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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咖啡廳，旁邊是個全時便利店。楚垣夕就想買個麵包，蹲在貨架最下面一層挑了又挑，終於挑中一塊香蕉乳酪麵包，正要起身，突然旁邊跑過來一條小狗狗。

楚垣夕不怕朱魑改變習慣，就怕朱魑搬家，要是因為多封了一年號的原因已經跑回她的東北老家，可就要了楚垣夕的親命了。

看起來朱魑也沒吃晚飯呢，吃鬆餅吃的很歡，邊吃邊說：「那我得考考你，唔，火山和抖音的區別是什麼？」

楚垣夕臉上超囧，但是放心了。這個狀態的朱魑很好說話，說明她認可自己是她圈子裡的人。她對自己人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

「現在看沒太大區別，都能直播，火山有火力，抖音也有音浪，只是火力更炸裂一些。未來火山和抖音不會這麼同質化，火山向直播平台發展，抖音專註短視頻，給頭條系挑大樑。」

楚垣夕略微估算了一下，說：「我估計你抖音上大概三萬粉絲左右，點贊最多十萬，播放量……八十萬？應該是越往後漲的越慢。」

「那為啥很久都沒看你直播過？」

楚垣夕決定先買個麵包墊墊肚子，咖啡廳里的餐那真是死貴死貴的，用來跟人裝逼還行，自己吃還是謝謝了吧……

「還有幾個模仿秀。」

「好啊！不過我可還沒答應你呢。要是視頻火了你得給我包一個大大的大紅包。」

同樣在昨晚，他把頭條系的帳號和微博帳號也弄好了，現在有個空白的帳號「巴人娛樂」躺在抖音里。

「對對對，雞愛母楚垣夕，我剛剛還看你朋友圈來著。你怎麼到這來了？」朱魑一臉好奇。

她決定換個更明確m.hｅtuｂｏｏｋ•com•ｃｏｍ的問題：「火山和抖音想吸粉，是追流行熱歌好，還是用推薦榜上的名曲好？」

「二十七八個吧？四個月左右。」

「你就不先問問我願意不願意跟你混？」朱魑是江湖老手，感覺有點被帶節奏了，趕緊把楚垣夕的話頭拉住。

就不知道朱魑是不是傍晚還散步？這個擔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愈發強烈。

「哈哈，重新認識一下，我楚垣夕，法務財務雙精通。你那公會合同不看都知道肯定充滿漏洞。想要廢掉可能比較難，想繞過去應該是很容易的。」說完叉起一塊沾了冰淇淋的華夫送進嘴裏，晚飯時間，他可有點餓了。

「你還養狗？」楚垣夕挺意外，他記憶中朱魑是不養狗的，至少原世界中不養。

進了咖啡廳，楚垣夕點了些吃喝，按既定策略直接闡明來意，要做抖音和火山的短視頻，缺女主，「你現在不是被封號了么？要是合同只限直播不限短視頻……」

楚垣夕實際是有點尷尬的，因為原世界中他太壕了，沒看朱魑的合同，直接買斷的情況下誰還關心合同細節？這就導致現在還得問朱魑合同細節是什麼。

「上個月跑到我們小區里的，我看它還沒長大就流浪怪可憐的就一直帶著。」朱魑鼓了鼓腮，說：「它叫拉多。」

朱魑一副姑且信之的表情，一邊喝熱巧一邊說：「你對火山和抖音也精通？」

朱魑秒進UC震驚部：「我沒用朱魑的名啊，你是不是連我小號都關注了？你怎麼知道哪個是我小號的？哎不對，你怎麼看見我播放量的？」這一連串的問題把她自己都和-圖-書繞的有點暈，抖音的APP上是看不到作品的播放量的，只有登陸PC之後打開「頭條」的後台才能看到。

「你先等下。」朱魑有點興趣的樣子，說：「合同只限直播，而且只限唱歌跳舞，其它都可以播，只是打賞要給公會分成。在ZZ上我坐著聊天都有人看。」

「你還會看合同？」朱魑擼了擼拉多的毛，小狗狗還沒成年，半大不大的時候最可愛。

「是因為拉的比較多。」

再往上看是一件淡藍色衝鋒衣包裹著嬌小的身軀，要風度也要溫度，領口扎的很嚴實，很暖和的護住頎長的脖頸，只露出一張小臉來。

楚垣夕心中一暖，「特地來找你。咖啡廳里坐下說？」

「也就是說，現在即使換到別的平台上開播，不能唱歌跳舞，做別的直播也要被公會吸血，對吧？」

天都快黑了，看看時間已經該吃晚飯，肯定過了朱魑的習慣時間，要不要微信上問問？

冬天夜晚來的比較快，咖啡廳里環境幽靜，很適合開機。楚垣夕看了看朱魑，又看了看卡拉，瞬間有了個想法，說：「要不，我們現在拍一個，給你看看效果？」

從蹲著的角度抬頭是從下往上看的，首先看到一雙小巧的橘色雪地靴，小腿處露出兩咗柔柔的絨毛，然後是一雙穿著牛仔褲仍然很顯瘦的大長腿，一般人冬天穿牛仔褲，腿是很難顯瘦的。

素顏的朱魑和化過妝后真是完全不一樣，但更關鍵的是腿，朱魑的腿是楚垣夕比較喜歡的鉛筆形，包在瘦削緊緻的牛仔褲里，略有曲線。

這是只還沒長開的中華田園犬，俗名土狗，毛色才微微泛黃，一臉和圖書傻憨傻憨的很好玩。

楚垣夕說這話的時候有點矛盾，從他的角度應該盼著朱魑不能開播才方便他挖人。但是他沒有猶豫，還是說了。

這是家走復古風裝修的咖啡店，樓上樓下實木的結構，木質的樓板特地做舊了，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很有感覺。

