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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八萬人的鼻屎小國，原來連亞運會都沒參加過，各種國際賽事都與它無關。

沒辦法，90年代的火車開得就是慢，從京城到滬江本來就要一天一夜多點兒，何況卧鋪停的站數還比較多。

既然有熟人牽線搭橋，顧鯤覺得事情還是好辦的，到時候繼續撒錢請老師給他一對一補課吧。

除了肉串，還有剖開烤的大茄子、裏面塞上肉沫。大串的油腰子，韭菜、玉米，很是接地氣。

這話對方清醒的時候不太好問，因為別人會敏感，以為你覺得他做不了職業運動員。

只可惜，這屆大四學長都包分配，只能徐徐圖之了。

不過名校生也不用太擔心，因為取消包分配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要到1999年才算完全沒有分配。

但是，現在顧鯤以留學生的身份，曲線參加了國際大運會，這讓他一下子產生了明年去奧運會混混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顧鯤跟所有同學一樣，艱苦樸素地坐卧鋪火車回滬江。

96到99中間這三年過渡期，是每年降低一定的分配比例，比如前60%、40%、20%的畢業生依然包分配。

選拔賽結束，顧鯤終於可以和隊友們在燒烤酒桌上盡興地聯絡一下感情。

顧鯤將來要做旅游業大亨，拉點光環在身上，能夠得到極大的BUFF，而且自己給自己瘋狂代言連廣告費都省了。

等暑假里把獎牌什麼的一拿，到時候就要進一步升級到「昔日我以交大為榮，今日交大以我為榮」了。

至於他那些生意，顧鯤htｔps://wｗｗ.heｔｕboｏｋ•com.ｃｏm就靠電話遙控指揮，反正他現在也是幾個億身價的人了，不用親自出馬賺那百八十萬的辛苦錢。交給手下效率低點兒也就算了。

顧鯤在海院，儼然又多了一層傳奇人物的身份。之前那些把他當普通留學生看待的老師、校友，此刻也變得與有榮焉。

「有，我還怕我自己記的不夠好，誤人子弟，特地問班上成績最好的女生提前借來抄了。」黃瀚說著，就翻書包遞給顧鯤幾個本子。

周耀光主動地殷勤回答：「朱老師這學期教我們機械設計，另外船舶基礎也是上學期就帶過我們的徐老師繼續教，他們的課都簡單些。不過這學期有電氣設計和流體力學，都是新老師，還很難，你複變函數都沒報，估計要好好惡補了。」

室友們看到禮物，都紛紛讚賞顧鯤的敞亮，關係好的幾個還不忘打聽捧哏：

連教練在內一共八個人，都是胃口很好的那種，每人擼掉三五十個小肉串兒只能算是點心。

幸好這隻是期中，等期末還有翻盤的機會。

可是，顧鯤要參賽，就得讓蘭方方面先參加、成為奧委會的成員國，然後還要組建蘭方奧委會、有一大堆的行政性事務要處理……

可人才，就得顧鯤自己找了。

國際大運會的成績，奧運也是承認的，只要超過奧運A標，而且是在1年有效期內，就可以直接作為出線資格。

在朱明博的牽線搭橋下，他成功找到了各科老師說好了私下補課。大約兩三個hｔtｐs://ｍ.ｈetubｏoｋ•cｏｍ.com星期之後，他就至少能略微跟得上大課的進度了。

3月29號，顧鯤回到交大后，第一天正式開始認真上課的日子。

不過他有請假在先，加上又為學校爭得了榮譽、拿到了9項大運會參賽資格，所以哪怕他一學期都不來，也沒老師敢說他的。

但蘭方目前的體育管理類人才，是零。

火車抵達滬江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中午。

而參加奧運會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可以成為明星，為自己將來的生意起到一定的宣傳作用——那些去洛杉磯旅遊的人，有多少是為了看城市和景色？還不是為了看明星的居多？

