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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足夠的二百五十六條大灰蟲，他也不敢一次用完。

周凡輕咳一聲，「其實我覺得叫洗髓功也挺好的。」

連釣一次魚都不夠了。

要不然千斤重的一個瓷瓶，周凡想將它帶在身上，可沒有這麼容易。

周凡額頭髮黑，這女人……他冷哼一聲道：「兩百條大灰蟲，多一條都不給，要不然我就用典籍釣竿花兩百五十六條大灰蟲再賭一把，到時讓我釣上了頂尖的洗髓功法，你可是什麼都得不到了。」

《天上地下第一洗髓神功》？他對胭脂的起名能力有了一個深刻的了解。

周凡沒有再說話，而是收起《洗髓功》，他看著釣竿嘆了口氣，因為他現在還剩二百二十五條大灰蟲。

「小氣鬼，我是哪種會隨便漲價的人嗎？」胭脂笑道，「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你要是覺得這個名字土裡土氣的，那你可以叫它《天上地下第一洗髓神功》也行呀。」

畢竟洗髓功法與洗髓和_圖_書靈物都被他得到了，那下一段位也就不遠了，他總得為下一段位儲存一些大灰蟲。

周凡心裏冷笑不已，他知道要是自己稍有鬆口，這女人肯定打蛇隨棍上，加價勒索的。

可是她的話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這是我隨便起的，但可不是街邊大路貨色的洗髓功法，確是頂尖的洗髓功法。」胭脂解釋道。

加上之前積累的，足夠她揮霍一陣子了。

周凡拔開瓶塞，瓶口內傳出了詭異的鬼音。

在確認無暇運轉之後，第三天下值之後，周凡回了居住的小屋，開始嘗試踏入洗髓段。

胭脂哼著小調擺弄她的那些水粉小盒，她今夜的心情還是不錯的，畢竟從周凡那裡得到了二百條大灰蟲。

他先是臉色凝重取出了裝著空音鬼雷的黑紅瓷瓶。

黑紅瓷瓶在灰河空間顯得很重，但是不知何故，在外面這個世界，卻是跟尋常的瓷瓶一樣的重量。

周凡臉露無和-圖-書奈：「我覺得還不如叫它無名功法。」

沒有多久，周凡就退出了灰河空間。

「不過等你借用它洗髓，它就會因為特殊的轉化，從無形化作有形，到時你就能看見了。」

不過想到這裏，她突然又放下那些喜歡的妝盒，嘆聲道：「如果你放我出去，我彈彈手指，就能給你弄來數之不清的灰蟲，又何必等那周凡這麼慢吞吞的？」

「你起的名字？難道這功法是你自創的嗎？」周凡有些訝然，他翻開典籍看了起來。

很快又過了兩天，這兩天周凡都在領悟洗髓功，越是往上，功法就越精深。

周凡接過典籍的時候，胭脂也滿臉笑意從琉璃球取走一條條大灰蟲，對她來說，功法武技的生意最好做，畢竟大多數功法武技是可以不斷複製出售的，堪稱一本萬利。

「再說，功法到你手上了，要是你感興趣，隨你叫它什麼都行。」

「我要用兩百條大灰蟲換你那本頂尖的洗髓ｍ•ｈｅtuｂｏｏｋ.ｃｏｍ.com功法。」周凡點了點頭，又提起了這事。

「哦，你要洗髓功法呀？」胭脂攤開手指看著自己的美甲，「我漲價了，兩百條大灰蟲可不成了。」

「不過要小心的是，你可別把這承載空音鬼雷的瓶子給毀了……也不對，這瓶子上面有禁制，沒有這麼容易毀掉。」

「《洗髓功》……」周凡看著典籍上的名字，他有些無語，這洗髓功法名字真的是簡潔明了。

「空音鬼雷本來就是洗髓之物，你在灰河空間能看到鬼雷的形體，等你出了這裏，就什麼也看不到了，一旦打開瓶塞，就只能聽到瓶內傳出詭異的鬼音。」胭脂臉色平靜道。

周凡態度堅定，胭脂也沒有再堅持加價，畢竟她也明白，要是她堅持加價，周凡真的可能會放棄交易，選擇釣魚賭運氣。

胭脂伸手去捉住一縷灰霧，灰霧化成了一本黑皮典籍。

胭脂收取了鑒定費后，她沒有接過黑紅小瓷瓶，因和-圖-書為她在一旁看著就已經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似空音鬼雷這等虛無之物，雖然看不見，但還是屬於能量的範疇，就似元氣那樣，你看不見，不一樣能吸收進體內嗎？」胭脂有些不耐道，「等你得到洗髓功法，自己琢磨一下就知道了。」

「要是這樣，那該如何用空音鬼雷洗髓？」周凡愣了愣問。

「你說這是虛無之物？」周凡眼露驚奇看著黑紅小瓷瓶，他居然釣起了虛無的洗髓靈物。

功法名字不重要，關鍵是功法厲害就好。

琉璃球向著胭脂飄來，她的手掌放在琉璃球上，一條大灰蟲越過琉璃鏡面，落入了她掌心之中，化作灰色光芒消散。

要是遇到似土屍蟲那樣容易對付的白游群，那就好了。

「空音鬼雷，頂尖的洗髓靈物之一，自虛空中衍生，在黑雷之中卻蘊含怪異空靈的鬼音，所以被稱為空音鬼雷……洗髓之後，能讓你掌握特殊的鬼雷。」胭脂解釋道，「虛無之釣才能釣起來和*圖*書的虛無之物。」

胭脂已經坐在鏡台前，她笑道：「無名功法什麼的，很難體現出它的作用，它本來就是洗髓功法，叫洗髓功，別人不就可以輕易知道它是洗髓用的功法了嗎？」

看不到摸不到的虛無之物，難道他還要在船上洗髓嗎？

「那倒不是，創造一門功法或武技，即使是低級的，那也會費不少的心血，我可不會做這種傻事。」胭脂懶洋洋地轉身走向鏡台，「這功法是我從一個修士手中搶來的，搶來的時候就沒有名字。」

「我不想老是叫它無名功法，就叫它洗髓功好了。」

不似之前力氣段功法那麼簡單易懂，周凡足足花了兩天時間才真正將洗髓功領悟透徹。

她哼了一聲，知道自己是白費勁，這船就是榆木疙瘩，說不動的。

不過這終究是可遇不可求的，有些白游群數量太小，殺了也沒有多少灰蟲，有些白游群數量又多到讓他不敢招惹，似一出現就至少數百萬的血足蟻群……想想就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