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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怕你的身價暴跌啊？」楚垣夕往朱魑旁邊靠了靠，小聲說：「公司利益至上是多上？上到什麼程度？凡事都有個度，不同公司的度不一樣。」

楚垣夕知道她的心結，她的心不在這邊，現在寓居天朝，如果有特別好的機會肯定想回去發展。從這個角度其實楚垣夕應該杯葛這件事，因為那就放跑了一棵搖錢樹，雖然這一天遲早會來，但是應該盡量推遲。

「怕啊，但是我不能因為怕就攔著你對不對？再說我怕的事多了，不多這一件。」

周敏溪一臉自豪的說：「啊不用，我看過他們第一期的泰國篇，我可是職業吃播。」

「我是覺得這個節目聽著有點LOW，你是不是應該先問清楚再答應下來？」

「但是人家懂區塊鏈啊……」楚垣夕不由得想到了原世界中一樁往事。「總之，情況就是這樣，怎麼辦？」

「創業哪有那麼簡單的，你以為有業務能力就行？找風投、hｅtｕbooｋ•cｏm•ｃｏm組盤能力、管理、財務、法務、人脈，需要考慮的東西多了去了，說不定還要考慮還房貸車貸老婆孩子。有能力不見得會去創業。」

不過這個想法只是閃了閃就被楚垣夕放下，因為這太短視了。

「我不知道。」朱魑茫然，「他走了公司不是明顯受損么？還主動提供幫助？」

這個節目的名字超級土鱉，叫《在當地吃得開嗎》，楚垣夕聽著這個名就有點頭疼，覺得太LOW不大想放周敏溪去。不過這事得尊重她的意見，畢竟這節目雖然在青島和煙台開拍，但是要拿回宇宙國播，主要還是個美食節目，應該是周敏溪難以拒絕的。

「這事我能攔得住么？人家有這麼大的本事肯定出去創業了吧？」

「顯然不是啊。一起成長很簡單，公司越做越牛逼，員工的業務水平也隨之提高，拿更多的工資，晉陞到更高的崗位，這叫一起和圖書成長。不好的公司把員工當牲口用，員工沒有提升水平的時間和機會，公司做強了就把老員工辭掉，雇水平更高的員工；好的公司剝削員工的同時給他們時間和機會提升水準，給他們培訓，讓他們能跟的上公司變強的速度。但是——」

「就是一個做菜加閑聊天的節目，一周之內就可以了，第一期的時候是一個主廚帶著幾個我們那邊的明星做當地菜，做完之後擺在外面給當地人吃，聽取評價和吐糟。」

楚垣夕指了指遠處的楊健綱：「假設有一個員工某個方面特別牛逼，他的能力對你的公司很重要，但是他這個業務能力如果出去創業有可能更厲害，你怎麼辦？」

「合著說了半天你還是變著花樣誇你自己啊？我知道你牛，行了吧？」

「哇，獅虎你好偉大——」周敏溪閉上眼睛露出一個燦爛的笑，然後一溜煙的跑了。為什麼這麼急？因為這個劇組怎麼看都像一個草台班子，wｗw.ｈ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今天湊好了人頭明天就開拍那種，這說明上節目的藝人毫無咖位，才能隨叫隨到。

於是周一早晨，楚垣夕居然接到一個宇宙語電話？別的聽不懂，但是「周敏溪」三個字的宇宙語發言他還是知道的，搞得還以為是周敏溪的爸爸媽媽，然後順理成章的把手機交給椒圖……

朱魑坐在一邊，支棱起耳朵聽椒圖用宇宙語說：「叔叔阿姨好？啊？你是誰？你找我女友有什麼企圖？你個瓜娃兒好好說——」

反而是周敏溪比較敏感，放下電話之後看到楚垣夕的目光中帶著些疑慮，立刻問：「獅虎，你是不是不願意我去？」

「我真不知道，你說吧。」

「這樣的人不該給高薪和大量期權挽留么？」

最後一句是用川音說的，朱魑捂著嘴正樂，只見椒圖把手機放下，面色古怪的對楚垣夕說：「有人請我老婆到青島和煙台做綜藝……」

椒圖好奇：「這節目幹嘛的？要多久？」和圖書

「那咱們公司的『度』是什麼？」

「咱們是創業公司，好的創業公司應該和員工一起成長，最好的創業公司和員工互相成全。」

朱魑很羡慕，甚至有些淡淡的嫉妒。她本來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周敏溪把話說破她才想到。等其他人都回工位幹活，她悄悄拉了拉楚垣夕，小聲問：「哎楚垣夕，你不是一直都強調公司的利益至上么？溪溪要是真回宇宙國發展去了豈不是公司的巨大損失？」

「牛逼的公司會備份人才，同樣技術特徵的人才公司內至少保留兩個。如果他是唯一懂這個技術的，那麼會在他沒有產生離職的念頭之前就做好傳幫帶，讓他把徒弟帶出來，這就叫相互成全。更牛逼的公司會參与他的創業項目，或者乾脆留在公司內孵化。這麼說你明白了么？」

周敏溪一聽果然興奮的跳起來：「我要去我要去，等我跟對方聯繫一下！」然後馬不停蹄的一通嘰里呱啦。

「歪果仁做當地菜和圖書給當地人吃，然後坐等吐糟？」楚垣夕覺得這個創意一般，特別是在以創意為生命的宇宙國綜藝市場上顯得好平庸啊，除非是都教授這種明星，否則煙台和青島的市民怎麼可能認得出來這幾個宇宙國明星？

「獅虎，你真不介意我去？」周敏溪小心翼翼的問，「你，不怕我在家鄉的事業有了起色，跑了？」

「對。而且有的時候他確實不能走，比如說遊戲項目的後端主程。可能這個項目採取的技術方案就他一個人懂，他負責搭架構，其它後端只是做功能的，打下手的，他走了這項目直接就黃了，招人頂替都招不到，開發一年的成本都白費了。這樣的人有好機會創業，怎麼辦？」

「這倆不是一個意思？」

「我怎麼感覺你這是找機會自誇啊？」朱魑抿嘴一樂，只聽楚垣夕說：「我說的怎麼辦，指的是，是害怕他離開，故意給他離職創業增加難度製造困難，困住他？還是聽之任之隨她去？或者給他提供幫助？」