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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還是那般平凡，簡單……

倒是我母親和小茶，打開電視，靜音著，客廳的茶几上擺放了一大堆的零食，說說笑笑。她倆等到我回來，又不可避免地一頓數落。

看到她倆精神頭十足的樣子，我三下五除二，到廚房做了幾個宵夜贖罪。

「呼……」

不經意間。

地點，從龍耆南山山腹輾轉來到上古石器時代馬家窯古遺址。時間，從龍耆中學八點的元旦晚會，到現在的凌晨一點。這期間時空跨越，連番的際遇變化，一切都在地下深處發生。

看電視的花妖？

不僅僅大象有些著急，我也如是。

此時，學校內的晚會早已結束，唯有教學樓之間一個個大紅燈籠從九七年亮到九八年，還在黑夜中迎風擺動，閃爍著紅彤彤的光輝。

還是舞？

沒有巫的氣息，至少，此刻我感知不到周圍五公里內有巫的氣息出沒。

如果它真是射日弓，那上古時期，天空有九個太陽的傳說，也是真的？

「你現在高一，高中還有m.hetubook.com.com兩年，大學四年！」他伸出一隻手，低頭挨個兒彎指頭數數：「六年，等你大學畢業，我就複員！」

值得心中一松的是，威脅學校哈老師他們的因素沒了，威脅余叔即將去古城的因素也八九不離十消除，那山洞中一窩的巫師沒有一個活著出來的，我就不相信這方圓數十里內還有別的巫師存在。

沒有過多地解釋，我去了父母的房間，如此深夜，余叔也沒有睡覺，還在套房客廳中和我父親花生米就青稞酒聊天，麻叔也在。

東邊，是黑壓壓一片燈火，一串串的古城窯街，不足五里。西邊，龍耆北山似一個龐大的遠古怪獸盤踞著。方圓三里之內，無人家。

今夜的一連串變化，我的修為大進，白虎歸家，先天之金精圓滿，先天神識也隨之暴漲，對周圍天地的感應範圍一下子增大數倍，完全可以清晰感知到周圍方圓三公里內的一切細微變化，模糊感應到周圍五公里內的異常變化。

和*圖*書巫、舞、武，三者不僅僅同音，似乎還隱隱相關。

大象聞言咧嘴一笑，悠悠道：「上次跟姥爺去川中千里追殺殭屍，還以為是我這輩子最難忘的經歷，沒想到和你這小子一起，又大漲了一番見識。」

說完，他噶吱吱一捏拳頭，舉起……

於是，我又騰雲駕霧，帶著大象從馬家窯文化遺址，直接飛向龍耆城，大象說是想感受一下飛翔，實際上，我卻隱隱猜測他是擔心這段時間的消失，怕給其同伴帶來恐慌，著急回去，才是真話。

一路走去，一路思緒悠悠。等回到龍耆大酒店后，我將心中所有雜念統統掃去，渾身的氣息也收斂得徹底如常人，如普普通通的高中生。

「哈哈！」

還有那傳說中龍耆川口李家祖上數千裡外殺死朱元璋之子的「乾坤弓」，在老巫師口中，卻是巫族聖器，神話中嫦娥的相公后羿之弓——「射日彤弓」。

虛空黑茫茫，無星光月亮，寒風呼嘯，雪花飄，可肆虐的雪花卻不落一片於我和大象冒和-圖-書出的區域。腳下，附近，宛如密集的流星砸出的大坑一個接一個，足見之前這裏的盜墓行徑是如何的猖狂。

他雙手隨意插在褲兜里，腳下黑亮的靴子陷入泥土半分，腰背挺拔筆直，寸頭根根豎立，渾身氣息凝重如山，更似一個魁梧的鋼鐵人。

「好！」

我乾脆利落地一點頭，伸胳膊捏拳，與他那堅實的拳頭砰的一聲撞在一起。

藍姨是第一個見到我回來的，我輕聲告訴她：「藍姨，過幾天余叔去古城時，你陪他去就行了。」看到她神色疑惑，我補充道：「此去應無大礙了！」

回龍耆酒店的路上，我整理這個晚上的所得，想到那老巫師說的「武即巫」，不由暗暗琢磨，此言是真，還是假？

世界上最好聽的女聲，是母親和心愛之人的聲音，所以，母親和小茶的嘮叨聽在我耳，是享受，而不是厭煩。

此時，此刻。

「呵……」

一九九八年了，又是新的一年。

刺骨的寒風，吹得大象身上淡薄的衣衫緊貼，顯出他壯hｔｔps://m•hｅtｕｂoｏk•ｃoｍ•ｃom碩的身量，也吹走了他之前一些跳脫的性子，此時的大象，給我感覺成熟了一些。

這傢伙……

「……」

微微一歪腦袋，眨眼抿嘴笑笑，我聳聳肩對他說：「這個世界的精彩，對你我來說，才剛剛開始！」

「小龍，保重！」

不由的，我聯想到了公寓里那個巫器之中的巫女陰魂，她雖是一縷殘魂，卻很純粹，身懷原始舞蹈的靈魂，有一點點上古女巫的風采。

「你這孩子，去哪野了？大半晚上的也不回來！」父親酒上頭，滿面紅光，見我進門，吧嗒吐出一口香煙，說：「你阿媽和小茶，去公寓了。」

之後，大象神情一變，又變回那個豪爽恢廓的樣子：「話說你小子竟然會飛，來來來，再帶我飛一次，讓我好好感覺一下和坐直升飛機有啥球的不同……」

「這不是夢！」

父母好不容易來龍耆縣城看我，小茶明天還要回省城惡補功課準備考試……等等，我消失三個多小時，他們肯定也著急等待。

上古先民之中，巫的存在和*圖*書，是替萬民祈禱溝通天地自然生靈和萬物生靈的偉大存在，可我所遇到的幾個巫，卻和一群盜墓賊混在一起。如今這個年代，巫既然還存在，那有沒有如上古大巫那般精神純潔的存在呢？

從地下衝出后，大象心神有些恍惚般，他沉默半晌，冷不丁道：「真他娘的做夢一樣！」說完，他轉過身，那雙大眼中罕有地顯出深邃之光，凝視著我……

騰雲駕霧幾分鐘悄悄駕落學校旁后，大象與我鄭重道別，壯碩的身軀如狸貓般沒入黑夜中，他沒多說任何的廢話。

……

在北山鄉山頭間曾經通過貝殼錢跨越時空感知過上古先民生活的片段，我對今晚所見的那老巫師，還有之前殺死過的兩個巫師，都有些失望。

遇到如此場合，不免俗地挨個敬了三位長輩幾杯酒後，我退了出去……離開酒店的時候，沒見藍姨，回到黃河路邊的公寓時，也沒見她在。

我忽然察覺到靜音了的電視機旁，那白中透紅的百合花靈氣波動，竟與電視機周圍的磁場波動，隱隱相應，互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