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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一番

作者:海底漫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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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村上課長

第三百二十二章 村上課長

更多像是一種女性直覺,再說不信也沒什麼辦法,也就只能信了。
村上伊織作為千原派的二號頭目同樣被發配了,竟然順便還升了職,當上了課長,只能說一聲世事難料了!
千原凜人想了想,不確定道:「以前好像是兩個還是三個,但以後就多了,白木、三田、吉崎、津村他們都會調過去,少說也要十幾個人。」
村上伊織好心情瞬間沒了,落差也太大了,這給打發去地下室了啊!同時她隱隱約約也記起來了,這課室的課長在開彙報會時好像負責給大家倒茶,和派遣工差不了太多,心情更壞:「這課室沒什麼人吧?」
現在經濟環境惡劣,關聯企業向核心企業供血是戰略需求,但也不是說把關聯企業直接搞死了,那也是集團的財產,同樣需要穩定!
不需要準備新劇,不用組織人開始製作劇本,而繁星賞的頒獎典禮要到十二月底,差不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更不需要著急。
村上伊織有些失望:「那就是沒成功了?」
……
千原凜人對她的態度無所謂,只是本著做人的原則提醒一下,直接擺了擺手:「好了,以後你好自為之,我就不送了。」
天天在製作局裡走來走去,但這部門沒聽過啊,在哪層樓?
局面似乎一時僵持住了,凡是消息靈通的人都在謹慎觀察情況,看看是東風壓倒了西風還是西風橫掃了一切——要是大橋瑛士連這點面子都找不回來,似乎集團高層對他的支持也就那樣了,那以後要不要聽他的話就得再好好想想。
千原凜人放下電話,啞然失笑之餘搖了搖頭,而村上伊織關心地問道:「志賀局……副台長怎麼說?是不是沒事了?」
抗命不遵的千原派集體給充軍了,意料之中的事,千原凜人不但沒生氣反而覺得有點喜感,不知道那小辦公室怎麼擠下這麼多人,忍著笑補充道:「恭喜你了,村上課長,你的手下全是製作局的精華!」
要不要再做點什麼搞點錢補充一下呢?
千原凜人點了m.hetubook.com.com點頭,他和大橋瑛士擰著來倒不是全無收穫,至少志賀步很感動,以為他果然忠心耿耿,為了知遇之恩竟然不顧自身安危猛打新台長的臉,所以為了派系凝聚力,主動替他在理事會上出頭,很是噁心了大橋瑛士一番,但卻沒什麼成效——報業集團、第一銀行為了應對金融風暴及其後的金融危機,全面收縮向核心供血的戰略思路沒變,不會允許大橋瑛士剛空降沒多久就被下面的人這麼打臉,嚴厲警告了志賀步不準再在關東聯合理事會上搞小動作,不然受處罰的對象就會更加擴大化,但另一方面也提醒了大橋瑛士,讓他行事注意好分寸,不要引起關東聯合的全面反彈。
不過,等《奧姬》全劇組都補休五六天了,哪怕沒舉行關機儀式也算是正式拍完了,大橋瑛士還是沒有任何反應,製作局的員工又有些摸不準是什麼情況了——難道千原專務牛X到這種境界了,給了台長一巴掌,讓台長沒事就被報紙拖出來笑兩聲外行,台長竟然忍了?
至此,《奧姬》這部劇就算是徹底製作完了,只餘下了十二月份最後四集的放送,那接下來……好像就無事可幹了啊!
所有人都知道千原凜人肯定要挨收拾了,雖然他好像也沒做錯什麼,但讓新台長顏面大失、威望大降就是最大的罪過,特別是這新台長還是空降來電視台搞「改革」的,要是被千原凜人打了一耳光后默認了,毫無反應,估計這「改革」也就改不下去了——至少會效率大降,不配合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難以置信,這可是等級森嚴的曰本職場啊!千原專務這種行為,起碼也要土下座道歉,就是臉被按進火鍋里也不是不可能啊!
