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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種歲月

作者:嚴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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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士兵的榮耀 第二百四十八章 唯一的朋友

第二卷 士兵的榮耀

第二百四十八章 唯一的朋友

他只是因為老迷糊的事情感到悲傷,卻沒有仔細品味過悲傷里的滋味。
「行了,不說這些了,我也知道自己問題出在哪,我更不想丟我爸的臉,所以你看我現在在當兵。對了,說回交易吧。」
張和平像個專業的記者一樣,仔細聆聽,然後筆頭在紙上沙沙地寫著。
莊嚴說:「當然可以,你本來就有點兒基礎,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新兵蛋,當初我們都可以突擊出來,你怎麼不行?就怕你吃不了苦。」
「不是這個。」張和平搖搖頭,臉紅了,問:「我在你們心目中,就這麼功利嗎?」
聽張和平這麼一說,他倒是認真地想了好一陣。
「一小時能成?」
「我聽過他的名字,中隊長跟我提起過。」
「既然談妥了,就來說說徵文稿的事情吧。」張和平說:「你談談,說說自己有沒有什麼感動的事情?」
區隊長要和自己做交易?
莊嚴笑了:「原來是這個條件啊!」
「抗洪?」莊嚴的腦海里一下子就閃過了牌洲,閃過岸邊那個嚎啕大哭的黃連長和那個跪在指導員遺體旁痛哭失hetubook.com.com聲的列兵。
莊嚴忽然明白張和平為什麼要將自己叫進小單間里。
「成了?這麼快寫好了?」
可是,自己有什麼可以交易的呢?
莊嚴攤攤手:「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對吧?你是基層區隊長,你在師里的軍事理論考試成績怎樣我們看不到,我們看到的是你在訓練場上的表現,老張,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那天你在大操場參加考核,每考一個項目,我們就嘆氣搖頭一次,邊上其他區隊的戰友就要鬨笑一次,當兵的也要臉,你沒考好,咱們三區隊的牌子就砸了,我們臉上無光。」
莊嚴趕緊掏出煙。
莊嚴繼續道:「咱們區隊……不,是咱們中隊甚至大隊,沒誰不服羅小明的,大家雖然背地裡叫他老七,說他太嚴苛,可實際上都聽他的,心悅誠服那種,你知道為什麼嗎?」
「老張,你要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他把這些事,一點點講給張和平聽。
他不願意說真話,可又不想瞞著張和平。
張和平若有所思道:「噢,原來是這樣……」
https://m•hetubook.com.com和平道:「我幫你寫個稿子,保證比教導大隊任何一個人都寫得好,作為交換,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張和平臉越來越紅,半晌后才囁嚅道:「對於軍官來說,軍事指揮和軍事理論也是很重要的……」
之前他從沒有仔細想過這些。
張和平又變得不好意思起來,挪了挪身子,選擇了一種更舒服的姿勢坐好,然後說:「我看你在區隊里的訓練好像不錯,如果可以,你平常訓練之餘,能不能找點時間教教我?你知道的,我以前在省軍區當公勤人員,基本上沒什麼訓練,這點軍事素質,還是考學之前突擊學來的,進了院校打磨了三年,結果還是不咋地。」
「能成!」張和平臉上又出現了那種久違的驕傲,「我是誰?我是張和平!」
「不,只是個提綱和文章的主題,你先出去,給我一個小時,等我喊你你就進來。」
那倒是有的。
這個單間,自從張和平把降格為士兵之後,他只睡自己的上鋪,這裏已經完全當做了戰備小包房來使用。
張和平問:和_圖_書「為什麼?」
「我說了我不是區隊長。」
沒人願意。
莊嚴再次怔住了。
煙嗎?
「什麼條件?」莊嚴訝異道。
最後,他對張和平說:「那種感覺……就像一隻失去了胳膊的袖子,空蕩蕩的,隨風搖擺,心裏空落落的……」
莊嚴被張和平叫進了小單間,後者關上門說:「我跟你做個交易。」
莊嚴繼續說:「可是你呢?你堂堂一個軍官,來咱們大隊,分到咱們區隊,老七走了,我們這些學員都盼著來個像老七那樣的區隊長,你剛來就找中隊長,說自己要調走,考核又考得一塌糊塗,全大隊所有的紅牌區隊長里,你是考得最差的……」
莊嚴說:「很簡單,他訓練好,人雖然凶點,可是發自內心為我們好,我來這裏第一回上山打柴,人都打哭了,柴也背不回來,是他出去找到我,替我背回去的,這樣的人,不服不行。」
張和平咬牙說:「那行,我接受,大不了就拼了,這種日子受夠了,我要讓蔡副師長看看,我不是慫包。」
「不對。」張和平打斷莊嚴,說:「我理論考核是全師新分www.hetubook.com.com配學員里最好的,第一名。」
「對,感動的事……對了,你們最近不是剛剛抗洪回來嗎?我覺得可以寫寫。」
到臨了,故事講完了,張和平問:「其實,我想問問,老迷糊走了之後,你的感覺是怎樣的?」
到最後,他把筆重重拍在桌子上,對莊嚴說:「成了!」
當然,還有那個再也回不來的老迷糊……
莊嚴說:「你來之前,我們區隊是七班長羅小明代理區隊長的……」
「我能吃苦!」張和平看起來對自己很有信心,最近這段日子里,他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要翻來覆去想上半天才能入睡。
張和平不耐煩道:「說吧,我不聽廢話了。」
誰願意?
「當然是真話,哪那麼多廢話呢?」張和平慍怒道:「你怎麼也不像個當兵的了?」
現在自己的尊嚴和臉面被蔡副師長打碎在地上,那就得靠自己一點點拾回來。
張和平來教導隊小半月了,沒朋友,所以沒人跟他說掏心窩子的話。
作為烈士後代,張和平不是沒尊嚴的。
悲傷的滋味是苦的,當然沒人願意反芻。
張和平的雙眼忽然放起光來https://m•hetubook•com•com,筆在紙上又開始唰唰地寫著。
撓了半天頭,才道:「區隊長……」
他輕輕拍了拍胸口,長舒了口氣說:「這我就放心了,不過我可告訴你,咱們教導隊那套訓練模式,很苦的,你現在還算好的,剛進來那會兒,我們訓練不好的學員都要參加突擊隊,突擊訓練,否則就要被淘汰,現在是專業訓練期,體能比之前輕鬆不少。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指導下。」
莊嚴說:「行,你說。」
張和平鋪開稿紙,拿出鋼筆,拔開筆帽,筆尖輕輕懸在紙上。
然後一擺手,像是要趕走自己腦子裡的不快。
張和平自打進了教導大隊,一切所作所為,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功利」二字。
莊嚴笑了,說:「老張,你既然想聽真話,那我也就跟你說實話吧。」
忽然想了想,又問:「到月底只有不到三十天了,能突擊出來?」
莊嚴是第一個願意這麼跟自己聊天的人,他心裏十分珍惜,於是一連嘴道:「你說,你說,說啥我都不放心上,行了吧?」
這回,輪到莊嚴臉紅了。
莊嚴道:「那我可就說了。」
莊嚴愣了:「感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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