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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隊長，那您要調查多久？」許經理眼看吳天霖軟硬不吃，絲毫沒有辦法，只能哭喪著臉問道。

韓老四雖然文化程度不高，可是腦子活，學東西快，陳淼身邊當初也是沒人可用，總務科這麼重要的位置，必須要抓到自己人手中，所以，才讓韓老四去了總務科。

「哎！」

「三哥，咱們是去76號還是『霖』記？」小七發動汽車后問道。

……

「吳隊長，您高抬貴手，我們兆豐總會從來對您和督察處的兄弟們很照顧，你們過來玩，哪一次不是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高興而來，滿意而歸的？」許經理對進駐兆豐總會調查的吳天霖那是又作揖，又哀求。

「三哥，咖啡。」

「嗯，我知道了，老五那邊不是久待之地，該把她送走了。」陳淼點了點頭，雖然他對吳馨的話還有些存疑，但經過自己的分析和印證，她基本上應該是沒有撒謊的。

將韓曉東開除，還放出不準別人用他的話，這擺明了就是設下一個局，讓韓曉東這個蠢貨自己幫他把幕後黑手給找出來。

「什麼意思？」

「沒有，絕對沒有！」許經理聞言，立刻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斬釘截鐵地說道。

「許經理，我們督察處辦案講究程序和規矩，不會亂來的，只會找相關人談話和了解，不會幹擾你們正常營業的。」吳天霖道。

「吳隊長，我們這裏根本沒有什麼馬河圖的同夥，您一定是搞錯了，馬河圖每次都是跟桓長官一起來的，桓長官不來，他沒來過一次，他跟我們和*圖*書這裏的姑娘也都沒什麼來往，每次也都是點的不同的姑娘……」許經理解釋道。

陳淼也不勉強他。

陳三水是傻子嗎？

「不知道，就看到他進茅秘書家，但沒見到人出來。」韓老四搖頭。

許經理嚇的把話頭又縮了回去。

韓老四想要喝，自己泡去。

別小瞧這些小特務，他們的消息也許是道聽途說來的，可那也要看傳的誰的消息，聽的人又是誰。

「不是，吳隊長，你們陳處前天晚上還在我們這裏玩的很盡興，還有唐處一起……」許經理辯解道。

「你又去老五那兒了？」陳淼正在洗手間對著鏡子刮鬍子，聞言，問道。

「所以，我們挑了客人不多的白天才過來，不然，你希望我們晚上來？」吳天霖嘿嘿一笑道。

「嗯，那我就不等你了……」

這個急不來的。

「這事兒你就甭操心了，我會辦妥的。」陳淼從洗手間出來，穿上衣服道，「走吧，下去吃早飯了。」

「茅子明？」

「許經理，不是我不近人情，其實，我也不情願這麼做，馬河圖這人都跑去重慶領獎去了，這案子明顯是沒法結了，可這有些疑點還是要搞清楚的，不然，兆豐總會下一次再出事兒，你擔待的起嗎？」

「除了他，咱們76號還有幾個茅秘書。」韓老四嘿嘿笑，「三哥，這韓曉東不是吳雲甫的人，怎麼會去茅秘書家呢？」

「三哥，我看的江組長八成讓這韓曉東給耍了，這指示韓曉東盜取咱們機要室卷宗的人應該和*圖*書是茅秘書，而不是顧寶林。」韓老四嘿嘿一聲道。

「明白。」韓老四點了點頭。

他應該去找顧寶林，才能把這個事兒給坐實了，現在倒好，被人看見的話，那不是把他給徹底坐實了。

他茅子明乾的，跟丁默涵指使的有什麼區別？

「分析的不錯，看來我讓江志強開除他，並且斷了他在76號的生計，他這是心生不滿，去找茅子明算賬了。」陳淼冷笑一聲，「韓曉東人呢？」

「許經理，話別說的這麼滿，按照規矩，你也是要留下問詢筆錄的，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的。」吳天霖嘿嘿一笑。

韓老四在76號內是廣交朋友，到處都有狐朋狗友，這讓陳淼在76號內有一個消息靈通的渠道。

「謝謝了。」陳淼點頭致謝，盧葦沖泡咖啡的手藝已經快比得上一些專業的咖啡館的咖啡師了。

有些事情，他這個處長肯定不能親自去做，但韓老四就不一樣了，他的位置不高不低，手裡還有些小權，自然成了底層小特務們巴結的對象。

但那可能是在半年之後的事情了。

「送走，她的傷雖然說無大礙，可若是長途跋涉的話，只怕是身體吃不消的。」梁雪琴道。

不過也不是說搬就搬的，首先還要解決督察處辦公用地，目前『霖』記並不具備條件，只有等麵粉廠併入進來，把辦公大樓造好之後，才能正式搬遷。

剛到督察處辦公室，韓老四就過來了，他這個總務科科長磕磕碰碰的，如今也算是走上正軌了。

「許經理，你就別在這和*圖*書裏打擾我們調查了，若是要找你了解情況，會派人去叫你的，你去忙吧。」吳天霖一揮手，他倒是有心想提醒一下，不過對方如果是黑貓王秋就更好了。

