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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威世界的御主

作者:劍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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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黑桐干也

第三百二十章 黑桐干也

「……瀋河。」瀋河對著她伸出手,有些意外,「你是怎麼猜到的?」
瀋河的身邊才是她本應該置身的歸宿。
那是站在路邊竹林中的兩個人。
不過雖然口中是這樣說,但她還是切換了人格,只是神智微微消失了一瞬間,周身的氣質就發生了變化。
最終,車子在黑桐干也的指路下,來到了一處環繞著大海的工業地帶。
「我出來了。」式表情平靜的望著面前的黑桐干也,「你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蒼崎橙子徑直來到二樓角落的房間,伸出手輕易的扭斷了房間的門鎖。
如果是式的話,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表現的和平常一樣吧。
「你看起來變化挺大的。」織的視線看了一眼一旁的蒼崎橙子,似乎是眼前一亮,「這位,是你的戀人嗎?」
最後也只能夠在深深的看了一眼兩儀式之後,寂寥的轉身。
「你是指殺人鬼的事件?」瀋河不知道對方為何忽然問起這個。
這樣一想,應該也不會過分插手兩儀式與黑桐干也之間的事。
即便是身為冠位人偶師的她看不出面前這人的深淺,假如對方什麼都不想說的話,拿一個事件試探下也不錯。
最終,現在想好的話語,都沒有任何意義。
「到了。」
「吾主。」
同樣的,對瀋河這位主人,也心懷感激。
這裡有一處近乎要變為廢墟的木製公寓。
算了,現在也不是管這種小事的時候。
蒼崎橙子的嘴角勾起了似乎是溫柔的笑容,卻讓熟悉她的黑桐干也感到背脊一寒。
這是打算為黑桐干也出頭了?
「即便我不跟來,你也打算自己探查這個地方吧。」蒼崎橙子點燃了一根香煙,混雜著潮濕腐朽的氣息一同吸入。
「不是,是我的上司。」黑桐干也很乾脆的回答道。
陰暗的夜晚導致無法看清兩人的面龐,但是少女熟悉的聲音卻不停的鑽入腦海。
他,從未對名為兩儀式的友人表達過愛慕之情。
「閣下是華夏人?」
「沒錯hetubook.com.com。」蒼崎橙子聳了聳肩膀,「我公司這個讓人心疼的傻小子似乎是卷進去了,不過就他打探出來的消息,似乎是與式有關。」
從一年前偶然認識橙子小姐開始,對方就教會了他很多。
黑桐干也的喉嚨中只能吐出這一個字。
穿著橙色大衣的女人和瀋河輕輕握手,手掌非常有力,除了纖細的骨骼和柔軟的肌膚以外,一點都不像是女人的手。
即便是現在的黑桐干也,也無比堅信著這點。
「最近在這座城市內發生的事情,你知道嗎?」蒼崎橙子問。
從之前的聖杯戰爭就可以看出。
和三年前的時候一樣,幽靜的道路好像要吞噬一切進去的人般,只是一想到這是式的居所,黑桐干也便也沒有什麼好恐懼的。
那是毫無慈悲的一擊。
「過去是普通人的意思,也就是說現在不是普通人哦。」
伴隨著一個厚重的男聲,有柔和的光暈憑空出現,陰暗的環境瞬息間亮堂起來。
「是!」黑桐干也卻好像根本沒能察覺一樣,「三年前,因為我的原因……」
被阻止了的式,終究還是沒有再對他下手,而是選擇了在他的面前撲向燦爛的車燈。
這樣的話……
一旁的蒼崎橙子點燃了一根香煙,從光暈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欸——」蒼崎橙子發出了很無奈的聲音,但最後還是說道,「好吧,今天我就陪陪你這個失戀的傻小子。」
沒有問理由,也沒有詢問更多,僅僅是遵從著絕對的命令,萊茵哈魯特的身形悄無聲息的消失。
也幸好面前的是織。
