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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種歲月

作者:嚴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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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糟!被坑去當兵了! 第五十九章 新兵下連

第一卷 糟!被坑去當兵了!

第五十九章 新兵下連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別在排房裡抽煙?!看看你們像什麼話!?都把地板搞髒了!出去!」
大家收拾了東西擠上車,幾輛軍卡沿著公路一路朝東飛馳。
他尖叫著,身上還穿著理髮用的圍裙,像一個被猛獸追在身後的小羚羊一樣在排房門前的籃球場上一邊跑一邊尖叫:「我不剪!我不剪!剪了頭髮我就失去了靈魂!」
易軍目光還是沒離開過大門口上的那幾個鋼板字,一邊搖頭,一邊嘆氣:「我當兵的時候,武裝部的幹部對我說,我來的是沿海開放的大城市當兵,都說我走狗屎運了……」
鐵八連的營區三面環山,東面三公里左右是小鎮,門口右邊的不到二十米高的小坡上有兩間平房,是專門為來隊家屬準備的臨時居住點。
徐興國哼了一聲,沒搭理倆人,到另一邊掃地去了。
按照規定,無論是否在地方自行理髮,來到部隊還是要讓班長們給你拾掇拾掇頭頂。
後者也不搭理,示威一樣往空氣了噴了口煙,又往地上撣了撣煙灰。
他側頭https://www•hetubook.com•com看了看莊嚴,一臉便秘的表情道:「我的媽喲,就這樣?這就是我的狗屎運?」
越走,周圍的景物越顯得荒涼。
八連是個獨立在外的連隊。
尹顯聰說:「這是一個鎮,是這個城市最偏遠的一個鎮!」
易軍朝空氣里吹了口煙,哼了一聲說:「你們排缺編最嚴重唄,分配的時候我們排長又看我不爽,就把我扔到這裏來了……」
幾分鐘后,隨著一聲尖銳的剎車聲,整個車隊在終於停住。
莊嚴問:「詩人,發什麼呆?」
因為崇拜海子,而海子是長發,因此易軍覺得自己如果不留一頭長發就不能像海子一樣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莊嚴說:「N鎮?是在哪?」
授銜儀式之後沒幾天,營里派了車,接八連的新兵去N鎮。
「憑啥?」正在抽煙的莊嚴不樂意了,「你愛掃掃別的地方去,我這裏我自己弄,你管得著嗎?」
易軍有著一頭「散發著詩人氣息的秀髮」——這是他自己的說法。
和-圖-書舉頓時引來無數圍觀,大家看耍猴一樣,看著易軍的班長拿著剪髮的推子追著易軍跑,最後幾乎是按在地上把頭髮剪掉。
易軍也是八連新兵里的「名人」,來自贛西省某地,算是徐興國的半個老鄉。
倆人這時根本不知道,就因為這個舉動,為之後的事情埋下了禍根。
徐興國拿著掃把,掃到了兩人面前。
在八一軍徽的下面,還有四個厚鐵皮做成的大字——海防前哨。
大門右側站著一個持著槍、掛著上等兵軍銜的老兵。
起初還能看到零零落落的建築,後來沿路上啥都沒有了,公路兩邊除了荒山野嶺還是荒山野嶺。
最後,易軍被人用背包帶綁在椅子上,無力反抗卻淚水橫流,活脫脫影視作品中被QJ的少婦,哀怨地紅著雙眼,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凝望遠方,讓在一旁的莊嚴又是好笑又是唏噓。
當參觀完了連隊的營區,莊嚴這才明白為什麼這裏叫做「海防前哨」,因為連隊對面大約三百多米外就是海岸,從大門左邊出去是一條通和-圖-書往海邊的水泥路,走上兩百米,路邊是有一棟看起來十分不合群的6層白色高樓。
大傢伙的分配也算最後落實了,除了有極個別轉到了的排隊,大多數還是跟著戴排長回N鎮的獨立連。
一排三班的新兵易軍提著自己的背包,站在排房前望著連隊的大門口,眼裡掩飾不住的失望,不停地搖頭。
拱門用手腕粗的鋼管彎曲成,門樑上方正中是一個鐵制的八一軍徽,上面的紅色油漆由於年代久遠,已經發暗,不再鮮艷。
在班長們的催促下,新兵們就像被送到菜市場的鴨子一樣被趕下車。
易軍點頭說:「嗯,積極分子的覺悟就是不一樣。」
「到咱們連隊了!趕緊下來看看!」
一個籃球場,一個羽毛球場外加幾塊大草皮,四排和營部一樣的大排房,營區靠近馬路一側是圍欄和一塊菜地,一排排房後面是一道四百米障礙場,營部後頭朝山坳方向走是一個巨大的射擊場和訓練場。
莊嚴、嚴肅、徐興國、左小恆等人還是在一起,郭向陽和常勝去了三排。
「莊和-圖-書嚴,咱們從今往後可是一個排里的戰友了,你得關照關照我這個初來乍到的。」
莊嚴對易軍說:「瞧咱們徐典型同志,積極性就是不同,跟咱們不是一個檔次的,我跟你說,人家那是要去教導大隊的苗子。」
「別磨蹭!動作快點!」
N鎮只有一個連隊,那就是八連。
這傢伙原來是一排吳漢生排長的兵,對他印象深刻只因為易軍來營區報到的第二天早上理髮時的鬧劇。
徐興國聽見了,白了易軍一眼。
整個山谷都是鐵八連的地盤,面積大的驚人。
學著尹顯聰的口吻,莊嚴一本正經地說:「確切來說,這是一個鎮,只是大城市的一個最偏遠的小鎮。」
看到車隊,熱情地朝嚷嚷起來:「連長!指導員!你們回來了啊!?」
這是當地的水上派出所,大樓矗立在海邊,還有自己的專用碼頭,碼頭上停靠了一艘用來巡邏的炮艦。
結果到了營區第二天,新兵班長拿著推子要幫他鏟掉那一頭在他眼裡「看起來像鳥窩一樣」的頭髮時,易軍當場就暴走了。
車子在冷清m•hetubook.com.com的公路上開了一個多小時,最後經過一個不足三平方公里的小鎮后,領頭的車子朝左一拐,開進了一個山坳。
莊嚴將行李扔在床板上,拿著煙點了火,笑著對易軍說道:「我說詩人,你小子怎麼分到我們排里來了?我們排長怎麼能看上你丫?」
「嘖嘖嘖——」
為了保住自己那頭「散發著詩人氣息的秀髮」,易軍沒有按照武裝部要求剪成平頭,而是把頭髮藏在了帽子裡頭就風風火火過來當兵。
莊嚴跳下車,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大約四米高的拱門。
莊嚴和易軍倆人都是煙民,訓練間隙經常湊到一塊抽煙,所以還算相熟。
易軍獃獃地又看了一陣,最後又搖了搖頭,沒言語,提著背包進了連隊。
「到了到了!都下車!」
三營離團部有三十公里,而八連距離營部又有三十公里。
尹顯聰說:「N鎮,我們的連隊獨立駐紮在N鎮附近。」
大家剛進排房放下行李,易軍一屁股坐在床板上,迎頭扔給莊嚴一顆煙。
「班長,咱們這是要去哪?怎麼越走越荒涼?」莊嚴終於忍不住開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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