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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抬起頭盯著宋志超說道：「好啦，現在你什麼都明白了，我無所謂的，輸了就是輸了——你想怎樣？」聳聳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模樣——也是，他老豆可是李佳誠，怕咩呀！

宋志超接過紙張看了一眼，笑道：「多謝！」

汽車轟鳴，在黑夜中慢慢駛離。

「也許吧——不過我只能對你講，我不知道。」李二少說，「你也有講，他是老狐狸一隻嘛，連我都出賣了，又怎麼會對我講真話？我告訴你地點，你能信？」

李二少：「……」

宋志超沒否認，只是笑。

李二少眼睛翻了翻，忽然走到車前，拍車窗，「喂，把紙筆拿出來！」

「想。」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

「誇我？呵呵，如果我真的那麼聰明，也不會被你給陰了，甚至現在還不知道——嗯，慢著，也許……我知道你在玩什麼花招了。」李二少敲著腦門，目光變得炙熱。「你的VCD是特殊商品，可以有關稅，也可https://www.hetubook.com.com以沒有關稅，如果你把它們全部變成左腳的鞋子，那麼就一定沒關稅了！」

宋志超手指一松，那燃燒的殘紙順風飛舞，淹沒在黑色中。

「誇你。」

卻是一直在暗中保護宋志超的金九。

「好，就算是一見如故——講真，你到底怎麼做的，看起來我是輸了，你的把柄沒抓到，反而在這裏吃了這麼久的冷風。」李二少有些泄氣地說。

晃了晃，很快燒成灰燼。

李二少接過紙筆，把紙張攤在車上，用嘴咬著筆帽，刷刷，寫了幾個地址，然後把筆帽從嘴裏拿出蓋上，伸手把寫好的地址遞給宋志超，說道：「諾，就是這幾個——祝你好運！」

「你的笑很詭異哦！」李二少看著宋志超說，「至少少我不喜歡。」

忽然大笑，「這你也知道？」

沒等宋志超把話說完，李二少就接著道：「於是就把這批商品進行拍賣，但是卻無人競價和*圖*書，原因是那批鞋子統一都是左腳的，沒有右腳。最後，終於有人以最低的價格把這些東西拍走，就是那個賣鞋子的商人——美國哈弗商業學院教授的天才營銷案例五百條中的第132條！」

「那個國家的海關見這批貨沒人交稅也沒人認領，於是就……」

「哦，Shit！」李二少狠狠地甩手罵了一句，然後指了指宋志超，不得不服氣地說了一句：「好，你厲害！」

海風拂面而來——

「於是這個聰明的商人就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等到他的鞋子包裝好運到另一個國家之後，他沒去主動交稅，然後領走鞋子，而是在旁邊觀望。」

金九鐵塔般站立在宋志超身後，問道：「超哥，怎麼做？」

這時候，一個高大的人影從他背後走出。

宋志超微微一笑，回過身道：「怎麼做？當然是捉賊哦——兵捉賊，賊捉兵，這個世道就是這樣，黑白不分！」

一向接受高檔教育，不怎麼爆粗口的李二少和*圖*書又忍不住爆了一句：「草！」

「啪啪啪！」宋志超鼓起掌來，「聰明，不愧是美國畢業的高材生，李二少果然見多識廣，博文廣記！」

「食東西要擦凈嘴，還要擦凈衣服——偷吃嘛，就很難擦乾淨了。」

「我笑得很真誠，只是你沒感受到。」

「老友？好像今天我們才第一次見面。」

天空打下一個炸雷。

宋志超搖頭，「不信。」

「那就給你講個故事先——很久以前，有一個做鞋子的商人想要把一批貨物從一個國家，運到另外一個國家銷售，不過關稅太重，怎麼辦？」

李二少看著盯著自己的宋志超，忽然一笑：「好像你蠻了解我的。」

「一見如故，你沒聽說過嗎？」

李二少詫異，沒想到宋志超會突然給自己講故事。

李二少再翻白眼，「不用謝，是我輸給你的——不過下次你可就沒這麼好運！」說完，李二少也知道再在這裏多說無益，頂多多丟一會兒臉，於是就上了車，對那躲著的女明和_圖_書星吼：「躲什麼躲？早看到你啦！人頭豬腦——草！」把一肚子火氣全部發泄在倒霉的女明星身上。

宋志超收回逼迫的眼神，笑道：「我們是老友嘛。」

躲在裏面的女明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嚇一跳，等明白李二少只是要紙和筆，就忙打開車內的收納盒，找到紙筆，遞了出去——還是不敢看宋志超，偷偷摸摸的。

宋志超笑了，看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李二少，忽然說：「我想知道，盛田那老狐狸造假的窩點在哪裡？」

眼看李二少打著火，發動汽車，將要離去，宋志超揮手友好道別，「慢走！」

宋志超也笑了，「被你猜到了，很簡單，那批VCD沒有讀碟磁頭——也就是說，沒有磁頭的VCD只是一堆廢鐵，港英政府是不會對一批廢品徵收關稅的，何況，香港還是有名的自由貿易港。」攤攤手，一副淡然模樣，「畢竟要保持好名聲嘛，總不能為了一點點蠅頭之利，繼續扣押我這批貨物！」

「草，日本人和_圖_書就是靠不住！」李二少有些姿態不雅地沖地上啐口唾沫。「一開始我就不應該與他合作。」

咔嚓一聲！

不要說李二少想知道，連躲在車裡面的那個女明星也想知道——畢竟像這種豪門闊少與新晉財閥鬥智斗勇的故事可不多見。於是她豎起耳朵聽著……

雨更大了。

李二少：「……」笑了，「你怕他造出一大批質量比你還好的VCD出來，攻佔你的市場是嗎？」

宋志超的手伸過去，搭在他的肩膀上，幫他輕輕彈了彈肩膀上的粉末——那是李二少之前吃蝦片的時候弄上的。

「是嘛，那你還問我？」

「你想知道嗎？」宋志超問他。

宋志超伸出手去，李二少嚇了一跳，忙後退。

看著那汽車的影子，宋志超從懷中掏出打火機，將那紙張點燃——燃燒的紙在黑夜中格外顯眼。

「我不想知道的，可是盛田那個老狐狸卻把你給賣了，我想不知道也不行呀。」

宋志超微微一笑，「再厲害也沒你犀利——敢和盛田昭夫聯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