那謙遜的目光中帶著無與倫比的堅決和自信,甚至她只在自己那個身為第五魔法使的祖父身上感受過這般的壓力。
「最近死亡的受害者,大多與一種新葯有關,這裡是新葯賣貨人居住的地方。」黑桐干也以平靜的語氣述說著自己冒著相當的危險性調查到的結果。
「既然閣下已經有了決定,那我們就hetubook.com.com靜靜的等待好消息吧。」蒼崎橙子在心裏嘆口氣,又看了眼織,隨後就準備告辭。
「……」瀋河輕輕拍了拍織的肩膀。
只有蒼崎橙子能夠察覺到,對方身上帶來的龐大壓力。
「我是織。」少女的臉上帶著爽朗的笑容,「好久不見,黑桐干也。」
但,他參与的事情已經是越來越危險了。
魔術、鬼魂、鍊金……許許多多普通人或許永遠都無法觸及的世界真相,這些東西,並沒有讓他痴迷,但是卻讓他覺得自己靠近了些式的世界。
黑桐干也猛地抬起頭,似乎是還想要說些什麼。
「什麼呀。」織似乎是有一些不高興,「我現在好不容易才能夠出來一次的。」
黑桐干也沒有回話,裝作沒有聽見一樣的踏上了這座廢棄的公寓,每一件房間都上了鎖,似乎是沒有人在這裏。
從三年前開始,他就格外的討厭冬天。
更是害的兩儀式陷入沉睡中的間接元兇。
但是,黑桐干也卻沒有挪動腳步。
穿著紅色單一的少女這樣說著,用匕首朝著他的喉嚨刺去。
坐在前往兩儀家的車上,黑桐干也默不作聲。
不普通的人也有不普通人的溫暖,她與瀋河一同戰鬥,一同生活,既不用為自己的殺人傾向而矛盾,也不用因為遠離普通人而孤獨,那些「夥伴們」不是同為殺人鬼的同類,卻也是不普通卻努力享受著普通人溫暖的同伴。
「我沒有師承。」瀋河的嘴角微微抽了抽,「過去也只是位普通人。」
所有參与的魔術師,大多有著各自的傳承和來歷,畢竟這是一個以「魔術刻印」的形式繼承魔術的世界,沒有來歷的魔術師基本上都是弱者。
因為這是失去了式的季節。
織進入了沉睡,如今站在眾人面前的,是式。
「我十來歲的時候,經常在這裏砍竹子玩。」式似乎是在對另一個人介紹些什麼,「因為家裡的東西不然隨便破壞,這裏的話,怎麼砍都無所謂啦,咦?這裏和-圖-書還留有痕迹呢,明明其它的都重新長起來了……」
——真是個了不得人。
「但是……」
「……」黑桐干也沒有說話。
只能藉由殺人才能得到充實的意志,與不想拋棄普通人那種溫暖的意志,兩者不停的殺死著對方。
但是蒼崎橙子的手卻搭在他的肩膀上。
「……」黑桐干也沒有說話。
「是,吾主——」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將黑桐干也的話壓在口中。
但那時鮮明的矛盾,在現在看來,卻有些可笑。
「哦?」
這個世界雖然不是阿爾托莉雅的那個世界,但畢竟同屬於型月體系。
緊跟在橙子小姐的身後向前走去,腦海里想著一會兒見到式的父母后要怎麼說,見到式之後又要怎麼說,他又開始緊張了。
窗外的雨水已經停了,但依舊有陰冷的氣息從微微打開的車窗縫隙中鑽入。
「回去吧。」
「好久不見。」
周身洋溢著令人欽佩的風範的騎士瞬息間出現在他的身側,火紅髮色與清澈藍眸的俊美面龐讓人難以將視線從他的身上移開,而挺直的身姿和端正的視線,更是讓人領略到其猶如古老貴族般的修養和尊貴。
那兩個人就站在一起,在身後看著他們的離去,黑桐干也真正意識到,他與式之間的距離從這一刻開始,變得前所未有的遙遠。
蒼崎橙子的聲音和車輪停下的動靜,將黑桐干也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這樣。」織似乎有一點點的失望,然後環著瀋河的胳膊將他拉過來,「這個是我,不對,是式的戀人哦。」
不知道是因為這個早就猜到的事情得到確認而無法出聲,還是因為自己內心湧現上來的無力感而難以開口。
他不是很理解蒼崎橙子這句話的意思,因為在他看來,式的模樣不但沒有遠離普通人,反而更加靠近了。
「謝謝。」黑桐干也流露出了些許的感激。
黑桐干也伸出手,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這才從那種難以言表的情感https://www.hetubook.com.com中脫離。
這是織吧。
不過——
能夠超越那時候的悲傷,即便是式突然消失的時候,黑桐干也所想的也只是如何尋找。
