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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淼一回來就察覺到了，巧兒對紅玉天生帶著一絲敵意，這種敵意自然是因為梁雪琴的關係。

「看來，她成功的引起了你的同情。」陳淼點了點頭。

「都幹什麼呢，茅秘書是動物園的老虎，獅子嗎，你們一個個的都跑過來看？」

「那我該怎麼辦？」

這王秋已經把紅玉送來了。

「是的，死亡時間跟韓曉東失蹤的時間非常吻合，而且溺水身亡也符合現場勘查的情況，另外，我們還有意外的發現。」江志強道。

「是的，這門行業自古有之，戲子，戲子，不是我們這個行當的人自己不自愛，更多的時候是無法選擇……」梁雪琴傷感一聲。

「這麼說兆豐總會的許多女子都簽了這樣的賣身契？」

三天了。

「啊？」梁雪琴露出一絲驚訝。

「平時多注意觀察，但不要太刻意了。」陳淼道，「巧兒那邊就不用了，讓她自然表演，反而更真實。」

「明白了。」吳天霖點了點頭。

而是他們過去也沒什麼可聊的，不過是客人跟侍者的關係。

「可我不是應該對她表現的冷淡或者警惕一些嗎？」梁雪琴道，「她可是別人給你使的美人計？」

甚至讓巧兒知道，紅玉是別人安插在自家的眼線，這並不是什麼壞事兒，起碼巧兒會一直對她防備著。

「不，不，我要見陳三水，我要見他……」

「就是為了訓練她們去討好權貴？」

「這麼說死亡時間就是一個星期前，而且是溺亡，死者生前還喝了大量的酒？」

環境不同和-圖-書，伺候的人也不一樣了，活兒可能要輕鬆的多，但燈紅酒綠的生活那是一去不復返了。

「秋老闆把紅玉的契約也給拿過來了。」回到書房，梁雪琴進來，手裡拿著一份契約文書給了陳淼。

紅玉背後到底是誰，陳淼一時間還看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絕不會是丁默涵，紅玉過去在兆豐總會伺候的都是丁默涵，這很可能就是一個煙霧彈。

沒有人理會他，任由他在裏面發泄不滿的情緒，吼的嗓子幹了，啞了，然後再沒有力氣了……

關了三天了，雖然沒有戴手銬，而且在優待室內可自由活動，茅子明的狀態很差，人相當頹廢。

「未雨綢繆，也省的以後再麻煩，一次性弄好了不好嗎？」陳淼道。

「雪琴，你仔細回想一下，她從進咱們家，都說了那些話，做了那些事情，是不是有一種讓你感同身受的感覺？」陳淼道，「讓你不知不覺的同情她，認同她，甚至還覺得她很可憐，只是被人利用了。」

所有人頓時如同鳥獸散了，走了一個乾乾淨淨。

「處座，驗屍所剛送來法醫的解剖報告。」第二天一早，陳淼就接到了江志強送來的法醫報告單。

「什麼契約？」

「三哥，您說這茅子明會簽嗎？」

「你還是看一下吧，我們這是為你好，你要是不簽的話，結果也是一樣的，但待遇可就不一樣了。」吳天霖將計劃書從門縫裡塞了進去。

「滾，滾，都沒事幹了？」吳天霖喝斥一聲，這幫和_圖_書小子，太不尊重人家茅秘書了，可別給人家心理留下什麼陰影，那就不好了。

「說什麼呢？」

梁雪琴仔細回憶了一下，最終認真的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從紅玉一進門就擺出了低姿態，每一話似乎都有深意，將她自己過去跟著師父學藝的歲月給回憶起來，令她心中不自覺的對她產生了同情和憐憫。