大二的老師，人力資源成本還是比較低的，因為大二的專業課都還沒到設計實務階段，那些老師本身也很難在外面賺外快。

距離大運會四個月，拿獎牌出名的念頭，可以暫時收收心。

因為抵校天下午沒有課，所以顧鯤先去辦理了報到手續，然後就先回寢室。

顧鯤接過，邊看邊隨口問：「這學期的專業課，朱明博還教我們么？有沒哪門特別難的？」

「顧哥，聽說你在世大運資格賽上老牛逼了，從短途到長途比賽資格都被你拿下了？院里這幾天早就傳遍了，一天一個消息。」

歷史上，華夏取消包分配，是96年的事兒了，也就是明年暑假。

一桌人圍著幾百串的烤羊肉、烤牛肉串兒，隨興所擼，不拘一格。

一夜無話，所有人都喝盡興了之後，各自回去休息。

對他而言，大學的苦逼ｍ.ｈｅｔuｂｏok•ｃom.cｏｍ生活，也就熬過一年零兩三個月，就算徹底輕鬆了。

只是本著對自己負責的態度，顧鯤依然要自己要求自己，好好學習，挑工作中用得上的課程，慢慢補習起來。

「秦哥，你想過沒有，畢業之後幹什麼？」

「老闆，你要我籌備的保安公司的人事工作，我理得差不多了，要不我來你學校看一下，您親自過目一下名單？定下來之後，這個月我也好安排人保護你去荷蘭、黑克蘭。」

奪得幾個世界級大學生賽事的參賽資格，這種榮譽放到社會上還是沒什麼值得炫耀的。但是在大學校園裡，在身邊人看來，那還是絕對夠重磅的喜訊。

「算了，等暑假里福岡大運會結束，再考慮拉人的事兒吧，現在他們都沒危機感。」顧鯤內心如是思忖，便放下了在酒桌上聊前途的打算。

轉眼閉關苦學到五一節，顧鯤總算可以稍微放鬆一兩天，捋一捋身邊的要事。

蘭方的基礎、國力，都是比照汶萊還更弱一些，所以蘭方大公在很多國際事務上，都是汶萊懶得搞，他也就懶得搞。

從這開始，他就進入了刻苦的一個多月閉關期，什麼社交活動都沒去參加，所以日子倒也乏味，沒什麼可陳述的。

「那你就來一趟吧，我在學校。」

學校開學已經一個半月了，顧鯤還一節課都沒去上過呢。

而能夠教大三那幾門設計實務課的導師，即使在大學里依然是個副教授職稱什麼的、拿區區千把塊錢的死工資。但他們往往都能在外面設計院接私活了，以95年的市場經濟https://www.hetubook.com.com環境，每個月大幾千外快是很輕鬆的。

秦柯顯然是喝得有點興奮，就著油腰子推心置腹地說：「想這幹嘛？不是有國家包分配么，儘力爭取最好成績就是了，有這個兜底，以後以後再說。」

所以，顧鯤估計他要是跟薩武洋提出來，通過薩武洋向大公轉達，組建的意嚮應該是沒問題的。

秦柯大四，趕上了好時候啊，會是最後一屆國家100%包分配的大學生。

所以，他看秦柯在交大校隊就是隊長，還有點管理才能、對於各種體育賽事的申報組織和籌備帶隊手續都比較熟，就起了挖人的念頭。

4月下旬有期中考。顧鯤的船舶類和流體力學好歹都考了個及格，船舶原理還考了76分。

至於船舶海洋工程大四之後的課程，主要是實習了，另外就是大四上有兩門輕飄飄的「船舶貿易與經營」、「船舶運輸管理」，那兩門課從來就沒人掛科的，大四下純畢業設計。

這就是所謂的「昔日我以海院為榮，今日海院以我為榮」。

對於其他同學來說，「船舶貿易與經營」、「船舶運輸管理」雖然不算難，但畢竟也要花點精力去學。而對於顧鯤來說，那兩門課壓根兒現在就能閉著眼睛考滿分。

別覺得奇怪，因為歷史上蘭方隔壁的汶萊，就是典型的很晚加入奧委會成員國的，即使加入了之後，還有好幾屆不給運動員註冊，成為唯一沒有參加奧運會的國家。

不過沒關係，大不了到時候顧鯤再加錢好了，還怕找不到人輔導他么。

因為那兩門課的內容，壓根兒就hｅtubｏｏｋ•ｃoｍ.ｃoｍ是他兩輩子的老本行，都幹了許多年了。

他之所以想拉攏秦柯，是因為最近這幾天，隨著自己的成績日漸牛逼，他想到了未來的一種新可能性。

他在京城的時候買了不少北方特產，之前還在黑克蘭的時候就帶回國一些魚子醬，此時自然要給室友們分發一些禮物。

不過電氣類的課程，因為他積分變換學得實在太差，終究還是掛科了。

本來，他要是一輩子宅在蘭方，那麼估計到老都不會有機會參加奧運會的——因為蘭方這個國家，建國才11年，至今連奧委會的成員國都不是！

酒興高漲的時候，大家說話也就沒那麼多顧忌了，顧鯤便順勢問起將來的打算。

而就在五一節這天，顧鯤也接到了高健雄打來的電話，向他彙報了個事兒。

顧鯤一愣，想想也是。

為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他順勢歪樓，問黃瀚：「室長，這學期的課，筆記都留了么？這陣子我要閉關好好補課了，不然都趕不上大家進度。」

雖然以秦柯的實力，確實也不可能游職業。他的極限估計也就是在國內大運會上穩拿一個獎牌，到世界大運會上，只能說有機會沖獎牌，更遠的就別想了。

……

船舶與海洋工程這個專業的課程設計，大二都是物理原理類的課，大三才有「船舶設計原理」、「船舶建造工藝」、「海洋工程設計」這些直接應用型的課程。

「現在只是個參賽資格嘛，大家低調，低調，別捧了，折運勢的。」顧鯤最近聽膩了恭維，連忙讓大家別奶，就當是幫他積德了。

當晚，所有人都喝得很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