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開不開後宮？
不過，話都已經說出口了，也不好再否決，只能氣惱的緊捏了下瀋河的手掌。
跺跺腳。
那是——
本來還想獲得第一之後，向魔王大人求情。
在這個世界，廚師身份高貴。
開口的是台上的瀋河，他的面前正擺放著本應該被黑貞搶走的大鍋。
「咦——？」
「啊啊啊！御主你也太寵她了吧！」黑貞一臉炸毛的表情，「這個女人有什麼好！」
才波城一郎也察覺到了久違的熱血，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比讓口味刁鑽的客人滿意更有成就感。
他們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這個說法也太牽強了啊……」瀋河嘀咕了一句，還是從系統背包里拿出啤酒。
怎麼像是在叫妹妹或者是寵物一樣，還加個「小」字。
他似乎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
現在看看面前阿爾托莉雅·Alter完全沒有醉意的面龐，就什麼都明白了。
「哈哈，那都是一些青春期幼稚的想法啦。」瀋河輕笑了幾聲，「我可沒有那麼大的魅力，貞德也是因為太善良才會讓我得手吧。」
阿爾托莉雅·Alter也同樣坐下來，一聲不吭的看著前方。
不過那也只是女僕裝啊。
現場鴉雀無聲。
「不行，一點都沒有愛。」瀋河想了會兒，忽然一拍手掌，「就叫你小阿爾好了。」
「停下。」
被夾在中間的瀋河，總覺得氛圍有點尷尬的樣子。
「不，我說的不是作為從者。」阿爾托莉雅·Alter罕見的露出了些許的羞澀，「而是作為女僕。」
所以絕對會全軍覆沒的。
不少從者都靜悄悄的望著他。
不單單是她，現場也有不少人嗅到了一種特殊的香味。
然後他才想起來，當初的確是說夠要讓阿爾托莉雅·Alter在他面前女僕裝的話。
只是有些惋惜的看了眼被吊起來的薙切薊。
這樣豈不是沒有人能過關的嗎？
用一頭雷蛇鳥的身軀各個部位混合起來，按照牛雜燴的思路烹飪的一鍋美食，所選用的輔料並不多，但可以說將食材本身的味道完全襯托出來，而且意料之外的沒有過多破壞hetubook.com.com肉質本身所蘊含的能量，使得味道異常鮮美。
「那個，阿爾托莉雅·Alter……」他抽了抽自己和黑王牽著的手，發現沒抽動。
瀋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麼。
這本來就不是什麼比拼廚藝的比賽。
貞德手中的筷子崩碎。
「換個稱呼吧。」阿爾托莉雅·Alter忽然轉過視線望著他，輕聲道，「雖然是同一個人，但是另一個我怎麼說也太過於失職了，聽到你說這個名字，簡直就像失職的人是我一樣。」
「咦，要聊這個話題嗎？」
「等——」
「怎麼會……」
而是一個比拼誰能夠更讓迦勒底眾人滿意的比賽。
黑貞沒有想到自己會無辜躺槍，一臉茫然的模樣。
「真是的。」瀋河搖了搖頭，看了眼台下。
畢竟誰也沒有想到呆毛王會黑化。
廚師和美食的本質是什麼，暫且不論。
但與她的厭惡相對應的是，其他人都吃的很開心。
她可是知道的非常清楚，阿爾托莉雅·Alter喜歡的只是那些口味大眾化的垃圾食品。
但是現在，在眾人的目光下，這個最有希望獲得第一的廚師，不得不留下一個孤寂的背影朝著大門走去。
「哦？」阿爾托莉雅·Alter微微眯起眼睛，「御主也是有過這樣的想法嗎？」
「什……」瀋河差一點驚呼出聲。
腦海裏面想著這方面的事情。
「這一份食物，是今天最美味的一道。」瀋河放下筷子，看了眼台下的才波城一郎，「你可以留下來。」
瀋河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阿爾托莉雅·Alter的出現，對於他的計劃而言簡直猶如神助。
阿爾托莉雅·Alter也只是想要一個不一樣的稱呼而已，但是自己默念了兩邊，忽然覺得不對。
「不，等等，這個不是演戲嗎？」瀋河望著黑呆王這個樣子，完全愣住，「你不是和阿爾托莉雅記憶共享嗎？」
「怎麼，你難道和上面那個蠢蛋一樣，以為我特意跑來為你們舉辦什麼美食比賽？」瀋河直接打斷了對方。
「這個……和_圖_書」
而就在才波城一郎走出去的時候。