「什麼意思，你們想幹什麼？」

「這個我們交給李根記營造了，他們在這方面還是有口碑的，何況他們還想接咱們下面的工程，價錢報的很低，基本上是成本價了。」吳天霖道。

「放我出去……」

「什麼發現？」

「我們找了三家建築設計公司，讓他們在一個月之內拿出設計方案，然後對比，勝者中選。」

這說明什麼？

「你們，你們別走呀，再給我吸一口，我就吸一口……」優待室內，茅子明急吼吼的叫喚著。

「給我抽一口，就一口，我受不了了……」煙癮發作起來，那真的跟畜生蠻沒什麼區別。

「不禁止她外出，但外出必須有人陪同。」

「咱們自己造大樓，該省的省，該花的花，千萬不能貪一時的利，給我弄一個危房工程出來，還有地下工程，我們自己做。」陳淼吩咐道。

「那個大隊長，我還有一份報告沒寫完……」呲溜一聲，那小子腳底抹油扭頭就跑出去了。

「三哥，這麼大的地下工程，咱們有這個必要嗎？」

「明天把賣身契還給她，就說是我給的，今後她就是自由身，去留由和*圖*書她自己決定。」陳淼吩咐道。

茅子明被督察處當做反面典型，進行參觀教學，讓所有人明白，染上大煙癮毀掉的不只是一個人身體，還有他的靈魂。

……

自己的主子沒有能力把自己救出去，或者說，丁默涵極有可能將他放棄了，後者才是更可怕的事情。

「我們找到了韓曉東那天穿的鞋。」江志強嘿嘿一笑，「那雙皮鞋不錯，被茅秘書在半道上扔掉了，被附近的一個乞丐撿到了，就穿在腳上，被我們給發現了，這真是一個意外。」

「嗯，麵粉廠拆除和平整工作呢？」

……

「看來，我們的證據鏈閉合了，可以再一次提審茅秘書了。」陳淼呵呵一笑，有時候，上天還是公平的，不會讓惡人輕易的逍遙法外。

「什麼戒煙計劃，我不簽，我不簽……」茅子明雖然煙癮難受，可腦子還清醒著呢，本能的覺得，這個戒煙計劃上的字一簽，自己可就真的沒自由了。

「明白了。」梁雪琴點了點頭。

「今天的工作就到這裏了，咱們督察處新大樓的籌建工作怎麼樣了？」陳淼詢問道，吳天霖雖然只是督察大隊的大隊長，可他現在相當於自己在督察處的大總管。

「好，還有呢？」

「大隊長，我們……」剩下的沒走成的，一個個被逮了一個正著。

紅玉怎麼進的家門，梁雪琴肯定會跟巧兒說的，雖然說紅玉跟陳淼半點兒男女關係都沒有，可這個女人進了自家門，那就是衝著陳淼來的。

還有，王秋在這裏面充當什麼角色和圖書，也是值得玩味的。

「也不算是賣身契，就是一個十年的契約，紅玉必須給王秋工作十年，才能贖回自己的自由。」梁雪琴道。

「紅玉跟兆豐總會簽的是賣身契？」陳淼驚訝道。

吃晚飯的時候，陳淼僅僅是點頭招呼了一聲，餘下並沒有太多的交流，倒不是怕梁雪琴多想。

「後天是小年，通知要到76號大禮堂吃尾牙宴，我和小七都不回來吃晚飯了。」陳淼想起來，提前交代一聲，免得到時候忙起來，把事兒給忘了。

自己都沒能從這裏走出去。

「賣身契。」

不，他知道丁默涵太多的隱秘了，那是一損俱損，他要是完了，丁默涵自己也好不了，焦躁，狂躁……

「猴子還差不多……」

現在，在家裡，其實也差不多，主家跟傭人，對紅玉而言，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還是伺候人。

「也不是，只有紅玉這樣資質比較高的，才會簽訂十年的賣身契，當然，王秋在她們身上投入也是挺大的，要請老師教她們各種技藝，琴棋書畫，吹拉彈唱等等，要調|教出一個出來，起碼得花兩三年時間，其中耗費的財力和物力那都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梁雪琴道。

「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陳淼一看外面天色已經黑了，自己再不回去話，家裡該擔心了。

「不用管那麼多，你的反應屬於正常人的情況，如果你表現的太過警惕，或者冷淡，她都會看的出來的。」陳淼道。

「我不知道，但只要他簽了，我們就有借口長期將他羈和-圖-書押了。」陳淼道，「不著急，等江志強那邊的調查結果出來。」

「嗯，屍體已經送去驗屍所進行解剖了，估計，明天就會有結果。」吳天霖點了點頭。

「看到了，你們要是染上大煙癮也會跟他一樣，廢人一個！」

「茅秘書，這大煙可不是好東西，大家都是同僚，不忍心看你這樣把人生毀了，所以呢，就給你制定了一個戒煙計劃，你呢，看一下，同意的話，在上面簽個字……」

「想要見三哥，簽了它。」吳天霖道。

「你說呢，我們督察處又不是為你開的，你想見誰，就見誰，茅秘書，你要想清楚再決定。」吳天霖嘿嘿一聲，直接就走了。

巧兒自然是自帶敵意了。

「三哥慢走。」

「吳隊長，別走呀！」

「什麼意思，我只有簽了它，才能見到陳三水？」茅子明問道。

「嗯，你可以對她在咱們家的行為做一些限制，比如，從晚上八點到第二天早上七點這段時間內，沒有允許，不允許他上二樓，尤其是書房和卧室，未的允許，絕不能擅自進入。」陳淼道。

「好，她要是不走呢？」

「督察大隊可不只有優待室，也有普通牢房的，那裡是又寒冷又潮濕，被子都是發霉的，洗漱也沒有熱水，伙食更是別提了，茅秘書，你想好了，要住哪一個？」吳天霖嘿嘿一笑。

……

「她不會走的，她一個弱女子，又生的一張漂亮的臉蛋，在這亂世中，你覺得什麼地方更安全？」陳淼道，「這不過是試探一下她的態度，算是必須要走的一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