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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行。那什麼叫潛在跟風、職業跟風？跟風還有差？」

楚垣夕也不著惱，人總是會成長的，等朱魑跟自己混幾個月，眼界不說開闊，至少毒舌會變得更犀利。

朱魑心裏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人家還沒推出的功能，楚垣夕是怎麼知道的？但是看他言之鑿鑿的樣子，又真不像信口開河。這個疑問她暫時壓了下去，有或者沒有，既然是馬上推出，反正過些天就知道了。

「啊？」楚垣夕驚了，「你就這麼放心我？」

朱魑纖細的手指快速敲擊著屏幕：「放心吧，我見過的渣男比一般女人見過的男人都多。我看他挺傻的，泡不到我。」

「對，短視頻里直接彈鏈接，點擊直接打開購物通道，非常給力！其實順其自然就好，我們自己做出賣萌的視頻火了，想跟風的自然而然就會玩命找，你得對山寨高手們想紅想火的慾望有信心，他們肯定能順著網線挖出我們的電商的。」

「哎，我勸不動你ｍ•hｅｔubooｋ.ｃｏm.ｃｏｍ，我跟90后老阿姨說說，讓她給我評評理。」

「嘿嘿。」楚垣夕神秘的一笑：「火山馬上就會推出一個功能——電商達人計劃。」

「如何盈利，我們有長短不同的打法。長的我今天先不說，你跟在我身邊慢慢看就知道了，我只說個短平快的吧，讓你放心，肯定能賺到給你發工資的錢。」楚垣夕想到昨晚齊雨的帽子，說：「比如說，等我們是視頻做到一定規模的時候，假設有四百萬粉絲，兩千萬贊，每天固定有一萬以上職業跟風者，潛在跟風不計其數。這種情況下……」

楚垣夕也不管朱魑是否能接受他的預估，繼續說：「這時候，我們就推出讓跟風者必買的、我們獨特的實物產品。你在直播和短視頻裡邊用，讓跟風的立刻下單，追著我們的網店買。這樣我們通過電商可以立刻賺一大筆錢，而且因為是獨有的實物，別人想山寨打價格戰都需要一段時間，這個和-圖-書時間窗口裡我們就是壟斷的，只要價格別太離譜，穩穩大賣。」

朱魑點頭認可，「那電商呢？」

朱魑不得不打斷：「停——你這要求也太高了吧？」

楚垣夕伸出三根手指：「第一，東西有，我已經設計好了，類似於玩具，是一種賣萌用的帽子。知道為什麼要給你加賣萌的人設了吧？這個你要對我有絕對的信心。第二，你擔心的問題其實是比較好解決的，天朝是目前世界上唯一一個全產業工業國，想造什麼都能找到代工廠，何況是玩具！造出來，可以存在玩具廠，電商直接從玩具廠發貨。」

朱魑喝了口咖啡，徐徐的說：「你說的我大概能明白，就是我們短視頻里用一件東西，然後短視頻火了，讓跟風的碧池們覺得用了我們的東西，碧池們的短視頻也會火，還有直播，對嗎？問題是哪有這種東西啊？什麼東西會被碧池們一看就覺得自己用了會火？就算有，我們自己造？怎麼造？工廠在哪ｈetuｂｏok•com•cｏｍ？存在哪？」

「馬上推出，現在還沒有？」

「當然有差別了。職業跟風就是時刻盯著我們，作品一出來就爭分奪秒山寨，而且山寨的非常專業的那種，有的還能微創新，作品比咱們的還好。潛在跟風就是玩票的，看到我們某個作品好，也不論時候，看到了就學一下那種。」

「當然了，你忘了？昨天我跟你說我過其實打算回老家做電商的，當然有現成的電商資源了。不然你以為呢？我回去重打鼓另開張？我有那麼勤快？」朱魑也不是對短視頻全然無知，問：「但是，從抖音火山怎麼把人引到某寶某東上去啊？直接打硬廣？直接打硬廣的逼格是不是太LOW了？會不會掉粉啊？」

「我沒電商方面的熟人和資源，而這個買賣可以預見到短期吞吐量巨大，一般的電商團隊都未必能搞的定。到廠家提貨、倉儲、客服、銷售、發貨、售後、退貨、物流等等都是問題。」

「別，你可千萬別！」朱和-圖-書魑快速打著字。

朱魑的優點有很多，但是限於眼光，現在肯定不信楚垣夕的話，不但她不信，換成任何人都不會相信。

「三點45，票已經買了，我吃完就走。」楚垣夕一抹嘴，「不論成不成明後天都能回來，不用著急。工錢從今天算起，合同回來簽。」

「幾點的車？」

這時，朱魑突然說：「要不，咱們一起去？我也順道去西安散散心？」

「那第三呢？」

朱魑神色一喜，感覺自己能幫上忙，特振奮的說：「電商資源我有，靠譜。」

楚垣夕十分淡定：「這隻是個起步價，我估么著春節之後肯定沒問題，你要知道火山的數據也是很可觀的。」

楚垣夕收回手指，說：「第三是我擔心的問題，電商和保密。保密，就是代工廠的信用問題。我們的產品設計起來很簡單，找的代工廠如果靠不住，產品還沒造出來或者正在囤貨，他們感覺有利可圖就自己開工了；或者產品開始賣的時候他們眼紅了，生產線是現成的，直接和*圖*書開工自己賣，我們的壟斷期就會大大縮短。而我，並不認得靠譜的代工廠，這是個巨大隱患。」

只見楚垣夕站起身來，說：「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完了，我這就動身去西京，祝我凱旋歸來吧。」

所以他就算不把自己複雜的商業邏輯解釋清楚，定心丸還是要給朱魑吃下去的。特別是在她已經提起如何盈利這個問題的時候，得讓她知道我們未來多麼牛逼。

「哼！死直男！」朱魑目送楚垣夕離開，打開手機，微信上彈出殷玎的私信：「這個臭屌絲就是想泡你，你傻啊？長的還不怎麼的，一看就是個騙炮渣男，你小心點。」

「不知道！我跟聲叔老友相聚，你去湊啥熱鬧啊？」

嚴格來說老闆是不用向員工解釋自己的商業邏輯的，即沒有必要，也不應該。但楚垣夕現在是把朱魑當成合伙人來看待的，雖然朱魑距離一個合格的創業合伙人還差的很遠很遠。

朱魑的嘴角掛起一個微妙的弧度：「你知道情商正常的人現在應該怎麼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