完全是命令口吻的聲音出現。
薙切繪里奈捲起廚師服的袖子，也只能靠她來拼一把了。
阿爾托莉雅真的是能夠靠不斷餵食上升好感度的類型啊。
而且對於黑王而言，也不過是把頭上的王冠換成了黑白髮箍而已，別的都沒變。
所有人的視線都轉過去，發現這近乎不會出現在頂級廚師菜譜上的香味，正來自於神之舌擁有者，薙切繪里奈的廚台。
果然和自己預計的一樣。
現場頓時傳來嘈雜的討論聲音。
「因為呀，這也太奇怪了吧，哪裡會有御主和從者戀愛的？」阿爾托莉雅·Alter半眯著似乎是醉醺醺的雙眼，「不要說從屬關係，你們甚至連所屬的時代都不一樣哦。」
仔細想想，似乎上一次式就間接的提醒過自己這個問題，還有那用織的性格拉著自己逛街的舉動，沒想到看過那麼多作品的自己，竟然也會一邊遲鈍的裝作沒發覺，一邊做著就像是中央空調般暖男的事情，還以為能夠一直這樣下去，真是把別人都當成傻瓜了。
不單單是眾多廚師們，就連阿爾托莉雅·Alter和迦勒底眾人都呆住了。
「我說的不是美食的道路，而是廚師的道路。」才波城一郎看了繪里奈一眼，搖搖頭，「等薙切大小姐你有了自己的餐廳之後，就會明白了。」
包括薙切繪里奈，同樣如此。
「請不用再說了！御主。」阿爾托莉雅·Alter深吸一口氣，眼神中似乎帶著某種複雜和糾結的情感，「我明白的，能夠得到如此信賴，真是萬分感謝。」
「好了好了，大家坐下來繼續吃吧。」
作為食戟第一人的實力可見一斑。
但是阿爾托莉雅·Alter作為騎士王的高貴身姿，卻在此刻深深的吸引了所有人。
「雖然我並不是喜歡搞派頭的人，但此情此景，理應祝賀，各位，將你們引以為豪的作品奉上吧。」
「王，王妃嗎？」阿爾托莉雅·Alter的面龐上忽然蒙上了迷醉的紅暈。
「這有什麼關係。」瀋河和_圖_書啞然，「你們又不是被聖杯戰爭召喚出來的英靈，可是要一直陪在我身邊的。」
「可是……」才波城一郎一愣。
四周一下子好像變得非常安靜。
但是這種時候，忽然覺得喝酒比喝可樂更好一些。
不過兩紮啤酒下肚，她的整個面旁就變得嬌艷欲滴，滿是醉色，然後伸出手一把箍住瀋河的脖子。
「既然這樣，我也放手一搏吧。」
而她又不好怎麼提醒，畢竟她可不想暴露自己和台上這些人的關係。
「隨便你……」
「哪裡有。」瀋河覺得話題總算轉移到正常的方向上，不由鬆口氣，「作為從者，無論是你還是阿爾托莉雅，都是非常稱職的。」
「不，你明白什麼了……」
人們也只能惋惜，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美食上的規則同樣重要，不乏有優秀的廚師，因為對食戟的要求理解錯誤而失敗。
直到現在，廚師們才開始意識到這個問題。
她執著於美食，更多的是因為熱愛，而不是要讓別人吃的開心。
炸馬鈴薯。
一如他當年從遠月學園退學一樣。
真不爭氣。
「……好！」
貞德招呼著其它的從者，然後若無其事的坐在瀋河的身邊，低頭埋在自己的碗里。
「又怎麼了，小阿爾？」瀋河有些莫名其妙的。
「這麼說……」瀋河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正常情況下，應該是會想著後宮才對。」
阿爾托莉雅·Alter其實並不是很喜歡酒精的味道。
優秀的廚師更是萬金難求，再加上食戟所帶來的意義，對於大多數的廚師而言，製作美食並不是為了讓客人得到滿足，而是為了贏得食戟，獲得榮耀和地位。
「你呀，當初是怎麼和貞德在一起的，說說唄。」
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夠用完全陌生的食材做出這樣的美食。
被賽米拉米斯用魔術拉了上來，每個從者都繼續開動，這倒是恰到好處的化解了那個古怪的氛圍。
瀋河心裏不由鬆了口氣。
忽然間，阿爾托莉雅·Alter的鼻子嗅了嗅。
「唔……」阿爾托莉雅·Alter就這樣和-圖-書看著瀋河，忽然意識到，自己忘了裝醉，咻的一下子彈開來，紅著臉扭向另一邊，「也，也對呢，御主可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的人，而且會覺得自己對別人好一些就能開後宮什麼，那未免也太狂妄了，我，我們可沒有貞德那麼傻。」
阿爾托莉雅靠的更近了些，平常充滿威嚴的黃金瞳中倒映著瀋河的面龐。