「你為啥不換別的平台開播？以你的才藝和顏值，還有點在直播上的技能點，重新開始也不難吧？」

朱魑頓時不明覺厲。她問的是抖音和火山上的小視頻風格有什麼區別，楚垣夕居然答的是兩個平台未來的發展，而且言之鑿鑿，迷之自信。

這聲音稍顯沙啞，幾步走到跟前，楚垣夕一怔，連忙抬頭。

在直播界，公會的存在是個常規操作，很多大主播都是公會力捧出來的，有些類似宇宙國的娛樂團體經濟公司，只不過資源的落腳點不一樣。宇宙國的公會是撒錢捧自己的藝人，給藝人買歌買曲子甚至買舞，然後進行包裝，上節目吸粉絲開應援賺鈔票。天朝的公會就簡單了，找平台要推薦刷打賞刷人氣賺鈔票。

楚垣夕剛要開口的時候，反而是朱魑面色驚疑，搶先說：「哎，你？你不是那個楚什麼來的……」

朱魑嘴巴張的老大。她自己就是追抖音熱歌或者用推薦榜上的名曲，別人都是這麼說的，但她就是一直火不起來。

「沒關係，就算你拒絕，我也幫你看。」

朱魑依言遞過手機。

「你要相信有人是專業的，比如我。」楚垣夕打開自己手機看了下，昨天晚上，他把「未來熱歌」整理出來之後都下載到手機上了，隨時可以用。「你打開抖音給我看下？」

楚垣夕和-圖-書極快的翻了翻朱魑的作品，粉絲和讚賞數猜的都比較准，作品內容還真就是不動腦子的跳舞和模仿秀，而且是模仿那些抖音上已經火了的模仿秀的模仿秀。因此他毫不客氣的說：「你這麼發，永遠也火不起來。」

不約而同的一點是，無論主播還是藝人都是公會賺錢的工具，即使是朱魑這種老牌大主播也不能免俗。只不過有的公會吃相相對好看一些，有的吃相難看就是了。

楚垣夕下了地鐵才鬆了口氣，還好沒被擠成肉餅，想想這還不是最高峰的時間，簡直恐怖如斯！找到那家標誌性的唐咖啡，還好，這咖啡店還在，沒有因為楚垣夕當了鹹魚而出什麼意外。

楚垣夕十分自信的點頭。實際上說法務財務雙精通還是有一點點吹牛成分的，這兩個領域涵蓋面太廣，精通一個都很難，他只是經過的案例比較多而已。但火山抖音精通他承認起來毫無壓力。

隨機，門口傳來一聲喊：「拉多，別亂跑，快過來。」

楚垣夕哪還看不明白？「你抖音上現在傳了多少視頻？大概傳了多久？」

「都是跳舞的？」

「就是一泡，哈哈哈哈~~」朱魑說著說著自己毫無形象的笑了出來。

「沒問題。」

楚垣夕的答案讓朱魑始料不及，但她看小狗狗對楚垣夕很友好，於是點點頭。

「都不好。火山上想吸粉，初期最簡單的笨辦法就是直接開播，吸粉最穩定，當然，肯定不如發爆款小視頻。抖音上，用名曲沒任何前途，追熱歌的技巧性非常強，一般人不會，追了也火不起來，只能當陪襯。」

「是因為長的像雪橇犬拉布拉多？」

「楚垣夕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以前叫我GM的。」

轉眼過了北五環，朱魑的家遙遙在望。這一代小區密布，可以說是帝都里人口密集度最大的區域，數量至少百萬起步。然鵝，這麼大一片聚居區，居然只有一條主幹道通向市內，於是造成了帝都中最濃密的車流和最恐怖的地鐵吞吐量。

女生的身材很高挑，只比楚垣夕矮半頭，身材比例也很好，面癱的氣質很淡很淡，臉色顯得健康柔和，一頭光亮亮的長發養護的很有光澤。

這時服務員終於慢吞吞的把東西上來，一盤鬆餅和一套水果冰激凌華夫餅，還有兩杯熱巧，有冷有熱，冬天坐在溫暖的咖啡廳里吃，正合適。

看楚垣夕一臉吃癟的表情，朱魑帶著點計謀得逞的小壞笑：「我們拉多可機靈了，要是壞人敢跟我說話，拉多撲上去照著腿就是……」

「嘿，你還看我直播呢？」朱魑有點小得意，說：「帳號寫我的名，實際是公會的，不想讓洪濤公會再吸我的血了。」說罷，她有點欲言又止。

「那可能我必須看看你的合同才能判斷了。」楚垣夕頭疼的說。

中華田園犬很乖巧，跑到楚垣夕的腳邊打了個轉，嗅了嗅又跑回朱魑旁邊。

「就是一口？」

「你以為我沒想過啊，但是跟公會簽的合同是限制我人的，換平台也不能唱歌跳舞。我總不能到別的平台從零開始然後還不跳舞只聊天吧？哪誰看？只能等合同到期或者有平台願意幫我買斷。我是打算耗到合同到期再說，買斷要好幾千萬，不可能的，反正也沒兩年了。」朱魑說話時目無焦點，提起喪氣的事情總是不開心的。

朱魑想了想，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