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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2001年以前，和2001年加入WTO之後，華夏各地的海關，對於本國遊客出國后回來能帶的貨的金額、類型，也是有一大|波放寬的，這也是國際社會的要求和期望。

位於奔馬環礁的顧鯤超級無敵360度海景別墅里，一番撫慰溫存之後，雲收雨住，朱悠然窩在顧鯤肩膀上，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也導致很多華夏看官習慣了覺得服務貿易就是那些東西。

「服務貿易」這個高大上的詞，在華夏與大洋國之類的世界強國談判的時候，一般談的都是軟體啦、跨境互聯網服務啦、知識產權、金融服務……

一言以蔽之，私人旅遊帶貨，很多01年以前會認定為灰色的，現在都會變白一大截，所以華夏加入WTO這種大事，顧鯤是必須親自出面祝賀和標水歡迎的。

金銀珠寶鑽石這些問題還不大，01年國內鑽石也不講究證書，只要鑽石是真鑽石，包裝沒了價值還在。而手錶如果不能留包裝、證書，甚至發票都不能留，肯定會極大制約出國的人買表送人，只有自己戴的才肯買了。

誰讓這幾年因為蘭方國際機場的擠壓，古晉機場已經逐漸處於半廢棄的狀態了呢，因為航班少收不回折舊費成本，資本注意的國家把機場廢棄了、花錢用鄰國的機場，簡直太正常了。

同時，在南城的舊城區，我們也不會將所有拆遷地塊都重新建設，有些水電管線與路橋不夠完善的地方，我們準備直接填平改建成公園綠地。另外，還會在那裡規劃如下的城市綜合保障設施，下面我將大致分類說明……」

「什麼？顧鯤竟然有資金有魄力甩開整箇舊城區另起爐灶？！」

所有人各懷心思，帶著不同的目的，同座異夢地戴著假面攀談。從布列塔尼的太古集團，到摩納哥人、中東某些城邦的酋儲酋子，總要想盡辦法刺探。

為了方便無簽證的過境者，這幾年蘭方還開通了快速通道，出機場時就有一條不過海關、直接上火車或者大巴的通道，和-圖-書走那條通道的馬來西亞人，可以直接走跨海大橋去古晉，這就方便了很多從吉隆坡坐飛機去古晉和沙巴州的人。

7月底的一天，夜涼如水。

顧鯤此時此刻正好也是剛剛有點賢者，既然妻子那麼上心國家大事，他也樂得依從，就隨手抄起遙控器，打開了衛星電視，調到華夏國內的央視新聞頻道。

「這個問題由我來回答，大家可能也知道了，為了今天這一刻，蘭方市整體的市容升級規劃，早在三四月份的時候就已經展開，目前我們的進展非常順利，在絕對確保了每一位公民的不動產財產權益的基礎上，完成了主體城區的新規劃。

那樣也有助於外國旅遊代理公司更好地宣傳蘭方游項目吧？能不能說具體一點，比如未來兩三年內，蘭方會新增哪些設施、開發哪些區塊？」

而且因為交通太方便，就跟華夏的特區去香江一樣，幾十公里一伸腿就到了。所以很多漁民、有船的、做商販的，可能三天兩頭就要來一次。如果按旅遊口徑統計「人次」的話，一個人一年可能會來蘭方五十次甚至上百次，要是把這部分人都算「人次」，蘭方一年進出三四千萬人次都很輕鬆，那就沒有意義了。旅遊部門統計的只是有旅遊消費潛力的人。

記者朋友們當然是表示理解，然後顧鯤就一揮手，示意基建部的陳克陳處長來回答這個問題。

蘭方人真是值得一起好好慶賀。

未來，我們將在現有城區的北郊，建設完全從零開始的新城區、所有的舊城拆遷補償，也都會在新城區展開，並且因地制宜利用好新城區原本就有的綠化水平，絕不會過度建設、導致居住環境惡化。

台下的嘉賓們聽了顧鯤顯示肌肉的宣講，也是多多少少對蘭方旅游業這幾年的發展深覺欽佩，不得不感慨蘭方的業務發展太猛了。

顧鯤就差沒直接說請華夏遊客多來送錢、想買奢侈品的華人都來我這兒走貨。

原來，電視畫面上播放的，正是領導人們和Wｈｅｔｕｂoｏk•coｍ•ｃｏｍTO的相關代表簽約的畫面，電視主持人的解說語氣也是非常昂揚激越，顯示了發自內心的民族自豪感。

