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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么？」袁敬聽了十分震驚，這可是他絕沒想到的。

等李倩補完妝回到會議室的時候，袁苜已經出去了，李倩跑到顧書君旁邊，蹲下，小聲說：「你猜我剛才在這看見誰了？」

「誰啊？」

「他怎麼在這？」顧書君趾高氣昂的問。這正是自我感覺良好的時間，畢竟，他「搞定」了鄭德的二號人物，業內大名鼎鼎的袁苜，讓對方屈從於一個億的低廉價格！這個價格搶走《驚聲主播》一半股權，完全就是打劫，而且是弱者打劫強者，還成功了？他覺得這完全是自己的功勞，而且值得大書特書，是他商務履歷中到目前為止最閃光的一刻。

當袁苜點頭的時候，場面可以說是非常和諧了，一屋子人除了左眼都是一副長出一口氣的感覺。甚至於顧書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覆確認袁苜確實是同意了這個價格，只感覺走在絕境里的時候突然就改天換地了？豬八戒吃人蔘果，八萬四千毛孔和_圖_書一齊張開，不過如此吧？

天曉得憑什麼左眼最沉著，有的時候顧書君甚至希望有人能把左眼架出去，讓他能安安靜靜的跟袁苜進行純商業的談判。

顧書君一看真是楚垣夕，當時露出冷笑，邁步走了過來，說：「喲，這不我們公司的棄將楚垣夕么？聽說你創業了？你這是，跑到鄭德化緣來了？」

李倩順勢出來，一邊打聽一邊找洗手間，結果猛然看到吧台旁邊坐著楚垣夕？她擦擦眼睛，還真是，卧槽什麼情況？

「怎麼個厲害法？」袁苜一抬下巴。

「他半個月前還是個屌絲，干苦逼產品經理幹了五年多。」袁苜的臉色少有的冷峻，這是個判斷楚垣夕是否有惡意，以及更重要的，他到底價值幾何，是否應該投資的關鍵時刻。「你聽了這個，對他還有這麼高的評價么？」

「能確定么？」

他正想懟回去，總裁辦公室的門忽然「嘎吱」一聲被人推開了，齊雨面色平靜的https://m.hetubook.com.com走了出來。李洛看到門后袁苜朝他招手，對楚垣夕示意一下連忙走了進去。

袁苜目瞪口呆：「奸詐！」

其實一個億的50%股權轉讓價相當於票房六億的預期才能分賬打平，這個預期對一個春節檔電影來說不高，但是對袁苜來說已經很滿意了，這稀爛的電影要是真能騙到六億的票房，即使是春節無腦檔，她也有些負罪感。

楚垣夕聊的不錯，顧書君那邊已經焦頭爛額了。說一千道一萬，有錢才能辦的了事，早真金白銀面前左眼一樣不好使。

「水平勉強過的去吧，反應倒是挺靈的，帝都土著，最近遇到困難了，還被鵬飛科技開了，說是被楚垣夕連累的。嗯，雖然都是市場，不過她跟咱們的專業其實不太對口。」

等顧書君找到楚垣夕的時候，楚垣夕還喝咖啡呢，反正是鄭德的咖啡，不要錢的要多喝幾杯才夠本……

「看美女很好？」袁苜哼哼了https://m.hetubook.com.com一聲，只聽袁敬美美的說：「把齊雨招過來，我想了解楚垣夕公司的什麼事，就好辦了啊。有不明白的直接讓齊雨去問楚垣夕，哈哈哈。」

她拉住一個掃地大媽，問：「那邊的人是誰你認得么？」

掃地大媽以為問的是李洛，說：「噢，司機。」

就這樣左支右絀之下，顧書君很快就被袁苜探到了底線，這讓顧書君充分的感受到階級碾壓的殘酷性，如果他背靠的不是鵬飛科技，而是企鵝、阿里這樣的大企業，那肯定是另一個局面了，絕不會被按在地上摩擦。

這麼意氣風發的時刻，楚垣夕的出現實在太及時了。顧書君當時就站起來往外一邊走一邊問：「哪呢？」

左眼如果真的對《驚聲主播》搞破壞，鄭德無非少賺錢，最多是賠點錢，但他們呢？鵬飛的植入廣告就不用想了，洪興的業務也飛了，至於左眼，他不但得罪了鄭德，還得罪了影片的製片方，甚至也把其它幾個出鏡的大ｈttps://wｗw.ｈetｕｂｏoｋ•ｃｏm.cｏｍ主播得罪死了。

這樣左眼就等於同時得罪了資本、電影圈和江湖道上的朋友，他的損失其實最慘重。

最後，在左眼要殺人的目光中，顧書君硬著頭皮報出了一億的價格。左眼攥著拳，這已經是他的底線了，袁苜要是再敢不依不饒的，他就要掀桌子了。

「那，拒掉？」

「當然招了。」袁敬推了推元首蛤蟆鏡，說：「招過來很好啊。」

他亟需釋放王者之氣。

「還有，這人的心胸非常大，給我的感覺，能裝的下萬噸巨輪。」

李洛十分詫異的看著顧書君，心說這人誰啊？他在鄭德這一年還沒見過這麼無禮的人。

袁敬袁苜再次對視，袁苜問：「他推薦的那個美女，怎麼樣？」

「楚垣夕。」

楚垣夕倒是沒什麼意外，既然今天是談判的日子，而鵬飛又是買家團的成員，顧書君來是天經地義的。

正好會議也算暫時中斷，袁苜讓人按照談好的條款去列印合同樣本，左眼一方的合夥企業還沒註冊，現在和-圖-書談好了，也該注資註冊公司準備接盤了。

「他瞬間看出來我是退役軍人，而且判斷出我來鄭德的時間是一年左右。如果他沒有長期躲在暗處觀察鄭德的情況……」

「那我的評價就更高了。」李洛發現今年一整年的「意外」已經有被今天透支的趨勢，「一個人的心胸不可能瞬間改變，但是志向可以。這說明他的心胸早就很大，但志向很低，而現在，他的志向變大，變得匹配心胸了，不再甘於平凡，這人要起飛。」

「這個評價可是夠高的。我還沒見過你這麼夸人呢。」袁苜也很意外，意外于李洛的判斷，「他肯定沒有長期觀察我們鄭德。」

進了門，李洛立刻對袁敬說：「總裁，這個人很厲害。」

她感覺熱的發慌，主要是汗冒的太多把粉底全都打花了，不得不趕緊找個地方補補妝。

李倩擦擦頭上的汗，心說這算是皆大歡喜了吧？影視項目的估值也得以提升，對各方面都有交代，關鍵是，賺了！哎呀這好事怎麼沒落到我頭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