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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勁回想電視里演過的那些武功秘籍，問道：「那你的武功，是九陰真經，葵花寶典，還是辟邪劍法啊。」

「啊，幾年？」

「滾，趕緊滾蛋……」

秦爺爺似乎沒聽到我的話，直接道：「這是最基礎的青龍滾雲身法練習，很簡單，在地上打滾兒，將身子里的勁道滾成一股，和地面的接觸越少，說明修鍊得越好，你要真想學，抽空來這裏，滾個幾年……」

「那你能不能在天空飛來飛去，發出一團團電視里演的氣團。」我的問題，接二連三，一聽秦爺爺說真是武功，心肝兒開始撲通撲通直跳。

好一把大傢伙。

之前自己也偷偷拿父親的香煙和別的小朋友一起像模像樣地躲在角落抽，但從心境變化感知增強后，我對香煙的味道有些反感，準確地說，是我能清晰地感覺到香煙入體後身體對它的排斥和討厭，是身體對香煙味道的反感。

※※※

「秦爺爺，那個……是真的大刀？」和*圖*書我心中十分好奇，問秦爺爺。

「咳咳咳……」

秦爺爺笑呵呵地給自己的煙袋鍋子里添加旱煙，拿著目光上下打量我，好像是第一次看到我陳景龍似的，口中還道：「嘖嘖，你這小傢伙，怎麼看上去越來越有靈性了。」

這個問題，對我的吸引力，比廟裡這把大刀的吸引力強得多。

「唰……」

這個時候的我，已經接觸到了小說，生平第一次看的小說，還是父親收藏的豎版的《三國演義》

「滾龍拳。」

秦爺爺的滾，簡直絕了。

「停停停……」

「啊。」

秦爺爺被煙嗆了幾口，接連咳嗽幾聲，我趕緊屁顛屁顛地將一旁桌子上的水杯遞給他，討好他。

「你這小鬼。」

「……」

他全身上下，每一次和地面接觸的部位，都不一樣。

尕蛋他們拿木頭棍子和木板紮成的長大刀，和這個根本就無法相比，他們那個是玩具，這才是真真切切的實在傢伙。

時而一ｈtｔｐs://ｗww.hｅtｕｂｏｏk•cｏm.ｃoｍ根手指，時而手肘，時而屁股，時而肩膀……說是滾動，卻是集中全身之力在一點，在地上不斷借力翻騰，幾乎是飄在地面上翻滾一樣，煞是好看，比我的滾法，好看十倍千倍百萬倍……

「怎麼？不喜歡這些？也是，你小娃娃一個，這些不適合你，少不修道啊。」

「……沒有任何的敲門，熟中自會生竅。」

秦爺爺仰頭嘆息了一聲，接著一把揪起我的后領，來到院子里。

「啥是靈性？」

「注意姿勢，保護自己，當地面是敵人。」

「秦爺爺，你剛才在外面，那是武功？」

「每一次和地面接觸，就當是攻擊敵人……要用力，全身的力。」

「你先在地上給老子打幾個滾兒。」

走過去一看，卻是《道德經》，《南華經》，《法華經》，諸如此類的經，對這些東西，我是一點也不感冒，不是小說，也不是傳說中的武功秘籍，心中真是大失和圖書所望啊。

「看好了。」

我傻眼了，打幾個滾兒？這難道是不同的拜師方法？心中雖然嘀咕，但我還是很聽話地在院子里一躺，賴皮似的滾啊滾，很快搞得全身是土，灰頭土臉……

哀嚎一聲，我沒有滾蛋，而是在地上滾了起來，滾來滾去……如果父母看到我現在做什麼，肯定會氣得火冒三丈，不過，為了能學到武功，我是豁了出去。

「啪啪啪啪。」

我立馬點頭「要不要拜師啥的？」

「當然是了。」

撲通撲通撲通……僅僅過了幾分鐘，我渾身出汗，呼吸加快，體內的血液開始加速流動。

他生氣了，多的是傷心，感慨，我能清晰地感受到。

秦爺爺似乎有點岔氣，我還沒滾夠，他就喊停。

環顧供奉大刀和關帝塑像兩旁，我看到兩邊靠牆的桌子上，擺放的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書籍，難道是小說？

他低喝一聲，七八十歲的身子，「嗖」的一下蛇一樣，撲到地上滾了起來，趴在地上的和*圖*書我，眼睛頓時瞪大了。

腦袋上突然被大煙鍋子輕輕敲了一下，秦爺爺笑著罵道：「你將老子當成啥了啊，還辟邪劍法……」他悠悠伸手一捋下巴的鬍鬚，對我說：「先說要不要學，不學的話，趕緊滾蛋。」

「你說呢，小傢伙。」

翻身站定，秦爺爺臉色發紅地問我：「看清楚了沒？」點塵不染啊，他的全身上下，根本沒有一絲灰塵，真有點武林高手的風範。

「學啊。」

聽我這麼一問，秦爺爺哈哈大笑：「嗯……我還沒那麼厲害，不過，你要是想學，有一天會飛來飛去，一跳就老高老高了。」他連比帶划，語氣中似乎，有點誘惑的味道。

「……」

「哈哈哈……」

不知道是何物鑄造而成的，通體烏黑髮亮，不見絲毫的銹跡，刀身烏青幽幽，閃爍著森森寒光，給我的感覺，沉甸甸的，至少不下五十斤重。

原來，武林高手就在三廟村啊……

秦爺爺拿出一把板凳，找了陽光充足的地方坐下來，和*圖*書嗒嗒抽著煙，不斷提點……

我一聽，興趣頓時缺缺，要修鍊幾年的滾蛋，這算哪門子的事？「秦爺爺，你就不能打通我的經脈，給我傳幾十年的功力啊。」

秦爺爺感嘆一聲，吧唧又抽上了煙，簡直是個煙鬼，濃烈的旱煙味道，讓我異常靈敏的嗅覺，十分難受。

我利索地站了起來，啪嗒著身上的灰塵「看清楚了，不過，這有啥用，這是什麼功夫？難道是……那個什麼來著……地趟拳？」

「我滾。」

人體有十二正經，奇經八脈，二者互不相干屬不同系統，武者築基煉體氣走十二正經，道者築基煉體氣走奇經八脈……

秦爺爺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神色黯淡下來：「你們這些傢伙，怎麼一個都沒耐心，現在的娃咋就都這樣了。」

我隱隱猜測到秦爺爺說的話似乎和自己心境的變化有關係，自從上一次將挖柴胡換來的錢全都交給母親后，心境變化讓我對周圍世界的感官變強，連自己都覺得變靈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