陳克有些緊張，之前他還從未見識過這麼大的場面，他兢兢業業地走上台，提前清了清嗓子、清完之後才敢湊到話筒邊：

「……今天，非常誠摯地歡迎各國來賓的捧場，使蘭方帆船酒店蓬蓽生輝……」

「我早想到了，講話稿都準備好了，不就是祝賀華夏順利加入WTO、進一步加強兩國經貿合作、尤其是服務貿易合作么。」

朱悠然在電視機前也聽得很仔細，偶爾不懂就問顧鯤，漸漸地也覺得心有戚戚焉。

蘭方時間比華夏時間晚1個小時時差，所以儘管這邊已經夜挺深了，電視上依然在放央視的晚間新聞專題。

第一個搶到提問機會的，自然是已經暗中觀察憋了一個多月的BBC記者了——蘇昌永雖然之前也是BBC的記者，但他最近畢竟拋頭露面太招眼了，所以今天並不是他來提問，而是BBC方面臨時派了個他的新同事，新記者背後自然也是有太古集團贊助的。

99年的春夏之交，也是在這個地方，顧鯤在沙灘上搭了一個空調非常強勁的雙層玻璃頂、帶反光各層的觀禮台，以「電費不要錢」的豪橫姿態，舉辦過「蘭方帆船酒店」的正式奠基儀式（其實在正式奠基儀式之前已經開工好幾個月、把水下部分基礎都施工完了）

畢竟顧鯤可是有奧運冠軍的天賦異稟體能耐力的，哪怕他這輩子是個窮逼，臉也再丑上十倍八倍的，主動倒貼上來的女人恐怕都不少吧。

……

第一天並不會招待社會來賓，而是全部供名單上受邀的嘉賓享受。

「去年，我國實現入境游400萬人次的偉大成績，其中華夏遊客140萬人次、日韓90萬人次，其餘主要為東盟遊客，以及大約30萬人次的歐美各國遊客。相信隨著以蘭方帆船酒店為代表的一系列更高端旅遊基礎設施的落成，我們蘭方一定能更和-圖-書好的服務好各國來賓，讓所有人賓至如歸。」

但是，在不得不被老外賺走這部分錢、花錢總量一定的情況下，具體讓誰賺，便大有講究了。華人出國買奢侈品，如果誰進外國人免稅店，哪國都是免稅，哪國價格都差不多。如果能引導國民到親華友好的國家買，或者同等條件下多交換一點別的、或者少花外匯儲備，那麼該引導就得引導。

觀摩著酒店豪華的外觀，嘉賓們嘆為觀止的同時，台上顧鯤已經開始講話和剪綵了。

幾天之後，8月5日，一個星期天，也是華夏加入WTO后的第一個星期天。

還有一些懷著目的而來的，則趁著發布會最後的記者提問環節，加緊追問一些有用的信息。

朱悠然很仔細地想了想，非常賢內助地提醒了幾句日程：「可是，過幾天蘭方帆船酒店開業典禮，你總不能耽誤吧？聽說華夏方面的常駐使節也要參加的，外事禮儀還是不能耽誤的。對了，今天是不是就是華夏加入WTO的日子誒？好像是吧？我們快看看電視。」

另外，也少不了外國媒體、不請自來的外國地產商、以及懷著取經和戒備心態來的歐美和中東部分奢侈國家、城邦的觀摩代表。

至於買箱包和名表、首飾，受到的制約就更大，原先買表買珠寶都得戴在手上身上，而且一點包裝都不能殘留帶著，把表盒單獨放在行李箱里也會被查。

至於他提到的遊客數字里，並沒有計算東馬來西亞和汶萊的遊客數字，因為把這個都加上的話，就比較誇張了，也沒法統計。上述那個「總人數400萬人次」里，涉及馬來西亞的部分，只把西馬來西亞也就是馬來半島上的來客算進去了。

華夏加入WTO，對蘭方的旅游業，尤其是旅遊的購物，是有莫大好處的。

隨著顧鯤親手剪綵，兩旁禮炮轟鳴，綵帶紛飛，蘭方帆船酒店就算是正式開業了。

加入了WTO之後，雖然出口賺外國人錢更方便了，但本國人因為更寬鬆的出入境購物限制而到國外買奢和-圖-書侈品消費的問題，也是堵不住的。加入WTO本來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如果只許賺老外錢不許老外賺你錢，那老外還幹嘛熱心讓你進？