「——我想殺了你。」
「因為我曾經在那個國家居住過一段時間,雖然是同一個人種,但還是能看出不少差別。」蒼崎橙子好像隨意般的問道,「華夏的退魔師家族雖然不少,但沈姓的卻是沒有,不知道閣下是哪一家?」
「式……」
瀋河口裡面喊出這個名字。
「萊茵哈魯特。」
即便是現在,黑桐干也也明白這點,如果不是那個忽然竄出的,從側面踢飛式的男子,他真的會死在式的手中。
蒼崎橙子所想的其實很簡單。
自己這個傻傻的部下,完全沒有修行魔術的天賦,但是卻在情報搜集上有著令人意外的敏感性,尤其是找人方面。
熟悉她的瀋河明白,這說明她現在已經是有一些不怎麼高興了。
「這間。」
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尤其是面對著兩儀式的笑臉,就連出於禮貌本應該說出的祝福都無法說出。
「……這就是你想要說的話?」式的聲音有著一絲絲的低沉。
「傻小子。」蒼崎橙子的手掌依舊放在黑桐干也的身上,好像這樣能夠給他一些慰藉,「禁忌的閥門一旦打開,就再也回不去了,兩儀式已經完全拋棄了作為普通人的身份,現在的她,與你是位於不同世界的人。」
即便是這樣卑微的舉動,由萊茵哈魯特做來也好像是順理成章一般,不會讓人心生哪怕一絲一毫的小視。
她根本就不是什麼殺人鬼。
「這樣說,也沒錯。」瀋河有點琢磨不清她的想法。
「雖然是很失禮的要求。」他咬了咬牙齒,猛地鞠躬,「我想要和式見一面。」
甚至那眉宇間令人望而生怯的冰冷,都消散了很多。
這個時期的蒼崎橙子,應該是過著隱姓埋名自甘墮落的生活,與作為普通人的黑桐干也相識,純粹是因為緣分,而且在殺人鬼事件結束后,她也悄無聲息的和*圖*書離開。
聽著歡快的聲音,黑桐干也心裏面確認了這點。
「蒼崎橙子。」
不可能再有什麼事情——
「橙子小姐。」他忽然停下了腳步,「我想要去一個地方。」
「在這座城市裡面,有一個以殺人為樂的歹徒。」瀋河抬手微微指著一個方向,「把他帶來,不要牽扯無關人士。」
「這裏就是你這段時間調查的成果?」蒼崎橙子看了看四周,「倒的確是非人之物喜歡待的地方。」
這段時間,他從瀋河給他的書籍中,學到了非常多。
雖然有些事情,不是身為騎士的他能做的,但是卻也已經不再迷惘,而且對拯救他的國家而充滿了信心。
而黑桐干也也終於見到那個人。
黑桐干也的嘴唇抽了抽。
而且,她可惜在「心疼」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現在的式,大概能夠體驗到一些那時的情感。
他不由在心裏苦笑。
「那根本不是你的原因,只是我自己的選擇。」式有些粗魯的打斷了對方的話,嘴角似乎是勾起了冷笑,「你還不明白嗎?身為殺人鬼的我卻妄圖從你這裏得到普通人的溫暖,這本來就是很可笑的事情。」
陶瓷般的肌膚、深邃的漆黑眼瞳,中性的外表,這一切都沒有變化,但是那頭雜亂的留到肩膀的短髮,卻變成了柔順的長發,從脖頸處簡單的束住。
即便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他在回憶起那一刻的時候,依舊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痛苦。
瀋河腦海里微微思考了會兒,也明白對方的意思,畢竟他的行為已經能算上是橫刀奪愛了。
面前是兩儀家的入口。
因為當兩儀式忽然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只有腦袋一片空白。
大概是因為織已經回來了的緣故。
腦海中不由回想起與式昏迷前的最後一次相見。
大意了,瀋河有些後悔,他其實應該要有所準備的。
「是!」黑桐干也的身軀微微顫抖著,保持著鞠躬的姿態而沒有抬起來,「對不起!」
「有人來了。」
但是這樣的一位青年,卻持劍單膝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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