這傢伙一開始還有些埋怨，不過現在倒是乾的挺順手的，不在督察大隊，加上總務科的油水足，這小子比剛認識陳淼的時候足足胖了一圈兒。

這有點兒公器私用的意思，儘管理由無可指摘。

「你再去打聽一下，看著韓曉東今天有沒有出現，有的話就算了，沒有的話，就回來告訴我。」陳淼心中一動，吩咐一聲。

弄不好，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督察處會相信他說的嗎，還顧寶林？

按照道理，總務科是管著督察處所有人的吃喝拉撒的，這總務科科長可是個肥缺，一般人是當不了的。

這來兆豐總會這種場所不就是來找樂的，許多人外面衣冠楚楚的，到了這裏那是徹底放開了。

「沒見人出來，怎麼回事兒？」

誰願意自己不為人知的另一面被人看到，尤其是76號這樣的特務機構？

雖然他已經打算將督察處從76號搬出來，這樣的得到了林世群的默許，畢竟汪氏還都后，76號雖然還是76號，可還是有區別的，督察處獨立出去，對76號是有好處的。

只要陳淼來上班，韓老四每天都會來問安，這已經習慣了。

藉著朦朧的路燈一瞅，立馬臉就黑了。

「誰沒事兒盯著監視茅秘書？」韓老四道。

換作別人，許經理早就讓人往外轟人了，可76號督察處，他敢把人往外轟嗎？

hetubook.com.com「她背後有幾處傷，自己沒辦法處理，我去給她換藥了。」梁雪琴解釋一聲。

「老四，坐下說。」陳淼脫去大衣，掛在衣架上，招呼韓老四一聲。

「你想嚇死我呀，誰讓你過來的？」

「三哥，昨天晚上有人看到韓曉東進了茅秘書家。」

結果，這個蠢貨剛被開除，轉眼就把他給賣了。

「你說呢？」

先裝可憐再說，反正，兆豐總會後面也有人，老闆娘都還沒出面，那就還有商量的餘地。

入夜後，華邨，茅子明從76號下班回家，一路上哼著小曲兒，想著一會兒去哪兒快活呢。

韓老四要不是陳淼的嫡系，估計他是沒這個資格的，但是沒辦法，誰讓他一開始跟對了人呢？

「三哥，我就不坐了。」韓老四如今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人物了，頭髮打了髮蠟，梳的一絲不苟，衣服料子也上了檔次，完全沒有當初落魄的樣子，但他可不敢在陳淼面前擺譜而，他只知道自己這一切是怎麼來的，態度非常恭敬的道，「我還是站著跟您彙報吧。」

盧葦捧著沖泡好的咖啡送進來，但他從來不給韓老四泡上一杯，原因是，他從來就沒有這個想法。

「我不是答應給你一筆錢嗎？」茅子明臉陰的都快能擠出水來了，這韓曉東剛被督察處開除，就跑到他家裡，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快到家門口，冷不丁的一個黑影竄出來，嚇的他都快心臟都快到嗓子口了。

「那可不好說，什麼時候找到馬河圖的同夥兒，什麼時候才算結束。」

在吳天霖看來，兆hｔｔｐs://ｗｗw•hｅｔuｂｏｏｋ•ｃoｍ.ｃom豐總會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陳淼，否則，陳淼不會用這種方法整兆豐總會。

「不是我想讓她再恢復一些，而是她不能再在上海待下去了。」陳淼道，「這樣會影響到我們的安全。」

……

「馬河圖當初是怎麼從兆豐總會逃出去的，你們兆豐總會內部有沒有他的同黨，協助他故意逃脫追捕？」吳天霖。

「先去76號吧，以後，上午在76號總部，下午去『霖』記，逐步過渡一下，等年後再說。」陳淼吩咐道。

「三哥，那個女的身上的傷恢復了的差不多了。」早上醒來，梁雪琴一邊疊被子，一邊說道。

「茅秘書，你可不能翻臉不認人，我是按照你說的去做了，現在我被督察處掃地出門，而且，還放出話出去，誰敢用我，就是不給76號督察處面子，我沒活路了，不來找你，找誰？」韓曉東死乞白賴地說道。

「是，是……」許經理苦笑不已，不干擾正常營業，可你們76號督察處光明正大的進駐，那些客人還願意來嗎？

「你說沒有就沒有，你敢打包票嗎？」吳天霖斜睨了許經理一眼道。

「我還沒洗臉呢，你先去吧。」

掏出鑰匙，開門眼睛一橫：「趕緊進來，別讓人看見。」

兆豐總會。

對於76號內的小道消息流傳，陳淼是相當重視的，不經意的一條小道消息那可能派上大用場，甚至會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你走不走，錢我都給你了，你被督察處開除，跟我有什麼關係？」茅子明喝斥一聲道。

……

「哦，我知道了。」梁雪琴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