千原凜人得罪了新台長的事她一清二楚,就算和千原凜人沒有根本上的矛盾,她也不打算繼續跟著千原凜人混了,必然要另攀高枝,那這麼分開就挺好,沒必要多說多做什麼——自己一飛衝天,他沉淪底層和*圖*書,這就是最好的報復了,臨走前沖他笑一笑,這是自己有氣度。
她見千原凜人果然履約,語氣倒是誠摯了幾分,直接鞠躬:「是,您的話我記住了,一定按您說的做。」
但關東聯合也沒上市,市值多少也沒個譜兒,購買股份肯定需要溢價,錢不知道夠不夠用——這是社會影響力的問題,並不是個單純的經濟問題,關東聯合最值錢的是它有近億觀眾,這玩意值多少錢誰說得准。
千原凜人把志賀步通知的事說了一下,志賀步這麼鬧了一場也不是全然無用,至少大橋瑛士捏著鼻子沒敢真把他踢去洗馬桶——僅就是職務調整,待遇沒變,僅僅只是坐了冷板凳,而這情況大橋瑛士也能勉強接受,畢竟他確實把千原凜人掛起來風乾示眾了,威信找回來一些,就是惡氣沒出全了。
所以,你說說,你有什麼理由處罰他?因為他破了大河劇最高收視紀錄嗎?你是不是NHK派來的卧底?
村上伊織看到他點頭,更失望了,但馬上精神一振,微笑道:「沒關係,最多只是一兩年的時間,咱們等得起,不過志賀副台長有說你會受到什麼處罰嗎?」
自己要被大橋瑛士打發去哪裡坐冷板凳呢?
自己的穿越福利還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地方?
一時之間,製作局裡議論紛紛,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都傾向於千原凜人能人所之不能,不知道通過什麼辦法暗中壓制了大橋瑛士,只能讓他打碎了牙齒往肚裡吞,屁都不敢放一個——沒人稱讚大橋瑛士氣量大,這廝空降來了后,第一個就拿製作局開刀,要求製作局全面節流,不準再亂花錢,搞得所有人收入大降,集體恨他入骨,傳這種謠言更多是想嘲笑他,發泄怨氣。
千原凜人是個閑不住的,轉著筆在那裡思考了一會兒,沒有頭緒,又開始在辦公室里溜達,最後停在了窗前,望著遠處的藍天白雲開始出神,最後啞然失笑——還想著怎麼購買股份,怎麼成為關東聯合的理事,怎麼拉攏https://m•hetubook.com•com別人一起踢走大橋瑛士呢,眼看這大辦公室都快不歸自己了。
上級被下級這麼落了面子,竟然皮毛沒傷?
但這隻是普通員工在議論,略知道些高層消息的人都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大橋瑛士確實被千原凜人氣壞了,他在職場上混了這麼多年,還第一次見到千原凜人這種目無上級的部下,確實想殺猴駭雞。
千原凜人望了她的背影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檢視了一下待辦事項,發現沒有了。
說不定真有可能的,到時自己負責在洗手間換衛生紙,村上伊織負責點數,倒也還是合作愉快,說不定還能一起貪污幾箱回家——得先和寧子說一聲,以後家裡不用買衛生紙了,靠山吃山就好。
但也不能放輕鬆,一是要想辦法購買一定關東聯合的股份,保證以後自己的話語權,最好還能把大橋瑛士這外行踢走——這個要早做準備,提前探好路子,畢竟不是你想買就有人願意賣,曰本經常出百年以上的大公司,有些股份原樣不動能傳兩三代人。
「專務的頭銜不變,待遇不變,但負責業務需要調整,以後主管『映畫運作課』,明天全台通告。」
誰承認受他指使了,你叫出來我看看!
這是亂命,千原專務是關東聯合的功臣,是有社會影響力的國民教師,你想處罰他必須有個合理的理由!
什麼,串職違抗台里的命令?你有直接證據嗎?
