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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姐，我之前刻意查過，」曾可說道，「在張啟樂的男性朋友裏面，只有一位交警大隊的科長，其他再無跟警方有關係。

「嗯……」崔麗珠轉而說道，「也就是說，只剩下了兩個可能，一個是張啟樂憑空想象出來的，這隻是一個巧合！

「畫……」苗英嘆息著說道，「是包玉城從車庫裡拿出來的，你們也都看到了，拿出來的時候，畫上面落著厚厚的灰塵，這說明包玉城雖然喜歡這幅畫，卻並沒有到達痴迷的程度，甚至都沒有擺放到他的保險柜里！

「小崔，之前不是提醒過了？」吳秀敏說道，「張啟樂的年齡不對，她不可能親眼看到過案發現場的！」

「年齡對不上……」崔麗珠疑惑地說道，「那麼……張啟樂一定是看過案發照片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搜搜她的住處？」

「這倒是，」崔麗珠咂嘴說道，「要是張啟樂真的把包玉城這個超級鑽石王老五拿下了，那麼她也就用不著再費心費力地去折騰她的畫廊了！

「說起照片……」那位邵隊長趕緊解釋和_圖_書道，「我們查過證物室，因為紅浴缸案已經結案，所以關於這件案子的卷宗一直就放在檔案室里，沒有人動過！

「還有，包玉城也算是粵州的名人，我又查了一下他的底細，很乾凈的！」邵隊長說道，「他雖然和張啟樂有聯繫，但應該沒有說謊，他們並沒有更加深入的關係。」

「而另一個，則是張啟樂看到過案發現場的照片。當年，負責拍照的警員叫做張帥，」崔麗珠說道，「可是，張帥和張啟樂又沒有關係……」

「而且，她更加不會跟包一城搞破鞋……

「苗姐，」這時，曾可放下電話向苗英彙報道，「鑒證科打過來電話，通過專家們的辨認，證明那幅紅浴缸確為張啟樂的真跡，就是她畫的！」

「說實話，這種事情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邵隊長緊鎖眉頭說道，「無論是案發現場還是被害人被綁架的地方，那麼多監控，卻什麼也沒有拍到！

崔麗珠這麼一說，現場驀地陷入到更加壓抑的安靜，因為大家全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點和圖書，而且是個極為恐怖的一點！

「但是……」吳秀敏說道，「蠟燭的位置是對的，地上零落的這些木炭屑也大得多對的上，可是……嘖嘖……」

「苗組長，」這時，吳秀敏似乎看到了什麼，指著警方的照片對苗英說道，「你仔細看一下，這裡有一片陰暗，現場記錄中之處，那片陰暗，是因為有白色的蠟燭融化所致……

崔麗珠這麼一說，眾人雞皮疙瘩起的更加厲害。

「是的，」曾可附和道，「我查了一下張啟樂和包玉城的交易記錄，如果他們之間有曖昧關係的話，那麼應該可以看出來！」

「然後……然後……」崔麗珠指著大屏幕說道，「張啟樂是個知情者，或者偷偷地看到了，她……她畫了畫，這才引來了殺身之禍！？」

終於，在十幾秒之後，崔麗珠也想到了這一點，登時嚇得汗毛直立，寒氣逼人。

當年，紅浴缸案一共出現了4名被害人，由此看來，張啟樂的這幅畫，並沒有指向任何一名受害人。

「如果你的推斷正確……」苗英死死盯著畫作說道和*圖*書，「畫中的這名女子，有可能並非是虛構的啊……」

雲州警局，特調組辦公室內。

苗英點了點頭，眼睛卻緊緊盯著大屏幕，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正是張啟樂的那幅《紅浴缸》。

「所以，看來，這個包玉城並沒有嫌疑吧？」

「我的親奶奶熊……」崔麗珠咽了口唾沫，驚異地看著眾人說道，「你……你們的意思，不會是……

「所以……嘖嘖……」

「可是什麼？」看到吳秀敏如此為難，眾人更加好奇。

雖然，不能說百分百相似，但是張啟樂所繪的這幅畫，卻還是高度還原了紅浴缸案的案發現場。

「而交警隊那邊，是不可能看到案發照片的……」

「所以……」崔麗珠緊鎖眉頭搭茬，「我們也不能完全確定，張啟樂一定是見過紅浴缸案的案發現場了？」

「兩者的位置，非常接近！」吳秀敏說道，「苗組長，張啟樂的畫，很有可能是有原型的啊！」

「浴缸不一樣啊！」吳秀敏終於說出了重點，「我之前把當年的4個浴缸全都比對過了，和畫中的浴缸和-圖-書有著明顯的不同，高度，款式，甚至顏色都不一樣……」

「嗯……」苗英點頭之間，又仔細看向了張啟樂的畫作。

甚至，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紅浴缸案根本就沒有結束吧？

「哦……這就奇怪了！」苗英亦是金蹙眉頭，「張啟樂，到底是怎麼畫出來的呢？她們家和當年的紅浴缸案毫無關係，為什麼……她會畫這麼一幅畫……」

「哦……是啊……」崔麗珠納悶，「如果是照著案發現場照片畫的，那麼浴缸應該是一樣的，還有受害人……嗯……嗯……」

「苗組長，還有一件事，」邵隊長又彙報道，「我們查過那個包玉城了，在案發當天，他本人不在粵州，而是在香江參加藝術沙龍，有著非常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在彼得被抓住，紅浴缸宣布結案之後，有人……有人又犯了紅浴缸案，只不過……只不過殺完人之後，再也沒有被外界發現！？

「我們……沒有別的辦法繼續查了嗎？」

「可以看出，」吳秀敏說道，「在細節上，還是有著一些差別的，只不過，從構圖和圖書和人物來講，和案發現場極為相似！」

「苗姐，」曾可彙報道，「化驗組正在對張啟樂的畫進行檢測，警方也請來了繪畫方面的專家，一併檢測那些畫作是否為張啟樂的真跡！」

「這一點，實在沒辦法理解了！」

「啊！？」苗英瞪大眼睛，但見畫作上出現的，是一根白色的蠟燭，而且是正在燃燒的蠟燭。

「包玉城沒有問題，包一城也沒有問題，」崔麗珠咂嘴感嘆，「這麼說……這案子已經陷入到僵局了？

畫中的這名女子，應該是張啟樂自己想象的。

只不過，圖中的那已經死亡的女子，卻和真正的紅浴缸被害人不太一樣。

「你再看看張啟樂的畫，」她一指大屏幕，「你注意看相同的位置上，那裡……」

「嗯……」

「不過，檔案室也算是個內部開放的地方了，任何重案組的刑警和檔案員都是可以接觸到的，所以，要想查到是誰泄露了照片，恐怕已經不可能了……」

此刻，吳秀敏拿著紅浴缸案的黑白案發現場照片，和這幅寫實派的油畫進行比對。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