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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豎了豎大拇指：「莊嚴你就是鬼點子多。」

莊嚴咬了咬牙，對嚴肅說：「也就是看你份上！」

莊嚴想起走之前，老班長尹顯聰的確說過，讓自己幾個去了教導隊要團結，要為連隊爭光，別鬧彆扭。

莊嚴也是第一次去買服務社的東西，所以也不知道哪家是真，哪家是假。

「擁軍服務社」……

這老闆還真的扔下自己的門店不管，帶著莊嚴等三人走了百多米，找到了八一軍人服務社。

莊嚴差點氣得原地爆炸，指著徐興國的背影說：「什麼歪門邪道，有種你別進去啊！徐興國你就一王八蛋！」

想到這，氣就消了。

這不是找不自在么？

說罷，調頭走了。

這幾乎成了一種慣例。

老闆指著右前方，說：「那家，叫八一服務社的，才是你們要找的地方，我們這裏的東西不適合你們。」

地方上很多退役軍人和軍迷都喜歡去部隊旁邊的軍人服務社或者軍品店買東西，有些為了收藏和愛好，ｈetｕbｏｏｋ.ｃｏｍ•com有些純粹是為了懷念。

莊嚴還是一副不懂的模樣，裝作傻乎乎搖頭：「不懂。」

徐興國依舊是招牌式冷哼一聲說：「哼！歪門邪道！」

「模範服務社」……

部隊周圍的服務社裡，有些是真的軍用，有些是純粹的假貨，還有一種是全國各地軍工廠民營化之後生產出來的一些半真半假的玩意——你說它假，也不算，因為是真正兵工廠出品的；你說它真，也不算，這些做出來的軍品是給地方老百姓買來用的，不是供應軍隊的，質量上存在差異。

當然了，莊嚴這幾個都是正兒八經當兵的，去那些軍品店，老闆一看都不敢做他們的生意。

「這裏，你們這裏買。」

以前聽老兵提到過這裡有服務社，不過只有一家是賣真貨的，當時自己沒有買軍品的打算，所以也沒細問那家店叫啥名字。

老闆心裏煩著呢，不想和這幾個當兵的瞎扯淡浪費時間。

「和_圖_書我們還打算買好幾套迷彩服十幾雙迷彩鞋呢！」

明明做不成的生意，沒時間浪費給他們。

「這麼多服務社，到底哪一家是真的？」

於是湊到莊嚴身邊說：「兵哥，實話跟你說了，我這裏的東西……不是正廠的，是副廠的。」

然後一甩手，進了「八一軍人服務社」。

好幾套迷彩服和十幾雙迷彩鞋，也不算太小的生意，可是一想到賣假貨給當兵的，回頭肯定出事，又不想招惹麻煩。

說完，轉身進了八一軍人服務社。

……

邊說，邊從店裡的牆上取下一件87式迷彩服，揉了揉布料，覺得果然單薄，跟部隊的是兩回事。

等老闆走後，莊嚴這才笑嘻嘻地對嚴肅說：「看，這不就找到嚮導了嗎？」

嚴肅趕緊攔住莊嚴，說：「得了，老徐就那德行，他那股子氣還沒下呢，隨他吧。」

賣假貨給當兵的？

在這些購買者當中，軍迷是最容易上當的一批，尤其是新手軍迷。

還有一種就是完和_圖_書全小廠冒牌出品，那種不管是質量和外形都和真正軍用有著極大的差異。

軍迷則不然，看起來都一樣，買回去穿了發現質量不好，於是以為軍品質量不咋地。

莊嚴長長的吐了口胸膛里的鬱悶氣，說：「嚴肅，那廝就是欠揍，我看上次跟他還沒打夠。」

於是乾脆拉著莊嚴，說：「來來來，我給你們帶路。」

「當兵的，我們這裏不做你們生意，前面那家……」莊嚴三人剛走到一家門店前，坐在櫃檯後頭的老闆先是從躺椅上彈起來，以為生意上了門，一看是幾個穿著綠軍裝還掛著上等兵軍銜的士兵，立馬就失去了興趣。

對於徐興國。在宣布留隊的時候，自己還有幾分覺得挺對不住老徐的，沒想到徐興國居然將怨氣撒在自己的頭上，即便徐興國自己都知道留隊不留隊這事跟莊嚴沒有一毛錢關係，他只是需要一個情緒上的宣洩口，用來逃避自己沒被周湖平選中的那種失落和自尊上的傷害。

莊嚴故意報大數，和-圖-書逗老闆玩兒。

所謂魚龍混雜，就是賣的東西有真有假，真假摻半，以次充好。

他一臉類似便秘的表情說：「你們穿來搞訓練，不合適……」

教導隊的老兵說過，那邊除了一家是部隊辦的賣真貨之外，其餘店裡的東西都是魚龍混雜。

看來傳聞是一點不錯。

於是上前裝糊塗道：「老闆，你這裏不是有貨嗎？」

部隊就在旁邊，就算是新兵蛋不懂，回去老兵都要發飆拿著東西去要求退貨。

老闆果然表情複雜起來。

「行行行，進去買東西吧，我不跟他鬧。」

嚴肅說：「行，你就當是看在我的份上，你們倆鬧彆扭，我看了難受，都是一個新兵連一個排出來的戰友，尹班長在我們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你忘了？」

不過時間尚早，莊嚴倒是來了興緻，想和老闆扯扯淡。

關於1師營區外的十幾家軍品店的傳說，莊嚴也略有聽聞，沒想到這第一次打交道，老闆還挺「實誠」的。

三個兵站在師部營區對面的馬路旁，看和_圖_書著馬路邊一溜過去、每隔了二十多三十米就一家的「服務社」，不由得全撓了頭。

再看看裡子的針線，走線歪歪斜斜，不是軍品那種整整齊齊的針腳。

最難辨認的就是那些半真半假的兵工廠出的民品。

莊嚴忍住笑，裝不知道說：「有啥不合適？不都是87式嗎？我說這正廠和副廠都是什麼鬼？」

「戰友戰友親如兄弟嘛！都是兄弟，計較這些幹啥。」嚴肅繼續勸導。

「……」

「這麼說，我們賣的沒你們八一軍人服務社的好，懂了吧？」

老闆很無語，但是又沒轍。

其實，當過兵的一眼就能看出那些軍品是真是假，畢竟自己穿過用過，品質手感還有工藝一目了然。

只要是部隊駐紮的地方，營區旁邊一般都會開設有軍人服務社，裏面專門賣一些士兵的單兵軍品，例如服裝、鞋子、背囊等等之類的東西，而且生意還都挺不錯的。

看看這條馬路邊，足足有十幾二十家軍品店，每一家的模樣都差不多。

「愛軍服務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