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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包玉城擺手說道，「我又沒有做過虧心事，叫什麼律師？

「張小姐……嗯……」包玉城說道，「自從幾年前購買了她的畫之後，她也曾多次托關係聯繫過我，總體來說，關係還算不錯吧！

說話時，包玉城彷彿沉浸其中，始終閉著眼睛。

「別緊張，」苗英說道，「我想問一下，您跟張啟樂小姐的私人關係怎樣？」

「那……問您一個私人問題吧？」苗英說道，「7年前，張啟樂只是一名剛剛從美院畢業的學生，您為什麼會花那麼多錢，買下她所有的畫呢？」

「包先生很喜歡使用成語啊，」苗英說道，「您不要誤會，我們只是想要調查真相，還希望您能配合我們！」

「沒有……」包玉城肯定地回答，「她後來的畫作，都太功利了，說實話，我很不喜歡，她的炒作模式！

「待會兒，您看到那幅畫就會有所體會了，」包玉城說道，「畫中透著一股壓抑的美，這正是摩根畫派的完美詮釋，看到那幅畫，你甚至都能聞hｔtps://ｗww.hｅtｕbｏｏk.cｏm•ｃoｍ到血腥的氣息……」

「這……」被稱作包先生的人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笑容，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問道，「請問各位警官，找鄙人有何貴幹啊？

「我想知道，」苗英問道，「張啟樂所畫的那幅紅浴缸畫作，還在您的手上嗎？我們能看看嗎？」

「好，這位有魄力的先生出價100萬，100萬第一次，100萬第二次，」拍賣師喊道，「100萬第三次，成交！」

「還有，如果被被害者家屬知道了，那必然會出來抗議，這麼一來，畫就相當值錢了！我……我沒說張啟樂的死……這……」

「那……」苗英又問，「您知不知道，張啟樂小姐和您堂弟包一城，有曖昧關係呢？」

此言一出，包玉城的助理立刻上前請示：「包先生，要不要叫您的律師過來？」

「對，」包玉城點點頭，「很多年了，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為此津津樂道呢！」

「喜歡……」苗英收起笑ｈｅｔｕｂｏｏk•coｍ.cｏｍ容，異常嚴肅地問道，「是不是特別喜歡那副紅浴缸啊！？」

「您叫包玉城，」苗英說道，「那包一城是……」

「75萬，」拍賣師拿著木槌說道，「還有加價的嗎？75萬第一次……哦……80萬……還有嗎？」

「我們聽說，」苗英開門見山地問道，「張啟樂曾經畫過一副紅浴缸案的畫作，那畫作被您給買下了，是嗎？」

「哇……」他看到苗英、崔麗珠和吳秀敏都是女警，當即露出驚異的表情。

如此時候，包玉城終於意識到，自己竟然給自己下了絆，自是鬱悶焦急。

「哦？」苗英忙問，「因為什麼而津津樂道？」

走出拍賣廳之後，在助手的引導下，他徑直去到了旁邊的VIP休息室。

「包先生，」苗英大方得體地說道，「後面還有兩件起拍價不過50萬的拍品，想必，也入不了包先生的法眼吧？」

「我的眼光啊？」包玉城說道，「我那個時候，就看出，張啟樂小姐有天賦了。

休息室里，身穿便和_圖_書衣的苗英，崔麗珠，吳秀敏，還有幾名雲州的探員都在。

「作為……一名雲州人，自然曉得紅浴缸案，」包玉城說道，「張啟樂小姐能畫出那麼逼真的效果，真的實屬難得。

結果，就在這時，他的助理忽然出現在旁邊，從他耳邊低低地說了幾句，藍西服男子面色一沉，這才迫不得已地離開了作為。

「嗯……這個嘛……」包玉城想了想，說道，「畫在我家裡了，你們隨時可以去看……

「我的堂弟，」此人爽然回答道，「他在航空公司上班，怎麼……你們來這裏找我，是跟我堂弟有關嗎？他沒出什麼事吧？」

「我當初花20萬買下了她好幾幅作品，短短几年，這些畫已經價值千萬了，你們說，我為什麼不津津樂道呢？」

「在這期間……」苗英又問，「你又買過張啟樂的畫嗎？」

「為什麼……」藍西服男子嘆了口氣，不太高興地說道，「不能等到拍賣結束呢？」

下午兩點一刻，申圳市古德拍賣行里，正在進行著一場拍賣。

「和*圖*書這幾年之中，我們吃過幾次飯，我還去看過她的畫展，給她在雜誌上做過推薦，僅此而已吧……」

「配合是自然的，但是……這案子……」包玉城警覺地問道，「難道跟那幅畫有關係嗎？這……」

「但是……我怎麼突然覺得，你們來者不善呢？」

「你……」包玉城感受到苗英刺眼的目光，也是變了臉色，「你這句話，有誘導的嫌疑啊！」

隨著木槌一響，藍西服男子順利拍到了這幅山水畫。

「呵呵，這個問題，有很多人問過我，」包玉城淡淡一笑，說道，「我要是說，沒有理由，恐怕很多人都不相信，但說真的，真的沒有理由，就是喜歡而已！」

競拍座位上，一位身穿藍色西服的男子舉起牌子，說了一聲：「100萬！」

「這位警官，您說得一點兒沒錯，我當初之所以購買張啟樂的畫，就是因為看上了這幅紅浴缸，我認為，張啟樂畫得非常好，有很濃郁的寫實感！

「嘿嘿，說實話了吧……」崔麗珠喃喃說道，「現在已經如願以償了，張ｍ•ｈｅｔuｂook.coｍ•cｏｍ啟樂一死，這幅畫還不得賣到天價啊？」

「知道，聽說了一點，應該都是風言風語罷了！」包玉城說道，「一城有老婆的，還希望各位警官高抬貴手啊！」

「而且，從價值觀上考量，那幅畫，是絕對有升值空間的，只要適當炒作，將來或許能賣到更大的價錢！」

「當一位畫家，只關注如何去包裝，去推銷自己的時候，他就已經失去了藝術活力！」

「這……」包玉城驀地睜開眼睛，嘴唇哆嗦著說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是說，雲州沒人敢畫紅浴缸的，死了那麼多人，不祥！

他嘴角揚起，微微地露出笑意，然後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下一件拍品上。

「包先生啊，」更焦急的是他的助理，他拿著電話說道，「我看，咱們還是趕緊聯繫您的律師吧！！」

在展台上展示的，一副清代的山水畫。

「包先生，」苗英說道，「我們這次來，是為了張啟樂的案子，想要跟您諮詢一些事情。」

「哦……張啟樂啊！」包玉城說道，「大畫家，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