佐富子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走了,臉上笑意瀰漫,感覺正走向金山銀河。
原本還想用有限的預算湊合著拍一兩部劇渡過這段時間,現在看看也不可能了,那就只能被強制休養一陣子了。
最起碼以「莫須有」的罪名處罰他肯定是不行的,一旦表決,很難說會不會通過,萬一通不過更是面子丟到姥姥家,但繞過理事會直接讓編成委員會處罰千原凜人,那裡前台長派的勢力更足,一樣通不過,還是會被提交到理事會上進行最終表決。
二則是盯好了志賀步,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打算勾和圖書結互聯網新貴,如果他真打算那麼做,倒可以趁機頂替掉互聯網新貴的位子,讓自己來掏這份錢——如果這樣是最好了,至少志賀步肯定能找到願意出售股份的人,比自己去瞎貓碰死耗子強。
安田慎太郎那邊好像也不用多管,專業的事要交給專業的人來辦,怎麼通過金融風暴及隨後的金融危機賺到足夠多的錢,自己能做的「預言」都做了,接下來的細務部分自己也不太懂,胡亂插手只會礙事。
也不知道安田慎太郎能給自己弄回多少錢來,兩三百億還是太少了,怎麼也要有個七八百億甚至過千億才能擁有足夠的話語權吧?
理事會上吵吵了數天沒結論,官司都打到日經報社總社長那裡去了,連集團重要事務裁決委員會「月耀會」都驚動了,弄得大橋瑛士有點灰頭土臉——處罰一個下屬部門的中層幹部,驚動了集團內部一多半的大佬,大橋瑛士的管理能力很受置疑。
真是十足真金的冷板凳了,估計編成委員會琢磨這地方也死了不少腦細胞。
只是千原凜人現在也不算外來戶了,他兩年半的時間連出成績,頂別人在電視台混二十五年,是原台長派的骨幹成員,志賀步的心腹愛將,不是沒派系沒根底的人,電視台高層自有人願意替他主動說話——大橋瑛士想處罰「千原派系」這個製作局內的「犯罪小團伙」,引起了以志賀步為首的原台長派激烈反對,一改一開始被報社和銀行高層壓制的老實態度,絕對寸步不讓。
那左想也沒事,右想也沒事,那豈不是就等著坐冷板凳了?
「底片照片全在這裏了,現約定現在還給你。」千原凜人言而有信,在《奧姬》拍攝正式完成,又確定了不需要補拍什麼,便將佐富子的把柄如約歸還,淡淡道:「你現在人氣正高,借這個機會多接幾個代言,不要太過斤斤計較,合約簽的越長越好。」
她不覺得有必要這麼做,現在自己前途超級看好,簡直是國民女神,以後隨便拍點什麼必然火上加火,那和大公司簽長https://m.hetubook.com.com約反而不划算,不方便以後多次提價,不過都要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她也不介意口頭上給千原凜人一點面子——你這人還是很有才的,就是性格不太好,可惜了!
早看你小子就不像好人了,天生就是一張叛徒臉!
這情況比預期要好,村上伊織竟然覺得不錯,本來還以為要被發配到北海道或是四國去吃冰棒啃芋頭,但略回憶了一下,遲疑著問道:「映畫運作課……製作局有這部門嗎?在哪裡?」
「當然有,去年七八月份時志賀局長成立的,主要負責電視劇劇場版版權運作,也就是負責聯繫各大映畫公司推銷版權。」千原凜人還是多次和志賀步討論過院線撈錢的問題才知道有這課室,但當時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了負責人,笑道:「地方嘛,在負一層。」
……
該不能讓自己以後主管製作局洗手間的清潔衛生工作吧?
大橋瑛士連續兩次在理事會上被堵得啞口無言,差點步了竹本清的後塵當場犯了腦溢血,這才發現志賀步這幫本土派實力仍在,把他趕走辦不到,但真想不配合了,在理事會上給他搗蛋那是足夠了——理事會上也有大量中立理事及加盟台的代表,這些人受志賀步影響,也不想因為維護大橋瑛士的威信就處罰千原凜人。
是的,大演員的氣度,畢竟將來自己是必定要進大御所留名影史的,不用和他過多計較!
最好大橋瑛士搞不定理事會,這事不了了之算了,但千原凜人沖她一笑:「別想美事了,志賀台長現在還是很難抵抗報業集團高層的壓力,不然他的位置都難保——上面也是看在竹本清的面子上才沒動他,他能替咱們爭一爭就算夠意思了。」
佐富子根本沒細聽他的話,急忙接過牛皮紙袋,快速打開牛皮紙袋瞄了一眼,發現果然是自己未成名時的劣跡照片,也信得過千原凜人未曾私藏,頓時長長鬆了口氣,感覺前途重回輝煌——她還是很討厭千原凜人,但也不覺得他這種人會行失信之事,有點矛盾但確實相信他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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