人乾脆滿臉堆笑走了過來,看他們的樣子,要多諂媚久又多諂媚。
尼斯沒打算立刻下去看看,這件事最好等到夜深人靜之後再做。 「讓她們全都進來,把這裏清理乾淨。」
「把那東西給我和-圖-書。」尼斯伸出了手。
這麼多年來,尼斯真正認可的虔誠教徒只有老牧師費朗索瓦,即使費朗索瓦的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也做不到絕對虔誠,他們或多或少有些私心。
就拿眼前這個駝子來說,他能夠活下來,是因為教堂神甫的偽善。神甫這麼做是為了欺騙鎮上的人……但是不管目的是什麼,不管其中參雜了多少私慾,駝子至少活著。
「這不奇怪,一下子死了一百四十幾個超階強者,還有六百多個高階人物成了俘虜,對方就算手眼通天,想善後恐怕也不容易。」
尼斯結果來抖開一看,上面一條一條羅列地非常清楚,開頭就和俘虜有關,上面列出俘虜的贖金,接下來是給阿沙克斯的補償,之後是給他本人的補償。
尼斯的心裏充滿猶豫,他很想掀開那件長袍看看,以他的實力絕對可以做到。
牧師的困難程度和武者差不多,沒人說得清楚聖性是什麼,每個聖徒都有自己的理解。
之所以會有那場慘敗,就是因為他們得到尼斯有能力將女人強行提升到超階的消息。這絕對是令人恐懼的能力,就算他的辦法有缺陷,只對女人有效,也同樣讓人忌憚。
費朗索瓦已經老了,沒幾歲好活,他不想老頭死後,真正虔誠的教徒就此絕種。讓駝子成為老頭的徒弟,將來老頭死了,也好有人繼承他的遺願,繼續經營那些救濟院。
他朝著兩個人掃了一眼,一道非常淡漠的精神威壓徑直打進他們兩的意識中。
但是深究之後卻一點都不簡單。
迷霧中的身影變的清晰了,那是一個女人,身上披著黑色的長袍,連頭戴臉全都遮蓋了起來,甚至連眼睛都被厚厚的黑紗遮蔽著。
駝子如果真的加入教會的話,以其經歷,絕對會變成最虔誠的教徒。
那個女人輕聲回道,她的聲音非常柔和。
尼斯沒有阻攔,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就算是把人攔下來,又能夠做些什麼?
這的確是真的,不這麼做可會熱死一些人,不過她們這麼做也有羞辱的味道。
梅特洛自己也知道這一點。
尼斯沒敢琢磨「戰魂復甦」,那是中級神術。神術的等級越高,想提升就越困難。
出了門,尼斯並沒有直接前往墓地,他到後面河邊轉了一圈,現在是八月,河邊開滿了五顏六色的花,他隨手采了一把。
「沒必要,提都別提。」
亨利·尼克羅登·康塞爾這個身份,是他父親最後的退路,以父親的謹慎,他絕對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
那個女人用腳後跟踢了一下馬腹,馬又走了起來。
這話說得有些諂媚,已經不像是兄弟之間的對話。
他們原本打算在威脅變成災難之前,徹底解除威脅,為此他們甚至不惜得罪法蘭克王。
作坊中間是兩口酒窖池,表面上看起來是酒窖池,但當初他的親戚搶奪遺產時,曾經把這裏弄的一塌糊塗。他們用掃帚和鏟子在池裡亂攪這麼一搞,兩口池子已經徹底完蛋了。「芳汀小姐來的時候,這兩口池子已經發霉發臭了。」老頭一臉痛惜地說道,身為家裡的老僕人,他很清楚那兩口池子的價值。
「你既然跟他們一起過來,肯定已經知道他們的條件,他們的條件是什麼?」
說實話,換其他人,尼斯未必相信。
尼斯頓時想起父親留下的那一箱信,最初的線索就是從那一箱信里發現的。
「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不打算和那個人磨嘴皮子。」
這一次攻擊尼斯的是幾大城邦聯盟的人,背後是正在競選教皇寶座的那兩位紅衣主教。這些人地位崇高,但是說到土地,他們擁有的土地都不多。
尼斯無話可說。
超階強者就不一樣了,再豐厚的撫恤也無法體現他們的價值,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他們也要顧及家族,所以大多數超階強者都很怕死。
尼斯對這份清單並不怎麼在意。
梅特洛眼睛亮了起來。
幾公里的路程的對於女神戰士來說只需要片刻的功夫,但是對於這種小船來說足足走了半個鐘頭。
跟在後面的是一艘中型戰艦,跳板搭上去之後,一個三十多歲的高個子從船上下來,他後面跟著一群隨從。
他可以用「治療術」演化出這一系的其他神術,甚至包括這一系的終極神術「復活術」。
高個子異常憤怒地說道。
這應該是未來的影像,是未來肯定會發生的事。
探頭張望一眼,高個子的臉越發抽搐起來。
那個女人騎著馬從尼斯的身邊經過,錯身而過的那一剎那,她用很輕的聲音說道:「我現在的日子過得很快樂。」
那個女人的騎術非常精湛,一拉馬繩,那匹馬人立而起,狂奔的勢頭一下就剎住了。
賽門老人給他上的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課還告訴他另外一件事。
