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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的，我在臨州時最喜歡的就是晚上去逛高銀小吃街了。」妮可嘟嘴道。

方挺不僅是副廳級幹部，而且還是桑省長的秘書，身份非同尋常。

葛東旭笑笑，然後三人一起去了夜攤。

孫雲承從金山縣政府辦的副主任短短几年一路爬到了金州市政府辦公室主任，這速度不可謂不快。

只是官場升遷的道路，向來如同登山一樣，越到上面越難。

「他是我大學同學的父親，今天晚上我還跟他一起吃飯，確實是個很不錯的人。聽說是因為受當時的一位姓林的縣長連累了，所以被調去了縣檔案局當局長，你方便的話，再具體查問看看，他被調去檔案局還有沒有其他問題。如果沒有，我覺得現在這樣的安排對他是很不公平的。」葛東旭說道。

「小地方，條件有限，妮可小姐，葛主任只能將就一些了。」見葛東旭和妮可落座，方挺客氣地說道。

「你先別問什麼問題，你既然對他還有點印象，那你老實告訴我，記憶中對他的印象是好還是壞？」葛東旭說道。

等妮可跟方挺打過招呼后，葛和*圖*書東旭想起蘆銘的事情，便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家夜攤道：「如果沒什麼急事的話，我請你去前面那家夜攤吃點夜宵，喝杯啤酒，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孫雲承前些年有人提攜，一路從副科爬到了正處還算順利。可到了正處后，再往上爬就非常困難了，除非有牛人提攜或者他做出了非常突出的政績來，否則這輩子基本上也就原地踏步，不可能再有任何升遷的機會。

「主要的幾個領導還算得上熟悉，其他的就說不上了。」方挺回道。

人心都是肉長的，孫雲承長期這般做，要說方挺對孫雲承沒好感那絕對是假的，所以孫雲承這幾年升遷比較快，方挺多多少少也是幫著說了些好話。

因為時間本來就已經不早，兩人各自喝了一瓶啤酒，吃了點小菜，便結賬離席。

像葛東旭這樣神奇的大人物，方挺自然是巴不得跟他打好交道。

他這電話一打，當晚不僅金山縣的領導班子全部到齊，甚至連金州市政府辦公室主任孫雲承因為得到了消息，也特意從市區趕了過來。

「m.hetubook.com.com是嗎？」葛東旭頗有些意外地看了妮可一眼。

「原來你是金山縣人啊，這就怪不得了。我是因為有位同學是金山縣人，所以跑來金山縣玩了。」葛東旭釋然道，緊跟著又笑著指了指身邊的妮可，道：「哦，對了介紹一下，這位是妮可。妮可，這位是方挺。」

所以藉著都是金山縣人這層老鄉關係，每次孫雲承去省城辦事時都會特意去拜訪方挺，還會給他帶一點當地的土特產。不僅如此，每次逢年過節，孫雲承還會特意回金山縣去拜訪方挺的父母親。

「葛主任請客，再急的事情也得緩一緩啊！」方挺聞言笑道，心裏一陣興奮高興。

方挺不知道葛東旭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想了想，只能據實回答道：「記憶中，感覺這人還挺不錯。」

這次方挺本沒有給孫雲承打電話過，不過李正北是縣政府辦主任，他知曉這個消息后告訴了孫雲承，孫雲承便特意趕了回來。

方挺是桑省長的秘書，在孫雲承眼裡他自然是個牛人，尤其他背後的人，更是牛人中的牛人。這樣的人，善於hetubook.com.com鑽營的孫雲承自然不放過任何一個巴結的機會。

不過因為葛東旭一番話，方挺改變了主意。

「呵呵，我出生貧窮山區，這條件放在以前那已經是很不錯了。」葛東旭笑了笑，然後看向妮可，又道：「倒是妮可來自美國，可能會不習慣我們這小地方的夜攤文化。不過女人都愛美，晚上一般都不吃東西的，那也就無所謂了。」

可想而知，在金山縣，若不是縣領導班子成員恐怕跟方挺一起吃飯的資格都沒有。

……

到了夜攤，方挺搶先一步上前，抓了一把桌上的餐巾紙，快速地幫忙擦了擦凳子和桌子，然後請葛東旭和妮可入座。

方挺是桑省長的秘書，省政府辦公廳的副主任，本身就是副廳級幹部。而且桑省長秘書這個身份，更是舉足輕重，很多時候，他講的話往往就是代表著桑省長的意思。所以方挺這個副廳級幹部，到了地方上，就算地級市的一二把手都要客氣對待，甚至連省里的一些副省長都會盡量跟他交好。

「蘆銘這個人你認識嗎？」葛東旭問道。

「有點印象。想起來和_圖_書了，好像前些年是金山縣縣政府辦公室主任。有一次我回老家，縣裡幾個領導知道我回來，非要請我吃飯，記得當時就是蘆銘負責跑前跑后給安排的，那時桑省長還在金州市任市委書記。不過好像他當任這個職務很短，因為我記得第二年我再回老家，就沒看到他了。葛主任突然問起他，莫非這人有什麼問題嗎？」方挺聞言想了一會兒說道。

「當時金山縣的一二把手不合，這件事我是知道的。您這麼一說，十有八九蘆銘同志是受牽連到了。您放心，這件事我會問個清楚，不會讓蘆銘同志受委屈的。」方挺聞言臉色立馬變得嚴肅起來，心裏則是暗暗鬆了一口氣，心想，幸好自己對蘆銘的印象還是好的。

「方主任，你是金山縣的人，對金山縣的官員應該比較熟悉吧？」葛東旭問道。

交代了蘆銘的事情后，葛東旭本還想提提李主任和孫文駿父親的事情，但想了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行，這件事我不方便出面，所以只能麻煩你了。」葛東旭點點頭道。

換成一個人，要是見葛東旭身邊傍著這麼一位美和圖書艷性感的洋妞，肯定會十分震驚，不過方挺知道葛東旭不是普通人，還不至於那般震驚，聞言面帶微笑地跟妮可輕輕握了下手。

方挺這次國慶回來，本來只是想看望看望父母，然後悄悄返回省城，並不想驚動金山縣的領導。

葛東旭見狀笑笑，然後看向方挺道：「你是本地人，你來點吧。」

「葛主任客氣了。」方挺急忙道。

於是接下來，葛東旭只是跟方挺喝酒，談一些金山縣的風土人情。

「那是當然！」妮可得意地回道。

因為方挺背後站的是桑省長！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偶爾暗中幫一下蘆銘的忙也就是了，再多說，便成了干涉，反倒不合適。

好在來夜攤消費的基本上都是普通的小老百姓，並不認識方挺，否則要是讓人知道堂堂省長秘書跟著兩位年輕人來吃夜攤不說，而且還主動幫忙擦桌子椅子，還不吃驚得目瞪口呆才怪。

葛東旭聞言倒也沒覺得意外。

方挺便點了幾個下酒菜，又要了兩瓶啤酒和一杯清和涼茶，後者是給妮可點的。

第二天方挺給金山縣的一二把手打了電話，約他們晚上一起吃頓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