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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有合適的人選？」楚垣夕有點好笑，因為他十分確信自己是可以的。但何娜美應該也是一片好心，畢竟是老同事了，覺得知根知底，所以有這種疑問也正常。

一度，美術平台可以自行決定哪個遊戲項目可以繼續，因為公司撥預算是一回事，如果美術平台給不給資源是另一回事。如果覺得某個項目未來不看好，他們可以不做這個項目的資源，而且都是老油條，借口一大堆，誰都沒法挑毛病。

「因為我們還有很多業績沒釋放，驗證一下，對大家都公平。」

何娜美突然扭捏了一下，問：「你覺得我怎麼樣？」

「唉，這我知道，問題是版本可以不著急，先把手續梳理上啊。」

袁苜心說何止是沒關係啊，別人都掉幾層皮，您倒好，寒毛都沒掉一根不說，還成了最大受益人。

「那個，你治理過大公司病么？山頭林立的那種。」楚垣夕心想應該怎麼打擊何娜美的積極m•ｈｅｔｕboｏｋ.ｃｏm.ｃoｍ性呢？就這樣吧：「比如說鵬飛科技後期，也就是最近這一年多的情況，如果你是CEO你怎麼搞？」

然而隨之而來的就是大公司病，各個部門之間互相扯後腿，李兆開處理的不說一塌糊塗吧，反正打補丁打的公司千瘡百孔，形成了許多扭曲的地方。比如說美術平台這種支援型的部門最後話語權巨大，因為幾個遊戲團隊都得跪下來叫爸爸，不然連資源都拿不到，毛都做不了。

袁苜竊笑，心說你還知道需要求著本宮啊？她把手往桌子上一放，「說說你的A輪吧，現在融資條件也滿足了。」

「嗨，反正跟我沒關係。」楚垣夕洋洋得意的說。

「我很為你擔憂啊，你做做自媒體的內容應該還是不錯的，但是經營公司你能搞定嗎？要不要找一個純職場的CEO？」

「拜託，你不是預計六七月才能正式上線呢么？沒有完整的遊戲安和-圖-書裝包和伺服器，版署怎麼給你審核？」

「必然的啊，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嗯，那你不行，還是先干你的自媒體運營吧……」楚垣夕揮揮手走了，走了半天何娜美才反應過來，趕緊給楚垣夕發微信：可咱們現在也不是大公司啊！

所以像顧書君以商務總監的身份長臂管轄市場部門，甚至兼并過去，其實在鵬飛科技都不是事兒，比這個更膩味的事情有的是！

「你是說TCG遊戲？那個遊戲賺不了多少錢的，而且需要以遊戲公司的估值方式來計算，不拉低你的估值就不錯了。」袁苜覺得楚垣夕在計算估值方面還是不專業的，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估值不是單純計算利潤。

楚垣夕是去見袁苜的，袁苜已經來了，不過沒進來，在咖啡館等他。

「為什麼？你的百萬粉絲公眾號已經做成了啊。」

他到咖啡館的時候袁苜正在歲月靜好，一邊看手機一邊喝咖啡，顯得非常和-圖-書沉穩，然而楚垣夕知道袁苜並不是那種沉穩的人，所以這是刻意裝出來的。

「說實話？」袁苜坦然一笑，「說實話是我也不知道該估多少。我們公司市場部和投資部研究了很久，給出的估值是1.5億。」說著她把倆手都抬起來做投降狀：「別問我怎麼估的，非常複雜，我也沒鬧明白。」

楚垣夕秒回：不想當策劃的程序不是好美術，所以CEO這個艱巨的工作還是我來吧。

對於一家公司，這幾乎是絕症了，不經歷一場血與火的熬煉是不可能治好的，只有向死而生才有微小的可能鳳凰涅磐，而鵬飛科技走向自我毀滅。

「1.5個億按說也是不少了。」楚垣夕說，說著就看袁苜面色一喜。然而他接著說：「但是十億以下是不會考慮的，實際上現在我覺得不是做估值的好時機。」

然而這隻能說人家的本事，嫉妒是嫉妒不來的。只聽楚垣夕問：「那個，遊戲資質和牌照的事，有沒ｈｔtps://wｗw•hetｕｂｏoｋ.ｃｏｍ•coｍ什麼進展？」

「行啊，那就先說說你現在給巴人娛樂估值多少？」

鵬飛科技一開始走了狗屎運之後仗著現金奶牛項目一直貢獻利潤，腳踩西瓜皮，一下子擴充了好幾百人，組建了幾個大型團隊，成立了幾個大型部門，非常鋪張。

何娜美氣得鼻涕都出來了，楚垣夕這是拿高考的試卷考小學生，簡直無恥！

「嗯，這回別說什麼二胎媽媽了，據說現在連未成年人直播都被禁了，不知道短視頻會不會一起禁。」

沒想到楚垣夕哈哈哈哈笑了起來：「TCG？那個我都沒給你算錢啊，要是算遊戲變現那十五億起步了。」

何娜美愣住了，這個題目好難回答，愣了半天才說：「這個，我好像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嗯，好多MCN的號被封了。」楚垣夕點頭，他也是今天恢復了正常功能才發現的，這次降維打擊里明面的變化很大，暗地裡的變化更大，總的來說官方的監管無限趨嚴，特別hetubook.com.com是對未成年人的保護上簡直草木皆兵，對短視頻行業來說絕對是一場大地震。

「你又不是CEO！」楚垣夕差點沒噎著，心說顧書君都比你強啊姐姐，沒想到何娜美說：「但我是純職場的，比齊雨還純。你看咱公司里現在這些人，誰比我更合適的？齊雨在芒果，趙傑、楊健綱和你都是研發口的，這屋子裡的除我之外都是自由職業者，只有我能為你分憂啊！」

走近之後楚垣夕一看，喲呵，袁苜居然在看火山。袁苜示意楚垣夕坐下，說：「哎，這次整風之後火山變得清爽多了你發現沒？」

「你怎麼不說二十億啊？你當我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啊？」袁苜沒好氣的說：「就這1.5億公司里都有很多不滿的聲音呢，你那個帽子算是一筆收入，是不持續的。你看看國內這麼多做自媒體的有幾個估值上億的？這絕對已經是一線自媒體的待遇了。你的老相好房詩菱為啥遲遲不融資，還不是估值9千萬和1.1億互相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