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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問題是，明明只有上海才能買到的東西，川島從哪裡弄來的？

宴席結束的時候，那個叫今村的外交武館，熱情的邀請著李明蘭，說是請她看戲，川島也在旁邊幫腔的時候，方不為才猜到了一點，川島今晚擺這一桌的用意，好像是想當媒人。

這不就是宋夫人最喜歡的那個品牌么？

瑞香齋？

川島為什麼不放金懷玉出去？

胡山到北平已經半個多月了，除了剛到北平的第一天，見了川島，川島花言巧語的向胡山表達了對他的看重，又許了一大堆的好處之後，就再沒有過問過他。

感覺金懷玉好像是被軟禁了一樣。

如果是的話，為什麼一直沒見她來找過李明蘭？

但川島還是把她和胡山安排在了一起，一起接受特訓。

開什麼玩笑，自投羅網么？

不是因為李明蘭，也不是他因為無法確定，是不是還像歷史上一樣，川島對李明蘭特別溺愛。

不過川島沒有去李明蘭住的那座四合院，和-圖-書而是讓李明蘭去了萬國飯店。

方不為一直沒放鬆過對中村的監聽，兩人就沒見過面……

這些作用，都是需要她拋頭露面才能發揮出來的，可川島偏偏把她關了起來。

當然，也不排除川島真的很忙，一時騰不出時間來。

說不定川島，就在謀划什麼大陰謀。

除非有會員帶方不為進去。

而且時間也能對的上。

此時聽到李明蘭翻動的聲音，方不為估計應該是衣服之類的東西。

而是因為胡山和金懷玉。

已知的信息太少，他無法準確的做出分析，但方不為直覺，北平一行，比他想像的要複雜……

簡直是嗶了狗了。

李明蘭好像在翻什麼東西。

剩下的作用，也就是陪一些日方高層，替川島加深一下影響力……

都是用盒子包起珠，沒人問川島裏面是什麼東西，方不為也沒有在意。

聽李明蘭的語氣，好像有些不想去，但最終還是在川島的勸導下，勉為其難和-圖-書的答應了下來。

他出了巷子，準備回酒店睡覺，隨手叫了一輛黃包車，又順手打開了系統，聽了聽李明蘭那邊的動靜。

你特么以為你是VIP？

方不為絞緊腦汗也想不出個好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川島的司機拉走了李明蘭，然後接進了萬國酒店。

以前在南京，南京淪陷后，好像就搬去了上海，也只有上海有。

除非她去的不是天津，而是上海。

對，就是做旗袍的，而且只做旗袍。

方不為隱隱約約覺得這中間有點問題。

方不為推斷，要麼是這個女人本身可能出了問題，要麼就是川島在防備什麼，怕有人想從金懷玉這裏知道什麼……

當然，國際友人不在此列，只要出示護照，暢通無阻。

方不為猜測，可能是川島想求那個今村辦什麼事情，把李明蘭當成的賄賂的籌碼。

他連川島是不是要住到酒店，或者是要走，什麼時候走，從哪個門裡出去都不知道。

這個和*圖*書地方有些操蛋，方不為根本進不去。

但金懷玉呢？

方不為如願以償的等到了她，聽到了川島的聲音。

至多也就是掌握了一些李明蘭的出行時間和生活習慣。

但日本特務以必須得到川島同意，她才能離開的理由給拒絕了。

除了請客吃飯，昨走的時候，川島還給另外三個人一人送了一樣禮口。

就連宋夫人，都是把尺碼量好，讓瑞香齋做好之後，再給她帶到重慶。

他只期望，川島今晚一定會離開……

這離她離開北平時，已過去了整整半個月。

他只好在酒店附近找了個地方，期望川島會和李明蘭一起離開。

然後，他又聽到了李明蘭的一聲低呼：「瑞香齋……好漂亮啊……」

一連監聽了四五天，除了老媽子又接到了一次那位少爺的電話，讓她問一問李明蘭，需不需要從天津給她帶東西之後，方不為再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正當方不為驚疑不定的時候，川島終於回來了和-圖-書。

應該是做衣服或是賣衣服的，就跟有名的羅培蒙一樣。

她也不可能專程跑去上海，就是為了給李明蘭做一件旗袍吧？

不過還好，至少盯上了司機，川島只要一用車，方不為就能知道她會去哪。

方不為能判斷的出來，這女人雖然不算頂尖的間諜，但並不是對她培訓的不夠，而是這個女人本身的天份不夠高，除了臉蛋漂亮一些，身材好一些，其他有關間諜的技能，並沒有點亮多少。

方不為下意識的回憶了一下，眼皮突然一跳。

方不為沒辦法，只能躲在酒店旁邊的巷子里，盯著川島的小車。

川島請的人不多，除了李明蘭，還有兩個日本軍官，其中一個好像是日本駐北平領事館的武官。

方不為有些沉不住氣了。

這都無所謂，但讓方不為有些鬱悶的是，是那個今村把李明蘭送回四合院的。

怎麼這麼耳熟？

也確實只是私人性質的宴請，整個宴席過程當中，基本沒有提到什麼有關軍政一類的和_圖_書話題。

但肯定沒有去找中村。

應該是川島送給他的禮物吧？

而司機本人也上了樓。

方不為也算是了解了一些，金懷玉最大的作用，就是用來宣傳，用她的影響力，來粉施日軍侵華的真相。

被關了快半個月，這個女人已經極度不耐煩了，不止一次向培訓的特務抗議，說是要離開這裏。

但方不為一時半會偽造不出一本以假亂真的護照，他也更不可能把「齊希聲」的美國護照拿出來。

他不知道川島住在哪一層，哪個房間，所以也就絕了深夜潛進酒店的想法。

大概一個小時后，李明蘭回到了四合院，川島的司機去而復返，把車開到了酒店，直接熄了火。

馬春風好像就讓軍統的人干過幾次這樣的事情，方不為還偷偷的笑話過他。

他也沒想到，這個年代，竟然就有實行會員接待制的酒店？

等到十二點，看小車依然穩穩的停在樓下，司機都已經打起了呼嚕，方不為就知道了，今晚是不可能見到川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