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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一句話都不敢說，我們憑什麼幫他？」

在回家的第一天，周凡就順利藉著金色鍊氣晶玉的幫助，進入了氣罡中段。

「怎麼能死？你只能死在我手中！」

「要是他不能成，你又為什麼願意給他一定的幫助？」

那一行字終於出現了變化：生死隨你。

「別說不能說，我不信這世上還有比你更強的存在，就算有，也不可能連這事提都不能提。」

「你這種壞到流膿的人怎麼會死？」

良久待灰霧散開，舟小貓已經渾身鮮血淋淋，她依靠小貓刀支撐著才沒有倒下，她連臉上的血都沒有擦拭，眼神桀驁看著已經被修復好的甲板。

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低聲自語：「我為什麼感到這麼憤怒呢？要是你沒有背叛我，我出去后肯定把那些敢趕盡殺絕你後人的傢伙腦袋一個個捏爆，抽出他們的人魂，讓他們受盡百般折磨才死去。」

「你這老匹夫！」舟小貓攤開右手和圖書，一縷灰色霧氣飄來，她握住了門板寬的小貓刀，然後門板寬的小貓刀向著甲板砸了下去。

而一旦踏入氣罡高段，那他就要為道境作準備了。

甲板木屑飛濺，她面上露出了憤怒之色：「你說不說？你不說我就把你給拆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謊言，你騙了我們所有人，為了達成你的某種目的，什麼天道誓言都是假的。」

「狗屁的自願上船，我為什麼自願上船？」舟小貓憤怒道：「傻子才願意登上你這艘破船，被永遠囚禁在這裏，哪裡也去不了。」

舟小貓抹了抹臉上的血，她哈哈笑了起來道：「生死隨我，是呀，我留在這裏，沒有了大自由，唯一能掌握的就是自己生死，死多簡單，只要往河水一跳，就一了百了。」

嘭！

「我與他的故事一定要有一個結果！」

舟小貓依然坐在船邊，她盯著如鏡的灰河，安靜而憂傷。

……

「小丫頭，你想和圖書好了嗎？」周凡又問。

灰霧字跡變幻為另一行字：彼岸，到了彼岸你就會明白。

但她等了一會，依然沒有任何的回應。

蝕芙想在人類世界生活，最大的問題是她的身份來源問題，這個確實有些難解決，但周凡作為儀鸞司的一員，他有辦法給蝕芙弄來一張暫時的戶籍證明，以後再花些錢動用關係，把蝕芙的身份轉正就是了。

「當然可以。」周凡笑道。

舟小貓的聲音越來越大，灰色河面蕩漾起一圈圈的漣漪。

「彼岸就是一個謊言！」舟小貓越發憤怒道：「你這老匹夫封禁了我的部分記憶，不讓我知道我為什麼會上船，更不會告訴我了。」

周凡與蝕芙不再聊天，而是轉身修鍊去，待時間到了，他們消失在船上。

讓小柳不至於一點戰鬥經驗都沒有。

她發出了瘋一般的狂笑聲，單手舉起小貓刀，向著旋轉而來的灰色霧氣劈去。

「你說誰能和圖書成功？你要是說一句周凡那狗後輩能成，我肯定盡心儘力輔助他，我相信其他引導者同樣如此。」舟小貓冷笑道：「可是你敢嗎？」

即使周凡心中覺得遺憾，但這種事不能急，他覺得蝕芙會想通的。

「我當然想，但你要是還沒準備好，又或者不想來，那我也尊重你的意見。」周凡輕聲說，他確實不願意逼迫蝕芙。

「但我要是想死，我早就跳了。」舟小貓笑意收斂，她平靜道：「我不會死，我還要活著出去，尋到他，無論生死，他要是死了，我就殺死所有害死他的人，他要是還活著，那我就要殺死他！」

灰霧內傳來了驚天般的爆炸聲。

「周凡，你想我去嗎？」蝕芙抬頭問。

與那些怪譎在一起生活，可不是什麼好事！

蝕芙認真想了想，確實就似周凡說的那樣，她小心收了起來。

為此七天之後的一個凌晨，周凡告別爹娘與小柳他們，踏上了前往霄雷州府httｐs://www•ｈetuｂｏoｋ•com•ｃｏm的路。

「你聽我說，我的玉佩要是不慎毀掉了，那我也可以第一時間進入船上，然後你也能出現在船上，我再讓船幫忙把你手中的這個轉給我，但你不行。」周凡笑了笑道：「就算船沒有答應轉贈，我也可以找引導者再買一個。」

她靠著小貓刀的支撐站了起來，腳步踉蹌地向前，執拗向前，很快就消失在霧氣之中。

周凡問的是蝕芙願不願意與他一起去霄雷州府，回到人類世界生活，他可不想她一直生活在荒野之外，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回蘑菇妖那裡去了。

可是船根本就沒有回應。

灰霧飄在她眼前，形成了一行字：你是自願上船的，要是你不想再留在船上，可以選擇跳船。

「他們怎麼敢趕盡你的後人！」舟小貓極其憤怒道：「你不是最護犢子嗎？你在哪裡？」

「我曾經起誓，以後與你就是陌路人，你的後代與我更沒有關係，但我們……」

「船，你告訴我他死了和圖書嗎？」舟小貓怒聲道。

「還是說你這狗東西已經死了？」

灰霧組成的字最終散去，顯然船什麼也不願意說。

「告訴我，你要什麼我都願意給你，就算是小貓三式都可以！」她盯著甲板寒聲道。

所以這個問題不大，就看蝕芙想不想了。

周凡在家裡足足待了七天時間，這七天時間除了陪伴爹娘，與小柳到野外，讓小柳有著怪譎實戰經驗，最後周凡還親自出手，與小柳陪練。

只是任舟小貓怎樣說，那一行字再也沒有變化。

「對不起，我還得再想想，要是想好了我去找你，可以嗎？」蝕芙又輕聲道。

舟小貓很快收斂情緒淡淡道：「你背叛了我，你看你的後人，都快被人趕盡殺絕了，這就是報應。」

而現在七天過去，他距離踏入氣罡高段，也不過是再需要六、七天的時間就能突破。

船上的灰色霧氣都向她匯聚而來。

「沒有彼岸，這麼多的登船者來來去去，我沉眠后難道一個都沒有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