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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王八蛋明顯是有恃無恐。

兩人稱得上志同道合，應該惺惺相惜才對。

「應該不會錯！」憲警隊長回道，「偵辦委員長軍校遇刺案的時候，我見過其中的兩個……」

他原本對方不為的感觀非常好，認為方不為和他是同一種人：臨危不亂，臨難不苟。

……

「這麼一點小事，派個人過來傳句話就是了，何苦親自跑一趟？」

「那好吧，正事要緊！」肖山令有些失望地說道，「也不知再有沒有機會與你把酒言歡了……」

「你們是誰的人？」肖山令冷聲問道，「賀清南，馬春風？」

肖山令後背雙手，冷冷的盯著幾個跪在地上，被綁的跟粽子似的四個男子。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長官，有幾個兄弟被抓了！」馮家山急聲說道。

他剛要走，外面的警衛一聲報告：「報告司令，方參謀求見……」

肖山令把方不為送下了樓，還送上了車。

「你去城防司令部復命吧！」肖山令ｈetｕｂｏｏk.com•com又對憲警隊長說道，「就說已查到線索，謠言是日諜特務散布出來的，目的是為了擾亂我軍心……」

「方不為？」肖山令一臉的狐疑，「這個節骨眼上，他怎麼派人去傳這種謠言……會不會是搞錯了？」

他也只以為，方不為應該是怕和自己來往過多，委員長會吃味。

不用猜，方不為肯定是要人來了。

「真是胡鬧啊……」肖山令嘆道。

「你這張嘴，還真是抹了蜜了……」肖山令哈哈大笑道。

肖山令想不明白，唐生志同樣想不明白。

老子雖然知道你們是從哪來的，可肖司令不知道啊……

憲警隊是憲兵司令部之前的特警一隊和二隊合併而來的，隊長嘴裏的同行，只可能是特務。

方不為盯著江面，悠悠的問道。

「快請！」肖山令回道。

笑了一陣，他又說道：「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陪著我喝兩杯……」

「誰？」肖山和圖書令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肖山令覺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四個漢子別說回話，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他沒功夫猜這些人是誰派來的。

方不為自然是不能喝酒的，肖山令是想讓他陪著自己說說話。

馮家山跳下車，飛一般的奔到了方不為的面前。

「用刑吧，死活不論……」肖山令又給憲警隊長交待道。

因為留守南京的中央系將領，差不多都是如方不為一樣的做派。

他屢次三番向方不為示好，想與方不為一抒胸中情懷，但方不為不是推託身上有傷，就是借口身有要務。

「明白！」

憲警隊長頓時會意。

「明白！」隊長應了一聲，「那唐司令那裡怎麼回復？」

「想裝硬骨頭……呵呵……」肖山令冷笑道「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唐司令可是肖司令的老上級，誰知道他會不會念著舊情份？

「去哪？」葉興中手疾眼快的推著輪椅。

方不為一陣黯然。

這位才和_圖_書是真正的做到了死戰不退，與城共存亡。

唐生志之意不言而喻……

直到車出了憲兵司令部的大門，肖山令還在暗暗猜測：方不為為什麼要這麼做？

喝完了一杯茶，方不為就提出了告辭，關於謠言之事，肖山令沒問，方不為也沒提。

唐生志頓時明白了，方不為不想和自己有過多的交際。

看著四個漢子不罵不吵，不跳不叫，個個都像是一具會動的死屍，憲警隊長暗暗的咬了咬牙。

「估計和江上運人的事情有關……」憲警隊長回道。

越是多事之秋，什麼妖魔都跑出來了？

「你這麼做的用意何在？」唐生志忍著怒氣，緊緊的盯著方不為。

他雖是唐生志舊部，但北伐之後就退役了。

他沉吟了一下，又給憲警隊長說道：「人先關著，你親自跑一趟，找方不為問一問，確認清楚了……真要是他的人，就放了吧……」

「走！」方不為一轉輪椅。

這也就罷了，為什麼明明是他做錯了事，https://m•hｅtｕbｏｏk.cｏｍ•cｏｍ但方不為滿臉都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方不為這兩天在幹什麼，憲警部門自然一清二楚。

方不為剛一進門，肖山令就握住了他要敬禮的手。

宋元良之流，給肖山令提鞋都不配。

這是他手下的憲警，抓到的散布「日軍會屠城」謠言的嫌疑人。

隊長只是錯開了目光，但心裏一點都不虛。

「是肖司令！」馮家山回道。

好像是同行，而且應該還是自己人。

真當肖司令是在嚇唬人？

他依稀記得，十二日的時候，唐生志撤走之前，將南京的軍政大權，全都移交給了肖山令，而當時除了挹江門，其餘各處城門都已陷入了日軍之手。

線索還沒查到，但散布謠言的罪魁禍首卻親自跑來向自己坦承了。

站在他的立場上，必須要問清楚了。

「憲兵司令部！」

打死肖山令也不信，方不為會做出損害國家的事情來。

沒有谷振龍，就沒有他肖山令的今天，他自然知道誰遠誰近。

這麼點小事，本來用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著他親自過問，但憲警隊長卻跑來告訴他，說是這些人有古怪。

一輛吉普疾馳而來，停到了江邊。

但現在看來，肖司令明顯是向著方不為的。

無所謂，唐生志也談不上生氣。

「誰抓的？」

「會有機會的……」方不為擠出了一絲笑說道。

「嚴查散布不實謠言者」的命令，是唐生志親自下達到憲兵司令部的。

肖山令冷冷的瞪了隊長一眼。

等手下押著人出去后，憲警隊長才湊到肖山令的耳邊說道：「可能是方不為的人……」

「我還要去一趟城防司令部，就不叨擾司令了！」方不為直截了當地說道。

「主要也是幾日未見司令，有些想念了……」方不為笑著回道。

誰都知道方不為說的是假話，但既便是假話，肖山令也聽著舒服。

二九年的時候，他就到了憲兵司令部，從一介少校參謀開始，直至今日的中將副司令。

想知道，審就是了。

本來就冷，再加上方不為話語中滲人的寒氣，葉興中忍不住的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