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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走出酒店之後，她立刻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曾可，」冉濤提醒道，「你看看他最後一次從銀行取錢，取了多少？如果是大額現金取出，那多半就是跑路了！」

「不，不不……」卓婭拉拽了幾下，卻是沒有拉動，便焦急地低聲吼道，「塔西婭，塔西婭，你給我打開，你要的你的幸福，我要我的錢吶……喂，喂……」

當她意識到，伊莉莎是不可能再給她開門之後，這才憤然離開。

「拜託，」卓婭冷冷說道，「是你嫌我給你的太少嗎？」

「哎呦……有點兒問題啊？」在看到最新信息之後，曾可表情變得緊張，「這個人的電話，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往外打過了，通訊記錄上只顯示著來電，而且……這些來電全未接通！

後門上著鎖，她來到門邊，先是透過玻璃向裏面看了看，然後開始輕輕地敲門。

「對，」曾可搖頭說道，「手機定位不上，目前正在聯繫他的家人！嗯……等一下啊……」

卓婭並沒有往勝利大酒店的正門而去，而ｈｔｔｐs://ｍ.hetuｂｏｏｋ.coｍ•ｃom是繞過正門，去到了後面通往停車場的一條小路。

手敲在玻璃上，發不出多大的聲響，但是門裡面卻很快有了反應。

特調組辦公室內。

「反正不是殘疾人，」曾可說道，「資料上沒有醫療記錄！」

吳秀敏往前走了一步，主動請纓。

去年，11月22日，晚。

哭著，伊莉莎咔地關上了玻璃門。

路肩處因為汽車反覆碾壓，有積雪融化，與灰塵融合一起，形成了不堪的泥濘，上凍后，更是凍成了難看的形狀。

天寒地凍，人煙稀少，唯有公路上偶爾會開過幾輛汽車。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卓婭怒道，「我跟你說了，那件事跟我們沒有關係，是那個跳舞的女人乾的，肯定是她！

進去之後，她又沿著停車場的一條隱秘小路，來到了酒店的其中一個後門。

「為什麼……」卓婭哭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們雖然犯過錯誤，但真的永遠沒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了嗎？嗚嗚…和-圖-書…

「沒……沒有人報失蹤啊……」曾可飛快地查了一遍記錄。

天氣寒冷，卓婭不想脫掉羽絨服，於是將羽絨服再次裹緊，然後低頭想要從縫隙里鑽進去，就像她之前的很多次一樣。

「不……不行……」伊莉莎說道，「樓道里那麼多監控，如果有人調查，肯定會查到我這裏的！

「別說了，別說了，」伊莉莎哭得更加難過，「對不起卓婭，克謝尼婭的事情太可怕了，我……我不想最後跟她一樣啊……」

待趙玉同意之後，曾可立刻撥通了這個人的電話……

「客人的住宿名單都是絕對的隱私，如果我被發現，我不僅僅是被辭退的事，有可能要負刑事責任的！」

「狗屎，你說什麼呢？」卓婭急了，「咱們各取所需而已，我說了，如果我被抓住，我是絕對不會把你供出來的，你還擔心什麼？」

「那天喝酒的時候，是她拿了我們的手機……

當她發現門已經完全鎖上之後，遂惱怒地拍了一下玻璃門，嘴裏罵起了街。

「塔西婭，你幹什hｅtｕboｏｋ.ｃoｍ•com麼？」卓婭意外，抬頭用俄語問了一句。

說話間，曾可又收到了最新信息。

「沒有……」曾可毫不停滯地回答道，「前面都是一些電子轉賬，幾千到一萬不等……但是，從來沒有大額現金取出！

「我擦……」崔麗珠驚嘆說道，「是不是……他有什麼缺陷啊？」

緊接著，門縫裡顯現出了一張精緻而年輕的臉。

「我說了，叫我伊莉莎！」門裡的姑娘緊張地用俄語說道，「卓婭，對不起，我不能再讓你進去了！」

然而，她剛剛低頭，裏面卻探出了一隻手臂，擋在了卓婭臉前。

「卓婭，」伊莉莎流下了眼淚，「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好嗎？我來滿州，就是為了要改變生活的，我不想再過以前那種黑暗的日子啊！」

大雪剛停，路面上一片銀白。

「他的這些銀行卡上，至少還趴著兩百多萬，如果是跑路，不可能不取……」

「怎麼？」崔麗珠瞪大眼睛，「這是……失蹤了，還是跑路了？」

「卓婭，對不起，我想……我們以後還是不和*圖*書要再見面了！嗚嗚……」

「那……人呢？」苗英問道，「還是聯繫不上嗎？」

隨著曾可將照片打開，但見葛冰生得儀錶堂堂，濃眉大眼，非但長得不醜，而且還是個美男子！

在離開之前，她又仰頭看了一眼大酒店，但見酒店房間大多亮著燈，心裏的滋味更加不舒服。

卓婭用生硬的中文說道：「酒吧！最近的……」

「還有……」曾可又道，「他的過賬記錄也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動過了！」

「喏……這是照片！」

「你……」卓婭似乎領悟了什麼，「你談戀愛了，找到男朋友了是吧？就像……就像克謝尼婭一樣？你……」

「為什麼？」卓婭面露不悅，「今天有檢查的嗎？」

「哦……」曾可立刻領悟了趙玉的意思，很快從葛冰的來電記錄中，找到了一個曾多次給葛冰打電話的號碼。

時光轉回眼前。

「你沒看出來嗎？她嫉妒，她喝酒的時候，她跳舞的時候，透露出來的都是嫉妒！」卓婭咬著牙說道，「那件事，肯定就是她乾的，跟我們沒有關係！」

……

感受和-圖-書到非一般的寒冷，卓婭裹緊了自己的長款羽絨服，從人行橫道穿過公路，朝對面的勝利大酒店走去。

隨著一陣金屬響動，兩扇玻璃門錯開了一道縫隙，縫隙雖小，可是足夠身材苗條的卓婭從那裡鑽進去。

「組長，」曾可向趙玉彙報道，「已經查到這個葛瓦耶爾的具體情況了，他的漢語名字叫葛冰，是海拉有名的企業家，資料上顯示，他是未婚。」

「你……你這是怎麼了？」卓婭說道，「你到底想要怎樣？」

「不，」伊莉莎搖頭說道，「我仔細想過了，我不能再讓你進去了！對不起……」

「我來吧！」

「38歲，未婚，企業家，」崔麗珠吐舌，「典型的鑽石王老五啊！是不是……長得特別丑啊？」

「曾可！」趙玉說道，「打開他的通話記錄，找一個給他打電話最多的號碼出來，我們問問情況吧！」

司機問她去哪？

「不，不是錢的問題，」伊莉莎猶豫著說道，「我們的目的不同，我來滿州是為了什麼，你最清楚了！我不想為了你給我的那點兒錢，把我的一切全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