「救你的不是我,也不是教堂里的那個神甫,而是上帝。」尼斯仰頭看了看天空。
小船離開碼頭后,徑直往尼斯住的那片河灘而去。
父親在信的末尾提到藏寶庫,他突然想起一些往事。
尼斯早就猜到梅特洛回來,只不過沒猜到來的這麼早。
尼斯停了下來,突然他彈了一下手指。
梅特洛倒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他們都知道尼斯當慣了甩手掌柜,這個傢伙只做一些提綱挈領的工作,具體的事情都交給別人做。
這一切都將發生在一百年後,全都和賽門老人有關,當老人再次蘇醒的時候,整個世界都會因此而改變。
兩個靜靜地對視著。
那個女人用娜娜的口吻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女人認定某件事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只憑直覺就足夠了,一般情況下,女人的直覺還是挺準的。」
最近一段日子,尼斯確實在想這個問題。
尼斯早已經回到營地,仗一打完,他就鑽進帳篷里再也沒有出來過。整整兩天兩夜,他都閉著眼睛躺在那裡,回想著剛剛經歷的那場戰鬥。
一名士兵死了,能得到一筆豐厚的撫恤也算死得有價值。
但是現在賽門老人卻演示出「治療術」的另外一個境界,這招和「死亡枯萎」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比「死亡枯萎」方便多了,用「死亡枯萎」殺人必須保證目標人物不會移動,「治療術」只要打在對方身上就能見效。
沒有施法,沒有詠唱,只是那麼輕輕一彈,那個可憐的駝子身上立刻冒出金色的光芒,這道金光在他身上捲來捲去,每一次卷過之後,他身上那些燒傷留下的可怖傷疤就會消失一些,他那完全折在一起的駝背也會舒開一些。
「要不要再加一條,讓那幾個紅衣主教退出教皇競選?」
當初他們五個人確實關係不錯,不過在這個小團體里路克和伊斯特是為首的人物,帕爾姆和梅特洛本來就低半截,前者是打手,後者是跑腿。
尼斯毫不猶豫地回道。
他學的是朮赤兀魯思人的做法,一旦進入戰爭狀態,實力強勁的敵人必須全部殺死,絕對不允許留一個活口,只有那些沒什麼威脅的敵人可以活命。
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個腓特烈公爵,不但要夠蠢,地位還要夠高。那位公爵從法理上來說,是有資格繼承神聖帝國皇帝頭銜的人物,和路易王、教皇屬於同一等級。
房子的鑰匙在尼斯手裡,不過他沒打算用鑰匙開門,因為房子里有人。
所以戰鬥結束之後,尼斯就讓女神戰士們處置這些俘虜,只要不死,怎麼弄都行。
這一次和夏馬恩內戰有一點相似,對方也是一支聯軍。
那場戰鬥非常簡單,從頭到尾並沒有使用太多種神術,除了一開始的天使降臨,賽門老人還用了一次戰魂蘇醒,剩下的就是治療術和驅散術,還有一個既不是神術也不是魔法的能力。
尼斯並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之前他在法科蘭德爾埋葬十幾萬聯軍,已經讓他背上嗜殺的名聲,再多幾百條人命也沒什麼關係,更關鍵的原因是他不可能再承受一次這樣的戰鬥。
那些灰燼全都是燒過的紙,從大小和質地來看應該是信件。
救濟院的錢不多,但是對那些從石頭裡面都可以榨出油來的人物來說,也是一塊大肥肉。
老人說他會沉睡百年,恐怕不是因為力量消耗太多,老人很可能已經找到繼續提升的方法。
賽門老人想告訴他的道理還不止這些,越深究,尼斯越感覺「治療術」不像表面看來那樣簡單。
他也樂意這樣的安排,這能夠體現他的價值。
釀酒作坊就在後面,裏面已經被收拾乾淨。
夏馬恩內戰的時候,那枚苦果被法羅迪家族吞下,不知道這一次是誰來吞這枚苦果?
「這上面的條件除了錢還是錢,我們現在缺錢嗎?」
他的決定也給對方留了一些餘地,他索要的是代管領,並不是領地,年限一到自然要歸還,所以把土地拿出來的一方也不算損失太大,甚至可能不如清單上羅列的這些賠償價值,代管領的居民是自由民而不是領民,這也防止代管領的管理者趁機吞沒人口。
尼斯不太清楚賽門老人對聖性如何理解,他遠沒有達到那一步,所以不可能隨心所欲的借用別的力量。賽門老人很明白這一點,所以只用了四種神術,而且使用兩種最基礎的神術進行打擊。
他看到一個畫家在畫布前作畫,他看到一個人抬頭看著太陽,他看到一個青年拖著兩顆圓球站在高塔上,他看到一個人在解剖著屍體……
不過沒人知道尼斯真正的目的是用帆布蓋住地面,這樣一來那個秘密入口就更不容易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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