「最後一關。」瀋河握緊阿爾托莉雅·Alter的手，站起來，「我還有一位王妃吃的不怎麼開心，誰能夠讓她滿意，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
似乎，刷好感刷的過了些……
短暫的延遲之後，台下忽然爆發出幹勁十足的喝彩聲。
「好吧。」瀋河在腦海中想了一會兒，「不如叫黑莉雅？」
咔嚓！
咬咬牙。
自家廚娘的動作，在台上的瀋河看的一清二楚。
「可樂，不，要啤酒。」阿爾托莉雅·Alter乍一下聽見這個稱呼，不由呼吸一滯，連忙移開視線，「雖，雖然現世時間不長，但我也非常重視女僕職責，所以就讓我來陪你喝酒吧，怎麼樣，這可是超越了一般女僕，屬於我的專屬服務哦。」
「所以，我這算是過關了吧。」瀋河無奈地笑道，轉過頭環顧了一遍其她人，「好了，都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了，知道我對你們好，就別總做讓我頭疼的事，說的就是你呢，黑貞。」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都能夠感受到自己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
現在場面上還剩下的廚師，可以說全部都是站在世界的頂端。
但如果能夠用美食征服這樣一位尊貴之人，對於廚師而言，卻是足以自豪的事情。
「這是什麼稱呼？」阿爾托莉雅·Alter露出嫌棄的表情，然後嘆口氣，「算了，叫我黑騎或者黑王吧，也只是一個稱呼而已。」
「呵。」瀋河露出譏諷的笑容，「我們不過是來旅行享受的，對你們而言就好像客人一樣，如果這個世界能讓我們滿意，區區獎賞自然不會吝嗇，但現在看來，你們似乎沒有把握好自己作為廚師的立場。」
「那為什麼會是貞德？因為她來的比較早和*圖*書嗎？」
與此同時，阿爾托莉雅·Alter也不斷的對端上來的食物進行評測。
薙切繪里奈剛剛吐出一個字，就發現才波城一郎已經一路小跑到自己的廚師台前。
這並不是計劃內的事情。
「與其說是不滿……不，沒什麼。」瀋河明智的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瀋河愣了一下，餘光瞥了眼一旁的貞德，正好和她偷偷看過來視線來了個對視。
「不行！不行！這樣的東西也敢端上來嗎？」
「很接近了，但這味道，依舊不行。」
貞德一下子移開視線，抬起大碗把整個臉蛋都擋住，但還是能看見耳尖上的紅暈。
「——！」
才波城一郎的說法，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主流觀念。
但他不傻。
她基本上都是吃一口吐一口，毫不留情的一樣眼否決，那神態絲毫不像作偽。
不過……
「即便客人的口味古怪獨特，也要迎合嗎？」薙切繪里奈不由反駁道，「一味的迎合，根本就做不出美味的料理吧。」
不過，他早有預感，會有這麼一天，畢竟從者和御主之間的關係實在是定義模糊，會對這份關係感到迷惘的應該不只是他。
「總之，換個稱呼吧。」阿爾托莉雅·Alter似乎對這一點很在意。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阿爾托莉雅·Alter眯起眼睛，「雖然我已經拋棄了王的身份，但依舊是作為騎士而存在，遵守諾言可是騎士的職責，還是說，你對我的女僕身份有什麼不滿嗎？」
直到萬眾矚目的才波城一郎的作品端上來后，阿爾托莉雅·Alter這才皺著眉頭咀嚼之後咽了下去，搖搖頭。
就這麼說話的功夫，下方就有不少人已經做好了自己的作品。
世界第一廚師，多大的榮耀和地位。
很多人的確有這個想法，不如說，在發現這個魔王大人並不怎麼殘暴之後，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這場比賽上。
瀋河張了張口，覺得不解釋不行，但是阿爾托莉雅·Alter卻向前一步，看著台下的眾人揚聲說道。
在心裏暗罵一聲，明明是Alter，就是應該做另一個她不敢做的事情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