另外，如果是西馬來東馬的馬來國內游、因為港口和機場問題過境蘭方的，也不會算在內，那樣水分就太大了。因為東馬來西亞本來就有五六百萬人口，其中每年可能有百萬以上會來蘭方。

月初的時候，她在滬江交大剛剛念完大一學年、辦好交流生的一切手續，搭A330專機回蘭方，那叫一個歸心似箭。

解說之餘，還有好多相關專家、經濟學者，接受了央視的專題訪談，大談加入成功后對各領域的影響和好處。

顧鯤淡定而自信地拍了拍妻子：「放心吧，誤不了事兒。我現在能有什麼生意？這幾年外面國際形勢又不好，守著蘭方這一畝三分地，有得清閑就清閑它一年半載。將來國際形勢重新變好了，又有得忙了，想清閑都沒時間。」

顧鯤微笑著點點頭：「這個問，按說有些涉及商業機密了，說太細的話，容易被人利用、提前囤積地皮阻撓規劃。不過，在今天這種好日子，為了最大限度展示我們蘭方當局的誠意、展示我們跟睦鄰友好國家分享旅遊產業升級紅利、互利共贏的決心，我依然可以破例授權回答。

小別勝新婚嘛，何她和顧鯤成婚總共也才五個多月，這就分開兩個半月，小姑娘憋都憋壞了。

「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們為什麼選擇在這個好日子舉辦這場典禮。所以我們今天不僅要慶祝酒店的順利開業，也要藉機向華夏來賓祝賀：祝華夏國在加入WTO后，更快更好地融入經濟與貿易的全球化，加強睦鄰友好、經濟合作，實現更好地互利與共同繁榮……」

蘭方這兩年也終於建起了一家本國的電視台，未來還有打算把娛樂綜藝頻道電影頻道這些細分一下，不過目前還比較簡陋，只播報一些新聞和綜合內容，采稿的時效性方面也有點問題，整個電視台需要磨合，所以有錢人看第一手國際和_圖_書新聞還是習慣上網看新聞門戶網站，或者衛星電視。

陳克在台上說了沒兩分鐘，每說幾十秒，那個BBC記者的臉色就微微變白或者變青一些。

不過到了顧鯤這兒嘛，服務貿易其實就是旅游業和商業服務罷了，沒那麼高大上，只借一個高大上的名字。

當然，只是授權，不是我親自回答，因為這不是我的工作範圍，希望大家理解。」

一些胸無大志來混吃混喝長見識的客人，已經在如雲的美女服務員引領下進去體驗了。

如今，還是在同一個地方，要舉辦開業典禮了。

01年以前，一個人能帶一台筆記本一個數碼相機回國就很不錯了，奢侈品衣服這些雖然沒要求必須全部穿在身上，但放在行李箱里的也絕對不許有完整包裝，有些連吊牌都要撕乾淨。

華夏方面顯然對於蘭方的「截留跨境消費」效果非常期待，也非常重視和配合。有關部門的專家其實都心知肚明的。

受邀的嘉賓，比兩年多之前更多了，除了商界的朋友，更有華夏方面的一些負責商務與文旅部門的對口乾部。

此次商務部門的人來蘭方觀禮捧場，肯定少不了跟顧鯤的戰略合作談判了。

「果然沒記錯呢！真的是今天正式簽約的。」朱悠然看了幾秒鐘電視畫面，就欣慰地嘆息了一聲。

而下面的施明倫、蘇昌永、陳文明等人，已經脊背發涼，似乎想到了一種最可怕的可能性。

「老子已經砸進去八億英鎊了！」

「老公，你這樣天天陪我真的沒事嗎？不耽誤正事兒嗎？你都大半個月沒有接見臣子料理生意了。」朱悠然弱弱地問。

陪了一個月老婆不問世事的顧鯤，終於再次在公眾面前露面了。今天，他要參加已經修建了兩年半之久的「蘭方帆船酒店」的開業典禮。

這個記者巧妙委婉地問：「顧先生，您剛才有提到『蘭方帆船酒店的開業，只是蘭方旅遊基礎設施全面升級的一個標誌，還有更多的升級規劃已經在實施中了』，那麼，請問您能不能就這個計劃透露更多的詳細信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