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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鯤在講台上，簡明扼要地介紹了幾句之後，就敞開了等人提問，一副事無不可對人言的坦蕩姿態。

這才像是大老闆，哪能求著別人去留學呢。

三天之後，顧鯤就帶著一群妹子，坐飛機離開了黑克蘭，轉機抵達滬江。

女人對於男人的懷疑，是分種類的。

台下有兩個最漂亮的女生，顯然也是對自己人身安全最懷疑的女生，相視竊竊私語兩句后，舉手提問了：

所以他站在講台上，稍微喝兩口水，察言觀色細細傾聽台下的竊竊私語，就搞明白了這些黑克蘭女生主要在擔心些什麼。

「蘭芳文化的主要業務情況，我大致介紹完了。相信這些老生常談，米德洛娃小姐之前也跟你們說過了。未來你們大學畢業后，要供職的就是這樣一家公司——還有什麼疑問么？」

「一個給人「知法犯法」印象的人，想通過顯示學識來證明自己沒有危害，很難，因為知法犯法者是知識越多越反動的。

然後，在顧鯤這家航母主題公園開業之前，已經有前置報道嘩眾取寵地渲染了一番「航母建造技和-圖-書術有可能向東亞擴散」的危險。

面對這個問題，米德洛娃先搶著回答：「我們不是說了多次，公司已經經營了一個旅游業海島，還有一家航母主題公園。」

米德洛娃很快翻出了一份《荷蘭觀察家報》，遞給莎拉諾娃，同時拿出了一份與剪報內容一樣的幻燈片，放到了幻燈機上供其他人驗證。

然後，顧鯤施施然地回答：「看來，你們不太相信第一方的宣傳呢，沒關係。那你們說，你們相信哪些媒體的公信力。西歐媒體夠分量么？」

莎拉諾娃磕磕絆絆念了一半后，忍不住琢磨。

「果然，在如何取信於妹子這個問題上，年輕有年輕的劣勢，但也有年輕的優勢。」顧鯤內心如是暗忖。

「蘭芳文化的生意居然能讓西歐媒體都注意到了，那看來絕對不是騙子皮包公司呀。」妹子們紛紛入坑。

顧鯤披著一副弱冠之齡的年輕人外表，內心卻是個四十來歲的大叔。

顧鯤不想顯得太急，也不忙著拿出材料，反而是紳士地問：「你們叫什麼名字？」

就好比後世那些https://m.hetubook.com.com20出頭就因為運氣好、偶然暴發了點小成就的互聯網+創業者，到了創業脫口秀節目上，狂言說年底要給手下員工分紅一個億。

「我明白了，下次一定改進。」米德洛娃覺得臉上發燒，自己真是太沒有手腕了，這點小事都沒徹底辦利索，還要老闆來掃尾。

原來，那是一家傾向性比較強的荷蘭報社，比較關注國際動態，之前一直有關注「華夏威脅」系列專題報道。

但巴斯克反抗軍隨後否認了這一行動，稱他們並沒有組織此行動，但不排除有曾經加入過該組織的社會人員自行行動。巴斯克反抗軍負責人表示，如果這次事件真讓他們來組織的話，行動計劃一定會更嚴密，執行力也會更強，顧鯤不可能活到現在。」

那麼聽眾最多也就會覺得他是狂妄吹牛、沒有自知之明，而不會覺得他是「明知自己做不到還蓄意騙人」。

這些新聞，毫無疑問顧鯤也是給了媒體公關費才有的。

「亞洲第一家航母主題公園及航母海事博物館，于蘭方開業…ｗww.hｅｔｕbｏｏk.coｍ.cｏｍ…反響熱度空前。奇怪，這種新聞怎麼會上萬里迢迢之外的荷蘭和德國報紙的？」

「我……我叫莎拉諾娃。」

如果今天是個糟老頭子來宣講招攬研究生，那麼台下的妹子最需要擔心的，就是那會不會是一個老奸巨猾的色鬼或者騙子。

事成之後，顧鯤諄諄開導地教米德洛娃下次如何辦這種事兒。

顧鯤就一揮手，讓米德洛娃找材料，他自己在講台上找了個椅子，翹著二郎腿坐下。

他最近跟米德洛娃處久了之後，也稍微多練了幾句俄語，但主要還是說英語。實在需要翻譯的，米德洛娃就站在旁邊給他翻。

「懂德語或者荷蘭語么？」顧鯤進一步佔據氣場的主動權。

「一家東南亞的文旅公司，居然能夠被西歐媒體報道？這根本都不挨著吧？」那些質疑的女生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安娜斯塔西婭。」

但顧鯤可以以受害人的身份，給膽子大的震驚報爆料的嘛，給點錢總有荷蘭記者接單的。

還別說，顧鯤問得那麼霸道，反而讓妹子們覺得他比剛才更靠譜了些。

台下那https://m.hetubook.com.com些女生的擔憂，顯然屬於後者，這就給了顧鯤機會。

「顧先生，我們不想知道遠景和畫大餅，我們想知道蘭芳文化的真實業務規模。一家號稱從事旅游業和文化傳播的公司，居然一年要招幾十個相關專業的委培生，這絕對是國際級大集團才有的手筆。」

現在居然真的被拿來造主題公園了，沒有被軍事挪用的危險，那當然要出個後續安撫民心的追蹤報道了。

兩個女生都弱氣地回答了。

「上周于荷蘭海牙的席凡寧根破壞襲擊事件，有線人宣稱被正當防衛擊斃的襲擊者，來自於西班牙巴斯克反抗組織。其目標判定為殺死來自蘭方群島的古物大盜顧鯤。

她帶著問題繼續往下看，總算有點眉目。

她只能在其他方面進一步展現自己改過和絕對服從的誠意。

……

顧鯤卻不急，安撫了一下米德洛娃，他知道，這些小姑娘顯然是覺得之前的證據還不夠鐵。

她之所以搶答，也是怕男人怪她之前的宣傳工作沒做到位。

一番西方媒體的轟炸，很快把這些黑克蘭小姑娘忽悠得雲里霧裡的。

而西班牙m•h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m人肯定是要面子的，行動失敗了肯定不肯認領，那多丟人，所以就會打嘴仗，顧鯤的曝光率就更高了。

「我懂點兒德語。荷蘭語的話，大部分詞彙可以通用吧。」莎拉諾娃謹慎地回答，就像是在面對面試官。

然後，她們又注意到了一些米德洛娃提供的社會新聞。

荷蘭警方不會貿貿然發表前置的引戰判斷，因為調查很慢，如今證據還不充分。

而對於年輕帥氣有男人味的男生，妹子們懷疑更多的是「這人是不是在吹牛、不靠譜」。

而一個給人「法盲」印象的人，想證明自己沒有危害，就容易得多了，他只要證明自己有這方面的素養，那就不是法盲了。證明實力還不容易么？直接顯示肌肉就好了。你之前的工作方式，宣傳側重點有問題。」

短短一個下午，顧鯤就挑挑揀揀，挑肥揀瘦地成功拿下了三十幾個優中選優的備胎，然後辦完了相關手續，還幫忙搞了去華夏的短期簽證。

你丫要是外語都不行，老子給你看外媒證據，你們特么都看不懂啊。

另外，她還拿出了兩份德國的刊物，有雜誌也有報紙，看起來很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